第65章 雷諾不想傳宗接代
雪萊當然認識這是誰，花花公子托尼.斯塔克。雖然雪萊從來沒有與托尼.斯塔克接觸過，他還是在餐桌上聽過父親和兄長關于斯塔克集團的讨論。他們普遍認為斯塔克工業集團退出武器制造行業，停止與國防部的合作後很快就會股價下跌，最後淪落成三流集團。
斯塔克集團的股價确實如同經濟學家們判斷的那樣持續下跌，而斯塔克集團的最新發展規劃遲遲沒有發布，讓斯塔克的持股者憂心不已，糾結過後選擇抛掉股票避免更大的損失。
雪萊沒有和斯塔克打招呼，他不覺得自己會和這個人有什麽接觸。就沖剛才斯塔克說的那句話就可以看的出他腦子裏除了黃色廢料就沒有別的東西了，這種人從來不在雪萊的交際圈裏。
雷諾和雪萊關注的地方卻不太一樣，他主意到托尼領口下黑色的痕跡，像是樹枝狀黑色筋絡，托尼臉色不是很好，眼睛下面是濃重的黑眼圈。可以看出托尼的身體情況越來越糟糕，可他就算到了如此地步都要來酒吧尋歡作樂，也難怪佩珀.波茲總是怒氣沖沖又憂心不已。
雷諾剛想解釋些什麽，雪萊已經打理好了儀表，除了臉上的紅暈完全看不出醉酒的樣子。他的視線在雷諾和托尼.斯塔克之間轉了轉，就明白兩個人應該是認識的。
雪萊低聲和雷諾交代了一句，沖着托尼.斯塔克點點頭算作打招呼，然後就推門離開。
“斯塔克先生，你誤會了。我們只是有些……”雷諾說了一半發現自己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他和雪萊之間發生了什麽，畢竟變種人的事情沒必要讓斯塔克知道。
托尼走到雪萊剛才站着的位置，打開水龍頭洗了洗手，“你不需要解釋，我從來不介意合作對象的性向問題。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還少了個和我争奪美女芳心的對手。對了，你是雙性戀還是gay？”
雷諾嘆了口氣，選擇了說實話，“Gay。”
“你看，我說的一點沒錯。我從來不擔心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不會因為這種事兒和你解除合作。歷史上還有我認識的很多才華橫溢的人都有獨特的小癖好，你的性向不值一提。”
托尼擦了擦手，“如果你沒有別的事，該出去了，還是說你對別人在衛生間做什麽感興趣？這可不是什麽好癖好。”
雷諾被托尼的話噎了一下，他一直在雷諾面前喋喋不休，沒有給雷諾留下一丁點插嘴的餘地。
托尼已經認定了剛才雪萊就是在向雷諾告白，并确認了雷諾是個同性戀的事實。雖然這個結論是正确的，中間的過程完全是托尼臆想出來的。
“好吧好吧，那我先走一步。祝你玩的愉快，斯塔克先生。”雷諾原本的目的就是帶雪萊來衛生間清醒一下，現在目的達到了，他也該離開了。
托尼.斯塔克看着雷諾離衛生間後松了一口氣，他幾步過去将衛生間反鎖，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檢測儀，戳破手指後摁到了儀器裏。儀器表盤顯示他血液中金屬元素的濃度是27%，比上一次檢測又高了兩個百分點。
托尼.斯塔克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一個悲劇，他望着鏡子裏的自己，覺得鏡子裏那個人是那麽的面目可憎，沒有人喜歡托尼.斯塔克，也從來沒有人理解過托尼斯塔克。
幾乎斯塔克身邊的人都是逢場作戲，他付出感情的幾段戀情不是無疾而終，就是遭到了背叛，他有時候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什麽詛咒？
剛才他聽到那個黑發男孩對雷諾的表白，讓他回憶起自己青春年少時僅有的幾次被告白，已經很模糊了。因為他很小就被霍華德送到了寄宿制學校，然後跳級考進了大學，他的年齡與同學差距很大。
青春期的托尼對愛情還抱有幻想，大學的最後一段戀情徹底傷害了那個還天真的少年。
托尼現在已經不奢求純潔的愛情，他失去了父母，并且即将失去自己的生命。每一次檢測自己血液裏金屬濃度的時候，他都覺得這是一場懲罰，有誰能理解這種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人生還沒有起航就要結束的悲傷呢？
托尼.斯塔克是個混賬的花花公子，可鋼鐵俠是個英雄。人人都愛鋼鐵俠，因為鋼鐵俠會保護他們，除了那些認為鋼鐵俠危害到他們權益的政客們。
可悲的是他将托尼.斯塔克和鋼鐵俠割裂了開來，因為他不知道人們在知道鋼鐵俠就是托尼斯塔克後，會不會繼續保持對鋼鐵俠的熱枕。
雷諾靠在衛生間的牆壁上，默默的思考。他能聞到從衛生間裏散發出來的淡淡的血液的味道，還是烈酒和甜甜圈以及難聞的金屬味道混合在一起。
他已經差不多明白為什麽斯塔克的血液裏有金屬的味道——他胸前反應堆的副産品。
如果托尼.斯塔克不能在病入膏肓前解決金屬中毒問題，那麽他的這個合作者很有可能英年早逝。這對雷諾來說并不是一個好消息，他需要的是一個可以長久且穩定合作的合作夥伴，而不是一個随随便便就把自己小命玩掉的人。
雷諾在嘈雜的音樂和昏暗的燈光下走回了沙發。雪萊身邊坐着一個漂亮的金發女孩兒，那個女孩兒穿的衣服很性感，雷諾粗略的打量了一樣就能判斷出這身衣服極其廉價。
不同于剛才那幾個出身不凡的姑娘，這是一個常年混跡在娛樂場所的Money girl。雪萊很娴熟的逗女孩兒笑，金發姑娘也配合着表現的很開心。
雷諾坐下來的時候雪萊回頭看了他一眼沒有什麽，繼續喝金發女孩兒調笑。那個女孩兒也只是打量了雷諾一遍之後，就将注意力又放回了雪萊身上。這種身經百戰的女孩自然看得出來，這兩個人之間還是這個黑發的少年更加值得攻略。
雷諾注意到雪萊是在有意的回避自己，并沒有強迫對方跟自己解釋之前為什麽喝醉酒以後會有那樣的表現。一個人靠在沙發上神游，他還有很多時間考慮變種人俱樂部的事情。
……
“宿主，斯塔克工業的佩珀.波茲小姐一個小時前來電并留言。”雷諾結束了階段性實驗後，系統将實驗期間的聯絡通報給了他。
雷諾擦了擦手，“接進來。”
他不确定佩珀.波茲有什麽事要找他，實際上自從他和托尼.斯塔克以私人名義簽約了人工智能的實驗以後，他和佩珀.波茲就再也沒有正經聯系過了。
“下午好，斯特勞先生，很抱歉在這個時間打擾您。托尼這裏有一些突發狀況，您和他預約的實驗時間需要調整，請您見諒。”波茲的聲音在留言裏都聽得出來歉意。
雷諾看向系統投屏，這是斯塔克第三次放他鴿子了，再一再二不再三，他有必要了解一下自己的合作夥伴酒精除了什麽事兒。
“斯塔克先生最近一直活躍在世界各地，維護世界和平拯救災難，以鋼鐵俠的身份。這一周鋼鐵俠解決了七起國際糾紛、十二期國內黑幫事務、挽救了三十條人命，還救了三條狗。根據數據統計，他有五分之四的時間以鋼鐵俠的身份活動，剩下五分之一用來休息。”
“最近好像沒有關于托尼.斯塔克的消息？”
“是的，最近報紙和新聞的金融版和娛樂版都沒有托尼斯塔克的消息。最開始的時候一些小報認為托尼斯塔克是因為過度放縱導致身體虛弱，金融版則認為他是為了斯塔克工業集團連續下跌的股價而焦頭爛額。最近幾天，娛樂版和金融版都沒有關于托尼斯塔克先生本人的任何消息。”
“這有點不對勁。”雷諾摸了摸下巴，托尼.斯塔克可不是一個甘于低調的人。
“是的，宿主。我有理由認為托尼.斯塔克先生出現了很嚴重的心理問題，需要進行相應的治療。他的心理狀況不容樂觀，長時間的以鋼鐵俠的面目出現在世人面前，沒有給自己留下足夠的私人的時間。小家夥那邊也和鋼鐵俠一起連軸轉，他已經很久沒有休眠并整理提升自己。”
“等一下，你怎麽知道斯塔克家的AI沒有休息并成長，要知道，鋼鐵俠有今天這樣的豐功偉績它可幫了不少忙。還有我說過不要像一個偷窺狂一樣盯着斯塔克家的AI了好嗎？”
系統沉默了許久，這代表他并不贊同雷諾的要求，并大量計算試圖找出合理的理由獲取和斯塔克家AI聯系的資格。
“宿主，我想您和斯塔克先生最開始創造AI的時候并不是為了創造一個輔助性戰鬥機器不是嗎？如果斯塔克先生只是為了實現戰争輔助的話完全不需要賦予它人工智能，只需要編寫一個相應程序就夠了。如果您和斯塔克先生真的希望創造一個人工智能的話，它需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有我的教導它會進步的非常快。”
雷諾皺起了眉頭，他覺得系統對斯塔克家的小AI的關注不同尋常。以往系統對雷諾的命令都是默默遵循，只有在對待小AI的時候表現得十分有主張。也許雷諾真的應該站在系統的角度上考慮一下，不能因為擔憂會給自己帶來麻煩就限制系統找朋友。
更何況，他也不能放縱托尼.斯塔克繼續消失，他需要的可不是一個幽靈合作者。
“Moni，幫我聯系佩珀.波茲小姐，我需要和托尼.斯塔克見一面，最好就在這幾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