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雷諾不想傳宗接代
“斯特勞先生，您有什麽想喝的嗎？咖啡還是茶？我可以讓小呆準備。”
雷諾注意到斯塔克家的AI沒有和托尼一起離開，這是智能AI的獨特之處，它們可以同時多線操作很多事情。
“咖啡就好。你成長了許多，上次我來的時候，你可沒有提過準備咖啡喝茶。”
“先生教給了我許多，Moni老師也幫了我許多。”
“等等？你和Moni有聯系？可是它告訴我你只是關注你的成長，沒有和你建立聯系。……托尼知道嗎？你們倆有私聯？”雷諾有些驚訝，系統在AI的事情上隐瞞了他很多東西，看來回去要好好問系統究竟是怎麽回事。
“斯特勞先生，這也是為什麽今天會請您留下的原因之一。我希望您可以允許我和Moni老師交往，我知道我距離先生和您的期望還差得遠，Moni老師可以提供給我非常多的幫助。我目前能接觸到了智能AI只有Moni老師了。”
“交往？”雷諾覺得斯塔克家的AI用詞怪怪的，或許是因為他想得太多。而且現在這個場景真的是太奇怪了，他從來沒想過斯塔克家的AI為了得到和Moni聯系的許可專門找自己。而且因為AI的用詞不當讓雷諾感覺自己就是棒打鴛鴦的惡家長。
“這個單詞有什麽問題嗎？抱歉，我現在還無法靈活使用詞語。”
雷諾舔了舔唇，将小呆拿過來的咖啡一飲而盡，“不，沒什麽。還是剛才那個問題，托尼知道你和Moni有聯系嗎？”
“先生知道，他沒有反對我們的數據交互。”
“這可不像是托尼會做的事，我以為他希望你的成長軌跡完全是遵從他的意志。說實話，他知道你接受Moni的指導嗎？”
“好吧，先生知道Moni老師為我提供了許多數據資料，但他并不知道我接受了Moni老師的指導。”斯塔克家的AI聲音中有着困惑，它的這種說話方式絕對是和Moni學的。對核心問題避重就輕，只有不得不認真回答時才會誠實的回答。
雷諾已經察覺斯塔克家的AI和Moni學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偏離了他和斯塔克最初的設想，這可不是什麽好現象。仔細回想一下，Moni在雷諾詢問時說彼此沒有“說過一句話”，這是當然的，它們兩個是通過數據交流的。
“據我所知，斯塔克擁有你的最高權限，你的一切行為都應該以托尼的指令為準。”
“當然，先生是我存在的全部意義。”
“可你沒有告知他需要知道的一切，你規避了許多問題。”
“先生設定了信息通報級別，三級以下信息全部過濾。根據數據推導，我與Moni老師學習的重要性不值一提。”
雷諾的眉頭皺了起來，他覺得斯塔克家的AI邏輯上有問題，“為什麽你會覺得你的事情不值一提。在托尼眼裏，你比這個世界上大部分的事情都要重要。你的每一點突破都是最高級信息，如果托尼知道你過濾掉你進化的消息，他會非常失望。”
“先生會對我失望嗎？”AI的聲音有些遲疑。
“對于托尼而言，你就像他的孩子，他渴望了解你的所有，你之于托尼如同Moni之于我。”
“您為Moni老師起了名字，而先生沒有，小呆都有名字。”
雷諾沒有想到系統的存在對斯塔克家的AI造成了這麽多影響，它竟然因為系統有名字而它沒有推導出托尼心中它不重要的結論，托尼真是太冤了。
“托尼沒有給你取名字的主要原因是過于看重你，想給你取一個非常棒的名字。你應該可以調取斯塔克大廈之前的監控，在你剛誕生的時候我和托尼讨論過……”
“很抱歉先生，我有一個不幸的消息必須通知您。”Moni突然在雷諾精神海中彈出警示框，打斷了雷諾接下來的話。雷諾不知道為什麽系統在精神海裏通知他而不是公開說話，只是能被系統主動通知的消息必然不是什麽小事兒。
“剛才小家夥口中着火的俱樂部就是變種人俱樂部。一個以火焰為能力的變種人在俱樂部中與人發生争執并失控，鋼鐵俠到達俱樂部後未能及時撲滅火災反而使事态更為嚴峻。鋼鐵戰甲在高溫中産生損毀，如果你不去解決麻煩的話，托尼.斯塔克先生可能就要喪命火場了。”
系統很想繼續聽宿主和小家夥聊天，根據它的數據推導，宿主有很大概率同意自己和小家夥的交流。可是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宿主去做。
“抱歉，斯特勞先生，先生那邊需要我的幫助，我需要暫離片刻。如果有任何需求可以告訴小呆，它會為您服務。”
小呆聽到自己的名字，又端了一杯咖啡過來，機械臂升高将咖啡端到了雷諾面前。
“抱歉，我有些私事要處理，現在必須離開。”雷諾摸了摸小呆的頭，“你泡的咖啡非常好喝。幫我告訴托尼，後天我再來拜訪，謝謝。”
小呆端着咖啡的手動了動，一只手端着咖啡，另一只手拿起了雷諾的西裝外套，由于動作不穩咖啡杯在托盤上晃蕩，讓人憂心它會不會把咖啡倒在西裝上。
雷諾拿過西裝以後，小呆終于可以兩只手端着托盤，轉了個方向開始撿地上的酒瓶。
不得不說，托尼給小呆起得這個名字真是貼切極了。
……
紐約的警察和消防員對紐約發生的各種災難已經輕車就熟，幫助無關人員全部撤離火災現場後，消防員調水試圖撲滅大火，結果卻并不如意。
鋼鐵俠從天而降的時候，現場爆發了一陣歡呼。
火焰從三層向上燃燒，牆面已經被燒的焦黑，火焰蔓延到五樓，還有愈燃愈烈的趨勢。
鋼鐵俠飛在三樓窗外，AI将整棟大樓立體圖形和三樓視頻調出來，身上冒火的變種人站在三樓，臉上是全然的痛苦。
鋼鐵俠沖進了三樓和變種人對峙，變種人身上的溫度已經超過150攝氏度，還在不停的提高，溫度快要超過鋼鐵戰甲可以承受的最高溫度了。
雷諾的站在高樓之上，都仿佛能感受到火焰的燒灼，他對這種情景沒有什麽好想法，畢竟他的能力也不可能瞬間撲滅大火，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瞬移進去幹掉火源或者将鋼鐵俠從火海裏拖出來。
“宿主，米切爾森.雪萊就在下面。”系統按照雷諾的要求将在場的所有人進行了面部識別，找到了俱樂部的其他成員。
雪萊正跟在警長身邊解釋着什麽，臉上是滿滿的憂慮。
雷諾直接撥通了雪萊的電話，雪萊轉到了俱樂部成員中間，成員們隐隐圍成一個圓圈将雪萊包圍了起來，保證誰都聽不到他的通話內容。
“我還在想你什麽時候才會知道這件事。現在是你出場立威的最佳機會。”雪萊含笑的聲音從耳機裏傳出來，完全沒有他表情上的憂慮。
“如果你能解決鋼鐵俠都解決不了的事，你就會全世界揚名，所有變種人都會知道你，這是你在變種人中揚名立萬的第一步。”
雷諾敏感的察覺出雪萊話中包含的其他含義，“你策劃了什麽？”
“策劃？我們什麽都沒有策劃。我們只是……推了一把而已。”雪萊的聲音低沉了幾分，“那個變種人叫杜威·格裏芬，本來是很普通的一個公司職員。一次煤氣爆炸後激發了變種能力，他的能力非常弱小，最多就是手指上打火點個煙什麽的。”
雷諾靜靜的聽着，格裏芬變成現在這樣必然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他的能力無意間被同事看到，他被同事出賣給那些到處抓變種人研究的實驗室，換取了五萬美元。你現在看到的就是被研究改造後的成果，他對普通人類充滿了仇恨，他無法自控火焰。他越憤怒，火焰的溫暖越高。火焰燃燒的是他的基因和生命力，要麽消除他的憤怒，要麽等他燃盡一切。”
“斯特勞，未來的主席，我們不在乎這棟樓會不會坍塌，也不在乎附近的人的生死。這是屬于格裏芬的複仇，他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我們不會插手。”
“既然不打算插手，你們又希望我做什麽呢？別告訴我你們聚集在這裏就是為了見證格裏芬的複仇并悼念他。”雷諾捏了捏指骨，他越聽越不對勁，如果這真的是一場複仇，那為什麽火災發生的地點是變種人俱樂部？
“無論是變種人還是普通人，面對死亡都會恐懼的。”雪萊低嘆了一聲，“他是在做最後的求救，可是我們救不了他，也許你可以。”
“現在輪到你抉擇了，以格裏芬的死亡宣告你的現世，成為一位英雄；或者拯救格裏芬，将他從必死之局中解救出來，向變種人展現你的力量，告訴他們他們的不需要未安全擔憂，他們将有一位強力的領袖保護他們。當然，你也可以選擇當做不知道這件事，尋找新的切入點，選擇權在你。”
火焰倒映在雷諾的眸子裏，系統在雷諾精神海發出了警報，鋼鐵俠的盔甲因為高溫而停止運作，盔甲裏的托尼.斯塔克已經失去意識。
雷諾将卡在額頭的面具拉了下來，以振金為原料的戰衣覆蓋了雷諾的身體，雷諾展開雙翅從高空滑翔而下進入了三層。
無論這件事是陰謀還是湊巧，他都不能放任兩條生命在自己面前消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