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39)
,秘書官安娜看着他的身影,發現半年前的那個令人尊敬的司令終于回來了。
“昨天上午,總部大樓的信息部突然收到了一個未知發信源的求救信號,鐘琴大人在經過和那個發信源的短暫交流後,就決定帶着一支護衛隊外出去與對方會面。”
“那邊是什麽人?”龍離感覺很疑惑,鐘琴的舉動有些不合常理,她會在那麽短的時間內選擇接觸,很可能對方是她認識的人。
“屬下聽到鐘琴大人稱呼對方為——斯托克博士。”
果然,差不多弄清楚情況的龍離拿起放在桌面上的通訊器,接通了接線室。
“給我接到基地總指揮室。”
通訊開始發出‘嘟嘟’的聲音,很快,一個冷漠的聲音從通訊器那頭傳來。
“找我什麽事?沒有重要的事情我就挂了,我這邊正在進行重要的試驗。”
“斯托克博士,你認不認識這個人?”龍離問謝泯然。
“見過一兩面,小琴跟他合作過一個項目,你有什麽關于他的問題,應該去問她。”
“問題小琴現在不在,她去見這個人了。”龍離說的相當無奈。
“他還活着?也不是不可能,以前我就聽說他受雇于M國政府在進行什麽大項目,好像是想制造出一艘諾亞方舟。”通訊器那端的謝泯然明顯也有點吃驚,不過顯然他立刻找到了合理的推論。
“諾亞方舟?聖經裏那個?”龍離驚訝了。
“是跨時代超級潛艇,斯托克是機械學大師,在科學界有着‘機械上帝’的稱號。M國的那個超人系統的機體就是他制作的,小琴是負責的智能部分。如果他真的還活着,那你就是撿到寶了。”
能被謝泯然稱作‘寶’的人物,龍離倒真的很想親眼見識一下。
“沒事了吧,那我挂了。嘟嘟嘟……”
Advertisement
龍離默然放下通訊器,謝泯然的冷酷行徑他早就習以為常了。問題是,習以為常不代表不會受刺激!
“可洛克,煙。”
龍離的最後一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抖着手點燃煙,龍離在朵兒叮的撫慰下終于恢複了平靜。他咬着煙看了一眼可洛克,對方立刻心有靈犀般的回到了黑暗中消失不見。翻看着桌面上待處理的文件,龍離拿起筆,開始了久違的工作。
秘書官安娜注視着這一幕,也輕巧的退出了辦公室,回到門外自己的工作臺前待命。
其實司令認真工作的時候,真的是很帥啊。
在心裏默默胡思亂想着,早已不是青春期少女的秘書官安娜無可抑制的再次迎來了小鹿亂撞的青春。
怎麽辦?她居然覺得司令和鐘琴大人好般配嗷嗷!!!
碰巧路過的黑三再次愕然看見拼命拿頭往牆上撞的女秘書官,他停下腳步,用随身攜帶的便攜式攝像機将這一幕拍了下來,打算拿回去好好研究。
“人生啊……”
嘆着氣把批閱完的文件扔到右手旁,龍離一邊念叨着自己的口頭禪一邊點燃本日第十三根煙,糾結的狠狠抽了一口。
他現在,無比想念鐘琴。
===================================================
下午兩點半,‘藍海’總部大樓,最高會議室。
“蜃!你今天居然沒遲到,真是奇跡。”
路克一走進會議室就看見他的鄰座已經有人在了,驚訝的感慨着在對方身邊坐下,被他稱為‘奇跡’的男人卻一反常态沒跟他扯淡,而是鬼鬼祟祟的指了指前面。
前面?那不是龍離的座位嗎?
等等!
路克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個自從半年前總是空着的座位,試圖确認坐在那裏的那個人是否就是他記憶中的司令官大人。自從半年前起,龍離就再也沒有哪怕一次,準時參加過這每周一次的例行會議。
雙手抱于胸前的男人垂着頭,看樣子正在閉目養神。
越來越多的人走進會議室,然而無論是誰,在看見坐在最上首的那個男人之後都會下意識的消音。
我這是在做夢嗎?這是會議室內所有人的共同心聲。
路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很疼,還疼了兩次。他默然低下頭,發覺另一只不屬于自己的手掌正在自己的大腿上做着相同的動作。
“混蛋!你掐我有什麽用?”
一巴掌把那只手拍掉,路克壓着嗓子對身邊的蜃咆哮道。而面對着路克充滿怒火的目光,這位貴族精英只是咧咧嘴笑笑,露出一副我很無辜的神情。
路克跟蜃的關系會好起來,還得歸功于兩年前那次令人難忘的會議。在路克被押解出去的時候,只有蜃站在他這邊說了話。這兩年間,兩人從一開始的點頭微笑發展到現在的死黨,其中也經歷了不少事情。
三點整,會議室內已經座無虛席,只有鐘琴的位置空着。就在衆人猜測龍離是不是睡過去了時候,他突然睜開了眼。
“會議開始。”
久違的聲音在會議室中響起,睜着那雙妖異的燃燒之瞳,黑發的男人咧開嘴笑了笑,繼續說了下去。
“按照平常的程序進行吧,還是說你們太久沒見到我,連該怎麽說話都忘了?”
【是啊,沒錯,我們都快被你的出現感動的掉眼淚了啊——會議室衆人共同心聲。】龍離清楚自己的确是不務正業的太久了,看着有條不紊進行彙報和商讨的衆人,回想起‘藍海’剛剛組建時的情景,感慨萬分。
到路克了。
穿着執行官制服的前公會軍官條理分明的彙報着自己的工作情況,自信的笑着回答各種詢問。與當初相比,簡直就像換了個人一樣。
龍離注視着這個由他一手扯入這個世界的男人,發現對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依舊是那種單純而溫暖的正義感。他當初說會帶着路克一起沉入黑暗,可如今看來,是他失敗了。
……失敗了也好。
最适合路克始終是光明,龍離認同這一點。他所喜愛的是那個有點犯傻的公會軍官,也是眼前這個充滿正義感的‘藍海’執行官。
正在彙報中的路克一直覺得有股熾熱的視線在盯着他,為了不分心他沒去尋找這視線的來源,但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被這視線盯着,就心跳的很快。
終于完成彙報工作的路克落座後立刻開始尋找那個讓他心跳加速的‘罪犯’,他剛剛轉頭,就對上了龍離的視線。
【幹的不錯。】
龍離的精神波動突兀的在路克腦海中出現,被吓了一跳的路克差點驚叫出聲。注意到他的異常,坐在他旁邊的蜃用胳膊肘捅了捅他,用目光詢問他出了什麽事。慌張的搖頭表示沒事之後,路克仿佛做錯了事情的小孩一般,把頭埋得低低的,目光直勾勾的注視着空無一物的桌面發呆。
已經很久沒有跟龍離說過話了。
自從半年前起,龍離就變得神龍見首不見尾,例行會議也是匆匆的來匆匆的走,平日裏根本就見不到他的人影,更不要提說上話。面對這種情況,路克雖然有些失落,卻又感到一些解脫。
每一次跟龍離見面前他總是會很亢奮,然而在真的見到了之後又會覺得很難過。龍離對他很親切,就像對其他人那樣,沒有任何特殊之處。
他希望自己能夠鐘琴一樣,是被龍離特殊對待的存在。
這就是癡心妄想了吧,路克想。算起來他只是跟龍離上過一次床而已,還是他自己送上門去的。作為一個本該被利用後就丢棄的棋子,他能得到今天這種待遇,早就該知足了。
可他無論怎麽說服自己,也抑制不住心中那種醜陋而肮髒的……饑渴。
想到這裏,路克無聲攥緊了拳頭。
他為這樣的自己感到悲哀,為什麽人就是學不會滿足?這兩年他也收到了不少情感的邀請,但是他都認真的拒絕了。因為他比誰都明白,他這輩子,是不可能愛上那個男人以外的人了。
只能期望時間的力量了,也許過上幾年、十幾年、幾十年,他能夠放棄這份感情也說不定。但也許到死,他都會執迷不悟。
在寂靜無人的深夜,撫摸着自己的身體,幻想着那個男人的身影,可悲而醜陋的活下去。
“啊啊啊!”
再也無法壓抑心中奔湧的情感,路克咆哮着一拳砸上了自己的額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然而驟然安靜下來的會議室和衆人投注過來的詢問目光讓他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麽,他僵硬的站起身,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解釋道。
“抱歉,我有點不舒服。”
說完話,他推開座椅,慌張的小跑着離開了會議室。
龍離注視着路克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沉默的開完了這次的例行會議,在宣布完散會後,就驟然從衆人眼前消失不見。
‘藍海’總部建築群,住宅區。
路克作為總掌各地政府窗口的執行官,被分配的住宅是在最內側的高檔住宅區。龍離以前來過一次,憑借他的記憶力,想要找到這座住宅并不困難。
裏面有聲音,看來路克是已經回來了。
龍離站在門口躊躇了片刻,他不清楚自己來此是否正确。正是因為清楚路克對自己的感情,所以他才不想随意的去對待路克他沒有能夠愛上路克的自信。
這兩年裏,雖然不想承認,他的确也還在成長。将自己剝離在世界外太久,他已經忘記了該如何用心的與人交往。在這寧靜而忙碌的兩年中,他看着那些與自己一同努力的人們,漸漸明白了許多以前不了解的事情。
他不想傷害這些讓他打從心底想要珍惜的人。
感知到有人正往這個方向走來,龍離下意識的閃身躲到了房屋的側牆後。還沒為自己的行為找到理由,龍離就看清了來人的面容。
是蜃。
有着深綠色火瞳的貴族站在龍離剛剛離開的位置,按響了門鈴。很快門就從裏打開了,臉色有點蒼白的路克披着浴袍,看樣子是剛剛洗了個澡。
“你怎麽來了?”路克問。
“怎麽,不歡迎?”蜃有着柔和的聲線,說話間總會讓人産生這是個溫柔的人的錯覺。可實際上,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位警備隊的總教官閣下,是一頭不折不扣的人間兇獸。
“當然不是,進來吧,我去換身衣服。”
蜃跟在路克身後走了進去,那扇讓龍離躊躇了好一會的門再度閉合。躲在房屋側牆後的某個男人臉色無比詭異,只見半晌之後,似乎是做出了什麽決定,他臉上露出了堅決的神色,接着一躍——跳上了二樓的陽臺。
龍離剛剛從陽臺潛入房間內,就聽見一連串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他飛快的審視了一周屋內,在第一時間找到衣櫃的頂櫃鑽了進去。
房間的門被推開了。
龍離透過櫃子的縫隙往外看,憑借他已經不能用人類來定義的視力,房間內的情況一覽無遺。進來的是路克,只見他走到連接陽臺的落地窗邊拉上窗簾,接着打開衣櫃取了一套家居裝扔到床上。
龍離愕然看着路克扯開浴袍的衣帶,□着身體開始換衣服。從他的角度可以完美的看到路克的脊線,順着那條脊線一路向下,就是路克挺翹的雙丘。
這種情況,似乎應該閉上眼。
心裏這麽想着,龍離那雙妖異的燃燒之瞳卻睜得滾圓,直愣愣的盯着眼前這場更衣秀。也許是他的目光太過熾熱,正在換衣服的路克疑惑的停下動作向龍離所在的方向看了過來,不過在那一瞬間,某人已經敏銳無比的提前閉上了眼。
以為是錯覺的路克加快了穿衣服的速度,在龍離依依不舍的注視下離開了房間。
感知到路克已經下到一樓的龍離輕巧的從櫃子裏鑽了出來,他站在房間中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地板,不知道自己跑到這裏來是想幹什麽。
實際上,在生活中,我們通常稱這種人為——偷窺狂
走到一樓的路克一眼就看見坐在沙發上端着酒杯發呆的蜃,下意識的看了看放在桌上那只酒瓶,路克認出那是自己珍藏了許久舍不得拿出來喝的極品紅酒。
“混蛋啊啊!誰允許你動我的寶貝的!”
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的路克忘記了實力的差距,一個餓虎撲食就朝蜃撲了過去,他雙手掐在蜃的脖子上,試圖讓對方把剛剛喝下去的酒液給他吐出來。
被掐着脖子的蜃也很給路克面子的慘叫了兩聲,開始求饒。不過這次他算是撞在了路克的槍口上,在心情極度惡劣的情況下被人擅自開封了珍藏許久的寶貝紅酒,路克現在沒發瘋都是值得慶幸的情況。
眼見求饒不成,蜃打算開始自救。雖說他的脖頸十分堅強,但是再被路克這麽掐下去……也是會青的。
路克發覺自己的手腕仿佛被攥入了鐵鉗中一般,再也使不上絲毫力量。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跟對手的實力差距,頓時洩氣的松開了軟綿綿的掐着蜃脖頸的手掌。看到他終于放棄了謀殺自己,蜃也松開了鉗制着路克手臂的手,驟然失去支撐身體的力量,路克失去平衡一頭栽倒在蜃身上,腦袋撞在沙發靠背上發出一聲響亮的悶響。
“疼疼疼……”
揉着額頭連聲呼痛,路克單手撐着蜃的肩膀,試圖從對方身上起來。然而這個時候,他卻突然感覺自己的屁股被什麽硬東西給頂住了。
愕然瞪大眼,路克僵硬的低下頭,看向被他壓在身下的蜃,而對方也正露出的無奈的苦笑看向他。
“誰叫你在我身上一個勁的蹭的。”
這就是惡人先告狀了吧。路克瞪着眼想向一旁翻開,卻被一只手臂以無可抗衡的力量按在了原位。他正欲開口說話,卻被蜃一口含住了喉結。
“……啊。”
說出口的聲音走了調,想說什麽也被刺激的忘了個幹淨。路克只能瞪着眼睛,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直直的盯着蜃。
“好誘人的聲音。”蜃舔了舔嘴唇,用右手牢牢的把路克壓在身上,将空閑的左手毫不客氣的探入了路克的褲腰內。
“混蛋!你給我停下來!”被捏住□的路克終于能夠完整的說出一句話來,他的意識被此刻的事态刺激的夠嗆,蜃的突然轉變也讓他适應不能。
“路克,你雖然口中在叫我停下來,可是這裏……”蜃摸了摸路克最隐秘的那個部位,輕笑出聲。
“在渴求我啊。”他說。
路克渾身一震,沒錯,他的身體饑渴了太久,已經不受他的控制對蜃的觸碰做出了反應。這是事實,是讓他感到悲哀的事實。
他無力反駁,他只能痛恨着這樣可悲的自己,徒勞的痛恨。
蜃的動作突然停止了。
“別哭了。”
路克被輕輕的放到沙發上,有着深綠色火瞳的貴族站在旁邊,用無法形容的表情看着他。
“別哭了,我不會再碰你了。”
蜃伸出手似乎想要為路克拭去眼淚,然而看見路克下意識的躲避反應,他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情,蜃頹然的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聽到房門被打開又合上的聲音,路克翻過身,讓自己面向沙發的靠背。他蜷縮起來,将雙膝抱在懷中,用低不可聞的聲音哭泣。
沒有人看得見,所以他可以盡情哭泣。
他痛恨着這樣只會軟弱哭泣的自己,痛恨着渴求被撫摸被碰觸的自己,痛恨着無法放棄的自己。
徒勞的痛恨。
哭泣着的路克,突然被摟進了一個無比溫暖的懷抱。他愕然睜開眼,對上了一雙妖異的燃燒之瞳。
我又開始幻想了嗎?
路克想笑,虧他在這種時候還有心情幻想。但是在下一刻,他茫然的瞪大了眼。
嘴唇上傳來的觸感和溫度都太過真實,由不得路克不相信。他順從的張開嘴,然後在一瞬間被剝奪了言語的能力。
曾經在幻想中出現過無數次的場景,正在真實的發生。
溫柔卻帶着不容反抗的意味,這個吻的味道,讓人懷戀。身體在手掌的撫摸下顫抖,路克茫然的睜着眼,他的大腦已經停轉,剩餘的只有身體的本能。
“呵。”
對路克的反應感到有趣,來人笑着親了親那雙失去了焦距的黑眸。幾乎在瞬間從混沌中驚醒,路克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孔,結結巴巴的叫出了對方的名字。
“龍龍龍龍龍離——”
“噗!”再也忍耐不住的龍離噴笑出聲,他伏在路克身上,肩膀一聳一聳的抽動,明顯是在試圖亡羊補牢。不過很可惜,早在很多年前就被他這樣狠狠欺騙過一次的路克明顯不吃這一套,露出了無奈的表情,路克告訴龍離。
“你想安慰我的話,沒必要這麽做啊。”
聽到路克的話,龍離緩緩擡起頭,那雙燃燒之瞳閃爍着的焰光熾熱到無法直視。
“我可不是來安慰你的。”一寸一寸的壓低身體,龍離盯着路克,一字一頓道。
“看到剛才那一幕,應該被安慰的人,是我才對吧。”
“唔……”被龍離咬住喉結的路克發出低沉的呻吟,他怔然看着那麽說的龍離,無法理解對方話中的含義。
“背着我偷人,路克,我很受傷。”
“別……啊!”褲子被一把扯下,路克被粗魯的翻了個身,龍離擡起他的右腿架到沙發靠背上,沒有給予他任何準備的提示,将中指齊根插入那個粉嫩的小口內。
路克顫抖着張大嘴,龍離的手指在他體內兇狠的挖弄着,讓他本來止住了的眼淚無法抑制的再度淌了下來。斷斷續續的呻吟着,龍離的話語在耳邊仿佛魔咒一般回響,将他逼得幾欲發狂。
“停……下來……啊!”
又是一根手指闖入,路克死死的抓着眼前的沙發扶手,仰起頭慘叫出聲。
“很抱歉,我可不是蜃那種紳士,你就算叫上一萬次我也不會停下來。”
“你……到底在想什麽……”
不是出于自己的意願,身體在順從的配合着龍離的玩弄,清楚的認識到這一現狀後,路克放棄了無謂的抵抗。他的身體熱的滾燙,心裏卻仿佛結了冰一般寒冷。
“明明是你……在與我保持距離……”路克感覺到龍離的手指離開了自己的身體,他垂下眼,不知道是何表情。
“這樣就好……否則,你不就前功盡棄了嗎?”
“準備好。”
什麽?路克被龍離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給弄懵了,所幸只是下一瞬,他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發出瀕死般慘叫的路克像是觸電般拼命的仰起頭,他的脖子上因為劇痛暴起了成片的青筋。被某樣滾燙而堅硬的東西從下身貫穿的的路克全身都在痙攣,那個地方根本就不是理應能夠承受那種東西的器官,看到路克的慘狀,一只手掌溫柔的按上了他的脊背,為他按摩着緊張痙攣的肌肉。
“我不是說了讓你準備好啊。”
夾雜着戲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路克不知從哪得來的勇氣,居然悲憤的扭過頭跟龍離頂了一句。
“你那種說法誰能明白啊!?
“那你要我怎麽說?‘準備好,我要插了’這樣?”
“別說了。”悲憤在一瞬間化為羞憤,路克抱着頭呢喃道。接着他感覺自己的腰胯被一雙手握住,向後輕輕一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被進入到更深處的路克再次發出慘叫,他的反應倒是引起了龍離的不解。
“我記得那次你的反應,沒有這麽澀啊。”
路克喘着粗氣,根本就說不出話來反駁龍離,他那次的确沒有這麽痛,是因為做了充足的準備啊混蛋!
龍離向前挺了挺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樣完全不行,你一叫我就被吓得停下來。”
路克聽着龍離苦惱的抱怨,正欲開口,卻被兩只手指抵住了舌頭。與此同時,他再度感到一股鑽心的痛楚從下身傳來,只是這一次他卻無論如何都叫不出來了。
于是他下意識的咬緊了牙齒。
“哼!”。
這次發出慘叫的,是龍離。不過他雖然疼的悶哼出聲,卻始終沒把那兩根手指從路克嘴裏取出來血的味道。
路克忍耐着一波又一波從下身傳來的劇痛,意識開始恍惚。他咬着龍離的手指,漸漸的從咬變成了含意識到這一點之後,龍離将手指從他嘴裏取了出來。
“嗯……”
與其說是呻吟,不如說是嬌喘。龍離滿意的加快了□的速度,聽着從路克口中不斷溢出的甜膩叫聲,眼中的焰光愈燃愈盛。
這具身體,是屬于他的。
天知道在聽到一樓客廳中發出的響動後,龍離究竟廢了多大的努力才阻止住自己想要殺死蜃的欲望。在此之前他從沒意識到,路克究竟對他有着怎樣的意義只是聽到他被別人觸碰而發出的呻吟,龍離就硬生生的扳斷了自己的手臂,才終于制止了它想要把地板砸穿好讓自己跳下去的沖動。
不能沖動,如果殺了蜃,姑且不提可能對剛剛穩定的‘藍海’造成怎樣惡劣的影響,他要讓路克如何自處?
早就該承認了,他就是那種自私透頂的混蛋。明明無法回應對方的感情,無法讓對方幸福,卻硬是将對方圈在身邊,劃歸為自己的所有物,不容他人染指。
啊,沒錯,他就是這種人。
那又怎樣?龍離問自己。他就是這種人,這是無可更改的事實。他不是沒有嘗試過改變,但事實證明,那根本沒用。
“為了你,我可真是損失慘重啊。”
注視着自己被咬出了無數圈齒痕的手指,龍離自言自語道。不過他所指的到底是自己的手指還是別的什麽,還有待探究。
前功盡棄?不,這是自暴自棄啊。
===================================================
晚八點,‘藍海’總部大樓,舞會大廳。
如果說有誰對從半年前起司令官開始的無責任行為感到欣慰的話,那毫無疑問正是此刻站在舞會大廳中各顯身手的這些單身漢們。半年前開始,司令官大人不僅翹班,翹會,連這種交際活動也幾乎從不出席。
這就是單身漢的福音!!!
今天晚上的舞會是商務部籌劃的,宴請了一大批商貿界精英人士,還有幾位巨頭人物的賞臉參加。這些家財萬貫的富豪們的家眷,那些漂亮華麗的千金小姐們,就是這群饑渴的單身男人們今晚上的目标“神啊,請您讓這幸福的日子更持久一些吧。”成功勾搭上心儀目标的某男祈禱。
他所指的幸福的日子,自然是指司令官不出席舞會的日子。
正在虔誠祈禱的某男沒意識到,就在他發傻的時候,他的舞伴已經離開了他的身邊,向着門口焦急的小跑而去。此時會場中的人流都在向着門口彙集,毫無疑問,有大人物要進場了。
會場的大門緩緩開啓了。
黑色的司令官制服,緩步走進會場的男人摘下頭上的司令官制帽,露出下面梳理的一絲不茍的墨色短發。已經被人們習以為常的燃燒之瞳帶着妖異的魅力閃爍焰光,仿佛被耀眼光芒籠罩的男人對着在門口迎接他的人們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風般和煦,卻帶着動人心魄的危險氣息。
【司司司司司司司令!!!!!!!!!!——這是單身漢們的內心哀嚎】雖然舞會的會場依舊光亮堂皇,但在單身漢們眼中,他們仿佛身處身處漆黑無邊的地獄。看着那個被無數道靓麗風景線簇擁着的身影,連怨恨都怨恨不起來的單身漢們只能蹲在會場黑暗的角落,糾結的畫圈圈。
【司令啊,你都有了鐘參謀長了,就放我們一條活路吧。】完全沒感覺到自己正被無數怨念纏身的某人悠然自得的與漂亮姑娘們說着話,笑容燦爛好比春花。
【下道閃電劈死他吧!!!】
無責任司令的工作日,就是交織着無盡的愛與怨恨,寧靜而忙碌的日子。
。
“就這樣過下去也不錯。”
龍離走到會場外的露臺上,注視着被城市防護罩阻隔在外界的漫天風雪,燃燒之瞳中的焰光寧靜搖曳。
就這樣過下去,多好
☆、與你的距離
【末世歷八年元月二日,藍海曼陀羅城。】
早九點,‘藍海’總部大樓司令辦公室。
不可思議。
秘書官安娜早上去司令官住宅門口沒逮到人,正沮喪萬分時卻驚愕的在司令辦公室看見了那個讓她苦苦追尋的身影。站在半空的司令辦公室門口,安娜正想說話,卻被眼前的景象阻止了張嘴的動作。
沒有穿外套,只套着一件白色襯衫的男人咬着煙,正背對着門口站在落地窗前,出神的凝視着外面被萬千焰燈照亮的城市。
安娜能被選為司令專屬的秘書官,正是因為她出衆的自制力。絕不會将私人感情夾雜到工作中,這就是有着‘鐵娘子’之稱的安娜最引以為自豪的堅持。然而從一年前正式成為司令專屬的秘書官後,安娜發覺自己的堅持開始劇烈動搖。
眼前這個男人總是這樣,看着他的背影就覺得心疼。仿佛把一切都排斥在外,孤寥寂寞的背影。在他們這些秘書官當中有一個默認的潛規則,那就是絕不會與主官産生感情糾葛。但如果此時龍離向她發出邀請,安娜想,她是不可能拒絕他的。
“安娜,怎麽來了也不吭聲?”
被驚了一跳的女秘書官慌張的向前走了兩步,走進了辦公室。她覺得自己該說些什麽,可大腦一片混亂,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麽。慌亂中,她突然看到了手上提着的飯盒,于是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趕緊把飯盒放到辦公桌上。
“司令!請用餐。”
看了一眼明顯不正常的秘書官,龍離也沒繼續追問,徑自走到辦公桌前坐下,打開那個精致的雙層飯盒。
“煎蛋、烤面包、牛奶……黃金三樣啊。”龍離細數着飯盒裏的餐品,滿足的開始動筷子。看到他開始吃自己做的早餐,安娜的心情終于平靜了下來,輕快的幫龍離收拾着辦公桌上的文件,她不經意間瞟到了一張有些褶皺的信紙。
是上好的獸皮紙,這種炎獄的焰筆專用紙有着令人難以置信的保存期限,如果不經過人為破壞,往往能保存上千年而不腐朽。
偷看司令的私人信件這種事,我是不會做的,是吧,安娜!
按捺住心裏蠢蠢欲動的邪惡欲望,女秘書官從龍離面前收起已經被吃的幹幹淨淨的飯盒,走進休息間煮了杯咖啡為龍離送去。看見已經開始工作的司令,安娜悄悄退出辦公室,只是從始至終,她的目光始終沒能離開放在桌面上的那張信紙。
午休時間,‘藍海’總部大樓,司令辦公室。
龍離伸了個懶腰按着桌面站起身,慢吞吞的離開辦公室去員工餐廳吃午餐。而目送着他離去的女秘書官安娜則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掙紮與矛盾中,這種大好時機,那封信,她是看,還是不看呢?
這是違背職業原則,甚至是違反道德基準的犯罪啊啊啊!!!
端着豐盛倒不像話的餐盤的龍離倒也正在煩惱,他眼前有兩撮人,左邊的蜃等貴族,右邊的則是路克等炎獄官員,他是該往左,還是往右呢?
就在他矛盾的以龜速往前走的時候,兩邊幾乎同時發現了他的存在。蜃與路克幾乎是同時舉起手向他打招呼,龍離苦笑,早知道會遇到這種情況,他就不來員工餐廳吃飯了啊。
“喲,路克,你看上去精神的很嘛。”發現了與自己做着相同舉動的路克,蜃就像是沒發生過昨天那件事一樣,自然無比的招呼起路克。只是很可惜,他打招呼的對象明顯沒打算跟他講和,聞言半點反應也沒有,一副‘無視你’的标準态度。
有危險。
龍離停下腳步,他的本能在向他發出警告,告訴他再往前走肯定會發生什麽糟糕的事情。
“還在生氣?瞧,作為賠禮,我準備了這個。”蜃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
路克本來是打算繼續無視,只是他不經意的瞟到了那個盒子上一個不怎麽顯眼的标志。
等等,那個标志。
“這是……艾歐力工房三百年份的S級炎蛇酒!?”
偌大的員工餐廳陡然寂靜了,無論是懂酒還是不懂酒的人,無論是炎獄人還是藍海人,對于路克叫出的‘艾歐力工房’都不陌生。在藍海資源極度匮乏的現今,他們日常所吃的食物,所喝的酒多數都是從炎獄進口而來。
艾歐力工房三百年份的S級炎蛇酒,換成金焰,可以堆滿半間司令辦公室了。
“對,不愧是路克,只看了标志就認出來了。”蜃的肯定讓無數人眼睛都充血了,在這之中,包含了某個無責任司令。
“你怎麽搞到手的?現在就是有錢也搞不到這種絕品啊!”路克以光速小跑到蜃面前,幾乎是用搶的把那個盒子從對方手裏奪了過來。他迷醉的把臉貼到盒面上,身上散發出一股幾乎可以化為實體的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