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三部分是由巫皇主持,妖王協助的衆妖會的宴席

奇把幸南放在一旁,然後迅速趕去那個地方。

剛到那裏,就聽見鬼王尖銳的聲音。

沈奇眸色一暗:“作死。”

一揮手間,人到張研身邊,快速抽出張研手裏面的魚竿甩過去。

在撞見鬼王的長劍時,一聲微弱的聲響,接着就是皮開肉綻的聲音。

鬼王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

兩個人站在對面,如同照鏡子一般,一身紅衣,黑發飄起,在這微亮的樹林裏面,鬼王面目猙獰。

“您,您回來了。”胸口冒着黑血,魚鈎直接穿過胸膛釘在後面的石碑上面。

沈奇陰着臉,面對鬼王不置一詞。

鬼王臉上突然多了笑意,向沈奇方向邁出來一步。魚線被牽扯,劃過血肉的聲音,聲音尤為清晰。

沈奇突然松開魚竿,猛地上前一腳踹在鬼王的胸前。

鬼王沒想到會被沈奇踹上一腳,他等了這麽久,終于等來了。可是,他千辛萬苦找回來的人,卻在第一面就魚線穿胸、狠厲一腳。這不是他想要的。

鬼王不可置信,倒在地上的瞬間,就要起來,要質問他為什麽。

只身沈奇并沒有給他這個時間,在踹到在地的瞬間,他一腳踩在鬼王的身上,狠狠地,讓他無力起來。

“為什麽?”鬼王抹掉嘴角的血:“我辛苦找你回來,為什麽要……”

“你早該死。”沈奇咬牙切齒說出一句話,轉頭叫張研:“幽冥。”

張研沒有回應,睜着眼睛同樣不可置信,看着前面踩在鬼王身上的沈奇。

只是沈奇已經不是沈奇,他是鬼帝,他一直心心念念的鬼帝,幽冥鬼帝。

“張研。”幾秒都沒有回應,沈奇轉過去提高聲音又叫了一下。

“啊!”張開嘴,鼻子一酸,最後只說出來這一個字。

“過來。”沈奇開口。

張研顫抖着腿過去沈奇身邊。

等他過來,沈奇指着地下的鬼王:“你把他殺了,我幫你摁着。”

“啊?”張研看沈奇。明明是鬼帝的臉,鬼帝的身體,鬼帝的聲音,可是說出來的話确是沈奇的語氣。張研被這突如其來的刺激到了,有些反應不過來。

“快點。”沈奇催促:“敢欺負我老婆的人還沒有幾個活着的呢!”

聽到沈奇這句話,鬼王慌了,大喊:“鬼帝,我們是共生,與幽冥同在,我們才是幽冥的主人,你不能這麽對我,你不能,我,我……”

沈奇不耐煩:“你是不是欠抽,腦子不好還出來!”接着催促身邊的人:“快點,這人妄想症晚期,趕緊處理趕緊回去。”

“哦哦。”張研點頭。

“給你。”沈奇遞過去長刀,是山河令化身的,但是又有些不同。

張研接過去,一刀砍下去。

在鬼帝一聲一聲呼喚着鬼帝兩個字中,砍掉了他的頭。

沈奇勾着魚竿,抽出來,後退兩步對着鬼王的身上猛甩幾下,原本只是少顆頭的身子,被沈奇幾下打成屍塊,幾秒後化成一灘黑色血水。

勾勾嘴角擡頭,就看到張研正盯着自己,眼神發直。

沈奇收起來魚竿走過去:“張研?”

張研沒反應,沈奇又叫:“幽冥?”

哇的一聲,對面的人哭着撲上來:“你終于回來了!你終于回來了!”

沈奇微笑拍拍張研的後背,想說很多,到嘴邊就只剩下一句話:“恩,我回來了。”

“你再不回來就老了。”張研癟癟嘴:“人間有好多小貓死了,你再不回來我可能也會像那些小貓死了。”

“胡說。”沈奇板臉呵斥:“你是幽冥的貓,幽冥在,你就在。”

“恩。”張研悶聲點頭,毛茸茸的頭埋在沈奇的頸窩裏:“再叫我一聲,我幾千年都沒有聽過你叫我的名字了。”

“幽冥。”沈奇輕聲開口,就感覺他的衣服濕了,粘在皮膚上面,多年回憶突然湧上心頭,沈奇鼻子一酸,拍拍張研的後背:“多大了還哭鼻子。”

“沒哭。”抽噎聲還在,他悶聲回應:“幸南呢!”

一提幸南,沈奇突然想起來他還在那邊扔着呢,抱着張研快速回去路口處。

走到半路張研拍拍沈奇的肩膀:“放我下來吧。”

“怕丢人了?”沈奇輕聲笑着:“幽冥真長大了。”放他下來時,沈奇突然有些遺憾湧上心頭,怎麽就沒有參與他成長過程。

“沒有。”張研否認。

站在地上:“快過去吧,幸南面對那麽多血鬼肯定受傷了。”

兩個人趕過去時,幸南靠在樹幹上面,看到兩個人回來了,笑了一下:“回來就好。”

沈奇一愣神,點點頭:“我們回去吧。”

“再等一會兒。”幸南輕輕嘆口氣:“文婧應該睡了,這個時間應該睡了。”

“等我們回去就去看她。”沈奇扶起來幸南,讓張研扶着他,沈奇在前面,把幸南背在身上:“先回去上藥。”

“令主。”幸南低頭看沈奇的後腦勺:“文婧不會回來了,連轉生的機會都沒有,她灰飛煙滅了。”

沈奇腳下一頓,沒有開口。

“我都知道,那天我去找你們的路上,鳴凰都告訴我了。”幸南接着說。

“他騙你的。”沉默幾秒的沈奇開口。

“令主,我知道你為我好。”幸南抿抿嘴,雙手圈住沈奇的脖頸:“這麽多年你一直擔心我,怕我過的不好,怕我找鳴凰報仇,其實我……”深深吸口氣:“有你們在,我真的挺好。”

“幸南……”沈奇開口。

“你聽我說。”幸南截斷沈奇的話:“聽我說完。”

“恩。”沈奇點頭,接下來的時間沉默不語。

“文婧身體裏面是黎丹吧!”幸南輕笑出聲:“她倆性格差太多,而且文婧不喜歡喝粥,她一直生病喝了太多粥了,總嫌粥沒有味道。”

“而且,那天你們在房間裏面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最後這句猶如一個炸彈,把他們一直隐藏的秘密炸開,剖露在外。

沈奇深知瞞不住了,只能說實話:“當時情況緊急,這件事……”

“所以說啊,你們做這些都是為我好!”再次截斷沈奇的話。

沈奇背上的幸南突然笑起來,笑中帶淚:“謝謝您這麽多年的照顧,我……”

話還沒說完,沈奇就感覺背上的人越來越重,圈在他脖頸的手臂開始變松,沈奇心底一沉:“幸南?”

他試着叫着,可是背上的人一點反應都沒給。

沈奇趕緊停下腳步,一卸力把背上的人放下來。

此時的幸南,雙眼緊閉。

張研先蹲下,伸出手放在幸南脖頸處,幾秒後對着沈奇搖搖頭:“不行了。”

“怎麽可能?”沈奇不信,伸手放在幸南的另一側。

他不信幸南就這麽死了,明明剛剛他們還在聊天,明明……他說話和平時沒有區別。

“他受傷太重了,剛剛又自行封住傷口,現在已經……”張研頓了頓:“經脈全斷。”

沈奇的手按在幸南脖頸處,皮膚溫度已經開始下降,可是他不知道現在該怎麽辦了。

似乎從來都沒想過幸南會離開,即使當年出事,沈奇的想法都是怎麽把幸南救出來,就算賠上他都在所不惜,可是沒想到的是,那件事之後十年,他舍命救出來的兄弟卻死在了他的背上。

“鬼帝。”張研輕聲叫道:“他沒有生存意志了。”

沈奇垂目,周身發冷,按在幸南身上的手也開始發抖。

“鬼帝。”張研再次叫道,只是沈奇從來都沒有應過這個稱呼。

張研剛要伸手去拽他,沈奇突然抱起幸南:“我們去不鹹山底吧。”他看着巫族的方向:“他終究屬于那裏。”

張研快速眨眨眼,去除眼中模糊。借着淡淡月光,張研清楚看到沈奇泛紅的眼底。

南玄像是知道一般,沈奇兩個到不鹹山底的巫族城門口時,就看到南玄靠在門上,周圍只有他一個人

看到沈奇的身影,快步過來:“鬼帝。”他恭敬的叫了一聲後才開口:“把他交給我吧。”

沈奇沒動:“我想親手埋他。”

南玄手上一頓:“巫族沒有這個習俗。”

沈奇依舊沒有動:“讓我送他最後一程。”

沈奇固執,但南玄比他還要固執:“我要遵循族裏規定。”

兩個對立站着僵持很久,還是張研上前勸說才化解這個場面:“他們有他們的規矩,你也希望幸南下輩子能投個好胎對吧?”

沈奇低頭看着懷裏面的人,足足有十分鐘,才伸手交給南玄:“對不起,我曾經答應你要照顧好他,是我沒辦到。”

南玄接過來,轉身就走。

直到走到城門裏面大喊:“我知道他早晚有一天,只是沒想到這麽早。”

頓了頓:“不怪你。”

目光追随着南玄的身影,越來越遠,城門開口又關,最後,不鹹山底,荒郊野外只剩下他們兩個。

沈奇站在原地,緊緊盯着城門,一動不動。

————

回去特案組已經第二天一早,才進門就聽見胡貍大吵大鬧:“餓死了餓死了,令主怎麽還不來?我要吃飯!!!他是不是學那個誰從此君王不早朝啊?”

“別胡說。”姚遠輕聲呵斥。

“哼!”胡貍噘着嘴轉過去。

“大早上就這麽吵,還有沒有組織紀律性了?”

胡貍耳朵以支楞,轉頭一個大大笑容迎上:“您來了!快點過來吃早飯。”

沈奇沒說什麽,帶着張研過去坐下。擡頭去看姚遠和胡貍,兩個都象什麽事沒發生一般,他不禁有些疑惑:“你們兩個昨天沒事吧?”

“沒事!”胡貍說:“我和臭道士被人迷暈了扔在衛生間了,不過沒到天亮就醒了。”

“哦。”沈奇點頭,低下頭垂目,不知道在想什麽。

面前兩個還在讨論吃,他們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幸南已經……

這一個多月的風風雨雨,就在昨晚全部結束。

現在看來,那些樁樁件件,都是鬼王的預謀,目的就是讓他重新做回鬼帝,再回幽冥。

沒多久,沈奇的手上多了一個小手,他擡頭看到張研,對方對他微微笑着,輕聲開口:“都過去了。”

沈奇微微點頭。

對面,一刻不停歇的胡貍吃個飯也上蹿下跳,身邊,張研無聲安慰。

才吃過飯,沈奇的手機響起來。

沈奇接起來,還是于英俊:“沈組長你快過來,大柳樹街停車場附近的一棵大柳樹流出血來了!”

那邊于英俊大喊着,聽上去就是特案組的事情,沈奇淡淡應了一聲,擡眸:“幹活了!”

☆、行走的春/藥

“春天是個萬物複蘇的季節,渡過炎熱的夏季,和風秋季,蕭條冬季後,就……”

沈奇揉揉耳朵,不懂張研說這麽多的重點在哪裏:“所以呢?”不過他還是很認真的問了一句。

“适合……”

“睡覺。”沈奇歪着身子躺在沙發上面,另一側是張研。兩個人住在一起後沈奇把大部分家具都換成雙人的,特別要求結實耐用!

不過現在沈奇說這個太符合他現在的心理。連着一個星期在特案組辦案,小野貓在上課不用過去。正值周末,沈奇今天特意給自己放個假休息休息。兩個人躺在寬大的沙發裏面,沈奇的困意就止不住了。

但還是強打精神繼續聽張研在說什麽。

張研嘟着嘴不開心,猛地坐起來:“适合播種。”說着便撲上沈奇身上。

穩穩接住撲過來的小貓,笑了:“我這麽勤快的播,也沒見你懷上我的種!”

張研臉一紅,就往沈奇懷裏面鑽。

小野貓一顆毛茸茸的頭蹭在沈奇身上,柔軟的發絲掃在哪裏皮膚就像是被點了火一樣,發癢,體內有一把火被點燃,并且非常快速的燒遍全身,就連趴在上面的張研都感覺像是在熱鍋上面一般。

沈奇一把按住張研,猛地向上一舉兩個人就頭對頭了。

他沒給張研反應的機會,直接吻上去。

沈奇的吻來勢洶洶,嘴唇發燙,碰到張研的嘴唇時,他不自覺的被冰了一下,微微顫抖過後,便含住他嘴唇,借勢撬開張研的牙關,攻城略地。

張研一聲嘤咛,雙手抱緊沈奇加深這個吻。

經過沈奇半年的調/教,張研的吻技有所上升,吻技和狗啃告別。

一吻結束,張研的衣服已經被沈奇脫下去,褲子脫了一半。

輕啄幾下他的嘴邊,漸漸向下,喉結、鎖骨……

而此時的沈奇再也不是剛剛困得眼睛都睜不開的沈奇了,他反客為主一個轉身便把張研壓在身下。他的吻沒有停下,手更沒有停下。

正眯眼享受的張研突感底下一陣涼意,猛地睜開眼睛,臉更紅了:“回房間。”他聲如蚊聲。

沈奇壞笑,靠近張研耳邊:“我們試試新買的沙發怎麽樣。”說完還故意湊近,含住他的耳垂,輕嘬一下,慢慢向上,舌頭在耳朵裏面舔了一下,惹得張研一聲呻/吟。

沈奇笑意更濃:“寶貝,這還沒開始就受不了了?”

“舒服的還在後頭呢!”沈奇的吻重新落下,落在張研的嘴唇上面,攻勢猛烈,席卷張研整個口腔。

而他已經被沈奇吻得暈頭轉向,回房間這件事情早都被他抛到腦後。

再清醒,?礁鋈艘丫?喑舷嗉??還?只懷燒叛性谏廈妗R殘液昧礁鋈絲?趴盞鳎?菽诓煥洹?

張研突然有些發慌,扒着沈奇的胳膊就要下來,這次雖然是他主動的,但是……

“今天解鎖新姿勢怎麽樣?”沈奇按住他。

張研吞吞口水,看着身下的人。

現在身下的人對他來說就是致命的誘惑,而且又在這個季節,他就是張研的解藥。可是另一面,他的羞恥心又冒出來了。

“不說話就當你答應了。”沈奇勾着嘴角,完全沒有給張研表達的時間,手已經慢慢向後面探索。

由于新姿勢解鎖時間較久,沈奇順便幫忙複習了前面學習的知識。

等學到新姿勢的時候張研早就沒有力氣了,他被沈奇帶着從沙發到餐桌,再到電視牆……整個客廳每個角落都來一遍。

此時趴在沈奇身上的張研已經是一條廢喵了:“不行了,我們休息一下吧。”

“不行。”沈奇拒絕,使壞的動了一下,身上的人被頂了一下,一聲呻/吟:“撩完就想跑?不滅了火今天可不能結束。”

張研:“……”

他前段時間選修了一節課是說動物的,說動物在春天都會發情,而現在是春天,只是他現在有種感覺,沈奇發情了。

“求求你了。”張研眼睛一轉,想起前幾天胡貍的話,趴在沈奇身上一臉可憐:“我真的沒力氣了,留着下次吧!”

“好吧。”沈奇突然好心松口了:“不過……”他猛地翻身,把張研壓在身下:“這次可不能半途而廢!”說着快速動起來……

開始時是上午,結束時已經下午,張研趴在床上一根手指都不想動了,而沈奇在身側,抱着他打了個哈欠輕聲扔出來兩個字:“午睡。”

張研翻着白眼,心想這都下午了還午睡個頭了!不過他不想開口,現在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了。

被身邊的人抱着,漸漸的張研的眼皮開始打架,最後沒支持住,閉上眼睛和身邊的人一起睡了。

2兩個受

整個春天特案組辦案效率極高,從三月開始很多時候都在休息。

終于在春天快過去時,特案組的出勤率正常了。

某一天張研沒課,過來特案組幫忙,一進門就看到胡貍美滋滋的哼着歌,辦公區就只有他一個。

張研掃了一眼也沒看到別人,便問:“其他人呢?”

“外勤呗!”胡貍沒回頭回答。

張研過去,坐下:“你怎麽這麽高興!”

“春天過去了!”胡貍挑着眉毛很是開心。

張研沒懂。

胡貍接着說:“最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臭道士像是發情了似的,整天就是做做做,做的我腰都要斷了。”話鋒一轉:“不過現在好了,春天過去了。”

張研:“……”這件事他好像知道為什麽!

因為某天他聽見沈奇和別人打電話,說的就是動物發情……現在想來這個人應該是姚遠了……

抿抿嘴:“那個……”

“令主技術好不好?”沒等張研說完,胡貍直接截斷,問出一個問題。

“好!”張研語氣肯定。

胡貍美滋滋:“臭道士也好!”

下午沈奇和姚遠回來時就看到一貓一狐聊的熱火朝天。

二人好奇,過去問:“你們在聊什麽?”

“在聊你們的技術好!”

沈奇、姚遠:“……”

沈奇平生第一次知道臉紅是什麽感覺。就連厚臉皮的姚遠臉都止不住泛紅,一路紅到脖根。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上一章結束了,原本兩個番外,但是最近太忙了,可能要過段時間更新。

山河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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