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了木然的顏緒。
“二哥?”顏緒一臉麻木的看着神情肅穆的顏開平。
這男人将他扶好,拉過他的手腕,摸索了幾下那玫瑰金手镯,冷不丁的将它摘了下來。
本來還有些木然的顏緒此時卻一頭霧水:“你要做什麽?”
顏開平從懷中取出一串佛珠手串,二話不說的給他戴了手腕上!
“這是什麽?”
顏緒摸着那沉甸甸的暗紅色佛珠,紋路清晰,看起來很有些歲月沉澱。
顏開平捉起他戴了佛珠的白`皙手腕放在唇邊用力厮磨,以至于說話都有些含混不清:“這是明朝虹己大法師的念珠,咱們顏家的辟邪強身的聖物,開過光的,它一代代傳下來,爺爺傳給父親,父親再傳給我。現在我把它給你,你戴着它,絕對不許摘下來。”
顏緒驚道:“你瘋了,這是顏家家主才能戴的,我戴算什麽?”顏緒不是對顏家毫無了解,他知道顏家有個祖傳的寶貝,只是從來沒見人戴過它,他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佛珠的真面目。
顏開平惱火的按住顏緒往下摘手串的手,喝了一聲:“不許摘!”
顏緒震驚的眼裏,過了一會兒才凝了淚:“二哥……”
顏開平捂了他的嘴,面上突然顯了點疲倦的氣色:“別說話,讓我抱一會兒……”
他緊緊抱住顏緒,倒在了床上。
室內一片寂靜。
好一會兒,顏開平才啞着嗓子對顏緒說:“這幾天,我把我名下的一個小公司過到你的名下了。等多段兒時間你身體好了,就去學着怎麽經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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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遭受了一天幻聽折磨的顏緒看了一眼牆上的挂鐘,已經是晚上九點鐘。吃過晚飯之後他覺得自己的腰腿都很疼,疼的鑽心,便叫了理療師過來,又是推拿又是針灸的一通折騰,才感到身子輕緩了些。
但還是疼,到底沒忍住吃了一粒止疼劑。等藥效起了,便是九點了。
顏緒窩在沙發上坐也坐不住,躺也躺得累,起身在客廳裏僵硬着兩條腿轉了幾圈,終于忍不住要給顏開平打電話。
他握着手機猶豫了一番,左思右想的掙紮,還是沒有撥號,只是編輯了一條短信。
但到臨了要發了,他又删掉了所有的內容,只剩下幾個亂按的空格。
他想,寫得這些短語實在是不好,太俗。
什麽百年好合,什麽永結同心,什麽早生貴子,都是被人說爛的詞語。肯定是夾雜在一堆祝福短信裏了,二哥說不定連看都不會看。
要不問問他什麽時候才回來吧!也不好,他忙着宴請賓客,哪兒有心思回他這樣的短信。
而且他一定是要跟嫂子去度蜜月的……
顏緒有點兒寥落的垂下手。
度蜜月什麽的,也不知道他們要去哪兒。自己以前倒是想過去普吉島,帶着劉苗一起——但實際上他哪兒都沒去過。以前舅舅經常帶他國內玩一玩兒,但是自從回了顏家,他便只能困在顏家。一開始是顏家對于他的經濟支出看管嚴格——顏緒父親去世後,顏開平作為顏家家主雖然順理成章的接管了顏緒,但是幾乎沒怎麽注意到他的存在,他的一切支出都是顏開平的管家,也就是“賬房先生”劉立淇給他。他真是顏開平的守財奴,顏家富可敵國,但管家卻是個不折不扣的鐵公雞。對于顏緒的開銷,劉立淇幾乎到了苛刻的地步,只要不是必要的花費,能不給就不給。後來顏緒跟了顏開平,顏開平給他立的規矩就是随叫随到,以至于顏緒哪兒都不敢去。再後來他身體壞了,便哪兒都去不了了。
顏緒渾渾噩噩的想,唉,想去普吉島,真的想去。
幻聽再次席卷而來,他痛苦的窩回床上,整個人都在顫抖不停。
他的手指不小心按上手機屏幕,竟然把那條空短信發了出去,但顏緒卻沒有察覺。
婚宴散席時已經是夜裏八點。顏開平親自送走了所有賓客,終于得以回祖宅休息一下。
楊雨兮跟他膩歪了一會兒邊去洗澡了。
顏開平打開手機,随便翻了翻,卻看了顏緒那條空白短信。
顏開平皺着眉頭啧了一聲。
空白短信是什麽意思?
要發也發個祝福短信,這樣沒頭沒腦的發過來是怎麽回事?他有些納悶兒小東西的心思。
這是吃醋?這是生氣?這是無聲的抗議?怨恨他最終還是結了婚?
不不不,顏緒并不在乎他是否結婚,也不在意他外面是否有人,他從來不吃醋,也從來不在意,他告訴顏緒自己要結婚的時候,顏緒只是乖巧的點點頭,眼睛裏波瀾不驚。
顏開平想到那個時候,便覺得心裏有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好像有點兒不是滋味兒。
顏開平晚上被灌了點酒,腦子雖然清醒,但卻沖動了許多。
他有點兒想搞清楚顏緒這條空白短信是什麽意思。他想當面問問他。
這麽想着的顏開平突然覺得下`身有些燥熱,恨不能現在就抓住顏緒,在他身體裏面橫沖直撞。
他滿身酒氣的叫了司機,全然不顧新婚妻子還在洗澡,計劃着今晚的激情。
顏開平兩只眼睛喝得通紅,但是步伐矯健,嗓門兒也洪亮。他叫着司機把車開到飛起的時候,司機滿頭都冒了冷汗。
車沖進別墅庭院停下,顏開平便迫不及待的下了車,健步如飛的蹿進了顏緒的卧室。
他打開門的時候顏緒剛剛從洗手間出來,身上還有些汗漉漉的。他看到顏開平突然出現,驚得倒退幾步,還來不及說什麽做什麽就被顏開平抱着扔到了床上。
顏緒手忙腳亂的爬起來:“二哥,你怎麽回來了?嫂子呢?”
顏開平根本沒回答他這個問題,只是粗魯的扯掉領帶,又粗魯的脫掉衣服:“給我發那條短信是什麽意思?”
顏緒一頭霧水,小聲的問他:“什麽短信?”
“不承認,嗯?”顏開平咧開嘴笑,他脫得精光,撲倒床上壓住他,“想我了是不是?生氣了是不是?沒關系,今天晚上我肏你,不跟你嫂子睡!”
顏緒極少見他喝醉酒的樣子,顏開平野蠻的動作讓他覺得有些害怕:“二哥……”
他想求饒,但顏開平卻與他十指相纏,将他的雙手按在了頭頂。
這一次顏開平的動作失卻了往日的溫柔,他将顏緒的腰掐得青青紫紫,顏緒哭啞了嗓子,顏開平都沒有絲毫的憐惜。
他真的在他體內橫沖直撞,将顏緒嬌嫩的肛口蹂躏得紅腫不堪。
顏開平在顏緒體內射了兩次之後才停下,他對這次做`愛非常滿意,然而他只顧着因為心底莫名的高興而發洩欲望,卻沒發現顏緒幾乎痛苦的快昏過去。
“二哥……”顏緒抖着身子痛苦的叫他。
顏開平這才發現他的抖動并非是因為自己的愛`撫和高潮。
顏緒閉着眼睛,眼淚卻止不住流的哪裏都是——那些聲音還在,他腦子都快爆炸了。
“頭疼!”
顏開平只知道顏緒經常頭疼,疼的厲害了只能靠吃鎮靜劑才能緩解。
他急忙爬起來翻箱倒櫃的找藥箱,終于找了一片拿了水給他服下。
十幾分鐘後顏緒終于平靜下來,顏開平的酒也醒了大半。他抱着顏緒不停的撫摸他的全身,安撫他顫抖的身體。
顏緒死過一次似的全身乏力,但他仍舊用盡全身力氣,低低的問顏開平:“二哥……你結婚了,我以後要住哪兒?”
顏開平心下一沉,不知道他怎麽會胡思亂想到這個,難不成那個短信發過來也是想以後的住處?
他無奈的笑笑:“你現在才問,是不是有點兒晚了?”
顏緒卻沒有聽到他的回答,只是沉沉的睡過去了……
顏開平嘆了口氣,摟緊了顏緒,與他倒在床上一起睡去。只是臨睡前顏開平突然自嘲道:“今天我到底是跟誰結的婚?這洞房是不是入錯對象了?”
20
顏緒簽公司轉讓合同時,顏開平并不在場。他委派了自己的律師,由他全權負責轉讓事宜。當帶着那佛珠手串的顏緒簽下自己的名字時,他還是懵懵懂懂,好似做了一場稀裏糊塗的夢。
他搞不懂顏開平想要做什麽。他自始至終認為自己只是顏開平的一個小寵物,哪怕他為了自己斬斷了跟其他寵物的關系,自己也不過是他養的一只貓,一只狗,或者是其他什麽東西,随時可以抛棄——哪怕自己跟身上流着同一位父親的血。
如果不是他跟顏開平維持着這樣一種畸形的肉體關系,他可能會被顏開平當做一個可能威脅到他的對手而随意碾壓——哪怕他那麽的微不足道。顏氏兄弟之間的關系非常緊張,老大已經被顏開平搞得難以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