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章節
“不愛不愛,我不愛你了!”
惱火的顏開平啧了一聲——他快射了,太久沒有做`愛,而這次快感又太強,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他猛地抽出陰莖,抓起顏緒的頭發,掰開他的嘴就将自己插了進去。
“不愛也得愛!”顏開平面目猙獰,“你說了不算!”
顏緒瞪圓了雙眼,項圈上的鈴铛胡亂的悲鳴。
不消一會兒,顏開平便在顏緒最終爆射而出,噴的他嘴裏、面上,滿滿的都是精液。
嗆到氣管的顏緒咳嗽了幾聲,便軟在石頭上,不再動彈。
顏開平在劇烈的喘息,他痛快的坐到顏緒身邊,掬了點清水擦他的臉。
顏緒生了抵觸情緒,不願意再讓他碰自己,他揮動連在一起的雙手,打開了顏開平的手。
“不識擡舉。”顏開平罵了一句。
“你的擡舉不識也罷!”顏緒悲涼的說,“我跟你無話可說。”
“我發現你現在都敢頂嘴了。”
“以前是不敢,現在又有什麽不敢的,早就不靠你養了,你算我什麽人?”
“我是你二哥,你說我算你什麽人?分開一年了,你就想跟我說這個?”顏開平氣極。
“那分開一年你就想來強暴我?”顏緒不想看他。
“強暴?強暴你射了我一身?還嘴硬說不愛我?”
“只要插進去我就能射,管他那個人是誰呢!你随便找個屬下過來試試,看我能不能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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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顏開平一躍而起。
顏緒倔強的臉令顏開平感到陌生。
在他的印象裏,顏緒總是在哭,在乞求,在甜甜軟軟的撒嬌,在摟着他的脖子賣弄風情,他從未像今天這樣跟他呲牙咧嘴的吵鬧。
顏開平站起來,俯視着他,也仔細端量着他。
他突然說:“緒緒,你變了。”
顏緒心中一冽,過了半晌才回答道:
“我變了,你卻還是老樣子,二哥。”
顏開平也是一震。
“也對,年紀越大越難改變。”顏緒此時突然開了嘲諷,“我都忘了,跟我相比,你都已經是個糟老頭子了。”
一陣報複的快意在顏緒心底升騰起來,在看到顏開平被他氣到臉紅脖子粗時,他甚至忍不住笑出聲。
被刺中痛處的顏開平啞口無言。
顏緒的青春美好令他迷戀,但又讓他感到一絲時不我與的寥落。顏開平不認為自己老了,只是在年輕的顏緒面前難免會有些遺憾。
顏開平像一個被叛逆期孩子頂撞的父親,焦躁的甩身而去。他在衣兜裏翻出一盒煙,自己站在一邊抽了起來。
“我讨厭煙味兒。”顏緒說,“離我遠點兒。”
顏開平一肚子火,趟着水走遠:“事兒真多。”
黑暗裏只有煙頭一明一滅和手铐金屬的聲音。
“給我解開。”過了一會兒,顏緒突然沖着抽煙回來的顏開平說。
顏開平情緒平複了許多,坐下來玩弄他的乳`頭:“不解。”
“解開!”顏緒将那金屬猛砸向顏開平。
顏開平笑起來:“走小野貓路線了?新鮮,我更放不了手了。”他抓着顏緒的手,想去舔他的指頭。
“怎麽還戴着手套?”顏開平伸手去扯他左手上的那只白手套。
顏緒臉色一變,緊緊握住拳頭不讓顏開平摘:“別碰我!”
察覺到不對勁的顏開平一根指頭一根指頭的掰開他,終于還是扯掉了那濕濕的棉織品。
手套被撕下來的那一刻顏緒瘋狂掙紮,他好像被人扒幹淨扔上了大街。
那傷疤終究還是無所遁形。
它也讓顏開平呆若木雞,兩耳轟鳴。
他抓着顏緒的手腕,死死的盯住他握成拳頭的手——那無名指上永不磨滅的戒指。
這道傷痕,當初一定是深可見骨的。他怎麽忍心下得去手呢?
顏開平突然大笑起來:“緒緒,你竟然……”
然而那人卻面色灰敗的看着他。
他的獵物似乎終于情緒崩潰了。
他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你看到了吧?”
“你滿意了吧?”
“你知道我愛你,你高興了吧?”
“我愛你愛到沒有尊嚴,終于滿足你變态的控制欲了吧?”
他歇斯底裏的吼叫,這吼叫幾乎扯裂了他的嗓子,在靜谧的深夜裏只顯得無比悲怆。顏開平低着頭,看到他青白的臉上溢滿淚水,布滿吻痕的胸膛在劇烈起伏。
他像只被剝了皮的小兔子,悲慘的蜷縮在一起。
顏開平看到他這個樣子,心裏疼起了他。這傷疤代表了顏緒對他深入骨髓的愛,但又說明了他深入骨髓的痛。可是顏緒那麽痛,還是不願意跟自己回去。顏開平真是不懂這孩子為什麽要這樣,為什麽要這麽倔。
他煩躁的抹了一把臉,将汗水混着溪水一同抹掉。他嘆了口氣,低下頭去想去安撫他:“顏緒——”
“別叫我顏緒!”
顏緒突然嘶吼道,他憤怒的看向剛剛逞完獸欲的顏開平,“我已經不姓顏了,顏開平,我跟顏家沒關系了!跟你也沒關系了!”
顏緒顫抖着嘴唇笑道,眼中閃爍着灼灼月光:“我叫江緒——我找到我真正的父親了。”
顏開平驀地睜大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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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開平懷疑自己聽力出了問題,他将耳朵貼近顏緒的唇,重新問了一遍:“什麽?”
他的鬓角離着顏緒的眼睛很近,顏緒看到他微微冒出的白色發根。他蠕動着嘴唇,竟然有些不忍心把那些話重新說一遍。
“我問你話呢,你剛才說什麽!?”顏開平突然怒目圓睜的爆喝道。
“……我說,我姓江,是江信恪的兒子。”顏緒無力的深吸一口氣,語氣空遠,“我跟你,沒有任何血緣關系。”
顏開平難以置信,他甚至笑出了聲:“說什麽傻話呢?”
然而顏緒的表情非常嚴肅,他半垂着眼睛,目光既堅定,嘲諷,又帶着憐憫。
顏開平觸電一般縮回自己摟着顏緒的手:“太可笑了!”他搖着頭,“實在太可笑了,簡直就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顏開平突然想起自己那些最為荒誕的怪夢,他懷疑自己現在就身處這樣的夢中。
樹木的枝葉發出彷徨的聲響,是一陣冷風襲來,直吹的顏開平渾身冰冷。他幾乎不敢再在這寒氣森森的地上坐着,他必須站起來,才能活動一下僵硬的身體。
“江信恪跟你說的?”
“他給了我親子鑒定的報告結果,後來我們又一起去驗了DNA。”
“你親眼看見他們做實驗了?那種結果很好作假,随便找個人制作一份兒就把你糊弄過去了!”顏開平情緒激動起來,“再說你出生的時候就驗過DNA了,怎麽可能……”
“別撒謊了二哥。”顏緒無奈的打斷他,“當初鄭大夫親口承認的,顏家兵荒馬亂,根本沒有顧得上給我做親子鑒定。”
顏緒諷刺的笑笑,他艱難的從冰冷的石板上坐起來:“你總是這麽愛撒謊。你真是一點也沒變。”
“他是在騙你的!他才是個撒謊精!”
“他為什麽要騙我?他騙我有什麽意義嗎!?”
“因為他想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搶走我有那麽多方法,為什麽要莫名其妙的認一個人當兒子?江信恪又不是變态。”
“他就是一個惡毒的變态,因為他想搶走我的——”顏開平突然哽住,接下來所有的話都被堵在了嗓子眼!
顏開平的冷汗瞬間遍布全身——他想起鄭一河曾經對他招供,江信恪要了他的一根頭發。他單純以為江信恪懷疑他跟顏緒的關系,沒想到他竟然還存了這樣惡毒的心思!他不僅要搶走自己的愛人,還要搶走他唯一的兒子!
顏緒離家出走之後,顏開平難耐對他的相思之情,每天都在顏緒的房間裏過夜,他甚至收集了顏緒床上和梳子裏的頭發,時時都要看上幾眼。看着顏緒留下來的東西,他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不再逃避,确定顏緒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孩子。
結果跟他想的一樣。鑒定報告出來的那一天,顏開平将顏緒的戒指放在桌子上,又給自己和它一人倒了一杯葡萄酒,在黑暗別墅裏獨飲。
“幹杯。”顏開平碰了碰顏緒戒指跟前的那杯酒,“敬我們新關系的開始。”
一飲而盡。
那人卻不在面前。
“搶走你的什麽?”顏緒諷刺的笑着,等待顏開平的答案。
一聲夜鳥的長鳴劃破寂靜,這夜真的深了,連月亮也走得越來越偏。
濕漉漉的卷發早已經亂了,粘在顏開平成熟的,刀刻一般的臉上。他本是個硬氣的男人,但此時竟有些倉皇的落魄。
那些話堵在他心裏,此時卻半個也吐不出。他只覺得腦門子一陣陣的疼,有錘子在裏面錘着似的。
胸膛劇烈起伏的他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