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先婚再愛:腹黑老公吃定你》
作者:野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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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簡介:一場失敗了婚姻,讓我痛不欲生,卻也因此而遇到了一個改變我一生的男人,他冷酷深沉,讓人看不透,也摸不清。
為了報複,我答應和他演戲,嫁到厲家,本以為之後可以順利離婚,重回原有的軌道,他卻出言反悔,要把我牢牢綁在身邊。
我要逃離,卻已在不知不覺之中陷入了他精心編制的情網,我掙紮着說服自己,想要與他相攜到老,卻發現自己又被卷入到一起豪門的争鬥之中……
01 捉奸在床
1 捉奸在床
窗外,雨下的很大,天空中雷雨相交,猶如閃電銀蛇,一個接着一個,把卧室映的通明。
我被雷聲吵的心神不寧,便放下書,來到了窗前,這時,一道厲雷劈空落下,震得玻璃嗡嗡直響。
看着連成了水幕的夜空,我不禁一陣苦笑,這麽大的雨,恐怕我明天也走不了。
我叫薛子珺,是某醫學院的講師,一個星期前是恩師的生日,我提早請假來到了B市,本以為第二天就能回去,不料恩師心髒病突發,這一拖就是七八天。
今天恩師的病情已有好轉,我便買了當天的機票,可惜天公不作美,從下午就開始下雨,航班已被取消。
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我撥通了老公何謂臣的電話。
等了好久,那邊才接起來。 “珺珺……你還……在醫院嗎,我這邊……有點忙……”
何謂臣的聲音有些喘,我皺了皺眉問。“你幹什麽呢,在健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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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謂臣喘息道:“嗯,你有事嗎?”
我知道他喜歡去健身房騎單車,便沒有多想。“沒什麽事,就是想告訴你老師的病情已經穩住了,我可能坐後天的飛機回去。”
何謂臣又“嗯”了一聲,敷衍的說道:“我知道了,沒事就先撂吧。”
我無趣的撇了撇嘴,這幾天他一直這樣,每次打電話都忙,分明是怪我在這邊待的久了,可嘴上卻硬的很,一句想我的話都不說。
“那行,你忙你的吧,等我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我笑着恐吓了一句,就準備把電話挂掉,可就在我将手指按到挂斷按鍵上的時候,裏邊竟然傳出一聲女人的呻@吟。
我想聽仔細些,可是已經晚了,電話已被我關了。
難道是我多日沒有睡好,耳朵出現了幻聽?
我馬上又否定了自己。
不會的,我才二十五歲,身體健康的很。
難道何謂臣他……
腦中瞬間便竄出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可能,我焦躁的在屋裏轉了幾圈,忍不住又把電話撥了過去,這一打,讓我心涼半截,他的手機竟然關機了。
一連幾次都是這樣,我頓時坐不住了,回到卧室,電視裏放的竟是原配抓小三的劇情,換了一個臺還是如此,我看的心頭狂跳,莫非這就是預兆嗎……
這種想法就像心魔,讓我心神不安,幾經折磨,我終于安奈不住,頂着大雨坐上了當晚的火車。
七個小時後,我抵達H市,到家的時候已将近淩晨四點。
何謂臣的車就停在樓下,看樣子他早已回了家。
我忽然有些愧疚,是不是自己太疑神疑鬼了,如果他真的做了什麽,還會回來嗎。
輕輕的打開房門,我怕吵到他,便摸着黑進了屋,心想着既然錯怪了他,不如給他一個驚喜。
在客廳裏換上了新買的情趣睡衣,我蹑手蹑腳的推開了卧室的門,帶着一絲惡作劇的微笑,掀開了床上的被子。
很快,我便察覺到了不對,這滑膩的觸感,根本就不是何謂臣。
正自驚駭,就聽一個嗲聲嗲氣的聲音說:“讨厭,別摸了,人家都要困死了。”
怎麽是個女人?
我腳下一滑,膝蓋一下子磕到了床邊。
何謂臣已然驚醒,擡頭問道:“是誰?”
這功夫我已經扭開了燈,眼前的一幕頓讓我眼前一黑,差點暈倒過去。
床上的人一絲不挂的摟抱在一起,一個是何謂臣,另一個我也認識,竟然是何謂臣公司老總的女兒鄭凝伊。
“你們……你們怎麽搞到了一起。”
我顫抖着指着他們倆,舌頭幾乎失去了功能。
何謂臣揉了揉眼,看清我後,一臉慌張。
“珺珺……你……你怎麽回來了?”
我緊抓着床頭,顫聲問道:“你是不是盼着我永遠都別回來,好讓你們在我的房子裏快活逍遙。”
何謂臣的臉頓變的十分難看。“珺珺,你別說的這麽難聽,這……這是個誤會。”
都抓到床上了,還說是誤會,我簡直想笑,可卻笑不出來。“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嗎,何謂臣,你解釋只會讓我更覺得惡心。”
我雙眼噴火的瞪着他,嘶聲喊道:“要是你還念在我們有一點夫妻之情,就馬上帶着她滾出去,別弄髒了我的屋子。”
這功夫,鄭凝伊也醒了,她轉過了頭,眯着貓一樣的眼睛,樣子妩媚而慵懶。
“你就是薛子珺?”她看着我,眼神平淡。“怪不得謂臣看不上你,一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是一個無聊透頂的人。”她輕笑了一聲又道:“也難怪,一個成天和屍體打交道的講師,能有什麽情趣,就算給你穿上比基尼,骨子裏也土的掉渣。”
她打量着我的睡衣,一臉的鄙夷。
我這才想起自己還穿着那件透明的東西,忙捂住了胸口,厲聲說道:“我怎麽樣用不着你來評價,你趕緊給我滾出去。”
鄭凝伊風情萬種的掠了掠頭發,不急不慢的說:“姓薛的,我又不破壞你的家庭,你急什麽急,就你這破住處,要不是謂臣求我,我還不願意來呢。”
“凝伊,別說了。” 何謂臣臉色發白,低低的叫了她一聲。
鄭凝伊不屑的瞥了他一眼,罵道。“孬種,反正都看到了,你還能讓她失憶怎麽着,何謂臣,她不要你,我養着你,你怕個什麽。”
何謂臣沒有說話,他看着我,目光不明。
我被他看的怒火中燒,歇斯底裏的喊道:“何謂臣,你想要和她好就立刻滾,我就當供了一個畜生出國留學去了。”
何謂臣的臉霎時變了,他表情陰鹜,冷冷的說道:“薛子珺,是你願意拿錢讓我出國的,我又沒有求你,更沒有逼你,咱們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拿這說事有特麽意思嗎?”
我說:“沒意思,我也沒給你錢,我的錢都給了畜生,現在拜托你馬上離開,這房子是我父母留給我的,只能住人。”
鄭凝伊旁若無人的勾起了何謂臣的下巴,譏笑道:“喂,她罵咱們是畜生,你怎麽說?”
接連的挑釁氣的我眼前發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就往床下拉。
“你給我閉嘴,如果我沒記錯,你也是有未婚的人,你就不顧慮他的感受嗎?”
手指還沒觸及到她的皮膚,鄭凝伊便哎呦一聲,大喊我掐了她,何謂臣立即出手,把我推到了一邊。
“薛子珺,你有完沒完,別給臉不要,不願意看你就給我滾。”
何謂臣的話頓時讓我失去理智,瘋了一般的沖向了他。
“你的學歷,工作,還有房子,都是我給你的,你憑什麽讓我滾,該滾的是你們,是你們。”
我揪着他的肩膀,擡手就是一記耳光,何謂臣沒有防備,頓被打了一個正着。
清脆的響聲讓空氣有了瞬間凝滞,很快便聽到了鄭凝伊不懷好意的笑聲。
“謂臣,你的臉也太不值錢了,怎麽随便一個女人都敢打你。”
她的話猶如火上澆油,何謂臣頓時惱了,他反手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按到了床上。
“薛子珺,是你逼我動手的。”
說着便左右開弓,給了我連個耳光,我被他騎在身下,根本無處可躲,頓被打的腦內嗡嗡作響。
我捂着臉,何謂臣卻還不罷休,又打了過來。
看着那雙狠戾如狼的眼睛,我終于明白,男人的心如果變了,就不會再念一絲舊情。
帶着強烈的恨意,我猛地推開了他,随後拿起床頭的水晶煙缸,朝他砸了過去,何謂臣腦袋一偏,煙缸砸在了他的肩膀上,趁他喊叫的功夫,我轉身就跑,頃刻,便融入了夜色。
02 被綁架
2 被綁架
天已經亮了,我穿着暴露的睡衣,冷的渾身發顫。
緊緊的抱着肩膀,我的眼淚早已流了一臉,
這輩子第一次穿成這樣去讨好一個男人,他卻用這種方式回報了我,每每想到他和鄭凝伊摟抱在一起的樣子,我的心就像被人用刀割裂了一般,疼的不行。
我和何謂臣在大學時期就開始戀愛,他執意要出國留學,接受高等的教育,我便拿出了父母的遺産,傾盡所有去供他,三年後他留學歸來,我們倆順理成章的結了婚,沒有過多的浪漫,一切都很自然,之後便各自工作,我以為這就是生活,會一直平淡下去,沒想到他卻給了我一個致命的打擊。
或許我早該看出何謂臣就是一個并不安分的人,他太虛榮,心機也很深,短短的一年,便從普通的職員混到了鄭氏集團財務總監的位置,能高升至此,必是早就攀了鄭凝伊的關系,只可惜,我明白的有些晚了。
過度的悲傷和懊惱,讓我跑的跌跌撞撞,根本沒看到前面忽然鑽出的車,即便對方及時停下,我仍被撞飛出去,昏迷前夕,我看清了肇事者的樣子,那是一個身材颀長,面目俊美的男人……
醒來已經在了醫院,手臂上已被包了一層厚厚的紗布,還有一根正在滴液的點滴管。
“小姐,您醒了?”
我轉過臉,看到的卻不是記憶中的肇事者,而是一個年近三旬的斯文男人。
“你是?”
男人解釋道:“我叫李青,是厲少的随行秘書,很抱歉,今早少爺有急事出去,不小心撞了您,因為找不到您的身份信息,也聯系不到小姐的家人,便派我在這裏等,小姐的傷并無大礙,醫藥費我已經交過了,這十萬塊是賠償小姐的損失。”
男人頓了頓,又吞吞吐吐的說道:“厲少說了……讓您去買件衣服,他還說……就算是職業工作者,也不能穿成這樣上街。”
順便的呆怔,霎時變成了惱火,我費勁的支起身體,怒道:“你說誰是職業工作者,告訴你們厲少,什麽都不知道就不要胡說,還有,這些錢你拿回去,我不需要。”随後我轉過了臉,冷冷的說:“如果沒事,你就走吧,我累了,要休息了。”
男人尴尬的笑了笑,說:“那我就不打擾薛小姐休息了。”
他禮貌的退出去,并替我關好了門。
我氣的狠狠的在床上捶了一下,他說的厲少應該就是肇事者了,聽起來好像很有身份的樣子,難道有錢就可以這樣不長腦子的随意侮辱人嗎,就比如那個不知羞恥的鄭凝伊,他和她簡直就是一路貨色。
想到鄭凝伊,我又想起了昨天,剛剛平靜下來的火氣,頓時又湧到了頭頂。
這兩人說不定還在我家卿卿我我,以鄭凝伊的放蕩性格完全能幹的出來,一想到兩人膩歪在一起的醜陋樣子,我頓時躺不住了,拔掉了吊針,穿着病號服就跑出了醫院。
我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去了離這裏較近的醫學院,那邊有我的宿舍,裏邊有些錢和換洗的衣服。
剛到學校門口,就被人從後邊叫住。
“你好,請問薛子珺小姐,在那棟樓辦公?”問話的人挺有禮貌,讓我戒心大減。
略微猶豫,我轉頭的說道:“我就是薛子珺,請問你找我……”
沒等我說完話,就見那兩人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拿出了一塊白毛巾,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捂住了我的鼻子。
我從沒想過光天化日之下,會有人綁架,等我弄明白,人已經失去了知覺。
不知昏迷了多久,我終于蘇醒過來,動了動手腳。才發現自己被綁在了床上。
我驚慌的掙了掙,卻沒法逃開,立即驚叫道:“有人嗎,你們為什麽抓我,你們要幹什麽?”
門外一片安靜,沒有一點聲音。
就在我喊的口幹舌燥,幾乎就要放棄的時候,門忽然開了,一道挺拔的身影從外邊走了進來。
他停在床前,高大的身影籠罩在我頭上,形成了一片不小的陰影。
這是一張頗為歐化的英俊面孔,高挺的鼻梁,略微凹陷的深邃眼睛,兩片薄唇緊緊的抿着,仿佛天生便帶着一種拒人于千裏之外的疏冷之感。
“啊!”看清他的樣子,我驚呼道:“是你?”
03 侵犯
3 侵犯
我和這個人一早就見過,因為,他就是早晨撞了我的人。
男人眯着眼看我,臉上沒有一絲愧疚,反而陰郁的說道:“原來你就是薛子珺,沒想到堂堂的講師,竟也做起了人肉勾當。”
我掙紮着支起身體。“夠了,你不要胡說,既然知道我是誰,就趕快放開我。”
男人上下打量我一眼,道:“聽你說話中氣十足,看來的确沒受什麽大傷,那我就不用顧忌了。”
看他俯身過來,我立即緊張的大叫:“你想幹什麽?”
男人冷然一笑,說:“我要讓你成為我的人。”
“什麽?”這不就是嗎?我惶恐的瞪着他,急迫的說道:“你不要過來,我是有老公的人了,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你。”
男人雙手撐着床,目光平淡的看着我。“何謂臣那個孬種嗎,你可以現在給他打電話,看他敢不敢來。”
他嚣張的把電話扔到了我的面前,我雙手被綁根本就拿不到,即使我拿到了,我也不可能打給何謂臣。
這功夫,男人已經來到了我的身邊,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輕佻的挑開了我的衣扣。
我頓時忘了電話的事,驚叫道:“你想幹什麽,不要碰我。”
男人勾唇一笑,邪魅而又冷酷。
“不碰你,怎麽讓你成為我的人。”
我驚駭的看着他,終于意識到這并不是玩笑,立即拼命的搖動着身體,大聲叫道:“走開,趕緊放開我,只要你讓我走,我可以對你撞我的事既往不咎。”
男人伸出修長的手,捏住了我的下巴,用極具魅惑的聲音說:“我說過的話從不會變,女人,你最好收起爪牙,省着力氣,免得待會太過無趣。”
俊美的面孔不斷在眼前放大,兩片泛着涼意的嘴唇覆住了我。
男性的氣息撲鼻而入,侵襲了我的胸腔,讓我有種将要窒息的感覺。
“唔~走開……不要……”
我死命的掙紮,去無法擋住他的動作,衣襟毫無懸念的被掀開,他的手如靈蛇一般探入了我的身下。
“唔~放開,不要碰……來人哪。”
極有韻律的摩擦刺激的我喘息連連,忍不住惶急的大喊。
男人唇角上揚,一顆一顆的解開了我的衣扣,看着我起伏不定的胸口,他的目光平靜。
“女人,你果真不是做雞的料。”
紅果果的諷刺,氣的我差點吐血,分神的功夫就覺腰下一涼,旋即便是一陣熟悉的刺痛……
“啊……別……”
出口的時候,男人已經侵入了我的身體,我疼的弓起了腰,後背霎時出了一層冷汗。
男人目帶揶揄的看着我,戲虐的說:“還不錯,比我想象的緊致了許多。是你老公不疼你,還是他太不中用,無法滿足你?”
我痛的臉色發白,閉着眼睛喊道:“夠了,要做就做,說這些廢話做什麽。”
男人的臉停在了我的耳邊,用低沉而充滿磁性的嗓音諷刺道:“女人,這會又想做了,為人師表也不過如此。”
我被他說的滿臉通紅,正要反駁,他的動作忽然猛烈起來,我要說的話頓時變成了不成串的音符……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之久,這場風波終于止息,男人慢慢抽離,躺倒了我的身邊。
此時,我終于理解他省些力氣的話的意思,他的體力實在是太吓人了,我現在渾身酸痛,已經軟成了一攤泥。
休息了一會,我轉過臉,冷冷的說。
“有錢真好,厲少爺。不但可以随便撞人,還能肆意的侮辱別人的身體。”
男人坐了起來,居高臨下的俯視着我,目光清冷。
“你覺得是随意嗎?還是你認為自己很有姿色,足可以吸引到我。”
我憤憤的瞪着他,咬牙切齒的說:“我為什麽非要吸引你,即便你英俊多金,也未必人人都會喜歡。”
男人低哼,“不喜歡是你的事,我選中了你,你就別無選擇。”略作停頓,他沉聲說:“我會盡快安排,和你結婚。”
“什麽?”
我驚愕的張大了嘴,再度懷疑起自己的耳朵。
他沒瘋吧,居然要和我結婚,是為了今天的事負責嗎?
男人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他站起來道:“你最好不要妄想,我給你的只是一場婚禮,無關感情,更不存在內疚。”
說完這話,他離開了卧室,片刻,外邊便傳來了陣陣的流水聲。
毫無疑問,他去洗澡了。
然而這些判斷對我并無益處,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他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我和他究竟有何仇怨。
可是我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自己和他有什麽瓜葛,除了今早,我敢肯定我和他從沒見過。
看着散落在床邊的衣服,我猛然一震,自己傻了嗎,不趁這個機會快走,還想這些做什麽。
我快速的穿好了衣服,剛跑到門口,就被圍着浴巾的男人攔住了。
他抓着我手腕,眼神忽變的陰沉。“我并沒準許你離開,女人,不要把我的好脾氣當做你肆意的籌碼。”
他聲音低沉,帶着一股刺心錐骨的冷意。
我不受控制的打了一個寒顫,結結巴巴的問:“你……你到底想怎麽樣?”
男人目光冷冽,沉着嗓子說:“你的忘性很快,我說過,要和你結婚。”
“不可能。”我怒道:“我已經是有丈夫的人了。”
男人傾下了身,整個人都充斥着一股極其危險的氣息。
“我這裏從來就沒有不可能三個字,不管你答不答應,這個結果都不會改變。”
我聽得渾身發冷,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禁顫聲問道:“結婚也得有個理由,為什麽?”
男人眯起了眼,一字一句的說道。
“因為,我是鄭凝伊的未婚夫,厲盛銘。”
“啊!”我詫異的睜大了眼,“鄭……凝伊……”
他居然是她的未婚夫?
不是傳言她未婚夫身材五短,面如猿人嗎,怎麽會……
厲盛銘身材挺拔,颀長有型,五官立體,堪稱完美,和他相比,何謂臣簡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我真不明白鄭凝伊為什麽要放棄這麽好的男人。
或許這就叫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吧,我無語嘆息,同時也明白了他為什麽執着于我,無非是想做給鄭凝伊看。
如果他早點說明,我恐怕早就答應了,哪用得着費這麽多話,是以想也沒想的答道。
“我答應你。”
04 你不想報仇嗎
4 你不想報仇嗎
厲盛銘冷然說道:“你很識相,除此之外,你別無選擇。”
共同的目标讓我不願多計較,擡頭問道:“厲先生,現在能讓我走了吧,我還得回去上班。”
厲盛銘“嗯”了一聲,沉沉的說:“你可以去工作,但是,必須得馬上辦理離婚,我只給你三天的時間,超過了,我就去你學校找你。”
明知是恐吓,我也只能幹笑。“放心吧,我也期待你未婚妻看你娶我的表情。”
我蹒跚着下了樓,到了外邊就看到了李青。
他說:“薛小姐,你這身衣服不方便,厲少讓我送你。”
我沒有拒絕,上車後問:“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誰,所以才撞的我。”
李青陪笑道:“開始厲少并不知道,我也才剛剛知道不久。”
知道他不是故意報複我,我心裏好受了一點,回學校換了衣服便去了辦公室,用裏邊的座機撥了何謂臣的電話。
電話很快通了,裏邊傳來了何謂臣陰鹜的聲音。
“薛子珺,你死到哪裏去了,連我都敢打,你長脾氣了。”
“打”這個字又讓我想到了他那猙獰如動物一般的表情。
“你沒動手嗎,何謂臣。”我憤怒的沖着電話裏大喊:“廢話就不用說了,離婚,你準備好材料,咱們民政局門口見。”
何謂臣冷笑:“好,這是你說的,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我冷硬的說:“你放心,我是不會後悔的,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嫁給了你這個人渣。”
我用力的挂斷了電話,課上的心神不寧,一會想着何謂臣什麽時候去離婚,一會又想和厲盛銘結婚以後又該怎麽辦,走神了幾次之後,我終于等到了何謂臣的回信。
他和我約了下午兩點去民政局。
中午休息的時候,我打開了電腦,偶然浏覽到一條幾年前的信息。
那是對厲盛銘的報道,說的是他自幼失去了父母,跟着爺爺長大,上面的畫面是厲老爺子帶他去參加某宴會的時候拍的,裏邊的厲盛銘四肢短小,面目漆黑,和現在的樣子大有不同。
可他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難道……整容了?
有一向調查曾說,越是貌醜的人就是自卑,如果被激怒,手段也會十分的極端,我忽然有些理解為什麽這麽對我,以及為什麽要這樣報複鄭凝伊。
突然泛濫的同情讓我對厲盛銘的恨意消減不少,關掉了電腦,我靠在椅子上假寐了一小會,下午一點半我和主任請假,打車直奔民政局。
沒一會的功夫何謂臣就到了,他重重的摔上車門,一臉陰沉的走向了我。
“薛子珺,房子是咱們倆共同貸款買的,沒辦法分割,這是五萬塊,就當是我給你的補償。”
他拿出錢,狠狠的扔到我的臉上,我沒有接,百元的老頭票頓時散落了一地,很是壯觀。
我臉色發白,嘴邊卻溢出了一絲嘲諷的笑。
“何謂臣,你的五萬塊很值錢嗎,你的五萬能買到我付出的青春和時間嗎?”
他冷漠的看着我,不屑的說道:“你用不着跟我裝可憐,要怪就怪你太死板,根本不會懂得怎麽讨好我,如果不認識凝伊,我都不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快樂。”
說這話的時候,何謂臣舔了舔嘴,一臉回味無窮的模樣。
我厭惡的看着他,厲聲說道:“行,既然你喜歡那個狐貍精,就和她過去吧,我相信老天爺自有公斷,一定會讓你們遭到報應的。”
何謂臣嚣張大笑,“那你就等着吧,最好別死的那麽早,我到想看看,咱們倆誰更凄慘。”
他像一只勝利的公雞,昂首挺胸的進了民政局,我看着滿地的老頭票,猶豫片刻,還是蹲了下來。
五萬塊雖然不多,卻也足夠我掙大半年,即便和我的付出不成正比,也不能讓那個人渣得了便宜。
迅速的撿完錢,我小跑着進去,看到我手中的鈔票,何謂臣眼中的鄙夷更濃。
為了盡快離婚,我暗暗吞下這口氣,沒再争執房子的事,辦事員簡單的調節了一下,便讓我們在上邊簽了字。
出門的時候,我叫住了何謂臣。
“把鑰匙給我。”
何謂臣警惕的看着我,防賊似的問:“你想幹什麽,是想偷東西還是要反悔。”
聽到這話,我對他心寒又深了一層。
我鄙視的看着他,不恥的說道:“我要回去拿衣服,如果少了什麽你的東西你可以報警,我的工作單位就在那裏,你還有什麽好怕的?”
何謂臣可能也想到了這點,他幹咳一聲說:“媽的,我怕什麽,鑰匙給你,別弄亂了我的家。”
他扔過鑰匙,便揚長而去,我正準備打車回去,便見一輛車悠悠駛來,停在了我的面前。
“薛小姐,厲少讓我過來接你,請上車吧。”
李青落下了玻璃窗,語氣恭敬的說。
他怎麽來的這麽巧,而且還這麽不疾不徐,難道……
我拉開車門,坐好後問道:“李青,你是不是一直都在監視我。”
李青尴尬的咧了咧嘴,顧左右而言他的說道:“薛小姐,我先送你去華銘商廈選衣服,厲少說了,只要你看上的都買了。”
我譏笑道:“他到大方,呵,典型的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
李青沒說話,我就當他默認了,心裏卻想着既然他想花錢,我就狠狠宰他一次。
逛了一個多小時,我選了差不多30萬塊的衣服,李青到是利落,二話沒說就結了錢,還帶着我去某店取了一件非常漂亮的露肩禮服,說是厲盛銘特意交代的。
接着,李青又把我送去了美容院。
我拉下臉道:“為什麽帶我來這裏,不過是演場戲,用不着這麽隆重吧。”
李青陪笑道:“今天是厲少宣布正式回歸家族的日子,很重要,會有很多媒體,和他的家人,所以……厲少希望薛小姐也能明豔動人一些。”
混蛋,他是閑我難看,我用力的踹了一腳車輪,火大的說:“既然嫌我醜,那就讓他去找別人,我沒時間在這裏浪費。”
話音剛落,就聽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道:“薛子珺,你難道不想報仇了嗎?”
05 明争暗鬥
5 明争暗鬥
我轉過身,赫然看到了正從另一輛車上下來的厲盛銘。
一身墨蘭色的西裝襯的他皮膚白皙,身材挺拔,周身都透着一股王子般的優雅,只是他的嗓音過于沉冷,破壞了當前營造出來的古典氣息。
“鄭凝伊今晚也會來。”他勾起了唇,笑容冷酷。
不可否認,這個名字成功的說服了我,我猛地轉身,進了美容院。
一推人圍着我,在我臉上胡亂擺弄,我想的卻是整成現在這副樣子,厲盛銘得花多少錢。
兩小時後,我終于奪了自己的控制權,并在美容小姐的幫助下換上那套禮服和高跟鞋。
看着鏡中的自己,我有些驚訝,妩媚的鳳眼,細白如瓷的脖頸,上邊垂了幾縷碎發,顯得慵懶,而多情,和平日我的相比,完全是兩個氣質。
我的嘴巴還沒能閉上,厲盛銘便走了進來,他看着我,眼中露出一絲驚豔,随後便淡淡的說道:“薛小姐,你還準備站多久,如果看不夠,我可以讓她們給你帶面鏡子。”
我臉色微紅,沒好氣的說:“要走就走,說那麽廢話幹嘛。”
說完這句,我便提着裙子跑上了車,厲盛銘緊跟着上來,轎車頓時離弦之箭,駛向了遠處。
大約過了四十分鐘,厲盛銘把車停到了一幢帶有歐洲風格的別墅門前,裏邊人頭攢動,看起來很是熱鬧。
我好奇的往外張望,他卻一把拉過了我,我的臉再次發熱,緊張的推開他道:“你要幹什麽,外邊很多人。”
厲盛銘很難得的低笑了一聲,旋即臉色一整,冷肅的說道:“我希望你今晚能做一個出色的演員,尤其是在我爺爺的面前。”
我頓時想到他是厲老爺帶大的事,想起報道上說他父母在他五歲的時候就出了車禍,我的同情心再次泛濫。
“你放心,就算是一個普通的老人,我也不忍心去傷害他。”
我鄭重的說。
厲盛銘點了點頭,清冷的眼神裏多了幾分溫暖。
下車之後,我主動挎住了他,我們相攜着走進別墅,頓惹大家竊竊私語,看樣子他們都不認識厲盛銘。
我有些好笑,心想着不知他們知道後會是什麽表情,卻在四顧時,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鄭凝伊果然來了,一身潔白的镂空禮服,臉上化着精致的妝,她優雅的坐在椅子上,正和一個與厲盛銘年紀相仿的男人談笑着。
仿佛感受到了我的目光,鄭凝伊擡起了頭,看到我後,她明顯一怔,随後便站起身,朝我走來。
我心下疑惑,難道她已經知道了厲盛銘整容的事,很快,我就知道我想錯了。
“薛子珺,聽說你和謂臣離婚了?”
她挑釁的看着我,随後又酸溜溜的說:“看不出你還挺有能耐的,這麽快就釣到了一個帥哥,啧啧,花多少錢雇的,不會把謂臣給你的五萬塊錢都揮霍光了吧。”
她一臉譏笑的挖苦道:“你們大學講師一個月也就幾千塊錢,為了志氣值得嗎。”
我仰起了臉,笑的十分開心。
“鄭小姐,我想糾正一下,他并不是雇的,而是我的未婚夫,厲盛銘。”
我故意把厲盛銘三個字咬的很重,鄭凝伊微微一愣,随後便笑的花枝亂顫。
“哈哈哈,薛子珺,你不會是想男人想瘋了吧,他是厲盛銘,那我的未婚夫是誰,要是厲盛銘長成這樣,我今天也不用特意來此解除婚約了。”
被她這麽一說,我也有些不确定了,如果這個厲盛銘是個假貨,那我可就糗大了。
正自驚疑,便聽厲盛銘對前方喊道:“爺爺,我回來了。”
遠處,一個坐着輪椅的老人正朝這邊緩緩而來,老人須發皆白,面容慈愛,他看着厲盛銘,嘴唇顫動了好幾下才說道:“銘兒,爺爺總算盼到你了。”
老爺子話音落後,全場鴉雀無聲,無數雙眼睛,全部都落在他們二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