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紀彥唉聲嘆氣：“唉，為什麽又不理我了。”
張明利往他手機上瞄：“你發了什麽？”
紀彥晃晃手機說：“他說圖書館的門壞了，不能進了，于是我就告訴他我的心門永遠為他敞開。”
“……”
張明利拍拍紀彥的肩膀，走到牆角嘔吐去了。
紀彥提醒他：“記得買數碼相機啊。”
張明利恨不得拿相機砸死他。
紀彥笑得賊兮兮的：“到時候把我的俊照和何文淋的挫照擺一起發到論壇上。”
張明利說：“你是徹底和他杠上了是吧。”
紀彥表示：“人生沒有對手是寂寞的。”
張明利比出小拇指：“就你，連人家的一根毫毛都比不上。”
“好啊你，通敵叛國。”
紀彥一個兔起鹘落雄撲到張明利身上，張明利也不甘示弱一招偷奶龍抓手運用的爐火純青。
兩人撓了好一會兒才氣喘籲籲地宣布停戰。
紀彥用腳踢了踢張明利屁股：“我去跑步了，你就在這自生自滅吧，騷年。”
張明利抱着肚子仰躺在床上根本懶得理他。
紀彥又用臭腳在他的肚子上碾了碾，差點被掀翻在地。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他才收拾的人模人樣，噴着香水騷氣十足地出門了。
這哪是跑步，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去相親了。
當然對紀彥來說，跑步就等于約會。
聞謙單方面的認定紀彥身體虛弱，主動提出每天一起慢跑，不然他真擔心運動會的時候紀彥能跳到一半休克了。
聞謙在前面跑，紀彥就樂呵呵地跟在後面，他試過了并肩跑只能用餘光掃，跑前面啥也看不到，只有跟在後面最能飽眼福。
自從遇到了學長，他就對那些嗲聲嗲氣地賣萌沒了好感，像學長這般由內而外的散發出萌氣的才是真的萌好嗎！長得萌都是騙人的！內心萌最重要！
跑步這件事吧，怎麽說呢，和紀彥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起初他還能緊緊跟在聞謙的身後，說個不停，後來就開始大喘息，再後來一手扶着牆一手捂着岔氣的肚子大喊不行了，不行了。
“跑步的時候不能說話要調整呼吸。”
紀彥沒有力氣反駁，就聽聞謙在那一板一眼地教育他。
紀彥聽着聽着他忽然嘿嘿一笑。
聞謙挑眉：“笑什麽？”
“學長你真好看。”紀彥說。尤其是陽光下的樣子
聞謙不說話了，耳根微微泛紅。
紀彥頓覺口幹舌燥：“我，我很喜歡學長這樣。”
“哦？”聞謙轉過臉問他，“哪樣？”
紀彥臉上紅了紅：“關心我的樣子。”然後在心裏補充了一句，如果只關心我一個人就更好了。
聞謙笑了笑，親昵地揉亂他的頭發。
“我其他樣子你不喜歡嗎？”
“都，都喜歡！”
接下來的路聞謙的步伐慢慢降下來适應着紀彥的速度，總會在他的前面等着他。
學長還是有一點喜歡我的吧。
紀彥在心裏給自己打氣。
運動會進行的如火如荼，張明利作為紀彥親點的戰地記者，抱着數碼相機到處游走。
雖然在跑道上練習的體育生很多，但是張明利一眼就能找到倒黴的千米選手夏清明。這感覺就跟茫茫人海中看到一只豬差不多。
夏清明邊跑邊嚎：“蒼天啊，大地啊你為何要如此對我？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究竟是為什麽，聰明百世、精明萬代的我，會栽在這裏？天哪～我很憤怒，我很生氣，我很不滿，我很怨恨，我很悲哀我很可憐我很無奈。”
哭嚎聲隔着半個操場都能聽見。張明利不得不佩服他的肺活量。
他哥哥夏元旦站在終點處手拿礦泉水對着遠方的夏清明喊道：“繼續跑，還有五圈！”
夏清明腳一崴撲倒在了地上。
張明利覺得自己還是默默離開比較好，他剛擡起左腳一只手毫無征兆的拍在了他的肩上，夏元旦陰沉的聲音從耳後傳來：“拉拉隊隊長也是來給我們加油的嗎？”
卧槽！你這是瞬移吧！
張明利僵硬地說：“我什麽時候是拉拉隊隊長了？”
夏元旦笑了笑：“我是體委，我說你是你就是。”
張明利憤怒道：“你這是霸權主義！”
“我當然是霸權，千米跑還是拉拉隊你自己選。”
“拉拉隊！”
張明利果斷在體力和自尊面前選擇出賣自尊。
夏元旦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從身後又掏出一條白毛巾塞到張明利手裏：“來跟我學。”說罷提臀扭腰揮毛巾一氣呵成。
張明利幹笑：“我就不用了吧……”
夏元旦收起笑臉：“給運動員加油本來就是拉拉隊的職責，朕念在你是第一次才特別教你，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還敢跟我推脫？嗯？”
張明利迅速提臀扭腰揮毛巾：“奴才不敢。”
夏元旦恢複笑臉：“不敢就對了，身為後援團團長朕事務繁忙，宵衣旰食，你看朕這頭發都掉光了。愛卿啊，不是朕不體諒你，但是作為後援團的一部分，愛卿總要出點力不是？”
明明你一直都是光頭吧……
張明利躬身道：“喳。”然後繼續提臀扭腰揮毛巾。
夏元旦滿意地點點頭，沖已經進入最後沖刺階段的夏清明喊道：“GoGoGo！”
夏清明聞言腳一崴，再一次撲倒在地。
張明利瞅着一米外的夏清明猶豫了一下，還是咬咬牙狠狠心，踩着他的背走了……
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
助跑、起跳、過竿、落地。何文淋身着短褲背心，露出了漂亮的肌肉，起跳時的爆發力，在空中的旋轉，過杆時身體優美的弧線，讓體育老師都忍不住大聲喝彩，圍觀的衆多女生更是毫不吝啬地發出了驚天的尖叫聲。
張明利瞬間被何文淋完美的背越式跳高折服了。拿起相機咔咔咔狂拍，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就是個攝影師。
第二天，紀彥滿心期待地打開論壇，十七八個馬甲都準備好了，看到的卻是——
啊啊啊啊啊！！！！文淋歐巴好帥啊啊啊啊！
№22☆☆☆==于2015-11-13 14:31:37留言☆☆☆
校草帥出新高度，擦擦(﹃)，樓主我宣你，拍的太棒了！
№23☆☆☆==于2015-11-13 14:35:11留言☆☆☆
路轉粉。另外，樓主有沒有意向加入攝影協會？
№24☆☆☆==于2015-11-13 15:03:22 留言☆☆☆
……
我們文淋太棒了，永遠愛你！PS：你們知道跟他一同進決賽的那個男生是誰嗎，長的高高帥帥的，就是表情有點兇，太适合當傲嬌受了。
№67☆☆☆==于2015-11-13 18:55:34 留言☆☆☆
這都是什麽鬼！
紀彥往上翻照片，結果看到的全是何文淋帥氣無比的抓拍，好不容易找到一張有他的還只是在鏡頭小小的一角。
“張、明、利！”
紀彥轉頭瞪向罪魁禍首，張明利飛快地把被子一抛蒙住自己。
“我是病患，我什麽都不知道。啊，我大約是失憶了。”
“天馬流星拳！”
“噗！”
“廬山升龍霸！”
“大兄弟，饒命啊！”
中午紀彥去食堂的時候遇到了一臉嘚瑟的夏清明，夏清明見了他老遠就飛奔過來。
“喲，第三名。”
“喲，第四名。”
夏清明拿胳膊肘搗搗他：“不開心吼。”
紀彥賞了個白眼：“幹嘛。”
“問你個事，來來來。”
夏清明把紀彥拉到角落，小聲問：“你是基佬吧。”
“是啊。”
“卧槽，竟然不要臉的承認了。”
“基佬不行嗎。”
“很可以啊。”夏清明搓搓手說，“拜托你個事成嗎。”
“什麽事。”
“別打臉。”
說完，夏清明一個章魚嘴就趴在了紀彥嘴上。
“哦噗——”
夏清明捂住臉，血淚控訴：“說好的不打臉。”
“我可沒答應。”紀彥揉揉手腕，“你想搞基別找我。”
“誰要找你搞基！”夏清明瞪着他，瞪了一會兒語氣又軟了，“也可以考慮啦。”
“走開，娘炮。”
“你妹！”
紀彥說：“想确認自己是不是基佬回家看黃書去，別找我實驗。”
夏清明大吃一驚：“你發現了？”
紀彥：“你當我白癡啊。”
夏清明：“你竟然不是白癡。哦噗——又打臉！”
紀彥轉身就想走，被夏清明死活拖住了。
“昨天元旦偷偷親了我一口。”
“兄弟禁斷，夠勁爆啊。”紀彥上下打量他，“平時沒看出來你們這麽重口。”
“呸，我們又沒血緣關系，繼兄弟懂嗎。”夏清明說。
“哦，然後呢？”紀彥問。
“我……”夏清明老臉一紅，“我硬了。”
“沒出息。”
紀彥滿臉鄙視，完全忘了是誰看到學長就狂噴鼻血。
“現在咋辦？”夏清明惶恐地問。
“還能咋辦，兩情相悅在一起呗。”紀彥雙手插兜無所謂地說。
夏清明糾結道：“外人會怎麽想我們。”
“不想被指指點點搞地下情好了。”
紀彥随口一說，夏清明的眼睛卻是噌的亮了。
“好好好，地下情好，還刺激！”
激動地對紀彥發出好幾個“麽麽噠”夏清明蹦蹦跳跳地找元旦去了。
紀彥撓撓頭發，怎麽他身邊全是基佬了。
張明利為了報答何文淋的救命之恩，拎了兩罐果汁往他家跑，誰知走到半路下起了大雨。
等何文淋開門時，見到的就是一個渾身都可以擰出水來的人。
“快進來！”
何文淋拿了幹毛巾把張明利往浴室推。
“沒事，我身體好，等會兒換件衣服就行。”
說着說着，張明利忽然打了個噴嚏。
何文淋緊張地問：“你是不是感冒了。”
張明利擺手：“哪能那麽嬌氣，我從小到大沒生過病，肯定是有人在想念我。”說完又是一個噴嚏。
他摸摸鼻子，嘆息道：“又是一個人在……阿嚏！阿嚏！阿嚏……我魅力真大，阿嚏，暗戀我的人太多了。”
何文淋無奈地給他遞抽紙：“我覺得你是真的感冒了。”
“啊……這樣啊……”張明利暈乎乎地掏出手機，“叫紀彥來照顧我好了。”
他的指頭在手機屏幕上戳戳戳，那頭傳來夏清明的聲音：“幹嘛？”
“紀彥啊，我今晚睡你的床好不好。”
“張明利，我是夏清明。”
“哎呀，紀彥你的聲音怎麽變得這麽娘，你是不是吃壞東西了。”
“我是夏清明！夏清明！OK？！”
何文淋聽到電話那頭都狂暴了，實在忍不住搶過電話對夏清明說：“我是何文淋，張明利的朋友，他現在有點不正常，你不要在意。”
夏清明理解道：“你要提醒他有病吃藥。”
“不是這個意思……算了，不打擾了。”
挂掉電話，何文淋看了看張明利，探手摸向他的額頭，這不摸不要緊，一摸吓一跳，熱的能燙熟雞蛋了。
“我帶你去醫院吧。”
“不要！”
張明利一聽醫院兩個字渾身來勁了，死死纏住何文淋。
這時，何佳從房裏走了出來。
“哥，你們怎麽了？”
她一開門看到的就是一個渾身濕透的男人和他大哥抱在一起。
何文淋開口：“我……”
“不用說了，我懂！”
何佳立馬打斷他，拿出手機飛快地拍下兩張照，縮回房內。
“你們繼續！”
“……”
何文淋低頭瞧着挂在他身上的張明利，嘆氣。
好容易把張明利搓了通熱水澡，塞到床上，張明利躺了沒一會兒就開始呼呼大睡。何文林盯着他傻乎乎的睡眼又好氣又好笑，伸手戳了戳他的臉頰。真是一個笨蛋。
翌日張明利神清氣爽地回宿舍，就見紀彥嚴肅地坐在椅子上。
“你在外面過夜？”
“是啊，在朋友家睡了一夜。”
“男的？”
“當然了。”
張明利奇怪地看着他，紀彥沉重地點點頭。
“張明利啊……”
“幹嘛。”
聽他忽然用這種語氣，張明利渾不自在地往後退了兩步。
紀彥情深意切地說：“以後你被欺負了，我罩着你知道嗎。”
張明利瞄了他一眼：“你罩杯夠嗎？”
紀彥笑了笑：“你摸摸不就知道了。”
張明利往前走了兩步，紀彥一個躍起就往他臉上撸。
“阿噠——還我關心。”
新開的西餐店是一家女仆咖啡廳。
“這可是我精心挑選的景色最迷人的位置哦。”張明利揮着叉子得意的說。
夏清明側了側頭，立刻紅着臉轉回來，盯着盤子裏冒着熱氣的肉餅，眼睛不由自主地往旁邊飄。
女服務生們的高筒黑絲，白皙的大腿，搖曳的裙擺盡收眼底，因為仰視的關系，連胸前都偉岸了許多，确實是個觀賞風景的絕佳地帶。
紀彥鄙夷地看着他說：“你不是基佬嗎。”
夏清明說：“基佬就不能有發現美的眼睛了嗎。”
“什麽你是基佬？”張明利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夏清明指向紀彥：“對了，這家夥也是基佬。”
“WTF！這比我懷孕了的消息還突然，讓我冷靜下，我一時接受不了。”張明利舉起手，“服務生小姐可以再給我們看一下菜單嗎？”
女服務生聞聲立刻滿面笑容地走了過來，當她彎身低過菜單的時候，張明利甚至看到了對方不小的事業線。
夏清明的叉子“噹”的一聲掉在了盤子上，待服務員走了，張明利擦擦鼻血說：“我冷靜好了。”
紀彥送他兩個字：“呵呵。”
張明利理理衣領：“作為你們之中唯一的直男，我必須重振雄風，筆直如鐵。”
說着把頭發往後一梳，一颠一颠地走向了服務員。
夏清明看向紀彥：“有沒有人告訴過他過直易彎？”
紀彥聳肩。
五分鐘後張明利頹然地趴在桌子上。
“我失戀了，嗚嗚嗚。”
夏清明戳住他的額頭：“不許嗚嗚嗚。”
張明利改口：“嘤嘤嘤。”
“……”
紀彥和夏清明兩個基佬勾肩搭背的去唱K繼續嗨了，丢下直男張明利自生自滅。
張明利起初以為他們是開玩笑的，結果等了半天也不見人回來，只等到服務員拿着賬單笑眯眯地看着他，才終于明白基佬和直男是不會有友誼這種東西的。
比告白失敗還要痛苦地結完賬，張明利沒走兩步就遇到了何文淋。
何文淋見着他也是一愣，張明利的雜毛給風吹得亂蓬蓬的，幾簇發绺突兀地翹在一邊，鼻子凍得發紅。何文淋想都沒想的走上前去摘下自己的圍巾，圍到了他的脖子上，又給他搓了搓手。
“為什麽不多穿點？”
非常自然地做完這一連串的動作，兩個人都懵了。
張明利內心咯噔一下，兩個好朋友剛在他面前出櫃，他現在看誰都覺得是基佬。
何文淋尴尬地松開手，揣進兜裏，咳嗽兩聲說：“今天是周末。”
“啊……嗯！”
張明利的眼神四處游走，就是不敢跟他對視。
“有什麽計劃嗎。”
“啊哈，沒啊，就，就吃飯。”
“嗯……”
何文淋低頭看着他：“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不……。”張明利擡起頭不其然對上他的視線，一哆嗦，話鋒轉了轉，“不太好吧。”
“沒事，今天我家沒人，走吧。”
“就是沒人才不好。”張明利嘀咕。
“你說什麽？”何文淋問。
“沒，沒，沒。快走吧，外面冷死了。”張明利縮起脖子。
才十一月份，冷風已是刮進了骨子裏，今年的冬天似乎特別冷。
第二次到何文淋家，張明利輕車熟路的從冰箱裏拿出果汁然後往沙發上一趴。
何文淋拍拍他的屁股讓他起身，拍了兩下覺得手感不錯，忍不住又偷偷捏了一下。
這個時候張明利早就沒心沒肺地忘了基佬問題，不疑有他，給何文淋挪了個位置眉飛色舞地講游戲裏的事。
何文淋耐心地聽着，時不時搭上兩句話，其餘時間都在專注地盯着張明利的臉。
張明利說到激動處，手中猛地一晃，何文淋阻止不及，半瓶果汁撒了出來，大半落在了張明利的衣襟上。
“啊，抱歉！”
張明利還在看着一小塊濕了的沙發，何文淋已經飛快地抽出紙巾為他擦掉身上上的果汁。
起初的一兩分鐘張明利還在慌亂中，過了一會兒他漸漸感覺出一絲不對味，怎麽何文淋的視線一直黏在他的頸脖間，怎麽手指老是有意無意的蹭到他的皮膚上？
“基佬”兩個字，噔的又冒了上來。
張明利心中一亂，推開何文淋就往廁所跑。
“我去洗洗！”
他鎖上門，來回轉了兩圈，抓着頭發無聲尖叫了十幾聲，然後蹲在地上掏出手機給紀彥發短信。
——求救，何文淋好像暗戀我！
紀彥的信息幾乎是秒回的：少做夢了，他暗戀的是學長。
學長？聞謙？
張明利腦海中浮現出聞謙的模樣，眉清目秀，謙遜有禮，似乎真的是男女通吃的類型。又看了鏡子裏頭發亂糟糟長的普普通通的自己，一時間不知道是慶幸還是失落。
這個時候響起敲門聲，何文淋站在門外問他怎麽了。
張明利胡亂的打開水龍頭，沾了些水撲到身上。
打開門，何文淋見到他濕漉漉的上身，臉上一紅不自然地移開視線。
“我找幾件幹淨衣服給你，你先沖個澡吧。”
張明利點頭：“黏糊糊的确實不舒服。”
何文淋又偷偷瞧了眼張明利變得半透明的衣服，故作鎮定地轉身向房間走，剛到門口就被張明利叫住了。
“那個！”
“怎麽了？”
何文淋回頭。
“我……就是……”
張明利煩躁地直撓頭發，死活開不了口。
何文淋看出了他的異狀，理解地說：“你先去洗澡吧，有事等會兒再說。”
張明利吼道：“不行，不讓我說出來會憋死！”
何文淋愣了愣，“那你說。”
張明利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問：“你是不是基佬？”
何文淋說：“可能吧。”
果然……
張明利繼續問道：“那你上次說有好感的那個人？”
何文淋毫不避諱地承認：“是個男的。”
張明利的大腦空白一瞬。
完了，他真的喜歡聞謙。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