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了,親愛的讀者們,好久不見啊,我沒有消失噢~~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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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寶貝們,明天見喲,老虎油~~~
012 從來都是我在糾纏她
“我抽誰啊?”
蔣素心從樓上下來,正好聽到婉儀說的話。婉儀吐了下舌頭,跟她哥對視一眼。
“媽。”段亦琛站起來。
“亦琛回來了。”
段夫人端莊優雅,走到兒子面前打量他,末了深深吸了口氣,“挺好,沒有香水味。”
段亦琛笑,“您跟監獄長似的,我敢嗎?”
“怎麽樣,改天抽個空,去見見你吳阿姨家的紫瑩?”
“算了,我這種禍害配不上人家。”
他說笑着就準備上樓去,段夫人嘴角抽抽,叫住他,“段亦琛我很認真在跟你說這件事。”
他走到樓梯口轉過身來,臉色也不好,“我也很認真的告訴您,免談。”
哥哥回房去了,婉儀看了看站在一旁氣得要死的段夫人,試探性地過去問:“媽,您不覺得大哥今天态度有問題麽?”
蔣素心沉了沉氣,“我管他什麽态度,這件事我說了算……我上去找他!”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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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母親上了樓,婉儀趕緊再次給小宸打過去,“寶寶你還是回來吧,今天大哥心情不好。”
“我快到家門口了你急什麽急!”
……
段亦琛從衣櫃裏拿了居家服,還沒來得及換,就聽到敲門聲和段夫人催命的聲音,“開門,亦琛你給我把門開了!”
段亦琛看向門口:段夫人,您的優雅呢?
他走過去開了門,蔣素心劈頭蓋臉就來了,“你不去也得去,我都跟人說好了,亦琛你還是顧忌一下我的感受,你……”
“顧忌你的感受?你有顧忌過我的感受嗎?”
段亦琛冷笑,他一手搭在門框上,極小聲地問,“媽,有時候我真的想好好問問您,您的子女,您真是發自真心的在關心他們嗎?”
“你居然這樣跟我說話,段亦琛你吃錯藥了!”
他瞬間發作,“我是吃錯藥了,我當初就是吃錯了藥才會相信別人的鬼話,才會相信是晚秋背叛了我,而這一切,難道不是拜你所賜!”
他的聲音陡然提高,婉儀在樓下都聽見了。
“晚秋?宋晚秋?”
蔣素心眯着眼看他,許久,她恍然大悟,“我就說你不對勁,果然啊,你是去見那個女人了嗎?”
“我是見她了!我也早該見她了!”
“所以你又被她迷惑了,她對你說了什麽你才跑回來質問我?段亦琛你這個鬼迷心竅的東西!”
“就當是我鬼迷心竅吧,可是你不要高估了你的兒子,我沒有那麽大的魅力,宋晚秋她躲我就像躲瘟疫,而且從來從來都不是她在迷惑我,而是我去糾纏她!”
“你居然有臉跟我說這些?段亦琛你……”
“哇,今天家裏好熱鬧!”
争吵聲被打斷,段亦琛和蔣素心一同看向那聲音來源,只見段亞宸雙手插在牛仔褲口袋裏閑閑地靠在扶手上,對着他們倆笑得燦爛極了。段亦琛看着他臉上那兩個深深的酒窩,心裏的怒氣平白無故漸漸散了許多,但臉色依舊難看。
段小少咳咳兩聲,走過去,“那個,段大少,明天有個婚禮我要參加,您行行好借條領帶給我呗。”
段亦琛:“……”
蔣素心:“你滾開!”
段小少當段夫人透明的,直接過去拉住他大哥的胳膊,“走走走,關上門慢慢挑!”
“砰”的一聲之後,蔣素心:“你們兩個最好就躲在裏面不要出來見我!”
……
080 知返(一)
晚秋知道婆婆是來當說客的,不好拂她好意,只得笑笑,說,“我媽媽最近身體不好,我過來照顧一下她。”
她也沒說假話,正值季節變換,宋安琪犯了咳嗽病,晚秋都陪她去醫院兩次了。
蔣素心看了宋安琪,“親家母平時是看西醫還是中醫?”
宋安琪道:“中醫。”
“巧了,我有個親戚,先前也是咳嗽病,每到季節交替就要犯,後來說是別人給她介紹了個老中醫,開了幾貼藥煎了喝,倒是改善了許多。”
頓了頓,蔣素心察言觀色看宋安琪表情,見她沒有抵觸的意思,便問,“要不要我幫你問一問電話?”
宋安琪看看晚秋,然後笑着說,“那就麻煩你了。”
蔣素心松了口氣。
既然不排斥,那就有機會握手言歡。
其實哪裏要去問別人呢,段家樹不就一直喝那個中醫的藥麽……
晚秋見氣氛良好,便招呼老蔡,“蔡叔,我要去做晚餐了,你能幫我忙嗎?”
老蔡笑,“少奶奶,請随意差遣。”
直到晚秋和老蔡去了廚房,宋安琪才走近蔣素心,看了看她,在一邊坐下了。
藤編的沙發,鋪了亞麻面料的墊子,透氣又舒适,蔣素心纖細的指輕輕一觸便覺出上好的質地,她笑一笑,看向宋安琪,“真看不出,你一個人能把日子過得這麽精致。”
宋安琪也笑,随着她的目光看去,看着靠牆的五鬥櫃上的精巧擺設,說,“那些小玩意兒,是晚秋和亦琛逛街的時候買來的,說是平日我一個人,沒事的時候可以擺弄擺弄,可以打發無聊的時間。”
“你要是有時間,可以時常……到咱們家去,七七也老是對我說很想你。”
“好,有機會一定去的。”
宋安琪低頭整理衣擺,唇角帶笑,姿态優雅,蔣素心看着她,良久,遲疑地開口,“我知道,你一定是瞧不起我的,是嗎?”
聞言,她怔了怔,擡眼看她,不言語。蔣素心難耐地笑笑,又說,“你怪我,怪我……硬生生把你和他分開……”
“都過去了,你又何必再提?”
宋安琪平靜地笑,“如今我和他各自安好,已經是最好,至于晚秋——”她搖了搖頭,“她和亦琛有緣做夫妻,能叫回一聲‘爸爸’,她很滿足了。”
“是我欠了她,我欠了你們……”
“段夫人,你開始後悔了?”
她淡淡地問,目中不無諷刺,蔣素心于心有愧,垂了眼,“從七年前知道晚秋是你的女兒的時候我就開始後悔了,一個人,做錯了一件事,就一定會做更多的錯事去彌補……我怕家樹再和你相見,于是我阻礙晚秋和亦琛,我明明知道亦琛愛她愛得那麽深,盡管心裏十萬個不願意,可還是做了那些傷害他們的事……”
“可是,血緣這種東西是騙不了人的,你萬萬沒有想到,晚秋和亦琛生了孩子,而七七四肢健全,智商正常,這就足以說明,他們倆其中一個人身上流的不是段家樹的血。”
沉了沉氣,宋安琪靠近她,小聲地說,“這裏只有我們兩個人,你能不能告訴我,亦琛……他到底是怎麽回事?”
“別問。”
蔣素心閉了眼,搖了搖頭,“你什麽都不要再問了……”
言及于此,她定定地看着宋安琪,“我只能告訴你,我從來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背叛他……”
“是意外?”宋安琪問。
她還是搖頭,眼裏是酸澀,是難堪,她轉開了臉,眼角濕潤。
她輕輕拭去了那液體,深吸一口氣,調整好呼吸,“我已經有報應了,就當是可憐我,你什麽都不要問!”
宋安琪心中忐忑,擡起手又放下,最後毫不猶豫抓住她的手,“蔣素心,你是有什麽苦衷麽?”
蔣素心猛地甩開她,壓低了聲音,“你非要了解那麽清楚幹什麽?難道你想聽我親口說當年我被人……”
轟地一聲,宋安琪腦中仿似有什麽東西倒塌了,她睜大了眼睛看着蔣素心,蔣素心一張臉憋紅了,有些狼狽了,沉沉地說,“要不是為了挽回我的丈夫,挽回我的婚姻,我又怎麽會要那個孩子!那時候段家樹壓根就不跟我住一個房間,每晚都說公務繁忙,結婚大半年了除了偶爾回房一次,其餘時間都是在書房過的……”
“怎麽會那麽巧?是誰?”
“我瘋了嗎?我會告訴你那人是誰!”
室內一時沉寂。
半晌,蔣素心盯着她,心有餘怨,“這不都是你害的?”
宋安琪臉上有些過不去,想說點什麽來緩和,“蔣素心……”
“不過,作為母親,我一點都不後悔生了亦琛,他……是個好孩子。”她低了頭,指尖揉着衣角,說着就笑了,笑得傻傻的,“從小就是,比婉怡和小宸都懂事,我知道其實他心裏有叛逆因子,卻從來沒有發作,跟我對抗最嚴重那一次,就是那時候我極力反對他和晚秋在一起……”
頓了頓,她說,“晚秋走了之後,他竟然找了一個跟晚秋完全不一樣的女人,還問我,這次滿意了嗎!”
宋安琪能想象到,亦琛當時一定是叼着一根煙,斜眉吊眼地跟她母親對話,以這種态度來表達他的不甘。她笑問,“那你滿意嗎?”
蔣素心哧地笑出來,“我滿意個鬼哦,哪個當媽的還不希望自己兒子真的幸福?他是真的愛黎家那閨女嗎?他能真的幸福嗎?”
說到了重點,宋安琪皺了眉,“這次好像挺嚴重的,晚秋犟脾氣,我怎麽說好像都沒用……可我知道,她心裏還是很在乎亦琛。”
“所以你看我這不是親自出面了?”
蔣素心看着廚房裏那忙碌的背影,聽着她悉心請教老蔡“蔡叔,鲶魚過了油鍋再焖回去,會不會比較好吃”,嘆了口氣,“說起來,也都還是我作的孽……”
她在自責,恍惚地看着晚秋,也不知過了多久,耳邊一道柔聲傳過來,“你在彌補,我們都看到了。”
緩緩轉過頭去,蔣素心迎上宋安琪善意微笑的目光,張了張唇,最終除了微笑,什麽都沒有再說。
一頓飯和/諧美好。
飯桌上蔣素心只字不提段亦琛,倒是臨走時叫住了她。
晚秋送婆婆到了門口,見天色已晚,起了風,便叮囑蔡叔快些把車開過來。
“媽媽,那我就不送您了。”
“晚秋,媽媽有話要跟你說。”
“……”
晚秋看她沉重的臉色,都不用琢磨就已然明了。她笑着,“媽媽請講。”
蔣素心清了清嗓子,握住她的手,“秋啊,你在惱亦琛是不是?”
晚秋抿唇,沒有吱聲。
“媽知道你心裏委屈,打那天拍賣會結束之後我就知道。你見了那個人是不是?沒關系的,她的出現對你和亦琛根本就沒有任何影響,你才是亦琛的妻子,亦琛由始至終在意的人也只有你!女人一輩子還圖個什麽呢?誰還不希望有個疼她的丈夫,有個圓滿的家?你看你現在什麽都有了,除了亦琛,你還有七七啊,你怎麽舍得放下你的丈夫孩子,你怎麽忍心和他們分開?”
晚秋幾欲落淚,咬緊了唇,哽咽出聲,“可我受不了……”
“只要是女人,又有幾個受得了的?”
蔣素心沉沉嘆氣,抱了晚秋,“你若是真要怪,那就怪我吧,要不是當初我做了那些缺德事讓你倆分開,亦琛和黎芮姿又怎麽會有那一出!”
“媽媽……”
“秋啊,你不原諒亦琛,就等同于不原諒我,你說我這輩子怎麽能安心吶?”
“段亦琛他太混蛋了!”
晚秋沒忍住落了淚,輕輕抽泣,蔣素心安撫她,哄着她,“孩子,大度這一次吧,就當是為了七七,好不好?”
晚秋淚眼模糊,咬着牙松不了口,可那樣子分明就是默認了妥協了,蔣素心暗自松了口氣,竟笑起來,“晚秋啊,看你現在這副委屈的小女人樣子,怎麽都和那晚在你爸爸書房跟我對峙那個女人不像。”
晚秋讷讷地,“嗯?”
“不記得了嗎?那天晚上你可是徹底把我震撼住了,還好我心髒夠強,不然,你那強、勢的陣仗非得把我心髒病逼出來不可!”
“呵呵……”
晚秋讪讪地摸着腦袋,“能不能不要提那天晚上啊……”
她也不知道那天是怎麽了,回想起來也覺得自己好可怕,就跟黑、社、會似的,當時她怎麽沒想想,自己面對的人可是未來的婆婆、是她需要和睦相處的對象!
“不錯哈,有氣場,非常适合當段亦琛的老婆!”
“媽……”
能別這麽調侃她麽?晚秋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了!
老蔡把車子開過來,看夫人臉色轉好,心想一定是搞定了晚秋,他心情也跟着好起來。
上車時蔣素心叮囑晚秋,“懲罰過了,氣也消了,就趕緊回家。”
晚秋也沒應,只替她關車門。老蔡在前邊提醒她,“夫人,您還沒有對少奶奶說這個月底老爺大壽吧!”
蔣素心一拍腦門,“對呀,你看我差點都忘了正事!”繼而對晚秋說,“你也聽到了,你爸還有幾天就六十大壽了,他呀,嘴上不說,心裏別提多想你回去了。好好的一個家,總不能缺了誰吧,晚秋你說是不是?”
晚秋笑了笑,點頭,然後揮手,“媽媽,蔡叔,路上小心。”
路上,老蔡見夫人情緒尚好,鬥膽問一句,“夫人,少奶奶要回家了?”
蔣素心挑眉,“有我出馬,還有搞不定的事麽?”
老蔡狗腿狀,“那是,那是……”
夜裏晚秋輾轉反側,像是如何都找不到舒服的睡姿,眼睛閉不了,就更加難以成眠。
門外有腳步聲,細細一聽,近了,跟着母親敲了門,“晚秋,睡了嗎?”
“沒呢,媽媽請進。”
晚秋坐起來,開了臺燈。
宋安琪身着舒适棉質睡衣,往她的被窩裏一坐,晚秋便抱住了她,深深吸一口氣,仰着臉傻笑,“媽媽身上好好聞啊。”
宋安琪捏她的鼻子,笑,“喜歡聞就多聞幾口吧,過幾天你就聞不到了。”
“……”
晚秋沒好氣地看她,松了手,“媽媽,您又在說什麽呀……”
“當我不知道呢吧,蔣素心三言兩語就把你那顆冰冷的心融化了!”
“哪有那麽厲害!”
“她就是有那麽厲害呀!”
晚秋看着媽媽,覺得她話裏有話,果然,宋安琪默了片刻,笑道,“你看,她不就是幾句話把我繞糊塗了,跟着,我也就寬了心,懶得去跟她計較了……”
“媽,您不怪她了?”
“我還能怎麽怪她?”
宋安琪無奈地搖頭,“她也有自己的難言之隐,都到這個歲數了,我什麽都不圖,就只求兒女平安喜樂……”她看着晚秋,寵溺地将她發絲理到耳後,“只要你和亦琛的生活風平浪靜,只要你過得好,我就知足了。”
“媽,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我什麽都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一個字都不會說……”
想起先前蔣素心說起那不堪的過往時痛苦難耐的眼神,她心裏一陣潮汐湧過,比起蔣素心,其實,她尤為幸運。
“好,媽媽不說,我就不問。”
“那麽,晚秋,回家去吧。”
……
回到段家那天,離段家樹生日還有一個星期。
晚秋沉澱也沉澱夠了,即便心裏還有隐隐地抑郁,也只得強迫自己抑制下去。
同段亦琛商量如何送父親的禮物,再去準備,時間也是足夠了。她趕着回來,最終的目的并不是段亦琛,而是她的父親,還有孩子。
段亦琛不是不重要,只是那件事在她心裏猶如一顆刺,哪是這麽容易拔掉的?她不斷地告訴自己,慢慢來,慢慢來……
心平氣和地回了家,挨個見了面,和七七好一陣親熱之後才回到段亦琛的房間——她不是才離開沒幾天麽,房裏這麽亂,難道就沒人進來收拾過?
段亦琛不喜歡別人随便進他房間,她知道,不然以前也不會常年在外不回家,結婚後要不是為了照料七七,他是不會答應搬回來的。
她在屋裏站了好一會兒,決定趁段亦琛回來之前把這裏徹底打掃一遍。
床單、地毯、桌布還有窗簾等等等等,都要換……她這個人有強迫症,家裏的布置就跟半月刊似的,半個月必須更新一次。這在段亦琛眼裏簡直就是瞎折騰,每次她一穿上圍裙戴上袖套要開始翻新時某人就會受不了地吼:你又犯病了嗎!
是的,她又犯病了。
忙得熱火朝天的時候,有人敲門,一回頭就看見婉怡那張古靈精怪的臉,她咧開嘴笑着叫晚秋,“大嫂!”
晚秋睨她一眼,回頭繼續鋪床單。
“晚秋,你在生我的氣嗎?你連我的氣也要生嗎?”
婉怡走過去站在她身後,晚秋壓根就不理她,當她透明的。
她不幹了,一把拉住晚秋,“秋啊,我……”
“看來當初我有什麽事都不告訴你是對的,你這種人,除了跟你大哥狼狽為奸,你能為我辦點什麽好事?嗯?”
晚秋甩掉手裏的東西,撩起袖子,目露兇光。晚秋咬住一根手指頭,轉開臉不敢看她了。
“你說呀,拍賣會上你明明就認出了那個女的,怎麽就不告訴我好讓我離她遠一點?”
“晚秋啊,不是我想瞞你……”
“可你就是瞞着我了,要是我繼續不知道,你是打算繼續和你大哥,和媽媽,你們全家一起把我蒙在鼓裏一輩子?”
晚秋佯裝很氣惱,哼了一聲,婉怡怯怯地抱着她的胳膊,“好大嫂,好晚秋,原諒我吧,我不就是……就是怕你知道了會跟我哥鬧別扭麽……”
“我不想理你了!”
“好吧,我錯了,我大錯特錯,我改還不行嗎!”
婉怡低下了頭,誠心道歉,誠心悔改,晚秋看着她那傻樣,哧地笑了,拍她腦袋,“算了,不怪你!”
婉怡擡起頭,确認地問,“真的嗎?”
晚秋點點頭,“嗯,我誰都不怪!”
“既然這樣,那你就是不生氣了?”
“是啊,你怎麽這麽啰嗦!”
“哈哈,既然你既往不咎,那就麻煩你幫我個忙呗?”
見她那沒安好心的樣子,晚秋皺眉,“什麽呀?”
“那個,幫我想辦法約許韶南咯!”
“……”
“你約他喝茶嘛,然後我就跟過去,眼巴巴看着他就好了!”
“婉怡你犯花癡了?許韶南?你看上許韶南了?”
晚秋白眼,婉怡無視,笑眯眯地,“我萬年難得遇到一個能讓我心怡的男人,你要不要幫忙?”
“咳咳……改天……試試……”
“謝謝晚秋……那我出去了……我出去了呀你慢慢忙……一會兒見噢一會兒見……”
婉怡倒退着到了門口,對着空氣給了晚秋一個吻,晚秋看她那稚氣未脫的模樣,忍不住笑了。
婉怡生性活潑,沒心沒肺,童心未泯,也難怪七七跟她親……可是許大哥……且先答應着吧!
終于床上的東西換幹淨了,晚秋開始換窗簾。
她去雜物室拿家用梯,老蔡問她幹什麽,她邊走邊說換窗簾,老蔡還沒來得及說去幫忙,她就朝身後揮揮手說,不要擔心,我一個人搞得定。
沿着縫套好所有鈎子,然後開始挂上去。
晚秋人稍微矮了點,就有些吃力,即便這樣,仍舊沒叫人幫忙。
段亦琛從外面回來就聽婉怡說她已經在家了,他也沒什麽表情,沒人看得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在樓下喝了半杯茶再上來的,一進屋就看見那個傻女人在夠着手臂挂窗簾。
他心有不滿,卻沒發作,外套往床上一扔,問她,“你行嗎?”
晚秋轉過頭來,微微一笑,“你回來了,正好幫忙。”
他走到梯子底下,扶住,“下來吧。”
“好。”
晚秋抓着他的衣袖慢慢下來,站在地上,仰着頭看他許久,笑着伸手解開他的領帶,一邊問,“爸爸生日送他什麽禮物,是我去準備呢,還是你跟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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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又是周一了,如此美好的一天,各位且行且珍惜呀~~
今天就更新到這裏了,明天見~~~
013 晚秋,我該怎麽做才好
蔣素心氣極而去,段亞宸聽外面沒了動靜,擡手對他大哥比了個OK。
段亦琛笑,“你就等着死吧!”
“剛才我可是救你于水火,”亞宸大咧咧往人家床上一倒,呈大字,“你應該無限感激,而不是沒良心地詛咒我。”
段亦琛看了他一眼,懶得搭理他,将身上的衣服換下來。
“啧啧,段大少保養真好,你腹肌....”
“不是要挑領帶?”
段亦琛心裏煩,只想自己好好安靜一下,偏偏亞宸話這麽多。
“......”當真要參加婚禮的話,哪裏需要找他借領帶!
亞宸知道某人心情不好,識趣地從床上坐起,“老太婆又逼你了?相親?”
段亦琛沒回答,他又說,“反正你跟外面那些又不是來真的,不如....從了她?”
“沒別的事你就出去呗,我才下飛機挺累的。”
“段大少......”
“真的很累。”
“大哥,”
亞宸退着走到門口,想了想,他說:“有需要的地方你告訴我,公司的事情我幫不上,你私人的事我可是萬死不辭。”
“你哪裏來的這麽多話?跟婉怡做徒弟了?”
“大哥您休息好,吃飯見。”
......
确實是累了,尤其是一番争吵之後。
他扔下手裏衣服在床邊坐下,彎腰,閉眼,單手扶額......晚秋,我該怎麽做才好?
七七破天荒的比大人先起床。
她醒得早,離正常起床時間還差半個小時,不想打擾到晚秋,于是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洗漱幹淨去了廚房。
想學做早餐,卻硬是回憶不起媽媽是如何煎荷包蛋的,也不記得面應該煮到哪種程度......她畢竟只有六歲而已。
“七七怎麽起這麽早?”還在廚房糾結要不要泡個泡面算了,爸爸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昨晚不到九點就睡,所以醒得早。”她轉過身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臉在晨光中十分可愛,“我想要做早餐給媽媽吃,可惜什麽都不會。”
“爸爸教你?”秦禹笑着走過去把她抱起來。
“好。”小姑娘顯得特別開心。
鬧鐘響了,晚秋習慣性的閉着眼睛去摸一旁的孩子,可惜哪裏還有七七的影子。
她從卧室出來,看到的是這樣一幕:秦禹在煎蛋,七七搭着小板凳在一旁觀摩,雙手托腮:爸爸好厲害,會煎心形的雞蛋,還不用模型,晚秋一定不會......
她看着那一大一小,一時恍惚......秦禹轉過頭看見她,笑着說一會兒就可以吃早餐了,她笑笑,朝他們倆走去。
飯後整理一番之後七七就要去上學了,晚秋送她到門口,她親了親晚秋,然後說媽媽再見。
秦禹牽着她出了門。
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晚秋回屋裏準備洗衣服。她暫時不打算去找工作,煩心事一大堆,确實也沒有那個心情。
她去秦禹房間拿他換下的髒衣服,卻意外地發現,他襯衫的領口有一團顯赫的紅色......晚秋甚至都認得出那一款口紅的牌子以及色號。
081 知返(二)
她把領帶和外套拿進衣帽間,放好之後再出來,段亦琛已經在梯子上了,他将窗簾鈎子一個一個挂上去,嘴裏在說,“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你不必費心。”
那語氣極其冷淡,晚秋深知他還在為上次她說的那些話介懷,可是她根本就沒有對不起他,也不存在那些可能,所以他段亦琛是在生哪門子的氣?
她看了他一眼,既然他愛理不理,她就沒必要熱臉貼冷屁股。她不再試着跟他交流,也不想主動言和了,一轉身,拿了幹淨的蕾、絲桌布開始替換先前櫃子上那一塊。
段亦琛許久不見她有所反應,忍不住了,幹活也不那麽專心了,鐵鈎子勾住了手,他嘶地一聲,一看流了血,心裏就更不痛快,而那個宋晚秋竟然看都不再看她一眼!
她這個樣子,回來了還不如不回來呢!
“宋晚秋!”
他挂完了窗簾,坐在梯子上叫喚,語氣不好。
晚秋背對他,許久,轉過身來,“怎麽了?”
“扶我下來!”
“你殘疾了嗎?需要我扶?”
“那你剛才下來我還扶你,你殘疾了嗎!”
晚秋聞言瞪他,還是走了過去,伸出高貴的手,段亦琛故意把流了血那只手搭在她手上,晚秋一見就皺眉了,“哎呀你怎麽這麽不小心!”
“你還會關心我的嗎?你不是盼着我早死好去跟那個小警察雙宿雙飛?”
晚秋無語,看着他,憋着氣要憋到內傷!
她很想甩開他,又覺得不太道德,畢竟是她讓他去挂窗簾的,想了想,還是不要和他計較了,這人腦殘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她拿酒精給他消了毒,認認真真地,那人目不轉睛地看着她,那麽近的距離,恰好聞到她頭發的淡淡清香,一時間,竟有些失神了。
一丁點的傷口,塗了酒精就可以直接無視了,可是那人居然問晚秋,“不上藥嗎?”
晚秋白眼:“你這傷口還不如七七臉上被蚊子叮的包大,你想要上什麽種類的藥?”
說完就放好醫藥箱準備把換下的東西拿到樓下,誰知,一起身就被身後的男人摟住了腰。
她僵住,手一松,醫藥箱落在新換的地毯上……一低頭,腰間,是他扣得緊緊的雙手。
段亦琛的手很漂亮,手指修長,晚秋最喜歡的,就是他每次吻過她之後,用那纖細的食指輕撫她的唇……
“晚秋,不生氣了好麽?”他下巴擱在她的肩上,輕輕一動,便吻到她的臉。
晚秋垂着眼,沒有推拒,也沒法拒絕這親密的姿勢,因為她能感受得到自己內心的渴望,這麽多天,她也開始想念他了。
想念他的懷抱,他身體的溫度,他綿密的吻,他聲聲溫柔地喚她,晚秋……
“我已經再後悔了,我就不該抱着那樣的僥幸,以為沒了你,別的任何人都可以……”
她偏了一下臉,和他對視,嗓音因哽咽而沙啞,“那她,可以嗎?”
他閉了閉眼,搖頭,“不行,誰都不行!”
晚秋慢慢地轉過身,雙手在空氣裏停頓了許久,終于是向前抱了他,“很後悔嗎?”
“很後悔!”
“那你來回答我那天那個問題?”
“你打算拿這種問題來折磨我嗎?”
段亦琛咬牙,卻看見晚秋眼裏得逞的笑,他極其懊惱,“宋晚秋……”
尾音還在,眼前面容放大,溫暖的唇已經貼了上來。
晚秋的占有欲很強,那個吻,從最初的溫存到後來的激烈,不過是短暫的幾秒鐘,段亦琛在她不可抑制的帶着些許報複的狠烈裏徹底淪陷……
門縫裏有一雙晶亮的大眼睛眨啊眨啊,緊緊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心裏在想,哇,終于看見限、制、級了,晚秋和爸爸在熱吻呀!
正偷偷高興,一雙大手蒙住了她的眼睛,下一秒身子就被托起,再然後,她感覺到另一只手将那扇門輕輕地合攏了……
“小叔,就讓我看一下嘛!”
“你才幾歲啊就看這個,簡直是有辱門風!”
“那我什麽時候才可以看?!”
“看什麽看,自己爹媽有什麽好看!”
“那要不,改天你和琳琳也親一個?”
“……”
顧裴琳和同學從圖書館出來,一路說笑回宿舍,肚子有些餓了,打算買個蛋糕就回去做功課,可段亞宸一個電話打亂了她的計劃。
“我還以為你這幾天沒空呢。”
上了車,裴琳對亞宸笑笑,他也望着她笑,不說話,裴琳見狀故意皺眉,“幹什麽呀,你來就是為了笑我嗎?”
他握着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咱倆幾天沒見,老太婆說我冷落你了,吃完飯沒多久就催我來接你去逛街,”想了想,說,“逛街就算了,這個點兒,去我那兒坐坐?”
裴琳笑,故意問他:“哦,你意思是,要不是段伯母想起來,你就壓根沒把我放在心上?”
他撇撇唇,“好像是這麽回事……”見她要跳腳的樣子,笑着捧起她的臉,親親鼻子再親親額頭,“騙你的。”
裴琳盯着他看了許久,心想這人又不會說什麽花言巧語,一句“騙你的”就應該算是他承認他會把她放在心上了?
見她讷讷的樣子,亞宸捏她的臉,沒個輕重,把人捏疼了,裴琳捂着半張臉嘟哝,“你怎麽這麽讨厭!”
“哈哈!”
他抱了抱她,手掌所及處她的外套有絲絲涼意,心下微動,将她攬緊了些。
裴琳臉紅紅,抓着他的衣服,大眼睛眨了眨,傻傻地在想,這暖暖的、讓人有一種竊喜的感覺就是終于得到了最想要的那件寶物的心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