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了,親愛的讀者們,好久不見啊,我沒有消失噢~~ (4)

小宸你知不知道,從小你就是我想要牢牢抓在手心裏的寶物,如今被你擁在懷裏,竟像是一場夢,我好怕醒來……

怔忪間,亞宸的臉慢慢靠近她,她忘了呼吸,緩緩閉上了眼……“God,你竟然戴了美瞳!”

她腦子裏一震,猛地睜開眼,只見亞宸已經坐好,那人一邊啓動車子,嘴裏還在碎碎念,“小姑娘怎麽這麽愛漂亮,我告訴你哈,那玩意兒對眼睛不好,你趁早摘掉……”

裴琳:“……”

她一張紅得發燙的臉轉到一邊望着窗外,一動不動地坐在原位,心想真是丢臉死了,剛才還以為他要……

“跟你說話呢!”

見她半天沒反應,亞宸開着車迅速地看她一眼。

“聽——到——了——”

不爽又不能發作,心裏恨不得把段亞宸那死人大卸八塊……“你聽到就聽到,這是什麽态度!”

“……”

“哈哈,剛才你不是以為我要親你吧?”

“……”

“你很期待?”

“停車!”

“soryy,我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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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開了一路,裴琳郁悶了一路,亞宸感覺到這次好像真的把她惹毛了,陪着笑哄她,“那什麽,我讓人把公寓裏的大多數家具都換掉了……有你喜歡的……那只小貓……”

裴琳:“她叫Hello-Kitty!”

“對,就她……”

過了一會兒,一只手慢慢地伸過來,拉住她,她掙紮了一下,便被他握緊了。

察言觀色,像是不生氣了。

松了一口氣,這才說,“我爸生日,我還沒買禮物呢。”

裴琳頓了頓,轉頭看他,“想要買什麽?”

“不知道。”

聳聳肩,又說,“無所謂買什麽了,反正買什麽都比不上段大少……”

裴琳笑,“你這是在自卑麽?”

“我自卑?”

他看她一眼,沒好氣地,“你哪只眼睛看我像是自卑的啊?”

“那你幹嘛這麽洩氣,你就不能努力一次讨讨段伯伯開心?”

“哎,估計除了我早點結婚再給他添一孫子之外,再也想不到更好的招式讨好他老人家了!”

車子在公寓停車場停下,他拿了鑰匙下車,拉開車門才發現旁邊的人沒動靜,一回頭就看見裴琳在那裏糾結的一張臉,他差點笑噴了,“大姐,你不要這樣,我只是打個比方!”

裴琳看他一眼,終于是下了車。

兩人并肩走進電梯,亞宸的手在她身後試探了一陣,終于将她的腰環住。

“要不,我畫一幅油畫送給段伯伯?”裴琳仰着臉問他。

“好。”

“還有幾天呢,應該來得及。”

“嗯。”

走到屋門口,裴琳看了下時間,說,“九點多了,我坐一會兒就回去,上次跟你玩太晚了回去都被宿管老師說了。”

門開了,看着裴琳彎腰換鞋,半晌,亞宸說,“留下呗,我把卧室讓給你。”

裴琳怔了怔,直起身看他,抿着唇一時沒應答,亞宸極不自在地往裏面去了,邊走邊說,“反正床單都換成了那只小貓,惡心死了!”

裴琳看着他的背影,甜甜地笑了……

項氏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項世堯一根雪茄在手,聽秘書彙報工作細節,不時地抽上一口,眉心微皺,秘書小心地瞄了一眼他的表情,生怕哪件事沒順他的心……直到彙報完所有事他都沒有吭一聲,秘書總算放下心來,心裏喊着謝天謝地。

“資料放下,你出去吧。”淡薄的聲音從他的唇間溢出,他将煙頭摁在煙灰缸內,并沒有再看秘書一眼。

“董事長,還有兩件小事要跟您彙報。”

“既然是小事,你又何必浪費我時間?”

眉梢微挑,應該是不高興了,秘書大氣不敢出,只得說,“是。”

“說吧。”

“董事長,有個叫黎芮姿的女人早上來找過您,說是跟您有些交情。”

“誰?”

項世堯記憶裏根本沒有這個人,“什麽亂七八糟的!說下一件事!”

“是。董事長,這周末,是段家樹六十大壽。”

聞言,頓了頓,老奸巨猾的一張臉漸漸浮起笑紋。項世堯往大班椅上一靠,問秘書,“收到壽宴請貼了嗎?”

“沒有。”

“那好,咱們就……不請自來。”

手指在桌上敲了敲,片刻,他說,“去,準備一份大禮,什麽貴重買什麽!”

“是!”

秘書離開,項世堯緩緩從辦公桌內走出來,踱步到落地窗前,眯了眼望着窗外,笑得晦暗不明:段家樹,你怎麽能把我這個老朋友忘了呢……

壽宴當日,可謂是名流聚集。

這上層社會的社交圈子還真是令人咋舌,不過就是一個生日宴會罷了,這又是富商又是政、要的,與高端商業酒會有何區別!

晚秋在婉怡耳邊這麽一說,婉怡笑了,“我都習慣了,他們做生意就是這樣,說得好聽是祝壽,其實還不是打着祝壽的幌子到這裏來攀高枝的攀高枝,談合作的談合作……虛僞透了!”

晚秋搖搖頭,從侍應的托盤裏端了一杯香槟,目光落在遠處和客人攀談的段亦琛身上,她問婉怡,“你大哥這幾天怎麽這麽忙啊,今天是爸爸的生日,他昨天晚上才趕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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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各位,今天就到這裏喲,明天見哈~~~~

014 明明就是嫉妒

她去秦禹房間拿他換下的髒衣服,卻意外地發現,他襯衫的領口有一團顯赫的紅色......晚秋甚至都認得出那一款口紅的牌子以及色號。

拿着那件襯衫站了好幾分鐘,她扔進了洗衣機。

許韶南又打電話來,主要還是為了公司。晚秋本來是下定了決心不去管這件棘手的事,可當許韶南說“你也不願看你母親不開心”的時候,她開始動搖了。

如果媽媽真有那麽愛許衛國,那她當然不想他到老的時候一無所有......晚秋對許韶南說:你容我想想。

假如段亦琛真會冒這個險去挽救許氏,那她該以什麽作為報答,亦或是,酬勞?

七七?她斷然不舍,可她怎麽會看不出段亦琛說到孩子時志在必得的表情?

她心裏清楚,就算她不拿七七做籌碼去求他救許氏,他也同樣會有辦法得到七七,她從來都不懷疑他的辦事能力。

所以這是一次機會,只是,七七,對不起,媽媽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利用你,就像媽媽從來也沒有想過會把你讓給那個人一樣,當是為了外婆,好不好?

“其實也算不上利用七七,晚秋你不要自責。”

方曉雯見她很是煎熬,不得不開導她,“女兒跟着父親,也不是什麽不好的事情,況且段亦琛有足夠的條件讓她錦衣玉食......”

“七七不需要錦衣玉食。”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這個人怎麽這麽油鹽不進,我的意思是只要七七能夠好好的生活,跟你或是跟段亦琛,又有什麽區別?”

“我是她媽媽!”

“段亦琛是她父親,親生父親!

“他不配。”

一想到那個時候她傻傻地去找他卻看見他和別的女人鬼混,即便是早就不怨了,可心裏那道檻就是過不去。

“好吧,說來說去你心裏根本就是還有他,只不過是......”嫉妒,話沒說完被打斷,晚秋死不承認,“你亂講,我怎麽可能......”

“哎呦,承不承認随便你,可你不能否認的是,沒有他就沒有七七,再者,除了他,沒人能幫你。”

說罷,曉雯嘆了口氣,自言自語似的,“誰讓你長那麽漂亮,你要長得醜一點就不會有今天這些事了......可你要是長太醜段亦琛就不會看上你,也就沒有七七,當然,也沒人能救你父親公司......

晚秋看她一眼,冷笑:“多謝您的分析,非常有邏輯性。”

曉雯:“不客氣。”

到了中午兩人找地方吃飯,曉雯聽朋友說某百貨公司頂樓有一家草莓主題的西餐很不錯,提議去試試。

晚秋說:“最近失業,還是找個面館随便解決一頓行不行!”

曉雯哼了一聲,拽着她進電梯,“姐姐請你就是,別裝可憐了。”

strawberryforever,名字很好聽。

兩人就座,曉雯拿菜單點菜,“濃情蜜意,士多啤梨千層酥......喝的嘛......晚秋你看......”她擡頭看晚秋,只見晚秋撐着下巴看外面,不時地眨一下眼,她不知道晚秋看什麽這麽起勁,不由自主也跟着她的視線看過去。

082 知返(三)

“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不過媽媽那次提了一句,說是香港那邊的工程有了眉目,估計大哥有得忙咯!”

婉怡說着打了個哈欠,“昨晚沒睡好,今天老打瞌睡,煩死了。”

晚秋顧着看段亦琛,也沒空關心她,突然想起了好一陣沒看到七七,正要問呢,就看見七七和她爺爺奶奶在一起,在那邊招呼親戚朋友。

“走吧,過去找林琅玩兒。”

婉怡拉着晚秋過去,七七看見媽媽就笑着過來牽她的手,還對她說,“清風伯伯說今晚我可以去他們家和潇潇玩兒。”

“功課做完了嗎?”

“當然。”

“一會兒你爸爸同意了你就可以去了。”

“可是爸爸什麽都聽你的,你答應不就好了?”

小姑娘一句話說得晚秋臉紅了,周遭都是長輩的笑聲,她瞪了七七一眼,段清風摟着林琅的肩膀,咳咳,“看看,這就是段家的男人!”

林琅笑着在他胸口輕輕捶了一拳,段清風笑,笑着笑着,臉上突然僵住了。衆人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見黎芮姿和她父親一同出現在大廳門口。

蔣素心看了看晚秋,蹭蹭段家樹,然後夫妻二人朝那邊走去。

婉怡收回視線,悻悻地笑,“完了,你的仇家來了。”

晚秋沒搭理她,和七七一起找潇潇去了。

黎芮姿極其禮貌地跟段家樹夫妻問好,遞上禮物,祝段家樹生日快樂。

“這麽久沒見了,芮姿好像比以前更漂亮了。”段家樹客氣道。

“是啊,那天晚上的拍賣會,她突然就這麽出現在我面前,我還差點沒認出來呢……”

蔣素心接過了話,望着黎芮姿,話裏有話。黎芮姿點點頭,嘴上說謝謝伯母誇獎,兩人心照不宣。

黎永賢嘆氣,故作無奈,“漂亮有何用,這都多大年紀了還沒個對象的……她媽夜裏托夢還特意囑咐了我,說一定要給她找個靠譜的男人……哎……”

黎芮姿嬌嗔,挽住他,“爸……”

蔣素心和丈夫對視一眼,沒了話,一時尴尬,只能回以微笑。

“段兄!”

突然,一道渾厚的男聲自外面進來,幾雙眼睛看去,這就看見一張笑意盎然的臉。

段家樹迎上去,“項兄,咱們……是有多久沒見了?”

項世堯:“是啊,久到你都差點把我這個人忘了。”

“看你說的,哪能呢!”

“那你這壽宴的請帖人人都有,怎麽就我沒有啊?段兄,這不公平!”

項世堯說着這話,看了一旁的蔣素心。蔣素心咬着牙關盯着他,臉色極其難看。

“必定是亦琛辦事不牢,回頭一定好好責罰!”

“責罰就不用了,那個亦琛吶……啧啧……”

他沒有再往下說,段家樹笑着,自然是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亦琛跟此人向來是勢不兩立,他想要什麽,亦琛就偏偏要跟他争什麽,姜是老的辣這話用在他身上沒用,因為對手是段亦琛,他幾乎沒有勝算!

他叫人把禮物送了進來,是名貴木頭制作的茶臺,算得上大手筆了,段家樹當然懂,他想顯示他的大度,沒有收到請帖,沒關系,賀禮照樣往貴了挑!

段家樹讓工作人員把茶臺收起來,跟他道了謝,便招呼他進去了。

“項董事長。”

黎芮姿跟父親交涉幾句之後就跟過了過去,項世堯看着她,淡淡開口,“小姐,有何貴幹?”

“項董事長,我是黎芮姿,黎永賢的女兒。”

聞言項世堯看了看她身後不遠處和段家樹夫妻在一起的黎永賢,問她,“我們好像并不認識?”

“項董事長真是貴人多忘事,您忘了?幾年前我還給您做過一期專訪呢。”

“是嗎?”

給他做專訪的人就多了,他打量着眼前的人,末了,他說,“黎小姐找我有事?”

“當然,項董事長不介意的話,咱們找個安靜的地方?”

“不了,有事你直說。”

“這樣啊……”

黎芮姿笑了,在他審視的目光中,她看向這時已經和妻女在一起的段亦琛,她說,“我知道段亦琛一直跟您作對,而您,又實在對付不了他……”

“然後呢?”

“我可以幫您!”

聞言項世堯笑出聲來,他拍拍黎芮姿的肩,“年輕人,就憑你?”

“是的,我可以。”

“你能拿什麽對付他!”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項世堯眯了眼,黎芮姿笑着靠過去,在他耳邊低語,“項董事長,您知道我和他是什麽關系麽?”

……

晚宴結束,賓客陸續離去。

蔣素心從洗手間出來,一個人經過安靜的走廊,她走得極慢,心事重重。

有些恍惚,沒有注意到前方有人,等到他都開了口叫她,她猛地回過神來,吓了一跳。

那人哈哈大笑。

“項世堯!”

她咬牙啓齒地,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一雙眼睛狠狠地盯着他。

“素心怎麽每次見我都這樣,笑一笑不行嗎,就像對其他人那樣!”他緩緩走來,朗朗清風的模樣,在蔣素心眼裏,無論他是有多英俊還是如何的潇灑倜傥,對他的形容都只有兩個字:畜生!

“我恨不得殺了你!”

“呵。”

在她面前站定,他細細地打量她,瞧着她那已經經歷過滄桑的臉龐,輕輕地嘆了口氣,“都幾十年了,你怎麽還這麽恨我?”

“因為你是畜生,是混蛋!”

“罵吧,反正你都恨我了,恨了這麽多年,被你罵兩句又算得了什麽呢?”

看着她,他的眼神變得柔軟,在任何人面前都沒有的溫柔眼神,他擡起手,想要碰一碰她,“素心……”

她啪地推開他的手,往後退了幾步,“你滾,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我看見你就惡心,項世堯你給我滾!”

他低低地笑,問她,“你到底要怎樣才能原諒我!”

她搖頭,“永不!”

“哼,爺爺最喜歡的好像是琳琳畫的畫,我不高興了!”

回去的路上七七悶悶不樂,心想她也是存好好久的零花錢買的禮物耶,爺爺就誇了一句“七七真孝順”,可是琳琳呢,她畫的畫爺爺看了好半天,笑得都合不攏嘴了!

段亦琛開着車,看了一眼車後座的母女兩個,只見晚秋無奈地嘆氣,撫着七七的腦袋,“孩子啊,你這就不懂了,你爺爺喜歡的才不是什麽畫呢,分明就是喜歡送他畫的人……”

七七:“嗯?你說爺爺很喜歡琳琳?”

“是呀,琳琳長得漂亮,學習又好,還把你小叔叔教得這麽乖,爺爺當然喜歡她了。”

“可我聽說爸爸以前是花心大蘿蔔,你也把他教乖了啊,那爺爺一定也很喜歡你!”

晚秋讪讪地,看向段亦琛,“呵呵,大!概!吧!”

段亦琛抹了一把臉,微笑,“七七啊,你聽誰說的?”

“小姑姑啊。”

“是嗎!”

某人冷冷一笑,摸出電話。

段婉怡你居然跟孩子說這些?沒關系,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邁克!”

“段總,有事嗎?”

邁克剛從宴會廳離開,以為段亦琛臨時有事要他折返,哪知道那邊吩咐:“去,凍結段婉怡的銀行賬戶!”

“誰?”邁克以為自己聽錯了。

“段!婉!怡!”

……

車子剛開到家,還沒來得及下車婉怡的電話就來了。

“哥,是你幹的嗎?我怎麽了啊,我怎麽你了啊,你犯得着凍結我賬戶嗎!”

一家三口下了車,晚秋和七七走前頭,一推開門就聽婉怡在客廳鬼吼鬼叫,“所有的卡都給我凍結了,你有病吧,晚秋又不爽你了?”

“誰不爽我!”

婉怡暴跳如雷,沒有注意到有人已經進屋了,一轉身,便看見大哥大嫂還有七七站在那裏。

她挂了電話扔在一邊,撩起袖子走過去,“段亦琛,我招你惹你了?”

“沒有,無聊嘛,找點事做!”

段亦琛說完就上樓了,婉怡氣得指着他的背半天罵不出一個字,最後一甩手:“晚秋,去,吹枕邊風!”

晚秋冷笑,“sorry,我幫不了你。”

“為什麽!”

“因為你說我爸爸是花心大蘿蔔,姑姑!”

“啊啊啊啊,七七你這個叛徒!”

……

晚秋照顧七七洗完澡睡下之後才回自己房間,段亦琛已經躺床上了,在等她呢。她一進門就沖他微笑,懶懶地,叫了一聲老公。

他放下手裏的書拍拍床邊,“過來。”

她乖乖地過去,坐下,腦袋靠在他肩膀,問他,“明天又要走嗎?”

“是啊,舍不得?”

“誰舍不得……”

她擡起頭,戳他的腦門兒,“你怎麽這麽自戀!”

他笑,抓住了她的手,又把她拉回懷裏,唇在她脖子處摩挲,極小聲地,“要不要幫婉怡吹吹枕邊風?”

晚秋咯咯地笑,“她的銀行卡關我什麽事啊……”

“你不是為朋友兩肋插刀的嗎……”

說話間已經把她抱到了床中間,伸手一拉,便将被子蓋在了兩人身上。

“可也用不着獻身吶……”被子裏傳來悶悶的聲音,晚秋在裏頭躲來躲去,調皮得很。

某人終于抓住了她,摁住,黑暗裏兩雙眼睛透着墨黑色的光亮,漸漸地靠近了……“好不好啊?”他問。

晚秋眨眨眼,輕輕扯他的發絲,“嗯……考慮看看喲……”

“還考慮什麽呀!”

“……”

激、情退去,晚秋軟軟地趴在段亦琛胸口,沒有睡意,一雙大眼睛失了焦似的睜着,也不知看着哪裏。

段亦琛一只手拿煙,另一只手無聊地在她背上來來回回畫線條,指尖突然在她腰窩處停下,晚秋感覺到了,便擡起眼皮看他,“你在想什麽?”

他低下頭來,看着她潮、紅尚未褪盡的小臉,過了許久才說,“我在想,我們大概……可以再一次?”

晚秋汗顏,他怎麽可以拿說正經事的語氣和表情來說這個?!

“你節制一點!”

她不滿地皺眉,剛想起身去浴室洗漱,卻沒得逞,某人迅速滅了煙,将她拉過去,晚秋被臺燈晃了眼,擡手蒙住眼睛的瞬間就被段亦琛放下了……

色令智昏吶段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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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們,今天就到這裏,明天不見不散呀~~~

015 他的名字

不看還好,一看差點就傻了眼:只見秦禹和一個女人在對面那間露天餐廳相對而坐,女人動作親密,男人眉目帶笑。

曉雯臉有些發熱,回頭看了晚秋一眼,晚秋極其淡定。她又去看秦禹和那個女人:在秦禹起身之前她替他擦拭了一下嘴角,秦禹微笑,然後離開。

“晚秋,我......”曉雯很後悔來吃什麽破草莓,不然哪裏會撞到這麽尴尬的事情。

晚秋收回視線,開始點餐,一邊說:“沒什麽啊,我知道的。”

曉雯震驚。

更讓她震撼的,是那個女人在看到她們倆之後,走過來了。

“你好,宋小姐,我是陸安安。”她很禮貌。

“你好。”晚秋并沒有站起來。

“剛才我和秦禹,大概你也看到了?”

“嗯,你們很恩愛。”晚秋笑,“或者,你也早就看到我了,故意這麽恩愛?”

陸安安有些窘迫,臉微微紅了,“不是的......”

“不用解釋,我不在意的。”

晚秋終于起身,在秦禹上完洗手間回來的時候。

“晚秋。”秦禹尴尬現身,手裏拿着外套。

“下午我沒事,咱們好好談談?”

“談什麽?”

“你知道的。”

晚秋平靜地拿了包,對曉雯說“不好意思,又扔下你一個人了”,然後看着陸安安,“我得占用他一點時間。”

征詢她意見的語氣,這到讓陸安安很尴尬。

晚秋走的時候,陸安安說,對不起。晚秋笑笑,搖頭。

秦禹開車,從餐廳出來,一路上兩人沒有說一句話。其實他明白,這段名不副實的婚姻,這一次,終究是到了頭。

到家後,他主動開口:“我和她,一年前開始的。”

晚秋:“秦禹,你可以不用告訴我這些。”

他笑了,笑得極其諷刺:“宋晚秋,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

晚秋不語,他上前死死抓着她:“我們七年夫妻,你何曾認認真真看過我一眼?這七年,我沒法靠近你,唯一有的那一次親近都是你喝醉了......你瘋子似的又哭又喊,喊的是他段亦琛的名字!我也是男人,我也有自尊的,我怎能碰你分毫?”

晚秋手裏一松,包落地,眼淚就這樣落了下來。

“其實你早就知道我和她的事了,你給我洗過、晾幹的衣服口袋裏,依然有她的耳環......晚秋你之所以裝糊塗,就是在等,在等我來跟你說離婚,因為你虧欠,因為你覺得對我有虧欠,所以你可以容忍我在外面找女人,卻不會主動離開我......可是晚秋,我從未得到過你,也不存在失去,你不過就是想要自由麽,我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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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收藏吶,親愛的女孩們,快來裝進你們的碗裏去~~

083 知返(四)

轉眼就入了冬,而今年的冬天,這場雪,似乎來得早了一些。

“晚秋你看,下雪了。”

送走一批顧客,Amy在整理衣服首飾,不經意地擡頭,便看見空中零星飄着細細的雪花。

晚秋也在忙,等她手上的事情做完的時候,那零星的小雪已然下得密集起來,放眼望去,屋外已是一層薄薄的銀色。

她站在櫥窗前,看着那落雪紛飛,不禁想起那一年段亦琛在冰天雪地裏和她擁抱的場景。

那天他把厚厚的羊毛圍巾挂在她的脖子上,一邊捂着她的手呵氣一邊抖着唇罵她:宋晚秋你傻的嗎,這麽大冷天手套圍巾都不戴就出來了。

晚秋委屈:少爺,是你讓我十分鐘之內必須出現,不然就給我好看的!

段亦琛得瑟地笑:讓你十分鐘就十分鐘,讓你去死怎麽不去死!

晚秋怒道:那我去死好了!

那人不害臊地在大馬路上就緊緊抱住了她,将她整個人包裹在懷裏,在她耳邊柔聲細語:你死了我怎麽辦?不要這麽殘忍了……

晚秋記得,那天是平安夜,他火急火燎從國外趕回來,那麽着急地想要見她,不過就是為了送她一份小禮物……

他送給她的東西不少了,貴的不貴的,她喜歡的不喜歡的,只要他心血來潮都會買給她,可唯獨那次的禮物十分特別,是一個不怎麽有賣相的蛋糕,據後來邁克說,那是段亦琛那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男人偷偷學了一個月然後花了一下午的時間做好的,所以想想,她還挺感動,一感動,就忘不了了……也不知道今年的聖誕節他會送我什麽東西呢?

晚秋一想到這個心裏就跟喝了蜜似的,唇邊忍不住蕩漾起弧度,Amy和Vivian在一旁偷笑:能讓她高興成那樣,多半是最近夫妻關系特別融洽!

想了想,Amy挑了下眉:哪方面融洽?

Vivian:你又何必明知故問!

二人一臉奸笑,晚秋轉過身來看到了,沒好氣地:“你們倆除了在背後嘲笑人,還會別的嗎?”

V:“店長大人,不是嘲笑,是發自內心的祝福的微笑!”

晚秋眯着眼打量她們,懷疑地說,“你們那是微笑嗎?笑得那麽猥、瑣!”

不遠處保安拉開了玻璃門,說歡迎光臨,Vivian和Amy一看是客人來了,不再和晚秋貧嘴。

晚秋走前面,還沒走到門口,一見來人便停下腳步。

看晚秋臉色不對,A和V對視一眼,跟着就聽進來的女人跟晚秋說話了。

“聽人說你在這裏做事,我正好路過,就來看看。”

黎芮姿手裏拿着手袋,身着阿瑪尼女士套裝,腳上一雙黑色高跟鞋讓本來就比晚秋高出許多的她此時顯得更加高大——晚秋從她進來時就掃了一眼她的裝束,能把阿瑪尼穿得出範兒的女人少之又少,而這個黎芮姿氣場确實好,穿什麽像什麽,即可淑女又能中性,晚秋忍不住想,也難怪那個死人段亦琛能跟她鬼、混好幾年!

她微微一笑,不失禮貌,話語間卻是明顯的疏離,“黎小姐,我們好像并不熟,當然,如果您是要來光顧我們店的生意,我絕對歡迎。”

黎芮姿也笑,她撩了一下額前長長的劉海,舉手投足間盡是風情,“怎麽段太太這麽不願意跟我做朋友嗎?”

晚秋由始至終保持微笑,她點點頭,平靜地說,“沒有那個必要,我想,我們不會有什麽共同的話題。”

“怎麽會,我們可以聊一聊……段亦琛?”

“他?”

晚秋呵呵,“他有什麽好聊的,他一個已婚男士,立了業成了家,除了工作就是家庭,無趣得很,黎小姐你想要跟我聊他什麽呢?”

宋晚秋何其聰明,幾句話就擺明了自己的地位,黎芮姿臉色變了變,不再多言。她往裏走,四處看,晚秋吩咐Amy和Vivian接待她。

“小姐,這一身挺适合你的,你個子高,身材又好,穿上一定非常完美。”

“包起來。”

黎芮姿在店裏轉了一圈,說得最多的話就是“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包起來。”衣服、首飾,她買下的所有東西甚至都沒有試一下。

晚秋在一邊冷眼旁觀,這女人在這裏花多少錢她管不着,業績好,對店裏的員工有益無害,她哪能阻止呢?

黎芮姿大包小包買了一堆,結賬時在收銀臺前的沙發坐着,那姿勢宛如一只驕傲的天鵝,只見她直接拿出一張卡來對着晚秋笑,“我!刷!卡!”

晚秋一看,是一張金卡,再看黎芮姿那若有深意的眼神,瞬間就明白了。

“一共十二萬三千六百九,小姐,請簽字。”

黎芮姿簽的是段亦琛的名字,簽好之後手伸到晚秋跟前,示意她把卡還給她。晚秋遞給她,一邊整理小票,誰知道她竟悠悠笑道,“這張無限額度的金卡是你老公給我的,只要我一天不還給他,我和他就一天沒完,宋晚秋你清楚了嗎?”

晚秋面不改色,淡淡地笑,“果然啊,你和他還真是這樣……”

黎芮姿背脊一僵,“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

晚秋從收銀臺走出來,像對待別的顧客一樣替她打包所有的物品,嘴裏說着,“各取所需,錢貨兩訖。”

她把包裝好的東西遞給黎芮姿,望着她,“段亦琛和你,說得難聽一點不過就是露水情緣,甚至還不及于此,是你沒有自知之明以為他會跟你認真,黎小姐,就算你今天拿他一百張無限額度金卡到我面前示威都沒有用,因為我知道,對你,他只需要用錢來等量換算你們在一起的時間,而我,他會給我承諾,給我家,他會允許我給他生孩子,別人,永遠都不會有機會——黎小姐,你又何必非要到我面前來自取其辱?”

黎芮姿氣得握緊了拳頭,差點站不穩跌倒,她沉沉地喘着氣,一雙眼睛通紅,晚秋看着她眼裏的血絲抑制住內心那汩汩往外冒的同情,在心裏對自己說:宋晚秋,你做得對,你只是在保護自己,保護自己的婚姻,你沒有錯。

看她狼狽地跌坐在沙發上,晚秋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将手裏的東西放下,然後彎下腰去直視她,換了語氣,“黎小姐,我們都是女人,我能理解你的苦處,可是我也請你諒解,他是我丈夫,是我女兒的父親,我和我

是你贈我情深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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