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宇智波斑終于打開了萬花筒,在和千手柱間身體分離的時候,把早已準備好的幻術用在了對方身上。在幻術裏柱間還能再擁有他一會兒,而他現在就要開始為分別做準備了。
為了防止柱間太早醒來,他又用查克拉封住了柱間查克拉運行的經絡,之後從封印卷軸中拿出水,粗略地處理了一下火影袍上的污漬,用火烤幹後給柱間穿了回去。他自己的衣服破得太厲害,已經沒有了收拾的必要,就丢在那裏,換了身一樣的新族服。
神社下面這座大廳裏又充滿了他們交合後的氣味,留下來容易被感知忍者看出端倪,必須一起處理掉。所以他把柱間搬出去後,回去最後看了一眼石碑,就直接結印,用一個火遁術燒毀了一切。
神社外面的東西都是無足輕重的存在,唯一重要的只有這座石碑,或者說石碑裏的內容,如今也已經被他這雙萬花筒破解,牢牢記在腦海裏,一起燒掉也無所謂。
他用幻術掩飾住這場大火,冷酷地看着一族的祭祀之地化作殘垣廢墟。火燒起來時周圍林間似乎有什麽異動,不過他打開永恒萬花筒看了一圈,并沒捕捉到什麽異常,出于對力量的自信,他并沒再深究下去,帶着柱間潛回火影樓,便踏着微熹的晨光離開了村子。
2.
天色大亮的時候,柱間才被扉間叫醒,身上的火影袍被他睡出了一身褶子,火影帽随便地扔在地上,沾了些塵土。
他醒來時臉上自然地露出笑容,朝着搖晃自己臉的人睜開眼睛,滿足地叫了一聲:“斑——”映入眼簾的卻不是宇智波斑,而是他弟弟扉間嚴肅得像要殺人的臉。
扉間重重拍在摞滿文件的辦公桌上,身上散發着肅殺的冷氣,咬牙切齒地說:“有時間夢宇智波斑的話,不如熬夜把文件批完了吧,大哥!昨天我走時就這麽多文件沒批,你這一晚上都在幹什麽呢?”
當然是借着加班的名義和斑……嘿嘿嘿……昨晚斑帶他到南賀川神社時的氣氛雖然不太好,可是後來就好得不得了了,不過扉間知道的話大概也不會為他這個大哥高興吧?千手柱間爽朗地笑了起來,把昨晚的事含糊過去,站起身來問弟弟:“是斑把我送回火影樓的嗎?他回家了?我這就批文件,扉間你就別再生我的氣了。”
“他把你送回火影樓?”扉間的挑了挑眉毛,細長的鳳眼充滿懷疑地盯着自己的大哥:“你什麽時候跟他離開火影樓的,難道你知道宇智波斑叛逃的事?你居然沒阻止他?”
叛……逃?
千手柱間的神情驀然凝滞,眨了眨眼,看着扉間冷肅的臉問道:“你說什麽,扉間?斑他……他走了?”
“忍者私自離開村子,就視為叛逃,雖然他是宇智波的族長——”一股可怕的查克拉忽然從千手柱間身上湧出來,扉間立刻閉上嘴,恨鐵不成鋼地看着大哥,冷哼了一聲。
“他什麽時候走的?”那股查克拉很快收起,但千手柱間的臉色依然難看,眉頭死死擰起,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掌:“斑他……還是對我用了幻術嗎?有沒有人看到他去哪兒了?宇智波的族人有沒有知道他行蹤的?”
“沒有!巡邏的忍者說,他似乎是昨晚太陽落山的時候離開的,那人以為他有任務就沒注意。但宇智波的族人早上來報告,說他們族地的神社被人燒了,而宇智波斑早先就有叛……帶着族人離開的打算,只不過宇智波還算忠于村子,不想跟他走,所以我們判斷,是他為了報複村子和抛棄他的族人,燒了南賀川的神社,逃……離開村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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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昨晚!昨晚斑還在他懷裏,斑對族人也沒有怨恨,他直到最後也在自責沒能保護好族人和泉奈,他不會為了報複燒毀神社……
如果不是為了報複族人,那麽就是為了毀掉昨晚他們的記憶了?
千手柱間整個人都變得消沉起來,目光落在皺巴巴卻還算幹淨的火影袍下擺上,在腰部下方使勁兒摸了一陣。
有點皺,幹幹的,沾了些灰,但也沒有他記憶裏該有的痕跡,難道昨晚的一切都是他的幻覺?不,不可能是幻覺,他對自己破除幻覺的力量還是自信的,而且身體上至今還殘留着那時歡愉的記憶,昨晚的一切無論如何不會是假的。那個巡視村子的守衛的記憶才是假的,燒毀神社的也一定另有其人……
是什麽人會知道斑要離開村子,還那麽恰好地燒了南賀川神社?難道是故意要把斑逼離村子的陰謀?
千手柱間再也坐不住,起身就要去調查此事,扉間卻攔住了他:“大哥,斑出走的事你要立刻處理,還有宇智波族中有些人受了斑的蠱惑,暗中圖謀反叛村子——”
“不要那麽說宇智波一族,扉間!”千手柱間想起自己昨晚在斑面前許下的承諾,神色略微顯得陰沉:“斑并沒有叛逃,他不會抛下我……我們的村子的,他只是出去調查一些事,是有人故意損壞南賀川神社,挑撥村子和宇智波的關系。所以在這個時候我們必須更努力安撫宇智波一族,讓他們感到我們的誠意。總有一天他們會敞開心扉融入村子……”
總有一天斑會敞開心扉承認他們的關系。所以在那之前,他會實現對斑的承諾,替他保護住宇智波的族人,讓他願意再回到這個能為他保護想要保護之人的,他們的村子。
千手柱間嘴角露出一點苦笑,拍了拍比自己更擅長公務,也太過公事公辦的弟弟:“扉間,斑離開村子的事我會負責解釋,你先替我把宇智波一族的人帶來,斑之前交待過我一些事,我要親自跟他們談談。”
3.
離開村子後,宇智波斑就找了一處荒山辟嶺中的民宅暫居。
他封印了武器,身上只穿着一件簡單的族服,普通人認不出宇智波的族徽,只把他當作一位普通的旅人對待。那家的女主人甚至還注意到了他臉頰不正常的紅潤和走路時微微別扭的姿勢,從家裏拿出了草藥請他服用。
他拒絕了對方的好意,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從封印卷軸裏取了一枚石盆,試圖把昨晚吞下的那塊肉吐出來。但試了幾次之後,他發覺那塊肉或許是已經被他自己消化了,吐不出來,于是也就把這事扔到腦後了。
不管那塊肉能不能給他力量都無所謂,他想要柱間的細胞,可以回村子和他打一場,在戰鬥中堂堂正正地削下一塊肉再做研究。
不過,那還要等他稍稍休息一陣……
他的瞳術對柱間來說并不太管用,須佐能乎的力量也會被木人之術和木龍克制,還需要新的力量才能戰勝柱間。等這副身體從昨晚的興奮中抽離出來,他就去尋找新的、能跟柱間相抗衡的力量,好好地和他戰鬥一番——賭上生死的,能讓他們真正興奮起來的戰鬥!
他用主人送來的水清理了身體,躺在曬得松軟的棉被裏,在更多波折到來前,抛開沉重的責任和理想,沉入了只屬于他一人的甜美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