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遭遇土匪

國舅爺快速看了一眼皇上的反應，皇上面無表情。

他知道丞相想反咬一口，但皇上既然不說什麽，那自己也沒有必要反駁，沒接話茬看着丞相。

丞相仍不放棄，追問道：“魏國舅難道不知道觀音的罪名嗎？皇上最恨的就是這種人，和他勾結也是死罪。”

國舅爺哼笑着，“勾結，曹丞相這是說到哪裏去了。一封信就是勾結的話，那三百件劣質軍襖就一定是合謀。”

丞相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這句話的邏輯在哪，沒接上話。

皇上拿起奏折狠狠的往桌子上一摔，“好了，你們二位都是朝中重臣，也是朕的左膀右臂，卻整天鬥來鬥去的不消停。

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不用再争辯了。”

說着看向左公公，“你立刻去通知京兆府抓人，軍襖偷工減料的事情，按照律法該怎麽辦就怎麽辦。”

左公公領旨後立刻出發，剛走出大殿又被皇上叫住說道：“傳朕口谕，限京兆府一年之內逮捕觀音歸案。如若做不到，這京兆府尹的位置就讓賢吧。”

國舅爺聽到後急忙喊了一聲皇上，皇上嘆了一口氣，一臉無奈地說道：“朕知道這水大人是你的得意門生，人也剛正不阿是個忠臣，可你看看多久了，連個盜賊都抓不到。”

國舅爺想要解釋，張了張嘴被打斷。

“國舅不用擔心，有些人就是越給他施加壓力越能幹，和朕一起等着好消息吧。”

說完一邊起身一邊叫他們兩個去側殿，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跟了上去。

皇上傳人去拿棋盤，并傳旨給禦膳房，午膳晚膳都加兩道丞相和國舅愛吃的菜肴。說完看着他們兩個，問他們喜歡吃什麽。

兩個人異口同聲道：“聽皇上安排。”

皇上頓了一下甩甩手，小太監便離開了。丞相掃了一眼國舅爺，他心知肚明，皇上對他們兩個是誰也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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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天義雲彙報之後，京兆府就做好了準備，幾個捕快一直守在朱府附近，就怕楊老爺突然離開京城，到時撲個空。

得到命令後他們立即沖進朱府抓人，朱管家了解情況後和朱大人禀報了一聲，可一直到楊老爺被帶出府，朱大人也沒有露面。

楊老爺被抓回京兆府時周捕頭正好在，突然變得勤快起來要去宮門口通報一聲，被水大人攔住說道：“天黑以後，你再去跑這一趟，報告給宮裏人已逮捕。”

周捕頭愣了一下，覺得這正是表現的時候，京兆府效率高才會這麽快抓到人。

水大人搖搖頭說道：“你還是太年輕沉不住氣，有些事情不需要表現。更何況這件事情效率再高，得到通知，安排人手，去刑部侍郎府上抓人，這都需要時間。”

周捕頭點點頭，張着嘴看着大人，沒太明白等着他繼續說。

“你想想，這是觀音舉報的事情，府衙是剛剛才接到宮裏的命令。咱們和觀音可一點關系都沒有，所以事先什麽也不可能知道。”

周捕頭突然砸了一下腦袋，想想也是，雖然是總捕頭傳的信，但也不能明着告訴皇上我們已經知道了。

天黑之後，左公公走到皇上身邊耳語了幾句。皇上看着棋盤說道：“國舅，你說這棋局再往下進行，丞相有贏的希望嗎？”

國舅爺笑了幾聲說：“丞相心不在焉，要不是皇上您故意讓着，他早都輸了。”

皇上拍拍兩條腿，掃了一眼外面，“天色不早了，這盤，就這樣吧，散了吧。”說完朝他們擺擺手，兩個人行禮退了出去。

天已經黑透了，國舅爺看着月亮喊了一聲丞相，說道：“曹丞相，今晚風清月明，我們就讓各自的馬車先回去吧，在月光下散散步，說說話如何？”

丞相咬着牙回頭說道：“國舅爺若有這個雅興，請便，恕在下有事先走一步。”說完加快了腳步。

他明白楊員外一定是被京兆府抓到了，沒想到這麽多天他居然沒有離開京城。

不過他是個聰明人，一家老小還盼着朱大人照顧呢，應該不會供出自己和朱大人。

這次雖然沒有受到連累，但觀音的這個仇是記下了。

丞相回到府裏後，管家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臉色非常不好看。

“怎麽？朱府來人了？”丞相問道。

管家頓了一下，并不知道楊老爺被抓的事情，回道：“朱府？大人回來這麽晚是和朱府有關嗎？”

丞相點了一下頭讓他先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孟老爺來了，正在廳裏等着您，貨……丢了。”管家說完丞相一下子站住了，瞪着眼睛看向他，難以相信，管家低下頭輕聲說是被城外的土匪搶了。

丞相加快腳步趕到大廳，看到一個鼻青臉腫的人跪在正中間，孟老爺站在旁邊。

孟老爺看到丞相進來行禮喊了一聲姐夫，随後踢了一腳跪着的人，讓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

清早，他帶着孟府的八個家丁，押着孟府為丞相準備的壽禮，從城西方向趕往京城。

在離京城只剩十幾公裏的地方，突然冒出一夥強盜，二十幾個人将他們團團圍住。

他知道硬拼是肯定打不過的，為了能順利送貨進京，爆出了自己的身份，說道：

“各位綠林好漢，請高擡貴手讓出一條路，這是我們老爺為丞相準備的壽禮。東西不值錢，可我們重新準備怕是趕不上丞相的壽辰。”

說着掏出五十兩銀子，扔了出去，“這五十兩，就當是酒錢，給我們讓條路，謝謝了。”

幾個強盜看到銀子動了動，最前面的領頭人是大哥，踢了一腳銀子說道：“你打發叫花子呢，我告訴你，我們等的就是丞相的壽禮。”

說完舉起刀，“兄弟們，看樣子這貨更值錢。”

突然從隊伍後面擠出一個人，對着大哥說：“大哥，丞相還是不好得罪，五十兩節省一點也能過冬了，兄弟們……”

話沒說完被另一個人踹了一腳坐地上了。

“安成，滾後面去。”

安成擡頭看着二當家不敢再說什麽。

大哥拽起他後，看着對面說道：“如果這貨已經獻給了丞相，到了丞相手中，我們自然不敢動。可現在是你們老爺的，對不住了，請你們老爺重新準備一份吧。”

話音一落，二當家舉起刀喊着：“兄弟們，現已入冬，你們是想熱炕頭摟着女人，喝酒吃肉？還是想冷炕頭抱着兄弟取暖，啃樹皮？”

隊伍中一個弱弱的聲音說着：“要女人，要吃肉。”緊接着所有人一起喊起來，大當家二當家帶頭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