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純金佛像
兩夥人在路中間打了起來,幾個路過的老百姓在遠處看了一眼直接走回頭路。
押貨的九個人各個有功夫在身,冒着一股誓死保護壽禮的勁兒,拼命抵抗。
幾個不會武功的強盜已經被劍劃傷,安成舉着一把砍刀,串來串去的保護兄弟們,盡量不讓大家受傷。
正打着,二當家喊了一聲:“安成,去保護大哥。”
大哥已經被領隊的劍壓得向後彎下了腰,眼看就要倒下時安成從側面砍了過來。
安成雖然沒有正式學過武功,但力氣極大,一把刀在手就什麽也不怕了。
幾個回合下來安成把領隊的劍打飛了,他也扔了刀對着領隊的臉給了幾拳,領隊完全懵了來不及還手。
安成一手抓起他,一手從靴子裏掏出一把匕首,抵着他的脖子喊道:“都住手,你們的頭在我手上。”
大家立刻停了下來,安成對着大當家說道:“大哥,你們先帶着貨離開,我自有辦法脫身。”
幾個家丁看到領隊有危險,都自動站遠,完全不顧領隊“不要管我”的喊叫聲,讓出了貨物,。
強盜帶着貨物離開後,安成用匕首抵着領隊走了很遠。
一路上的樹都沒有樹葉,只有幹枯的樹枝,他看着稀稀拉拉的幹樹叉,既不利于躲藏也不利于逃跑。
又走了一段距離,發現了一條河。河水還沒有結冰,安成看了一眼河水,又掃了一眼樹林,深呼吸幾口氣,推開領隊跳了下去。
他只顧着快點游,幾乎感覺不到冰水的刺骨,他一邊回頭看一邊拼命的往對岸游。
孟府家丁停下後看着河水,知道跳下去就是送死,完全不打算追他,一個留下照顧領隊,其餘七個立刻往回跑去,祈禱還能追上強盜,把貨搶回來。
領隊緩過來後,一行眼淚竟不自覺的流了出來,家丁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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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言自語道:“完了,這次完了,貨要追不回來我只有死路一條。”
家丁嘲笑着拍拍他說道:“不至于,老爺不是那樣的人。”
領隊的話剛要冒出口又憋住了,看着家丁也笑了一下:“不過我很欣慰,剛剛你們幾個都在顧及我的安危,沒有硬來。”
“都是跟了你兩年以上的兄弟,這是自然的,什麽也沒有命重要。”
家丁扶着領隊走了兩步。沒走多遠,看到其他兄弟都錘頭喪氣地走過來直接問道,“怎麽回來了?”沒有人搭話。
“找不到路了?”
還是沒有人搭話,領隊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掃了一眼所人,突然喊了一聲謝謝。
兄弟們這才擡起頭,一臉疑惑的看着他。
“感謝兄弟們的仗義,這件事情所有責任由我來擔,你們先回孟府去,我自己去丞相府找老爺請罪。”
說完大家互相看了看沒敢動。
他甩了一下頭,“走吧,不用擔心我。”說完就轉身往前走去,大家看着他走遠才紛紛離開。
丞相聽到後卻沒有大發雷霆,對着孟老爺誇他養了一個好手下。
孟老爺晃了一下神兒看向管家,管家搖了搖頭。他以為丞相在說反話喊了一聲姐夫,立馬跪下開始磨叨自己沒用。
丞相嘆了口氣,讓他快起來,這個樣子不成體統。孟老爺看着丞相的表情,的确不像在生氣,拍拍腿站了起來。
丞相接着說道:“我交代過,無論什麽時間,什麽地點,什麽情況,都不能說出這貨是丞相府的,一定要以壽禮的名義運進京城。你這手下這點做得非常好。”
孟老爺一聽笑起來,“孟辰,快感謝丞相不怪罪之恩。”
孟辰連磕了幾個頭,發誓一定會把貨找回來。
丞相倒是不急,京城外就那幾個土匪窩,挨個找一遍早晚都找的回來,只是行事一定要低調。
丞相看向管家沒等說出自己的安排,管家插話道:“此事下午的時候就傳遍了,土匪窩裏反,貨物被一個叫安成的人搶走了,我們只要抓住他就成。”
丞相頓了一下,低頭猶豫了一會兒,問管家消息準确嗎。
孟老爺在旁邊插話道:“那幫土匪也在找他,城裏城外傳的到處都是。不過姐夫請放心,既沒有提到貨物是哪來的,也沒有提到是什麽東西。窩裏反這種事情在土匪窩裏經常發生,應該不會有什麽陰謀。”
丞相在廳裏走了兩圈,扶起孟辰,讓他立刻去刑部報案,将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
刑部聽到是自己的壽禮,也會受理此案,讓他配合刑部全城搜捕安成,将功折罪。
大當家一夥人回道寨子後,打開壽禮盒子全都愣住了。表面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的瓷花瓶,似乎連五十兩都不值。
做飯的二溜瞄了一眼不屑的說道:“啥五十兩,連我這煲湯的鍋都不如。”
旁邊的人推着他,“去去去,做飯去,你懂啥。”
大當家捏着下巴,開始回憶剛剛打劫的過程。
對方既然能拿出五十兩的買路錢,這東西就決不會一般。可雙方打起來後一直到回到寨子,整段時間都沒有被調包的可能。
他想着走到瓷瓶旁,手握着瓶口,往起拿了一下居然沒拿起來。
他詫異了一下,趕緊看了看瓶身,用手掌撫摸着,心想這的确是一個普通的瓷花瓶,但似乎很重。
他搓了搓雙手,重新用力,兩手一起捧起花瓶放到了桌子上,掂量着至少也得有一百斤。
可這個體積的瓷瓶不可能達到一百斤,這麽重絕不是瓷瓶本身的重量。
他把手塞進瓶口想摸一摸裏面到底裝了什麽,手只伸進去一半,卡在了中間。
他回頭看着大家問道:“誰的手比較小,來試試。”
二溜主動湊到前面,伸出手給他看。果然是雙又黑又瘦的手,他換了個姿勢抽了半天終于把手抽了出來,随後讓二溜去摸。
二溜把整只手都伸到了瓷瓶裏,看着大當家說道:“我摸到了實心的東西。”
大家都笑了一下,雖然不懂得實心的瓷瓶值不值錢,但實心的瓷瓶不常見,又是丞相的壽禮,絕對能賣上好價錢。
幾個兄弟已經喊起來:“發財了發財了。”
二溜也笑嘻嘻的往回收手,手還沒有抽出來,身體就已經轉向兄弟們,手脖子擱住瓶口一下帶歪瓷瓶,“啪”的一聲響,瓷瓶落到了地上。
大當家看傻眼了愣在那,二當家沖過來對着二溜的屁股踢了一腳,罵了句沒用的東西。
二溜倒在碎瓷瓶上,疼得他直叫喚。喊了兩聲突然感覺不對,這疼痛感不是劃傷,而是撞擊的疼痛。
緊接着就感覺到非常擱的慌,他忽然晃過神,瓶裏那個實體的東西不是瓷的。
大當家突然推開二溜,開始扒拉碎瓷片,沒幾下已經紮得滿手鮮血。
一個金黃閃閃的東西露了出來,他拿起來用袖子擦了擦。盯着看了半天,又轉頭看向二當家,張着嘴表情呆滞,不敢相信這百斤重的東西竟是個純金的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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