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如果原地空空，向前總會有相遇
五個月大的時候，連別的肚子已經能看出很明顯的弧度，穿着寬大的T恤在廚房打果汁，下面只包着條內褲，T恤下擺堪堪遮到大腿根，露着兩條又長又直的腿。
伏涯從後面抱着親他的脖子，吻一點點就移到衣領下了，連別往前靠了靠，蝴蝶骨支棱着，抵得伏涯的心口也酸酸軟軟的。
“怎麽還這麽瘦，光長肚子不長肉。”
連別切好最後一塊香蕉放進榨汁機，回頭看他，這人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如今在家裏不僅不愛保持人形，連上衣都不穿，赤裸裸地晃悠，一條魚尾巴濕漉漉地在家裏拍來拍去。
他揪了一下伏涯腦門上的角：“還不是怨你。”
伏涯笑一聲，趴到他耳邊又親又啃：“……怨我兒子，不怨我。”
“哎呀……別弄……”
那手不知不覺就掀開衣擺了，摸着前面墜墜的肚子。
連別用手肘推了他一下：“早上剛……”
“早上是早上，這都下午了。”伏涯不退反進，一手去揉他如今已經鼓脹起來的兩個小乳。
“……別在這。”
最後還是被剝光了，內褲落在地板上，兩只腳一條尾巴擠來擠去把那點兒可憐的布料揉得發皺，然後被一雙腳踩在了腳底。
小腿簌簌直發抖，往上看，連別趴在臺子上，手臂支撐着身子，屁股被托着翹起來往後靠。
人魚生殖腔裏的性器慢慢硬漲露出來，送進人類潮濕的穴口。
肚子垂成一個圓弧，随着身後的撞擊慢慢晃着，魚尾纏着人類的腳踝磨蹭，将濕滑的水液抹開，裹住抓撓的腳趾。
“嗯……”
Advertisement
黏液随着陰莖的抽送從翕合的穴口滑落，沿着連別大腿根往下淅瀝，魚尾琯禮貳粼逸浏疤叄貳芭議碌緩慢擺動着，挺着胯往上撞擊，伏涯一邊親他的後背一邊一手揉捏兩只奶，粗糙的指尖擦過乳頭，立時便聽連別哼吟出聲。
“今天出奶了嗎？”身後人趴在耳邊問，熾熱的呼吸燙紅了耳後的皮膚。
連別十指忍不住想抓撓東西，奈何大理石臺面光溜溜的，他沒法發洩，抖着哭腔說：“……沒，嗯……啊……”
“漲奶了。”
伏涯捏捏手下乳肉，心裏不知在想什麽。
連別懷孕後期乳房便開始發育，慢慢地有了奶水，每天要用擠奶器吸，不然就會脹痛，今天還沒吸過。
“要、要吃嗎……？”
身下人轉回頭看他，半垂着紅眼，連發絲都在随着撞擊而發抖，他的小別學不會勾引人那套，倒是更顯得可憐可愛。
“啊！”
穴中鞭笞的性器突然抽出，連別縮了下屁股，随後便被伏涯一把抱起，魚尾飛速穿梭屋中，等到床上時連別還迷迷糊糊的。
“……嗯呃……”
左邊小乳被含進口中，連別又舒服又難忍疼痛，仰着脖子喘了幾聲，更勾的身上人吮咬不停。
右邊的也沒冷落，伏涯一只手在上面輕輕揉弄着，時不時用指頭磨蹭乳孔，連別就又哭又叫地抓他的頭發。
奶水順着早就吸開的小孔汩汩流出，伏涯叼住嘴裏乳頭不放，連周圍乳肉都要咬進嘴裏吮弄，他對這裏是駕輕就熟，不是第一回 了，可每次都像是最後一次似的，不吸空了不罷休，乳頭吐出時上面牙印齒痕遍布，連帶着整片胸口都揉腫了。
連別疼的受不住，刺癢卻又勾着他使勁挺起乳房往對方嘴裏塞，下面更是淌個沒完沒了，黏液淫水從緊縮的穴口湧出，幾乎被吸着兩只奶就高潮了。
“啊……”
等兩只奶都吸空，伏涯松開癟下去的乳房，眼裏欲海翻騰，一手不舍地抓揉乳肉，一手握着自己粗壯似人類兩倍大小的陰莖，飛速頂進了連別敞開的腿心。
“唔——”
還沒等人反應過來，床墊就晃起來，連別一手揪着被子，一手被握住放在嘴邊親吻，張着嘴無意識呻吟。
這麽些年，他還是沒法适應真身狀态的伏涯，實在是……太大了……
每次做過之後他下面都要發腫，嚴重的時候走路都困難。
這會兒被肏得講不出一句完整的求饒話，伏涯卻猶嫌不足，被兩只吸空的奶子勾了魂，将他雙腿架在肩上就更加兇狠地挺動起魚尾。
強健有力地魚尾比人類雙腿都要粗，嵌進連別腿間，中間紫紅性器在紅嫩的軟穴裏抽送，每每帶出淫水白沫，惹來痛呼呻吟。
屁股濕了，大腿濕了，就連小腹與胸口也濕了。
連別不知射了幾次，陰莖軟綿綿垂在胯下，随着對方的撞擊而晃來晃去，恥毛間白濁點點，圓鼓鼓的小腹上也是剛剛射出的精液。
往常的白嫩胸口被咬的紅痕遍布，兩只乳頭又腫着，在撞擊中一晃一晃。
“太……太快了……啊——”
“嗯……伏涯……”
對方沒回答，沖撞的力度卻小了一些，似是過了剛剛的急瘾，這會兒正偏頭親吻他的腳踝，胯下的東西緩緩挺着，一下下撞着他的宮口。
等終于成結射出，已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了，連別昏沉迷糊，只知道體內的性器脹大，熟悉的脹痛感襲來，他便乖乖不再掙紮，兩手抱住附身親吻他的伏涯。
成了結的射精格外漫長，連別慢慢睜眼，看見伏涯滴汗的臉頰，就連兩只額角也變得濕漉漉的，他伸手摸了摸，卻惹體內性器脹得更大。
“別——”他吓到，攀住了伏涯的肩膀。
伏涯卻彎了彎嘴角：“不許勾我。”
“……才沒有。”辯解完又慶幸自己懷孕後期額角已經不會再出現了，否則每回再床上伏涯都要含着那裏吃吮好久，有次甚至只是舔舔他的角下面就噴了，被揶揄好久。
·
肚子裏的小東西開始有了動靜，六個月初的時候就已經很明顯了。
據伏涯說人魚生産不似人類那樣，六個月，肚子裏已經是成形長大的小家夥，不過幾天就該出來了。
到底是不放心的，最後生産的那幾天他們回了海底，宮殿裏有人照應着，倆新手爸爸才稍微安心一點。
連別不知道人類生孩子怎麽樣，但反正他生孩子時沒受太大罪，也許是伏涯一直給他喂的東西有關。
他只躺着痛了一會兒，海妖婆婆就從他下面拽了條小尾巴出來，跟人類不同的是，最後出來的才是那個圓圓的腦袋，而整條小人魚的體型也遠比人類嬰兒要小得多。
小人魚剛出生也哭，卻哭得很奇怪，聽起來像……撒嬌……總之就是哭唧唧的，還沒睜眼就會甩尾巴打人了。
連別接過時一臉驚奇，覺得新鮮又可愛，像是捧着條小魚在手心裏，可那圓頭圓腦袋分明又長着精致五官。
伏吟和伏涯留在房裏，兄妹倆頭湊着頭盯着自己的兒子/侄子看，也新奇。
別人家的孩子是一回事，自己家的孩子卻又不一樣了，看哪裏都覺得好。
新生兒吃不了太多，連別現在的那點奶足夠了。
而直到喂過一輪奶，大貝殼上墊着的染紅的特殊海草也換過了，連別才覺得下面痛，動腿都艱難。
伏涯又給他喂了點藥，伏吟趴在床邊看自己的小侄子，拿手指戳戳那皺在一起的臉蛋。
如果忽略額頭上還軟趴趴的兩只角以及下面的尾巴之外，這跟剛出生的人類小孩兒簡直就沒有區別。
“哥，嫂子，孩子生出來都長這樣嗎？”伏吟有些為難，似乎是接受不了自己親侄子怎麽會這麽醜，但親侄子嘛，再醜也能看出可愛來。
伏涯揪了一把她的頭發：“別把我兒子弄壞了！”
“……我！”伏吟還沒反擊，又被拽了一下頭發，她氣得一尾巴就甩了過去。
伏涯輕松躲開了，一臉得意洋洋，欺負小丫頭是他從前海底生活中為數不多的樂趣了，如今妻兒都在，他正是得意的時候，臉上的笑就沒松下過。
“嫂子！你看他！”伏吟轉頭告狀。
連別卻趕忙裝沒看見，待了這幾天，他是看慣了兄妹倆的打鬧，每次找他評理，偏伏涯吧，小姑子不樂意，偏伏吟吧，回去肯定要被伏涯這樣那樣折騰一頓，于是誰都不敢幫了，閉眼裝睡。
這麽住了幾天，連別傷口在人魚的幫助下好得很快，他不能在水底多待，于是兩人幾天後就回了岸上。
剛開始家裏請了短期的阿姨來照顧飲食，其他的事還是他們自己來，但即使如此，可憐伏涯每次想露出原型都還是要關起房門來，憋壞了，再說家裏如今也不止他一個長尾巴的，他倆更是謹慎，一個月後，什麽事都上手了，就趕緊讓阿姨走了。
海妖一族跟低等人魚族不同，他們的日常生活中并不是時時都需要依靠水源，所以才能在陸地上生活，很多海妖甚至在人類世界中如魚得水，千百年來都是如此。
但他們對水天生的向往卻是是刻在基因裏的，比如家裏的這條小魚。
五個月的寶貝已經長開了，臉蛋兒也不似剛出生時皺巴巴的，額角軟趴趴的角摸着也有形了，魚尾在水中輕快甩着，繞着大浴缸“嘩嘩嘩”地轉圈。
主卧的浴室面積很大，浴缸也大，幾乎占滿了正中間的空地。
此刻伏涯兩手搭在浴缸邊緣，魚尾在底部翻着小浪花，雖然對于他的大尾巴來說，這個空間還是略微有些擠了，但他還是非常喜歡這裏，尤其是每天的親子時間。
小崽子天生對水的喜歡與依賴讓他能夠在水裏自在甩尾，在爸爸的注視下一圈圈打轉，深藍的小尾巴上已經覆蓋上堅硬的鱗片，掀起水花時力氣也大，浴缸周圍濕了一地。
“噓——”伏涯睜眼沖兒子努嘴，連別在外面睡午覺。
原本是帶着兒子一起睡的，只是小崽這幾天到了化人形的時候，變得格外躁動，怎麽都睡不着，就被爸爸帶來玩水了。
他沖着水浪擺到伏涯面前，眼睛滴溜溜的，又大又靈，眉目間很像伏涯，嘴巴又長得像連別，嘟着顆唇珠，可愛得緊。
五個月的小魚還聽不懂爸爸的意思，但已經很會察言觀色，這會兒便乖乖靠着爸爸的胸口，伏涯拍拍兒子哄他睡覺，一大一小兩條魚尾在水裏輕輕甩着。
半下午時連別才醒了，迷迷糊糊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聽見浴室裏傳來咿咿呀呀的動靜，他閉着眼彎了彎嘴角。
起身下床推開浴室門，果然看見父子在水裏玩得興起，只是小崽看見他就伸着手要他抱，不要爸爸了，小尾巴在水裏甩得飛起，足以證明他的興奮。
連別走進将人從水裏撈出來，一邊摸摸兒子暫時并不存在的屁股，一邊說：“再大點，就抱不動你啦。”
似是聽懂媽媽的嫌棄，懷中崽子甩了他一身的水，抱着他脖子就啃發出哼哼唧唧的奶音。
是想奶了。
伏涯從背後附上來，揪了揪兒子的尾巴：“成天惦記我的東西。”
連別回頭白他一眼：“什麽就你的東西了，胡說。”
結果被人從後面揉住了胸口，對方氣息噴在他耳後，癢癢的，“這兒不是我的？”
剛說完又被踩了一腳，伏涯低頭看看，自己的尾巴可憐兮兮地趴在地上。
收拾好浴室，出去時連別已經坐在小沙發上了，兒子躺在他臂彎裏，“呀呀”地叫着，吃着自己的手指，看見媽媽掀開衣服的動作，興奮地直甩尾巴，啪啪打在連別大腿上。
剛喂進去那一下是很疼的，像是活活被咬開皮肉，小孩子勁兒大，牙床雖然幼嫩卻每次都咬的乳頭腫起來。
連別胸前的兩團肉跟從前相比大了很多，雖然平時還是要給筘逡義臨灞烏絲劉流紦鍶羓兒子搭配一點奶粉，但也是能出不少奶了。
小崽吃奶吃出一腦門汗，兩只額角輕輕抵着連別身上的肉，手臂上的鱗片若隐若現，吃上奶了舒服了，尾巴就不再使勁拍打了，時不時輕輕擺兩下。
伏涯已經變回人行，蹲在小沙發前看兒子吃奶，那嘴一努一努的，小手牢牢抓着媽媽的衣服。
連別輕輕拍他的後背，擡眼跟身前看半天的人對視了一眼：“你小時候也這樣？”
伏涯有些臉紅，伸出指頭撥了撥兒子的臉蛋，說道：“不是吧……太久了，不記得了……”
難得也有他臊的時候，連別新奇，愈發好笑，一只腳順勢擡起踩到對方膝蓋上：“腿酸，讓我踩踩。”
伏涯就幹脆拉了個矮凳過來坐着，一邊擡着對方一只腳放在腿上揉。
“晚上我要畫個稿，你帶兒子睡。”
“……”伏涯有些不滿了，但他不說，悶悶地去抓兒子的手。自從有了孩子，他倆就沒親熱過，這幾天連別又接了幾個商稿，更是沒時間顧上他。
他有大把的財富和寶藏，連別卻說從前畫畫是生存加愛好，如今哪怕只是純粹的愛好，也不應該放棄，他也只能尊重，但卻總是忍不住想纏着他的人類。
“你可都三個晚上沒有陪我睡覺了。”
連別擡眼看對方，伏涯狀似在觀察兒子的吃相，實則一直拿餘光觑，看得人好笑。
“你多大了還要我陪？”他故意逗人。
“……”
果然看到那老妖怪臉黑下來，撇撇嘴卻又一副不想開口跟他說的別扭的模樣。
直到聽見憋笑，伏涯才擡頭看到連別眉眼彎彎的模樣，他又臊起來，活了千年的海妖王，也有這窘迫的時刻。
“唔……”幹脆拿唇舌堵住那張壞嘴，伏涯傾身咬了上去。
連別吃痛，卻怕掙紮吵醒懷裏已經睡着的兒子，只得仍人魚肉，下巴被手掌捏着，他自覺張嘴，濕滑的舌頭就輕車熟路溜進來了。
“嗯……”
分開時兩人都有些喘，伏涯一手攏着連別的後頸，額頭抵在一塊兒，輕聲哄道：“睡着了，放床上去好不好？”
連別瞪着他幽藍的眼底，一時面上發燙，輕輕應了。
·
卧室大床上，睡夢中的小魚動了兩下，身上蓋着的薄毯就卷上去了一點，露出一條閃着細光的小尾巴，上面鱗片微張，尾鳍竟慢慢分開了，逐漸變成人類嬰孩小腳丫的樣子。
客廳沙發上，連別正羞惱地推埋頭在他胸口的家夥：“別吃了……沒、沒了……啊！——”
誰知被狠狠地撞了一下，頓時軟成一灘水，兩腿也乖乖盤上了對方腰間。
“嗯……啊——”
·
外面已經是黃昏了，從前連別一個人時最怕這樣的時光，如果提前想到，就會早早拉上屋子裏的窗簾，錯過那段西沉的過渡。
一個人時就會格外怕黃昏，害怕一天又這樣溜走，更害怕夜晚的家裏依然只有他一個。
家家戶戶的燈亮起，三三倆倆的笑聲傳來，那是他跟父母住在一起時的光景。
如今他也為人父母了，有人陪伴，黃昏就不那麽讓人退怯。
·
沙發上的“吱吱呀呀”還在繼續，恩愛的人還不知道卧室裏悄然發生的驚喜。
造化弄人，今夜與災難過去，明天與驚喜依舊會降臨。當年的連別失去雙親沉入海底，未曾想到過會被伏涯救起。
只要身軀還熱，就大膽朝前走，如果原地空空，向前總會有相遇。
人類社會尋常普通的一天又即将過去，海底的世界人魚與人類的奇遇仍然在發生。
————正文完·番外持續掉落
作者有話說：
小崽：爺來啦，速速出來迎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