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 (19)
們都不行,我哪有那能耐,我——”紫簾正說得起勁,突然覺得手心裏麻麻的,仿佛有東西自手心裏穿過。
一個細細的聲音,也同時響起:“姐姐,放我出來!”
紫簾一顫,這才想起她的空間戒指裏還住着一個小小的神獸,忙将它放出,笑道:“旦旦,你出來幹什麽?你想我了嗎?“
“哼!臭姐姐,你把我關進空間裏就不管了,我不喜歡你了!”旦旦撇嘴,非常的不滿。
“你冤枉我!你不是說你是神獸嗎?為何不能自己出來?我上次墜崖,你都不出來救我,我還沒找你算賬呢!”紫簾也咬牙切齒的,對它怒喊。
“人家還小嘛,沒有那個力量,再說,你有冰蠶衣護身,摔不死的。”
“好吧,我原諒你了!那你現在出來幹什麽?”
旦旦蹦到鐵籠子上,笑道:“我來幫你們的忙!”它話一說完,小嘴就咬上鐵籠子,就聽‘蹦蹦蹦’一陣亂響,鐵籠子,果真被它咬斷了一根。
幾人都愣住了,贊道:“小家夥的牙齒真是厲害!”
“我還有更厲害的呢!姐姐,你以後得好好待我,我才能将自己的威力發揮到極致!”旦旦晃着小腦袋,有點小小的得意。
紫簾樂了:“保證好好待你!”她抓起旦旦,對準它的小臉蛋就吧唧了一下,“旦旦,你太可愛了!姐以後就仰仗你了!”
睦楓和安眉從鐵籠裏出來,二人看着紫簾和旦旦逗趣,頓覺開心無比,幾天來的陰霾和不爽,都煙消雲散。
幾人從地牢出來,躍到地面上。紫簾突然道:“我們此舉是不是太過順利了?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只要我們出來了,管他奇怪不奇怪!”睦楓不以為然。
幾人正在談話之際,突然,一聲尖利的喝叫響起,緊接着,一個黑影閃現在眼前,冷冷地瞧着他們。
“你們的本事不小,居然能逃出鐵籠,不過,你們逃不出蒙崖的!”圈濃斜睨着他們,眼神,陰鸷而幽深。
“哈哈,試試不就知道了!”睦楓瞅着他,“你上次暗算成功,并不代表你永遠能成功!”
“是嗎?”圈濃微微一笑,咬破嘴唇,将一滴鮮血抹到自己的額間。
他怪異的舉動讓幾人都為之一顫,言輕寒道:“妖精,你被他下蠱了,是不是?”
“似乎有那麽一回事!”睦楓絲毫沒在意。
“人家在催動蠱毒了,虧你還笑得出來!”
“有你在這裏,我擔心什麽?”
“萬一我打不贏他呢,怎麽辦?”言輕寒嘴裏說着,手上開始動作。一個如同冰樣透明的東西,快如閃電地飛向圈濃,在他還沒來得及念動咒語的時候,封住了他的額頭。
那冰遇上肌膚,立即化為烏有,侵入了圈濃的體內,圈濃一陣頭暈目眩,駭道:“你們使用了什麽?”
“專程破壞你催蠱的靈藥!圈濃,你們怪人族嗜殺殘暴,我早就想滅了你,今日,你們倒是自動撞上來了,你們怪人族,從今天開始,将會成為歷史了!”
“你有那個本事嗎?”圈濃很快鎮定下來,“若沒有我的解藥,蠱毒過了一段時間,沒有人催蠱,也會自動發作,到時候,你們就等着他被蠱毒纏身,變成傻瓜吧!”
言輕寒冷笑:“如果我殺了你,取出蠱母,你認為我有那本事為他解毒嗎?”
圈濃的臉變了變,開始運力,催動體內的蠱母,過了一陣,他的額頭,向外突突直跳,很顯然,蠱母已經被他催到了額頭,欲沖破肌膚,滾出來了。
094 不吃醋
可是,那蠱母只在在他額頭裏面運動,無論如何也沖不破肌膚,圈濃有些着急了,越發催動了力量。
睦楓的體內,有些輕微的不适,似乎有東西在體內游走,但,又動得不快。他知道,一定是言輕寒剛才那片冰的作用了,笑了笑,沖圈濃道:“你的蠱母快死了,脫離了蠱母的控制,子蠱自然會死亡,圈濃啊,你算來算去,怎麽沒算到世間還有比你更強的人呢?”
睦楓的嘲笑,讓圈濃的神情更為不自然,他停止了催動蠱母,手掌一翻,向紫簾襲來。他大概是覺得這四人當中,紫簾功力最弱吧。
可他顯然是想錯了,紫簾現在,應當是比睦楓等人還要難纏,不僅是功力高深,且一身劇毒,他想不失敗都不可能。
紫簾冷冷一笑,已經接招,紫簾的古武招式原本就奇怪至極,再加上一身高深莫測的功力,讓圈濃竟是讨不到半分的好。
圈濃深感意外,沒想到外面的人世間,居然會突然湧出如此的高手,他閃身退到遠處,再一次催動蠱毒,試圖為紫簾也種上不同的蠱毒。
言輕寒的那一招,只制住了能讓睦楓失去心智的蠱母,他身上蠱毒衆多,所以現在又想故技重施了。
紫簾微微笑着:“你有多少蠱毒盡管使來,我保證讓你血本無歸!”
說話間,只覺身子一疼,一個蟲子樣的東西鑽進了肌膚,紫簾低頭一看,手臂上,一點黑線鑽進去了,又突然鑽出,掉在地上,僵死了。
“哈哈,你的小蟲子也太脆弱了,就這麽一下子死了,我表示很惋惜!”紫簾偏偏還裝出憂傷的樣子,看得圈濃五內生煙。
不過,圈濃也當真是駭了一跳,問道:“你是何人?為何能在頃刻間殺了我的蠱蟲?”
“我無名小卒是也!倒是你大名鼎鼎的怪人族首領,今日栽在我手裏,恐怕是顏面盡失,無地自容吧!”
言輕寒和睦楓兩人瞧她戲耍圈濃,都覺有趣,在一旁冷眼旁觀,還時不時地沖紫簾眨眨眼,已示贊揚。
紫簾見差不多了,笑道:“言輕寒,你們兩個是準備隔山觀虎鬥嗎?再不出招,小心怪人們全部湧出,惡心死你們。”
“不怕,最醜的女子我們已經見識過了,所以,我們現在對醜的東西具有強悍的抗禦能力了。”睦楓笑笑,瞅着紫簾,嘲笑她往日的醜陋。
“我可受不了,我先撤了,你們在此善後吧!”紫簾揮手叫過旦旦,就要先行撤退。
“先別走!”言輕寒叫道,“想看戲法的就留下來,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了。”
“什麽戲法?”憑直覺,紫簾就知道一定不是什麽好事。果然,言輕寒揚手之間,一股紅霧升起,瞬間就籠罩了整個蒙崖,如同朝霞滿天,但,卻透着濃濃的煞氣。
言輕寒取了紫簾兩回血,現在,他體內的血液也帶有劇毒了,此霧乃他的內力所化,再灌注了幾滴血液,瞬間就将整個蒙崖罩住,毒氣蔓延,所經之地,隐藏的怪人們紛紛倒地,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圈濃對此等情況,聞所未聞,他的功力高深,雖然對此毒物能夠抗禦,但,見着族人們被暗算,到底心中不平,揮舞着兵器,沖言輕寒襲來。
言輕寒的本事,自然比紫簾又要高深得多,輕飄飄一招,就制住了他,正欲下殺手滅了他,後面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王爺,求你饒了我父親!”
憶花大聲叫着,從崖外飛奔進來。紫簾不由微微蹙了眉,飛身攔住她,道:“你進來做什麽?不是讓你在崖外等嗎?”
“我等得難受,還是想進來瞧瞧。”憶花低頭,她其實還是舍不得父親死的。
紫簾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可現在崖底毒氣彌漫,稍有不慎,就會中毒,憶花的功力一看就不深厚,如何去抵禦這罕見的毒氣?
所以,紫簾攔着她,不準她走近。
言輕寒舉着的手,遲疑了一下,也給了圈濃喘息的機會,他身形一轉,已經閃開,退到了百米開外。
他陰沉着臉,沖憶花怒喊:“孽障,是你将他們帶進來的?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兒啊!”
“爹!”憶花喊了一聲,淚水,狂湧而下,“你從此後改過自新吧,女兒雖是恨你殺了娘親,可你也是女兒唯一的親人,女兒不願見到你也去了!”
圈濃僵滞了一下,招手喚她:“憶花,你過來,為父有話和你說!”
“爹,你答應女兒了?”
“嗯!從此後我們父女倆相依為命吧!”
憶花狂喜,飛奔了過去。紫簾一個沒拉住,急忙大喊:“憶花,你爹是騙你的!你小心!”
話未說完,憶花已到了圈濃身邊,圈濃的眼底,掠過一絲狠戾,他猛然扣住憶花的脖子,道:“你們讓開,否則,我現在就殺了她!”
憶花不相信地望着他,失望和絕望,在眼底蔓延,而且,她中毒了,全身沒有一絲力氣,完全失去了抵抗力。
紫簾幾人怒:“她是你女兒,你也如此待她嗎?”
“哼,此等吃裏扒外的東西,我不認她!你們速速讓開,否則,我真下毒手了!”圈濃的手,越卡越緊,眼見着,憶花的呼吸已變得困難起來。
幾人無奈,只得眼睜睜看着他一步步走遠,往蒙崖的外面而去。
圈濃終于退到了崖外,手一抛,将憶花扔到空中,再狠命一擊,憶花頓時如同斷線紙鳶,從高空中落下。
紫簾幾人都沒意識到他會在離開時痛下殺手,呆了呆,急忙沖上去救憶花,可是,憶花心脈盡碎,口鼻出血,已經奄奄一息了。
紫簾咬牙:“人都說虎毒不食子,這個圈濃連畜生都不如!“
“他根本就不是人,只是可惜讓他逃走了!”言輕寒微擰着眉頭,輕嘆。
“我們一定要找他出來,為憶花報仇!”
安眉扶着憶花,眼見着她的氣息越來越弱,卻無能為力,流淚道:“都是我們害了她!憶花,你怎樣了?還能說話嗎?”
憶花艱難地睜眼,看了幾人一眼,凄婉一笑,悠悠地嘆息一聲,想要說什麽,卻氣息微弱,說不出來了。
安眉握着她的手,試圖為她輸送點真氣,可她兩眼一翻,已然死去。
幾人都默然了,看着逐漸冰涼的憶花,感概萬千。最終,幾人安葬了她,灑淚離去。剩下的那些怪人們,因為中了毒,已經失去一切的抗敵能力,此崖谷野獸衆多,他們恐怕會成為野獸口中的美食。
一世吃人,最終,也落個被野獸吃的下場,這很公平,所以,幾人對他們沒有半點的同情心,只是在離開時,在崖上留下了幾句話,戒告衆人,不要輕易踏入蒙崖,圈濃蹤影全無,誰知道他什麽時候又會回轉呢?
報仇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睦楓要回茫江去重振妖精一族了。
紫簾笑道:“妖精,你邀請我們同往嗎?”
“如果你們願意,我求之不得!”
幾人上路,很快就回了茫江。妖精族人們見到睦楓回來,且帶回滅了怪人族的好消息,都是興奮不已。聖火,已經在妖精族的領地熊熊燃燒起來,妖精們,正在全力以赴地修建聖壇,希望能很快的将聖火供奉在聖壇裏。
安眉的聖女身份,也被大家知道了,她從此後就取代了長老一職,盡心盡力地保衛妖精族。睦楓,自然就成了妖精族的首領王了,他近幾年收集了無數的金銀珠寶,正好拿來重建聖壇,重振妖精一族。
紫簾瞅着睦楓頭上的王冠,不止一次地笑他:“妖精,你現在這模樣,才像一只公的了!威風凜凜,氣勢如虹,是個好男兒!”
“小簾簾,你嘴裏能有點好話嗎?我一直都是好男兒!”睦楓不滿地瞪她。
“好吧,我收回我剛才的話,以後叫你妖精王。”
“讨厭!”睦楓蘭花指一挑,媚眼抛向了紫簾。
紫簾和言輕寒同時抖了抖,退開老遠。言輕寒道:“你若再敢對本王的愛妃心存不軌,我立刻收回我西鏡山的礦産。”
“不準,說好五年之期的,不能反悔!”睦楓立刻正經起來,離開了那些礦産上的支柱,他們要想重振妖精族,恐怕會陷入困境。
“大不了答應你就是,小簾簾,從此後,我們就被棒打鴛鴦了!”
紫簾啐他:“誰和你是鴛鴦?又在胡說!”
正玩鬧間,渺雲子帶着靈兮進來了。聖火被找回,妖精族的靈氣回歸,靈兮的病,也在渺雲子的精心照料下,徹底好了。
靈兮瞅着紫簾,笑道:“紫簾,你這是将我哥哥的一顆心吊起來,又要狠狠地摔下啊!”
紫簾笑罵:“靈兮小蹄子,病好了,也知道取笑人了!”
“當然,當初在蓉城的時候,你們得罪了我的那筆帳,還沒算呢,今日,我們一并算清。”
“怎麽算?西蒙嫣兒泉下有靈,你說她是幫你還是幫我們呢?”言輕寒突然冒出輕飄飄一句。
“哈哈,欣王爺還在念着西蒙嫣兒啊,紫簾,難道你不吃醋嗎?”
紫簾搖頭,輕笑:“不吃醋!與我不相幹!”
095 情定河邊
言輕寒立刻變了臉,慢悠悠地吐出一句:“本王的王妃是想爬牆了?”
“我爬樹你也管不着!”紫簾還擊,“你三妻四妾,還處處留情,本王妃決定,休了你,還你的自由!”
“你敢!”冷冷地威脅,“嫁給我就是我的人,我不允許,看你敢跑!”
言輕寒很明顯的是打翻醋壇子了,酸溜溜的語氣,讓幾人都笑起來了。渺雲子道:“我終于見識到紫簾的魅力所在了!欣王爺,不管你是言輕寒,還是夜墨岚,都一樣的拿紫簾沒轍啊,我為你默哀!”
“滾一邊去!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言輕寒兇巴巴的,語氣,很不善了。
紫簾瞅着他,笑極:“渺雲子可不能滾,人家會煉丹呢,而且,他現在知道了你的雙重身份,萬一你得罪了他,人家将你的秘密公諸于世,可怎麽辦?”
“我現在就殺人滅口!”言輕寒勾唇一笑,邪惡地沖渺雲子眨了眨眼,“你敢嗎?”
“不敢!所以,我乖乖地呆在這裏,哪兒也不敢去,萬一以後有人知道了你的秘密,我是百口莫辯啊!”
言輕寒點頭:“識時務者為俊傑,我果然沒看錯你!”
“可你這種現象,委實奇怪得很,我聞所未聞!”渺雲子驚奇地打量着他,“你能告訴我們緣由嗎?我們也好對症下藥啊。”
幾雙眼睛同時瞧着言輕寒,尤其是紫簾,對他謎一樣的過往和經歷,充滿了好奇心,她發現,不管他現在是哪個身份,對于自己來說,都是費解的一本天書。
言輕寒猶豫了一陣,終于開口,不過,還是有所隐瞞。
“我在娘胎裏的時候,就被人下毒,娘親命大,不僅保住了自己,還保住了我,十月懷胎,産下了我。我作為皇子,享盡了榮華富貴,可是,每一年,我總有些日子沒有記憶,我漸漸長大,明白了自己的異樣,便去問娘親,才知道是那毒的後遺症,我每隔一段時日,就會變成另外一個我,而醒來後,會完全不記得。”
紫簾對這個解釋深信不疑,皇宮裏,歷來都是爾虞我詐,暗算不斷,言輕寒能保住小命,已是很不錯了。紫簾同情地問:“你娘親還在嗎?”
“去世多年了!”言輕寒的眸子裏,有了幾許落寞和哀傷,“為了保住我的命,娘親命人将我送出宮外,拜師學藝,我學成歸來之時,本來是高高興興地回宮和娘親團聚,可是,迎接我的卻是她早已病逝的消息,我哀痛不已,不想呆在皇宮,便禀明父皇,到漠城居住。”
幾人都靜默了,良久,靈兮問道:“那害你們母子的兇手,找到了嗎?”
“靈兮你傻啊,若沒有找到,他會輕松地坐在這裏和你講故事嗎?”紫簾嘲諷一句。
“也對啊,寒哥哥,你告訴我,你是怎麽對付那惡人的?”
“淩遲了,然後喂了狗,結果,狗都不吃!”言輕寒冷冷的,語氣中沒有一絲溫度。
靈兮深表惋惜:“我覺得,淩遲了都還不夠,應該讓他嘗盡人世間各種酷刑,在生不如死中,度過漫長的歲月,精神快崩潰之際,一寸寸割了他的肉,将他處死!”
靈兮的病一好轉,就恢複了往日刁鑽狠辣的性情,将她能夠想到的折磨人的方式都想了個遍,一邊說着,一邊笑,哪裏還有半分往日的嬌俏和小鳥依人。
渺雲子看着她,深深嘆息:“公主,你這個樣子,讓人心驚膽戰!“
“放心,我那是對付壞人的招數,對待你們,我會很溫柔的!”靈兮伸出手,在渺雲子的頭上摸了摸,越發好笑:“雲大哥,我不相信,你是一個連螞蟻也不舍得踩死的大好人!”
誠然,在場的每一位,都沒有一個善類,若非要說誰的心地比較良善一點,恐怕還是只有紫簾了。
既然大家都不是善類,便無須遮遮掩掩了,睦楓問道:“那下毒害你的人是誰?你不會傻到不找他逼問解藥吧?”
言輕寒露出了難得的一絲羞愧:“我還真傻了一回,抓住她時,一個不察,居然讓她咬舌自盡了,所以,我都沒來得及問。”
“是誰?”
“自然是我父皇的一位愛妃,我奇怪的是,她的毒到底是從何得來,居然陰險毒辣到連我也無法自解。”
“沒關系,你現在不是知道解毒的方法了嗎?”紫簾笑道,不由自主的,對言輕寒說話的語氣,溫柔了許多。
“所以,我們接下來就是去尋找解藥了,紫簾,你準備好沒有?”
“早就準備好了!即刻可以出發!”
“等等!”渺雲子叫住了他們,遞上幾個小瓶子,道,“這裏面是我這些年精心煉制的丹藥,多少金子也買不來,你們帶上,以備不時之需。”
“那我用晶石和魔核來換!”紫簾從空間裏倒出那些東西,一股腦地交給渺雲子,“給你了,它們對我來說,沒有多大的用處,給你,反而能物盡其用,好好利用它們吧!”
紫簾的大方,驚煞了幾人,渺雲子半晌才笑道:“紫簾,你可真是女中豪傑啊,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去你的,沒你的份,她是我的!”言輕寒冷冷地瞪他一眼,将紫簾拉到自己身後,不允許他有任何親昵的動作。
睦楓好笑:“小簾簾,你這女中豪傑也當得太瞥屈了吧,瞧他那樣子,你交友的自由都沒有了。”
紫簾輕笑:“他這是在保護我,你們這群妖精,沒一個是正常的,我還是和人打交道比較好!”非常腹黑的一句話,讓在場的四人,俱是一愣。
睦楓幽怨的小眼神投過來,個中深意不言而喻:“小簾簾,你這是歧視!非常嚴重的歧視!”
“歧視你又如何?”言輕寒心情大好,“我家王妃的眼光雪亮獨到,自然是選擇和我在一起,我們走了,後會無期!”他挽着紫簾的腰,轉眼間就消失在幾人眼前。
當再次落地,卻是一處陌生的河岸邊,幸好此處沒人,否則,一定會被突然出現的兩人給驚煞。
紫簾問道:“我們這是到何處來了?”
“不知!我只是随意一轉,就到了這裏。”
紫簾心中一動,揚起了笑臉:“說不定,我們要尋找的東西就在此地,冥冥中自有天意啊!”
“你也相信天意了?”
“原本是不相信的,可現在,卻不得不信了。”紫簾想到了自己這神奇的穿越,嘆息一聲。
“現在的天意就是将你送到我身邊,然後,我們幸福甜蜜地生活在一起!”言輕寒也勾唇,眼底,洩出溫柔無限。
紫簾望着他的笑臉,恍惚了一下,突然想起他身上的那半塊玉,問道:“你那塊鳳凰玉還在嗎?”
“當然還在,那是我娘親留給我的唯一信物了。”
“還有半塊呢,知道在哪裏嗎?”
言輕寒奇怪地瞧着她:“為何如此問?”
不自然一笑,紫簾道:“那些假玉不都是左鳳右凰嗎?所以我一直奇怪,你是不是還有位雙胞胎兄弟,那半塊在他身上。”
“那是沒有的事,不過,我也不會告訴你另外一半塊在哪裏,你啊,老老實實呆在我身邊就行了。”
“你沒誠意!”紫簾小小地失望了一下,“既然我是你的王妃,為何另外一半塊不交由我來保管?我們一人執一半,豈不更好?”
“不好!”言輕寒輕拂她的秀發,笑得好狡詐,“你真是本王的王妃嗎?我怎麽沒有什麽感覺啊?”
“去你的!別忘了你當初娶我的初衷是什麽?我可是牢牢記在心裏呢!”
“紫簾,你太小家子氣了,還在生氣啊,我保證,以後你不僅是欣王府獨一無二的王妃,你還是我心頭唯一的女人,行不?”
他溫情善良的眸子在紫簾面前一閃一閃,竟讓她看呆了,這種眼神,透露着深深的愛戀,若不是心底有愛,想裝,一定是不行的。紫簾有些悸動,猶豫着道:“言輕寒,你愛上我啦?”
紫簾的直白和大膽,讓言輕寒樂了:“紫簾,你應該這樣說——我好感動,為了讓你的愛不付諸流水,我決定,以身相許得了!”
“肉麻!”紫簾捂腮,做嘲笑狀。
“還有更肉麻的呢!”言輕寒話音未落,将紫簾的頭抱在了懷裏,雙手,攬上了她的腰,往懷中一個,兩人,就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一股醉人的氣息襲來,紫簾一陣迷茫,辨不清眼前的人是誰了,那種熟悉的讓人神魂俱醉的感覺,又來了,不知不覺,紫簾也環上了自己的雙手,抱住了他。
言輕寒眸色微紅,嘴唇壓下來,貼在了紫簾的臉上,然後,眉間、眼角、唇邊,最後,落在了柔軟的唇瓣上,舌尖抵進,攻城略池。
紫簾迷迷糊糊的,任由他在自己臉上親吻,丹唇緋紅,迎接着他的狂烈和炙熱,陷入了最深的迷醉中······
河水清澈,微風輕掃,水面上,漣漪蕩漾,一如兩人的心,在這風景如畫的青青河岸,終于,碰撞到了一起。
096叫聲夫君聽聽
紫簾的心,仿佛在崖邊行走了若幹年,突然一只手拉住了,帶到了安全處,一顆心,莫名地覺得心安,踏實。
也許,這就是愛,哪怕踏過千山萬水,哪怕來自不同的世界,只要遇上了,便是無怨無悔,眷戀一生,依托一生。
當言輕寒松開她時,紫簾微紅的臉頰上,忽的升起一抹冷然,她道:“言輕寒,你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麽嗎?”
“當然知道,和自己最心愛的女人親熱,是最美妙的一件事,每個正常的男人都會這麽想!”
回答得好!每個正常的男人都會這麽想!可關鍵是,言輕寒他不是個正常的人,天知道他什麽時候又變成夜墨岚了,這種感覺,讓紫簾覺得也跟着人格分裂了,而且,還有點小小的罪惡感,有種*情的不好感覺。
紫簾鳳眼微眯,猛地推開他:“你讓我糊塗了,萬一你突然變成夜墨岚,我如何面對他啊?”
言輕寒一愣,随即笑道:“把他當成做夢的我就成了。”
“不,你還是有事情瞞着我!言輕寒,我要認識一個最真實的你,你現在給我的感覺是,你太神秘了,神秘得讓我只要一想到你,就覺得頭暈。”
一個王子,是不可能擁有他這般雄厚而神秘的力量的,尤其在他變為夜墨岚之後,還有那麽多人死心塌地地跟着他,還能在江湖上闖出自己的名號,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而奇跡的本身,卻在于言輕寒本人!
言輕寒盯着她看了半響,複雜的神情,閃過一遍又一遍,嘆道:“紫簾,早就說過你很聰明,可是,太過咄咄逼人就不好了。”
“我只是想了解我的夫君是怎樣一個人,這也有錯嗎?”紫簾反問。
夫君這詞,多美好,紫簾随口一張,就喊了出來,仿佛,他已經是她的夫君很多年,叫得那麽朗朗上口,毫無扭捏之感。
言輕寒眉開眼笑,摟了她的腰,嘴唇,再次壓下來,不過,這次只是輕微一點,很快移開,笑聲,就傾瀉出來了:“紫簾,我怎麽不知道,你叫我夫君的聲音那麽好聽啊,以後,要經常叫!”
他的笑聲,霸道,但帶着濃濃的深情,紫簾一下子就醉倒在他懷中,嬌笑:“夫君,我怎麽才知道,你夠引女子的伎倆,是那麽的娴熟啊!”
“我還有很多的優點,你都沒發覺呢!”
“是嗎?”
“唔!”嘴唇,再次交織在一起,兩人倒在這如綿的草地上,柔情蜜意,羞紅了花兒,驚呆了蜂蝶······
依偎在言輕寒懷裏,打量着身前緩緩流動的河水,紫簾将花瓣一片片灑入,看着它們打着轉,落入水中,化作點點紅暈,消失在眼界。紫簾忽道:“若有一日我也如同這落花般消逝,你還會想着我嗎?”
“我會陪着落花,一同化作春泥,等待來年,再次綻放出美麗的容顏!”言輕寒抱着她,低語呢喃,傾訴濃情。
紫簾輕顫了一下,心底劃過一絲恐慌,急忙拒絕:“不,你要好好的呆着,萬一我們走散了,茫茫人海,我這朵落花去哪裏尋找你的蹤跡?”
“不會的,我會記着你的芬芳,一直追趕下去,直到我們再次相遇!”
兩人的誓約,以落花流水為證,原本就如同鏡花水月,哪能成真?若幹年後,只怕要對着落花,空悲切了。
感概了一番,言輕寒終于吐露了一些不足為外人道的秘密。原來,他的娘親來自于霄雲靈地,且是那裏的神壇的聖女,守護着神奇的銀葉水,一次偶然,與先皇認識,便舍下聖女之位,嫁與他為妃,天性善良的她屢屢遭人迫害,後來,終是死在敵人之手。
言輕寒天生靈力,在霄雲靈地學了一身的本領,原本是想保護娘親,卻沒想到,還是遲了一步。他所中之毒,有兩個危害,一是會人格分裂,變成兩個完全不同的人;二是此毒沒隔一段時間就會發作,發作時全身疼痛欲裂,堪稱人世間最殘酷的折磨,要想緩解痛處,須得每年食用一枚東果。
紫簾聽到這裏,恍然大悟:“難怪你當初那麽憎恨路丘,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啊!”
“沒有了東果,我的毒,肯定會發作的,可我不知道它到底什麽時候發作,”言輕寒說到這裏,突然頓住,神情複雜地看了子簾一眼,接着道,“也算是天意吧,我居然在變成夜墨岚的時候遇見了你,還被你一個意外解了身上正發作的毒。若不是後來睦楓告訴我你的事,我是萬萬不會想到你就是我的解藥。”
“哦,原來你當初是毒發啊,我還以為是遭了敵人的暗算呢!”
“天下間,沒人能傷得了我!”
“那倒也是,”紫簾贊嘆一句,忽道,“所以你才以三座城池為代價,來娶我?”
“嗯,沒想到我娶對人了,撿到寶了!”言輕寒止不住地輕笑出聲,那種得意和躊躇滿懷,讓紫簾呆了呆,然後忍俊不禁地開懷大笑。
如果這就是天意,紫簾願意留在他身邊,一生一世。兩只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紫簾目光堅決,語氣肯定:“言輕寒,既然命運安排我們走到一起,從今往後,我會陪着你,永遠也不離開!”
“嗯,我會記着你這句話,直到天荒地老!”
此地人煙不至,格外僻靜,二人在此呆了大半天,也沒見個人影,言輕寒正欲帶着紫簾離開,突然,耳旁傳來破空之聲,緊接着,一團紅紅的東西,以光速般的速度,射到了面前。
它擡起小臉,可憐巴巴地望着二人,充滿了驚喜和擔憂。
“路丘!”紫簾狂喜,一把拎起它,“你去哪兒了,讓我好擔心!”
“能去哪裏?我送它去山中修煉的。路丘,沒我的允許,為何下山來了?”言輕寒冷冷地瞧着它,聲音裏不帶一絲溫度。
路丘低眉斂目,很是害怕:“我,師父說,我就是修煉千年也恢複不了原來的模樣,我想跟着你們,說不定還有希望!”
“好!就跟着我們吧!”
紫簾倒是歡喜異常,絲毫不管言輕寒越來越臭的臉,言輕寒那叫一個委屈啊,好不容易兩人的關系得到了質的飛躍,偏偏跑出個小燈泡,還是個什麽都懂的小燈泡。
言輕寒哼哼:“可以把它丢到空間裏去嗎?”
“不行!路丘是精靈,也是我的閨蜜,和旦旦有本質的區別。”紫簾緊緊抱着陸丘,戒備地瞪着言輕寒,生恐他又把路丘扔到了自己找不到的地方。
言輕寒異常無語,瞪着路丘的眼神,越發陰霾。路丘懂事的不去看他,蜷縮在紫簾懷裏,閉上了眼,也許,她真是來的不是時候,那就非禮勿視非禮勿看吧!
紫簾卻不放過它,揉着它的小腦袋,笑問:“路丘,你是不是闖禍了,所以才跑下山了。”
路丘遞過來一個幽怨的小眼神:“紫簾,你怎麽猜到的?”
“我能掐會算嘛,快告訴我,闖什麽禍了?讓我也樂一樂!”
“我,我把師父園中的藥草毀壞了。”路丘低着頭,很是難過,其實,那不是它所想,都是藥草的味道太香了,讓它誤以為是食物,才動了要吃了它們的念頭。
紫簾瞪着它,半晌才笑:“路丘,你真是饞得可愛,怎麽會将藥草當做食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