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藺游:“等?但我以為我們說好了——”

王栖:“協議變了,藺游。”

藺游仰着下巴朝餐館走去:“很明顯。”

“聽着,我本打算告訴你的。”她的面容變軟了,但不是很多:“你明天回來後。”

藺游:“明天?為什麽不是以前?”

藺游搖了搖頭,真相大白。

原抒的懷疑是對的。

王栖想讓藺游別擋道,這樣她就可以和另外一個人——她的前男友十傅——一起試水了。

如果不成功的話,她仍然會有可靠的藺游帶着她進行昂貴的旅行,向她的姐姐炫耀,而她卻偷偷地把他捅了回去,并對他不屑一顧。

他眯起眼睛望着她:“我現在明白了,我是你的後備計劃。”

王栖:“後備計劃?你說什麽呢?別傻了。”

藺游:“告訴我,王栖。你已經給王郦發過新來的照片了嗎?因為如果你沒有,你最好忙起來。”

她目不轉睛地盯着他,迷迷糊糊的。

藺游:“你也可能想改變你的手機牆紙。”

藺游轉向五金店,驚訝于這是多麽容易。

離開王栖——他對這一決定沒有絲毫悔意,也沒有任何疑慮。

他只希望在王栖把他弄得如此愚蠢。

之前他能早點做到,他在人行道上漫步,覺得比幾分鐘前輕了大約一百磅。

“藺游!”王栖尖叫起來:“你別離開我!”

他沒有轉過身,舉起手揮手道別。

然後,他漫不經心地拉開五金店的門,走了進去,裏面的鐘聲叮當作響。

原抒打開她的公寓門,喊道:“你好!這裏有人嗎?王栖,我……”

當一個穿着毛巾的男人從浴室裏出現時,她停下了腳步,他肯定不是藺游。

他有短短的金發和中等棕色的眼睛,大約有六英尺高。

他站在那裏□□,一點也不尴尬。

他的眼睛因微笑而皺眉:“你好。”他說,他的英國口音明顯:“你一定是原抒。”

原抒砰地一聲放下了她的旅行袋。

她和戴咘,黎科一起和把她送上去的火車。

原抒覺得她被抛出了圈套。

如果她想在她的公寓裏看到男人的話,那就不是這個了。

原抒:“藺游呢?”

“恐怕早就走了,最後。”

王栖出現在她的卧室裏,“我剛清理完藺游的歌劇CD,我該——”

她突然停下來,盯着原抒,然後看着十傅,又回過頭來看原抒:“你回來了。”

“當然,今天是星期六。”原抒仍然盯着那個男人,他好奇地看着她。

即使藺游一回來就和王栖分手了,王栖還是很快就把另一個男人丢在自己的位置上了。

等一下。

王栖在這裏做什麽?

她不是應該在舊金山待到明天嗎?

原抒:“我以為你要到星期天才回來呢?”

“說來話長。”王栖輕蔑地說。

原抒:“哦,是嗎?”

那家夥看着他們,顯然對王栖的話很感興趣。

她用一張CD拍了他的胳膊,露出調.情的笑聲:“走吧,穿上衣服吧,十傅。這裏的某些東西只适用于我的眼睛。”

十傅?!

那不是王栖大學時的舊情人嗎?

王栖提到的那個人是“逃跑的那個”?

當然,這通常是在喝了幾杯啤酒之後,她通常是對她的其他女友說的,而不是直接對原抒說的。

十傅把毛巾裹在腰上,緩緩地走到卧室裏,在關上門之前,回頭看了一眼。

“那麽——”王栖說,奇怪地看着原抒:“我聽說海灘是半身像。”

原抒脫下背心和圍巾,把它們挂在衣櫥裏:“我想,進展得和預期的一樣好。”

出于某種原因,她有一種本能,她不應該告訴王栖一切。

為什麽王栖的前男友在他們的公寓裏?

難道是原抒的預感是對的,而王栖在他不在的時候。

原抒:“加利福尼亞的天氣怎麽樣?”

“這很有趣。”王栖翻看了一堆CD,就像她在洗牌,皺着眉頭:“該死的事情被取消了。在每個人都惹了這麽多麻煩之後。”

正确的。

原抒會像在佛羅裏達的沼澤地一樣輕易買下它。

原抒直視了她室友的眼睛,然後直言不諱地問道:“那十傅呢?他是如何融入這幅美麗的圖畫的?”

王栖揮手:“我和十傅走了很遠的路。這真是個巧合,這周我碰巧在大學裏碰到了他。他是來面試的——‘數學系’。”

她笑着說:“據說,他得到了這份工作。”

原抒瞥了一眼王栖關閉的卧室門。

原抒:“看來他得到的不僅僅是這份工作。”

王栖:“不要把你的胡思亂想弄成一堆。我已經和藺游分手了。”

原抒:“什麽?”

王栖:“是啊,他也挺難接受的。但你還指望什麽?他又不是有選擇的。”

原抒:“我還以為他是個大人物呢?”

王栖:“在外面,原抒,沒有一個頭腦正常的女人會認真地和他約會。藺游有問題,天知道它們是什麽,但他就是有病!”

原抒的血開始沸騰。

好吧,所以藺游在生意上可能很狡猾,但他畢竟是一個人。

一個真正的血肉之軀,有一顆心和真實的感情。

雖然他已經解釋了他和王栖關系的本質,但他從來沒有對她說過一句不友好的話。

原抒:“也許你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樣了解藺游。”

王栖:“嗯哼?為他辯護這是一個新的轉折。”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原抒接了電話。

一位送花的人拿着十幾朵長莖玫瑰中最令人嘆為觀止的一束,上面放着初生呼吸的小枝。

他們優雅地站在一個高高的玻璃花瓶裏,綁着一條漂亮的紅絲帶。

原抒感謝了這位男士,接受了鮮花,但他一走,王栖就走上前去,搶走了卡夾在它纖細的卡架上的卡片。

“顯然是為了我。”她從信封裏拿出它,卷起眼睛:“可憐的藺游。多可悲啊!誰知道他是乞讨的人呢?”

她朝原抒看了一眼,然後掃視了一下卡片,她的臉皺了起來。

王栖:“一杯咖啡?奶油不加糖。我請客這應該是什麽?用密碼寫的?為什麽藺游把他的手機號碼留在了底部。我知道,因為我哭出來了。我把它挂在快速撥號上了。”

盡管她自己,原抒的精神高漲。

她試圖忘記他,把他從腦子裏推出來。

但她還沒能完全做到。她似乎不想見他,甚至也不想親自和他說話。

但事實上他做了這個手勢,觸動了她的心。

除非他只是想讓她再簽一份合同。

原抒沉重地嘆了口氣。

“對不起,王栖!”她說着,從王栖手裏拿出紙卡和信封:“但我想這些是給我的。”

“你?”王栖嘲諷地問:“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吧。”

原抒翻過信封,拿着卡片的正面對着她——原抒——他們公寓的地址上方打了大號正楷。

王栖因理解而喘不過氣來:“海灘上發生了什麽事,不是嗎?”

她問道,眼睛閃着光:“你不是真的……!!!你答應過我的!原抒!不是在同一張床上!”

如果有人犯了兩次錯誤,那就是王栖。

藺游也許有他的缺點,但他絕對不是個騙子。

考慮到她的行為,王栖真的應該知道嗎?

原抒走近她,輕蔑地擡起眉毛:“誰說床的事了?”

她輕輕地問:“也許我們是在地板上做的。”

然後她把花束帶到卧室,讓王栖張嘴站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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