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和獵戶（四）
布魯都帶着山神回到部落裏，大夥兒見到蘇伊拉的神明回來，都安下心來。少女們看見年輕的獵人，都想再和他一起跳舞，布魯都卻說：“今夜恐怕不成了。”一些愛慕布魯都的少女不肯死心，布魯都卻又說：“今後恐怕也不成了。”
然後她們就看見布魯都走到篝火的高臺上，英俊的勇士高聲地吟詠道：“美麗的神明啊，祢的雙眼是璀璨的星辰，指引迷途中的旅人；祢的歌聲讓夜莺都收斂了歌喉，撫慰了傷心人的內心；祢的光輝照耀這迷人的蘇伊拉山，請允許我成為祢足下的花朵，讓我為祢而盛開，等着祢将我采撷罷。”那是流傳在蘇伊拉的古老情詩，他們對自己的情人詠唱着它，将深愛之人比作蘇伊拉山的神明。
布魯都詠唱它的時候，部落裏的男男女女也跟着一起唱了起來，少女們将頭花獻給自己喜歡的人，老夫老妻也擁抱着彼此，他們就牽着大夥兒的手一起跳舞。布魯都不知什麽時候也來到山神的面前，他向尊貴的神明發出了邀請：“今夜最美麗的神明啊，你願意和我同樂麽？”
山神說：“你赤誠地邀請我，那我就成全你一次罷。”他就将手放到布魯都的手裏，大家都在歡樂之中，山神和獵戶站在一起也就不怎麽稀奇了。篝火熊熊地燃燒着，像是戀人的心那樣火熱，山神的雙眼從未離開過身邊的青年人，他察覺自己的心口“咕咚咕咚”地跳動着，他們的手一分開，他的心就空了，再一次貼上時，又被迅速地灌滿。地上有許多醉倒的人，年輕人一個個手挽着手去了林子裏，山神和獵人也悄悄地不見了蹤影。
山林裏有許多夜裏發光的蟲子和植物，天上的星子熠熠生輝，他們拿下了彼此臉上的面具，在月光下都看清了對方的樣子。他們親了一陣嘴，都享受着這甜蜜的時刻。吻畢，蘇伊拉的神明說：“狡猾的獵人，你在你的嘴上抹了蜜糖麽？”獵人問：“為什麽這麽說呢？”山神又啄了他的嘴一下，同他鼻尖貼着鼻尖：“你真是個狡猾的人類。你總知道我愛聽什麽，便盡說些我喜歡聽的，你還在你嘴上抹了蜜，想我一直親你的嘴。”
布魯都說：“難伺候的神明，那你是想我去跟別人說好聽的，去親其他人的嘴麽？”善妒的神明說：“大膽的布魯都，若你這麽做了——”狡猾的獵人就接着他的話說：“我就讓你獵不到一只動物，連你的地裏都長不出果子——易怒的神明啊，那你告訴我，我要做什麽才能得到你的寬恕呢？”
“……”山神便看着他許久，一副又愛又恨的樣子。最後，他小聲說：“那你再親一親我。”
布魯都就同山神溫柔地親嘴，用手摸彼此的身體。等到他們身子都熱了，布魯都躺在山神的身下，他的臉此刻是嫣紅的，濕潤的嘴也有點腫，他壓在柔軟的草地上，螢火在他們的身邊飛舞。他們擁抱着親吻，将身上的累贅一件一件脫去了。這個身軀已經發育成熟了，那胸膛健壯硬闊，卻還留有幾分少年的柔軟，神明的手從那一起一伏的胸肌滑到腰腹，來到了下頭那茂盛的叢林。那裏的器物栖息着，分量不小，但還是嬌嫩的顏色。布魯都見他一直看着，就說：“我有的你不也有麽？為什麽一直看呢？”
山神就去親他，溫存地說：“這怎麽一樣呢，我看你那裏長得漂亮，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心愛的布魯都，你老實告訴我，你沒和人親熱過麽？”布魯都居然難得地羞紅了臉，說：“你當我和你一樣風流麽？還是你嫌我經驗不夠麽？”
蘇伊拉的山神第一次見到布魯都害羞，稀奇之餘，又覺得高興，心裏倒是想：以前我從來不在意身下的人是不是處子，那為什麽知道布魯都身子純潔，我會這麽歡喜呢？想到這裏，卻又不免緊張起來，害怕自己魯莽沖撞，對待布魯都就更加溫柔了。他一遍遍地親着這年輕的身軀，一直揉摸布魯都的身子，還像幼童喝奶一樣吮咬那暗粉的乳尖，一直到把它們都吸得像唇瓣那樣腫才放開來。山神也将自己的衣袍褪去了，他們肉貼着肉，四肢緊緊糾纏在一起，林子裏除了蟲鳴之外，還響起了許多隐秘而快活的呻吟，他們的雙腿慢慢地相互摩挲，腳趾頭蜷了一蜷，只是親着嘴，什麽都還沒做，下身就已經硬了。
低下頭一看，就看見他們的陰莖碰在一起，兩個人的器物都不小，只是那成年的到底脹得多，圓紅的頭端磨着柔軟的叢毛裏的粉色碩大。比起布魯都，蘇伊拉的神明稱得上是身經百戰，這一次卻跟着少年一起羞怯起來。他們都像第一次行樂那樣磨磨蹭蹭，不斷地撫摸對方的身體，唇好像分不開一樣地不住地吻着，弄得兩個人都汗流浃背，下身都硬脹不已，鈴口流出許多的精液。山神就用手指沾了那些精水，伸到少年的後頭，小心翼翼地插進去按了起來。
這樣又磨了有一些時候，布魯都的身子又熱又脹，很不痛快，就說：“我雖然沒弄過，但應當還經得住，你不必把我當成女子來憐惜。”神明吻着他說：“我心愛的獵人，誰把你當成女子了呢，只是我的器物粗大，你那裏又熱又緊，貿然進去恐怕會不快活。”布魯都就由着他弄了，幹澀的後穴慢慢地就濕了起來，等過了一會兒，布魯都便又說：“進來罷，我心愛的神明，你不是一直想要我的身子麽？”蘇伊拉的山神就去狠狠吻住獵人的嘴：“善變的人，一會兒說我愛聽的話，一會兒又要惹我不痛快，我豈是只想要你的身子呢？”“你連我的心都要，那還留什麽給我自己呢——”布魯都突然緊繃住身子，原來是神明的器物埋進他的肉裏了，他呻吟出來，“神明啊，你這兒可老實多了，你看，它要把我撕裂了。”
山神就将肉刃挺進了那濕潤的內壁裏，他緊緊抱着心愛的人類，喘息着說：“布魯都，你還喊我神明做什麽呢？我和你一樣也有名字，我是蘇利耶，這是天神賜給我的，像你的父親賜給你名字一樣。”神明的名字是神聖的，只有他所寵愛的人能呼喚他，一旦叫喚出神明的名字，那麽不管在什麽地方，他都會聽見你的聲音。
山神就在少年的身子裏緩緩地抽插了起來，他寵溺地親着獵人的鬓發，并一直在意他的感受。布魯都起先是疼痛的，山神的器物非同凡響，以前和少女們嬉戲時也有第一次疼得暈過去的，那時起神明就不愛寵幸嬌弱的處女，只同喜愛享樂的一起享受魚水之歡，以便大夥兒都能盡興。如今對着布魯都，山神卻好像雙手裏捧着易碎的寶物，聽到布魯都在疼痛時喚着“蘇利耶”，便恨不得抽出來不做了，布魯都卻抱住他：“你要扔下我去哪兒？在我的身子裏動罷，你怎知我是不想要的呢？”山神就含咬他的耳垂，又緊緊環抱住他，那根火熱的肉刃在濕穴裏慢慢地摩擦，捅了半個時辰，布魯都就比先前舒服了，連呻吟都透出了媚意。等到适應了，獵人的雙腿夾住了山神的腰肢，下身密不可分地貼合着。他們一邊抽插，一邊親吻，後來呼吸急促了許多，碰撞的力道也大了，一連串的拍打聲之後，第一次就結束了。
布魯都的身子被灌得又多又滿，他們喘息着擁吻，沒歇一會兒，埋在少年身體裏的器物又變得硬邦邦的了。布魯都以前就聽說過山神勇猛，現在一試果真如此，他又對神明心軟，便說：“那就再來一回罷。”山神就心花怒放，他親吻布魯都，帶着他換了一個姿勢。布魯都一條腿就高高擡起，露出了交合的部位，山神就跪在他的身後頂着。這一次比頭一回還要快活，布魯都都被捅得射了出來。後來他們面對面抱着肏，布魯都這一次嘗到了甜頭，就一邊用手套弄自己，一邊自己上下挺動。蟲鳴聲逐漸小了，那快活的聲音也漸漸偃旗息鼓，到天快要亮的時候，神明才在人類的體內洩了身。
天色亮了起來，布魯都卻毫無睡意，歇了一會兒就起身了。他和蘇伊拉的山神一起去河邊洗了身子，兩人也不穿衣服，只用布遮掩了下身。布魯都爬去樹上摘了許多吃的，和山神一起填飽肚子，玩樂了一會兒，兩個人又滾到一起去卿卿我我。布魯都扶着樹，山神就站着插進去了，令人羞紅的喘息和呻吟還有清亮的笑聲混在一起，連樹上的麻雀都羞得飛得遠遠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