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難以自控
程項垣在挂了電話後就直接往剛才小孩說的目的地去了。
一路上，程項垣的速度也是快的，因為那裏的地址距離這邊的酒店在程項垣不算遠。
所以，程項垣是小跑過去的，而不是坐車之類。
但饒是如此，到那裏的時候路桦殇他們也到了，而且他們看起來是站在門口特意等他一樣。
程項垣趕忙過了去。
“抱歉，我來晚了。”
路桦殇并沒有說話，琉克斯哈哈一笑。“沒事的，沒事的，這不是還早嗎？”
小孩則高興的往程項垣那邊給撲了過去。
“爸爸，你來了。”
程項垣笑着把小孩給抱了起來。“恩，我來了。”
路桦殇淡淡道：“進去再說吧。”
琉克斯自然是沒什麽意見的，程項垣也沒有意見。
于是，路桦殇走在了最前面，然後程項垣抱着孩子跟在了後面。
另外，琉克斯有意無意的走在了最後面。
從後面看着那“一家三口”，詭異的，琉克斯竟然覺得還挺合拍的。
唯一可惜的是，這程項垣的出身實在太差了，不止如此，學歷地位，思想學識等等和路桦殇相差實在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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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想象如果這樣的兩個人真的在一起了，能有什麽共同話題。
想到這裏，琉克斯暗暗地在心裏嘆了口氣，什麽也不想了，先跟了上去。
不久後，路桦殇領着人到了早就預定好的包廂。
程項垣抱着孩子輕輕問對方走失的事情。
小孩到現在還有點委屈，又有點抱歉，他輕輕說。“我不是故意走丢的。”
程項垣揉了揉小孩的腦袋。
“我知道，以後小心一點，跟着阿姨出去，出來的時候怎麽不叫人呢？”
小孩委屈道：“我忘記了。”
“你啊。”程項垣摸了摸孩子的腦袋。“下次注意點，出門在外的，一定得加倍小心的，爸爸跟你說過的，不是嗎？”
“恩，我知道了。”小孩乖乖的點了點頭。
琉克斯聽到這父子的談話，微笑的打圓場道：“也不能怪孩子，是那個服務員沒有盡責。小九是個聰明的，還知道打電話。”
程項垣沒法反駁琉克斯的面子，不說什麽了。
小孩悶悶的道：“是我的錯，琉克斯叔叔，我沒有做好，我不夠小心的，我下次會改的，爸爸說的是對的。”
琉克斯聞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這個孩子真是……
好吧，想到對方說的，世界上最偉大的是爸爸，只有爸爸是最偉大的…也不難理解了。
也許在這孩子的心裏，只有他爸爸說的話是真理。
怪不得人常說，言傳身教，這真的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啊。
虧得這程項垣是個好的，小孩跟在對方身邊許久，性子非常的讨人喜歡。
若是個不好的……那就只能呵呵了。
幾個人坐了下來。
程項垣和孩子坐在一起。
路桦殇和琉克斯是一人一邊。
反正是那種方圓桌，坐的很開，他們人也少。
程項垣坐下後，小孩獻寶一樣的把桌上的菜單給他遞了過去。
程項垣拿起了菜單，問身旁的小孩。“你想吃什麽？”
小孩眨了眨眼。“爸爸吃什麽我吃什麽。”
程項垣無言的揉了揉小孩的腦袋。
“爸爸喜歡吃素，你喜歡嗎？”
小孩糾結了那麽小小的一會兒，然後大大點頭。“恩，喜歡！”
“哈哈。”琉克斯忍不住的笑了。“我怎麽不知道小九原來是喜歡吃素的啊。叔叔也和你吃過好幾次飯了，每次你都是吃葷的吃的比較多啊。”
小孩聞言眨了眨眼，不高興的瞪了眼琉克斯。
那圓圓的眼睛，看起來真是說不出的可愛。
琉克斯看的差點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程項垣看了看旁邊的兒子。“小九，你不吃素嗎？小孩子葷素都要吃的。”
小孩眨了眨眼，無辜的說。“吃的，就是……吃的葷多一點。”
後面的半句話，小孩說的明顯聲音低了許多。
程項垣微微的嘆了口氣，然後在小孩的頭頂上揉了一把。“小九，你下次可得注意了。”
“恩，我知道了。”小孩乖乖的點頭。
琉克斯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這父子相處的情景，然後往路桦殇那邊也隐晦的看了眼。
路桦殇的表情淡淡的，但是，琉克斯覺得對方的眼神……有些……怎麽說呢？
反正琉克斯是沒有看見過對方露出這樣的表情過的。
想想，這內裏，或許還有什麽其他的乾坤。
父子倆點了菜後，小孩吧菜單又送到了路桦殇的跟前。
“小爸爸，你也點，我們多吃點，琉克斯叔叔請客的。”
路桦殇微微笑了笑。“恩。”
這個路是真的很寵着這個孩子啊。
不過……可惜的是，小孩子的世界很單純。他只記得對他好的，自己很喜歡的……
雖然路桦殇也很喜歡孩子。
但是在這孩子的心裏，顯然的，還是跟程項垣更親一點。
路桦殇點了菜，點了許多，真的要吃窮琉克斯的節奏。
琉克斯見狀連忙叫了起來。“不能這樣啊！手下留情啊！我真的會被吃窮的。”
“呵呵呵。”小孩快樂的笑了起來。
程項垣也莞爾的勾了勾嘴角。
路桦殇淡淡的掃了眼對方。“吃窮了你也別混了。”
随後，叫了服務員進來去傳菜。
預定的包廂，付的錢也多。
所以上菜的速度真的不是一般的快，不過五分鐘的時間，已經有兩個菜上來了。
小孩看的立刻眼睛都睜大了。
“爸爸，小爸爸，我們可以吃了嗎？”
“恩，可以吃了。”路桦殇道。
程項垣聞言也笑了笑。“能吃，你想吃就吃吧，肚子餓了？”
“恩。”小孩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真的餓了。”
“好，那吃吧。”程項垣微笑的說。
琉克斯聞言一本正經的開口。“今天請客吃飯的是我，難道不是應該我說可以吃，才能動筷子嗎？”
“呵呵呵。”小孩知道琉克斯在開玩笑，頓時又被逗樂了。
就這樣，餐桌上的氣氛非常愉快。
琉克斯在耍寶，小孩咯咯的笑。
有他們在做調劑品，即便程項垣和路桦殇沒有開口跟對方說過一句話，但是氣氛也是非常的溫馨。
就這樣，整頓飯下來，氣氛都非常的不錯。
到了吃的差不多的時候，飯後水果也上來了。
小孩對着琉克斯眨了眨眼。“琉克斯叔叔，我想去上廁所，你可以帶我去嗎？”
程項垣聞言立刻道：“怎麽讓叔叔帶你去？爸爸帶你去？”
“可是……”小孩扁了扁嘴巴。“可是我想跟叔叔一起去。”
琉克斯哈哈一笑。“我帶你去，我帶你去，我也正想去呢，有小九陪着叔叔才開心呢。”
說着，琉克斯起了來，然後去牽小孩的手。
程九霄乖乖的把手伸了過去。
然後，琉克斯把小孩牽走了。
那兩個調節氣氛的走了後，包廂裏這邊便只剩下了程項垣和路桦殇兩個人。
路桦殇的臉色有點淡漠。
程項垣想了想，忽的站起，鄭重的對着路桦殇道謝道：“謝謝你借我的錢，我一定會努力還給你的。”
路桦殇微微抿了下嘴角，擡頭看着程項垣，沒有說話。
程項垣真誠的又說了句。“謝謝。”
路桦殇淡淡道：“你要錢做什麽的？”
程項垣也沒想隐瞞，簡單的把自己和老人認識的經過說了下。
然後，程項垣道：“人命關天，當時也沒有辦法，醫院錢少了不肯給手術，大爺和妞妞你都是見過的，他們人很好，所以我……”
程項垣停頓了下來。
看着這樣的程項垣，路桦殇心情一瞬間真是非常複雜。
許久後，路桦殇才緩緩的嘆了口氣。
“你有沒有想過……自己被騙了？”
程項垣一愣。“被騙？怎麽會被騙？我親眼所見的。”
路桦殇抿了抿嘴角，有點煩躁了。
為程項垣的不信任。
于是，路桦殇的聲音冷了下來。“是不是被騙不是你親眼看見就能看出來的。”
程項垣頓時沉默了。
路桦殇冷冷道：“有腦子的人都會懷疑的，你不覺得那位大爺太刻意了嗎？還有，你對醫院了解多少，對手術費用又了解多少？你覺得正常情況下，別人會讓你去酒店拿卡嗎？你覺得正常情況下，護士會看也不看，就把銀行卡的密碼說了嗎？”
銀行卡密碼的事情也是剛才程項垣自己說的。
正因為大爺如此信任，自己又是心軟的，所以程項垣才會在那種情況下向路桦殇開口。
但是現在……
程項垣的臉色微微變了變。
路桦殇冷冷道：“你是不是被騙了很快你會知道的，我也不需要多說。”
程項垣深呼吸了口氣。“我去……問問。”
“問，你要問什麽？你連自己來這裏是什麽身份你都不知道，你連這裏是什麽地方都不知道，自己來這兒是幹什麽的你也不曉得，問？你能問出什麽？”
看到程項垣慘白下來的臉色，路桦殇只覺得更加煩躁，于是，惡毒的話，不受控制的話就這麽出來了。
程項垣的臉色真正的變了。
路桦殇也沉默了下來。
程項垣看着路桦殇，許久後才壓抑的問道：“你在說……什麽？”
路桦殇看着程項垣的這模樣心中微微被刺痛了下，但是，一種更加煩躁的感覺湧上心田。
本能的，路桦殇更加不受控制的話語吐口而出。
“你什麽都不知道，卻自以為是的亂生同情心，為了別人去借一大筆債務。程項垣，小九要是跟着你，日子能過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