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蔣文柏的母親
第五十五章 蔣文柏的母親
蔣文柏看到手機來電的一瞬,臉色立刻沉了下去。
接起電話也沒聽他有多餘的語言,簡單的“嗯,好,是”之後就挂了電話。
随後對我說:“我的母親進了醫院,我要去一下。你在這邊等,我讓司機來接你。”
“蔣總,不然我和你一起去吧。”
我不經思考的說出這句話。我想家裏人進了醫院蔣文柏心裏一定很着急
我雖然幫不上忙,也可以在一邊陪着他。
似乎沒想到我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蔣文柏皺了一下眉,看着我猶豫了一會兒。
我看他這個反應,以為自己又說錯了話讓他不高興:“額,我随便說說的
蔣總你還是趕緊去醫院吧,我在這裏等司機。”
蔣文柏還是那副猶豫的模樣,一分鐘後才開口:“走吧。”
到了所謂的醫院,我才發現這根本不是我理解中的醫院,說是半山別墅還更恰當些。
這醫院看着比蔣文柏的別墅大出了一倍,外觀裝修氣勢恢宏。
這是醫院嗎?這不是蔣家自己造的私人醫院吧?
有錢人進醫院都是這種概念嗎…我還想着也許自己可能能幫上點忙,現在看來真是想太多了。
一路緊跟在蔣文柏身後走過長長的走廊來到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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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兩邊各站了一個保镖,看到蔣文柏叫了一聲:“少爺。”
蔣文柏徑直走進病房,我正打算跟着走進去,就被兩個保镖伸手攔住。
“讓她進來。”
蔣文柏頭也不回的對兩個保镖吩咐。
這下保镖才放下手讓我進了病房。
接下來我卻不敢輕舉妄動了,站在靠門的位置看着蔣文柏走近病床。
打量了一下這間病房,雖說是病房,房內面積足有一百多個平方,沙發,電視,各類設施應有盡有。裝修也不似普通病房的寡淡,非常豪華的歐式風格。
病床邊上圍了好幾個人,都恭恭敬敬的站在蔣文柏的母親旁邊。
我能認出的只有穿着白大褂的醫生。
“母親。”
蔣文柏站着,雙手交放在身前,頭微微低下,氣質一下子從張狂變得謙卑。
我悄悄打量着靠坐在病床上的蔣文柏的母親。
我一直以為蔣文柏的媽媽應該和我媽差不多年齡,五十五歲往上吧。
可看起來完全是三十多歲的年齡狀态。
如果不是蔣文柏的稱呼,我可能會覺得這是一對姐弟而非母子。
皮膚光滑白嫩看不出細紋,臉蛋是标準的鵝蛋臉,五官搭配非常精致,雖然閉着眼卻也能想象是一雙很美的丹鳳眼,蔣文柏的長相就有些随他的母親。
哪怕穿着病號服整個人氣場也非常強,雖然在病中,可除了面色稍顯蒼白,根本看不出絲毫頹态。
蔣文柏的母親本來靠坐着閉目養神,聽到他的聲音後緩緩睜開眼,也不像尋常人家的媽媽招呼兒子坐下。
她的目光無視掉蔣文柏,直接投向站在門口的我,僅僅是平淡的一瞥,卻讓我有如墜冰窖之感。
突然後悔跟着蔣文柏來這裏,不知道為什麽,我有種莫名的感覺,蔣母并不喜歡我。
“她是誰?”
蔣母沒有預兆的發聲,整個房間裏只有我一個外人,所以她開口第一句居然是我?
“助理。”
蔣文柏簡單快捷的回複了我的身份。
“Albort,注意自己的身份。”
我還沒明白蔣母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就聽到蔣文柏已經溫順的回答。
“是的,母親。”
蔣文柏面對他媽媽時的态度讓我覺得很怪異,這根本不像母子兩在相處,反而更像上下級。
“讓她出去。”
蔣母随後說道。
跟着蔣文柏回過頭看了我一眼,我示意,轉身打開門走了出去。
正好我也不想在病房裏多待,裏面的氣氛太怪異了,讓我渾身不自在。
在病房外聽不見裏面的聲音,我自己在走廊上來來回回的踱步,很無聊。
過了快半小時,房門才再次打開,蔣文柏面容冷峻的走出來。
“走。”
出來後多餘的話沒說,直接讓我和他離開了。
自從見到蔣文柏的母親,他的臉色就很難看,晚上吃飯的時候還好好的。
蔣文柏開着車不再說話,我坐在一邊心裏惴惴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說點什麽。
“額,那個,蔣總。”
我猶豫着開口。
“嗯。”
蔣文柏似乎又回到了之前不言不語的狀态。
他這樣的回複讓我有點洩氣,不知道該怎麽繼續對話。
“算了,沒事。”
看他也沒有聊天的興致,不然還是算了吧,就安安靜靜的回去好了。
蔣文柏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語氣,再次開口比剛才溫和了許多。
“說吧。”
我本來也只是想随便挑起個話題讓氛圍不要那麽僵,現在他這樣一說我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麽。
略一沉吟,我只好挑了個離我們最近的話題:“你媽媽她,身體還好吧?”
蔣文柏專心致志的看着前面,聽到我的話沒什麽表情的回答:“老2毛病了,沒什麽大事。”
“哦。”
我覺得蔣文柏不是很想說到他的母親。
“接下來我會去歐洲一段時間,明天之後人事會通知你回公司上班。”
蔣文柏突然對我說起他接下來的行程。
“洩露公司資料的人找到了嗎?”
我不由自主的問道,這畢竟是和我自己息息相關的事情。
“最晚不過明天,這個不用你擔心。”
蔣文柏并沒有直接回答我。
吃晚飯的時候明明兩人的狀态挺好的,甚至有些像朋友之間的交談,結果現在又變得和之前差不多,也不知道為什麽蔣文柏見了他媽一面情緒就又變了。
我突然想到,在餐廳,蔣文柏原本是想對我說些什麽的,正好趁現在,問一下吧。
“蔣總,剛才在餐廳,你是想對我說什麽嗎?”
從上車開始一直盯着正前方的蔣文柏,聽到我的問話,突然轉過頭來,深深地看着我,打開看了有十秒鐘,才再次把目光放向正前方。
語氣淡淡:“沒什麽了。”
聽在我耳裏,像是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