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的很神秘啊。
竹林文客：沒關系，他既然是修士就要修行，哪怕修行法門古怪了些，他的目标最後也是變成我們這些人，在他徹底成長起來之前，我有足夠的時間去觀察。
小落客：鼓掌，文客如此胸有成竹，看樣子我們是不需要擔心了。
豪俠：文客，說實話，我覺得他很恐怖。
竹林文客：什麽意思？
豪俠：衆所周知，修士不管以怎樣的法門修行，最後三境卻是共通的。仙道以大乘，合體，渡劫跨越仙門，異獸則有自己的法子。
十大境最後的三境，大乘又稱元神境，以元神影響地表萬象，謂之地境，乃初步成立仙人資質。合體又為體煉仙軀，塑造人境，人境一成，即可窺探神仙奧秘，開天柱，樹立仙人之象。渡劫則是開後世仙境，立凡間神國。
水蓮：菩提老祖的掌中佛國就是仙境的一種表現形式，到了這一步，修士已經和仙人沒有多少差別，但豪俠的意思應該沒有那麽簡單吧？
豪俠：對，我是粗人就直說了吧。世間雖有萬法，但萬法不離其宗，都需要在最後三個境界經過三個小階段用來掌握地境，天柱，仙境這三種超凡脫俗的神通。不論是誰，哪怕是我，哪怕是落客，水蓮都沒法做到超越天道樹立的規則，但你家的這個人，他是以地境的實力，掌仙境的法則！
他到底是誰？文客，繼續這樣一無所知下去真的好嗎？
竹林文客：你在怕什麽？
豪俠：我怕啊，我怕這家夥會摧毀我的世界觀。這個世界已經有将近一萬多年沒出現命運之子，天道主角之類的人物了。如今突然冒出這麽一個誰也說不清來歷的怪才，你們就不擔心，這個世界正有某種變化在我們不曾注意到的角落裏發生？
小落客：……別這樣，你說的我都害怕了。
竹林文客：修真界平靜了這麽多年，早已靜水流深，哪怕有浪，也是理所當然。
豪俠：我怕是海嘯。
瘋皇：那就天翻地覆吧，上一次搞的血流成河的是文客，再上一次是我，再往上是豪俠，最早的是落客還有水蓮，這回再來一個，我反倒歡喜，吾等逆天而為的大軍又多出一員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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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蓮：擔心解決不了問題，如果有情況危機到連這裏的人都處理不來，那麽擔心又有何用？豪俠，放寬心。
小落客：雞湯啊，你瘋狂的灌啊！
豪俠：麻蛋，老子快撐死了，一個兩個要不要這麽過分？
瘋皇：你杞人憂天還有理啦？
豪俠：可能是一個人呆在樹海的時間久了，腦子也變得不靈光了。不行，我要趕快回歸人群，當個孤僻的男人久了，真容易出問題！
小落客：空虛寂寞冷的老男人。
豪俠：……
……
眼見着帖子內容再一次轉向不着邊際的吐槽，溫池舟收起心魔石，對向君華的表現亦是若有所思起來。
窺視之鏡并非豪俠一人獨有的法門，身為好友的他同樣精通也在情理之中。
借此看清向君華與阿爾哥泰王子是如何戰鬥，又是如何在最後碾壓式的收場，這也在溫池舟的意料之內。
只不過排除他在戰鬥方面的偶爾生疏，其餘表現可堪優良！
“真是看不出來，他在不久之前剛和我請教過，僅從他現今表現出的意識來評價，向君華已有仙門一流弟子的本事。”
此等天資……哪怕是溫池舟，也不曾遇上過比他更優秀的人了。
他就像是将早已掌握的本事重新熟悉了一遍，又像是某位失憶的大人物，即使落魄也不炎骨子裏的清高。
有些東西絕不是一無所知的表象所能掩蓋的，這就叫人不禁對他的來歷生出更多的好奇心來。
手指往桌面上一敲一點，丞相府內的侍女邁着輕盈的步子來到他身旁禀報。
“主子，向公子回來了。”
溫池舟道：“就他一人？”
侍女垂手：“是。”
溫池舟立刻起身：“我過去看看。”
手掌壓住桌案，起身的不假思索，舉止之間有一種強行壓下的勃勃興致，好像向君華身上不論出現多少謎團，他都願意像個合格的安樂椅偵探，慢條斯理的找出事實真相。
對溫池舟而言，或許向君華正是一本還在進行中的推理小說，他作為唯一讀者，正看的相當愉快。
而同一時間，孤身一人返回的向君華卻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看着面前大變模樣的系統，這還是我那個除了蹭網別無卵用的廢物嗎？
瞧瞧這妖豔賤貨一樣的畫面，怕不是被人掉包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揮手）為什麽昨天的評論那麽少，為什麽今天的評論還沒開始我就生出不好的預感？
可能是因為我被這本成績打擊的好慘，嘤嘤嘤……感覺連強推都上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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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雨吹風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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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他生氣了嗎
三十二
向君華其實也弄不清楚, 為什麽戰鬥的時候, 自己眼前會突然出現一個對話框，而他不過是随手點了一下，畫風……嗯, 系統的畫風就整個都不一樣了。
他覺得那場戰鬥是自己打贏的吧？
可系統出現的變化卻不是這麽個意思。
流線型的頁面排版帶來非一般的感受, 精确到毫米的表格羅列出數據的魅力，一行又一行的戰鬥總結……向君華頭一次知道自家系統還有這個本事。
“說實話，你到底是不是我家廢物啊？怎麽出門一趟就變成個小婊/子啦？喂, 雖然那家夥沒個卵用, 可你也不能随便鸠占鵲巢對不對？”
向君華試探的用手指戳戳只有自己能看見的系統頁面，平心而論，平時用心魔石的次數多了, 系統的功能不過是比心魔石複雜了點兒, 好用程度說不定還比不上心魔石呢。
然後不出意外，他的手指穿過了虛幻的文字, 也讓他安下心來好好确定系統的變化。
不管之前再怎麽沒用, 向君華也沒嫌棄過它，作為和自己一同穿越的兩個金手指, 前期只有蹭網這點兒，搞的自己對系統的怨氣很大。如今突然有了變化，就和普通人額外掌握了超能力，他有點兒小方張，小驚訝，小期待。
總歸是自己身上的“肉”, 肥瘦還是要好好了解一下的。
如此合理的解釋分分鐘說服了本就有意的向君華，瞅着散發出迷之畫風的系統，也不知這是不是和外面的小婊/子學壞了的鍋，他決定自己應該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那些粗略一掃就很是不明覺厲的內容。
之後就是長達十幾分鐘的安靜，向君華一目十行的看下來，大致了解系統多出了的哪幾個功能。
第一個是能将自己戰鬥時出現的失誤好好總結這一點兒。
他心虛的瞄眼開頭第一行出現的走神兩個字，咳，神情自若的繼續往下看。
再之後也是很重要的，根據“熬夜”這個特點誕生的修仙體系，估計這個世界沒人見過，也就導致不論是神通，還是技能都有待自己摸索，系統恰好可以彌補自己在這一塊的短板，它能以高效率的方式，幫自己總結出一套戰鬥方案。可別小看了這個功能，和第一個戰鬥總結的效果合起來，這應該是系統進化後最好用的功能了。
如果是在武俠世界，系統的這次進化基本等同于憑空創造出一本長生訣！附帶一本九陰真經and九陽六合掌！
可以想象，有了它等于随身攜帶了一位大宗師外挂，哪怕放到修真界亦是絲毫不俗。
起碼——他看着用圖像表現出來的戰鬥技能感到少許興奮。
原本向君華的能力并不是特別固定，基本上就是和對手比拼誰的腦洞更大，所以他可以向天一抓，擲月索敵，也可以使用各種有形無形之物，準确說，他的修行法門其實就是利用各種概念并将之任意實體化。
這本事豪俠等渡劫期的大能很熟悉，因為這是“開仙境”之後，與純正的神仙僅有一步之隔的渡劫大能才有的神通，就好像合體期可以開天柱，使用天地之力一樣，那是僅屬于某個層次才有的本事。
可是向君華就這麽不講道理的在大乘期就開始領悟，并且使用，更不講道理的是，他所持有的系統還幫助他加速了這一過程。
以前向君華将手伸向某座山川大地的時候，或許還要思考一下将它們的概念揉捏成怎樣順手的武器，平白浪費不少精力。
雖然多數時候，他都是直接取用它們概念化後的武器，比如之前他抓向銀河的星辰之鏈，那就是星河銀海概念的直接演化。
他也沒有多做什麽手腳，直接就拿來用了，所以效果出奇的驚人！
但是有系統過後，系統會在不違背“概念”本質的基礎上，為向君華量身打造趁手的武器。
比方說，以往的“概念”是刀的形狀，那向君華只能用刀，想讓它變成把劍還要耗費許多多餘的精力，但是現在，這個系統就像個合格的鑄手，在符合材質需求的情況下，為向君華打造出更加趁手有用的兵器。
這樣一來，向君華戰鬥的時候簡直是如虎添翼！
剛發現這個功能的時候，他簡直樂得合不攏嘴，廢物這下是真的變成寶貝了！以後再也不用擔心，裝逼的時候，伸手一抓，唉，抓出個狼牙棒這種毀人逼格的倒黴事，要說他可以強行在概念系武器成型之前改變形狀吧，不是專業選手就很容易讓武器的威力大減。
具體形容起來，就像是一把火屬性武器，你非要把它扭曲成速凍款的霜之哀傷，先不說屬性沖不沖突，威力起碼要減弱一半。
在這方面向君華非常有自知之明，所以他普遍是抓出啥用啥，不求順手，只求能發揮出武器本身的最大威力。
排除某些特殊時期，天地之威對這個世界的人還是不可抗力的強勢的。
他覺得自己的本事只是有些特殊，但其實在戰鬥上這是很占便宜的事情。
因為你永遠沒法保證自己是不是會一直手持神兵利器，但向君華的這個能力，等同于随時可以用仙器開路！在這個仙人留下的東西基本被僅有的一些人收藏，甚至是管轄之後，他就成了一個沒法讓人制裁的挂逼。
傳說，凡人大地正是一位仙人丢下無數奇寶演化而來，更古老的傳說中，更有說昆侖乃玉虛真人留下的天尺所成，所以貫通天地，在修真界與凡間享有天墟的美名。
這樣一想，自己特殊的本領說不定就是變相證實傳說的可信度？
……
呵呵，怎麽可能！
這話說的向君華自己都不信，但空氣還是安靜了那麽一秒兩秒，不過随後就被他抛之腦後。
上古傳說什麽的，距離如今的他還太遙遠。
這次和阿爾哥泰的戰鬥，讓他深刻意識到自己的不足。
“還是不夠強啊！”
向君華望着放在眼前的手掌，然後緊緊攥起了拳頭。
這一次，他打開系統出現的第三個功能。
說實話，這個功能他不是很好形容，說它有用吧，它對自己的修行之路真是不可或缺的存在，說它玩物喪志吧……普天下沒有比它更玩物喪志的了！
一個彙集後世網絡所有軟件功能的多功能插件，內容豐富到你可以用它連通修士網絡，制作剪輯，周邊，圖片，電影，小說，合成音樂，插圖，游戲等衆多功能。
自己認識的，不認識的，會用的，不會用的，軟件的世界包羅萬象，無所不能。
向君華初步估計了一下，怕不是只有超腦那個容量才能讓這玩意無負荷運轉，這也就讓他對能随随便便提供這麽大容量和空間的系統生出不小的好奇心。
手指輕輕戳戳虛拟的頁面，盡管知道一定會穿越過去，但他還是沒忍住做出這個小動作。
悅耳的笑聲從喉嚨深處震蕩到唇邊，又在最後關頭變成低沉的喘息，向君華将笑聲壓制到幾乎是無的程度，卻仍有不大不小的聲音回蕩在空氣中。
自己這個廢物不僅一反常态變得像個高級公司的精英女助理，會對自己指手畫腳了，背地裏居然還能像個正宗宅女，随随便便就開始誘惑自己玩物喪志。
啧啧，女人啊！就是這麽多變，系統當然也一樣！
不過——
我喜歡！
向君華從床上一躍而起，正打算利用系統搞點兒啥丢到心魔網上讓這個世界的人開開眼界，沒想到房門就在這個時候被敲響，他有些遺憾的收起搞事的念頭，整理一下躺床上時弄亂的衣服走去開門。
“來了，來了，呦吼，居然是丞相你？”他像個痞子一樣雙手抱胸，靠上門板，不僅沒有讓溫池舟進去的意思，滿眼還都是戲谑的神色。
溫池舟瞧着他這副和平日不同的模樣，轉念一想就弄清了他這是為什麽。
向君華更是直接說出口：“我這是幫你擋災了吧？”
哼哼，我可記得人家王子一開始求的人是誰！
也許是他站在陰影裏，顯得臉黑的不算明顯，但溫丞相臉上的笑容确實淡了些許。
無他，這個事實在太烏龍了，連沉着冷靜的丞相大人也不是很好處理。
既然向君華直接提起了這件事，他索性也不進屋，直接就在門口把話講清楚。
溫池舟：“阿爾哥泰在北蠻地位崇高，戈雅大神的眷顧更是給他披上一層神子的光環，我出手打殺他是沒問題，可問題是我不能随便出手，而僅靠代國的力量，不管怎麽做都不過是把他激怒，連帶着兩國之間的戰争勢在必行。”
說到這裏，他平靜的宛若一池湖水的眼眸落到向君華身上，超越文筆所能描述的極限的美貌居然讓向君華覺得對方說的非常有道理。
不自然的放下增強氣勢才端起來的雙手，向君華清清嗓子，略微責備的說道：“你當時可不是這麽幹的。”
溫池舟淡然道：“我确實拒絕他了，但是有理有據，然同一件事再一沒法再二，他要你，我還是代王都沒法直接拒絕，這就是政治的無奈。”
向君華揚眉：“所以你把我賣了？”
“嗯，現在看來，賣的價錢不錯。”他瞥眼向君華背後空蕩蕩的室內，溫池舟擡起眼簾，“阿爾哥泰王子回去了吧？”
向君華沒好氣道：“打都打過了，我又不可能真和他走還留下幹什麽？放心吧，走的時候他沒有報複的意思，這也在你的意料之中？”
溫池舟點點頭：“蠻人心思單純，但另一方面就是殘暴嗜血。我不想看見戰争發生，代王和他背後的代國也沒法鎮住場面，我自己出手其一是有顧慮，其二很容易會被當做代王的籌碼拿來和其他國家交易，我也很為難。”
“政治上的考量真是複雜，”向君華多少聽懂了一些，“所以你才一直以丞相的身份處理國家大事，而不是用修士的身份直接幹涉？怕的就是被人拿來利用，然後使局面失控？一直束手束腳的行動，你就不累得慌嗎？”
溫池舟淡淡道：“代國是他們的國家，不是我的，能守護這座王國的是代國的君臣上下，同樣不是我，我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但他們卻不願意看清這一點兒。”
說白了，溫丞相的存在其實更應該是普通人擔任，也應該由代國的君臣團結起來應對暗中懷有開戰心思的北蠻王子的拜訪，而不是由溫池舟自己一肩抗。
然而事實就是這樣無奈，修士對普通人的優勢太大，阿爾哥泰本人又是元嬰期的修為，他不得，也無奈的必須站出來，卻又不能因此讓別人打起自己的主意，畢竟他身上有太多不妙的東西，一不小心真有可能誘導局勢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到了那個時候，這座母族留下的王國真有可能在大能修士的對峙下彈指間灰飛煙滅！
相比之下，向君華真的是個好選擇。
只不過當事人瞧着神情淡漠的溫丞相，眉宇間的戾氣稍稍淡了些許。
向君華：“唉，看樣子我是做了一把你手裏的好刀。”
“暫時沒有比你更合适的人，就順手利用了一下。”
溫池舟臉上沒有什麽歉意，不過向君華并不覺得奇怪，因為他就是這種人，況且溫池舟從沒虧待過自己。
“把我打扮的那麽好看，我還以為這只是你的審美癖好發作，結果居然是早有預謀……你實話告訴我，之前那個異象也有某種緣故吧？”
溫池舟：“白星以外的雷霆就是盯着北方的屬下打來的信號。”
這下可就什麽都明白了。
他出門前溫丞相的親手打扮，不是某暖暖愛好者上身，而是為了吸引今日會出現在宴會上的北蠻王子。他為什麽提前做好準備？是因為他有手下盯着北方的動向，先一步得知對方的目的！然後溫池舟的第一選擇就是将向君華推出去，頂下這口黑鍋。
同為修士，自己和修真界還有代國的關系都不大，準确說他只是和溫池舟這個人有關系，所以不管鬧出什麽事，他都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同時吸引走大量視線，防止代國被牽連進去。
而溫池舟自己，他相信以這人的手段肯定有辦法把自己摘的幹幹淨淨，藏的結結實實，然後再順便送他一番前程作為補償。
相比之下，整件事裏面，好像只有自己做了回一無所覺的棋子，還有阿爾哥泰王子不知不覺間就被算計了，除此以外，誰也沒萌受無法接收的損失。
當然這是在一切順利的情況下才會如此，要是途中有哪點兒發生意外，或者有出乎溫池舟預料的情況發生，也許事情就不會這麽順利的解決，起碼要有許多人流幹血才有可能平息北蠻的憤怒。
溫池舟對此也解釋過了，他說：“只要你不是真的殺掉阿爾哥泰，我都有辦法處理。”
瞧人家多麽胸有成竹？
自己就沒辦法這樣兒！
向君華一向是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但此時也覺得溫池舟這個家夥有些危險，尤其是他算計人之前，連點兒苗頭都沒露出來。
“你給我上了一課。”
也許是從他冷靜的語氣裏聽出什麽，溫池舟張口欲言，但向君華不想聽他解釋。
“你是個很好的老師，很好的合作者，但我們不是朋友，因為我的朋友不會連說都不說一聲就算計我。”
“……”
不知為什麽，明明是大白天，但溫池舟就是覺得氣氛壓抑的仿佛無光的黑夜，還是那種窗外風雨欲來，屋內燭火搖曳，孤身一人盯着昏黃的燈光，心悸感卻源源不斷。
從未體驗過的感受，使他冷靜的看着向君華合起房門把自己關在外面，然後用更冷靜的思考方式形容起自己此時的心情。
傳說中的GM論壇內。
竹林文客十分少見的發了一張心情貼。
帖子裏面他生動的描述某件事的過程，以及最後自己隐隐不對勁兒的心态，然後用一種隐晦的手法強調自己需要開導。
對八卦敏銳度遠超常人的小落客第一個冒泡點贊，不對，是給予幫助。
樓主竹林文客：他生氣了嗎？
小落客：不，你戀愛了。
作者有話要說：寫這章的時候控制不住的姨媽笑，評論群的改革我也感覺到了不便，但沒關系，你們的評論我看得見啊！我看得見呀！一個人玩單機好孤單寂寞冷的！隔壁評論已經變成零了，這本剛開你們不能這麽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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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唯有紅茶與我相伴不涉、小熊、随風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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蕪律·某禦主肝好痛 245瓶；風 66瓶；寶石藍的翅膀 36瓶；滴滴 23瓶；花自飄臨,水自流 10瓶；紅楓 6瓶；魚 5瓶；摸遍西湖叽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31、知錯但還犯
三十三
洛天晴那個心情啊, 說不出的語重心長, 但同時也把其他人炸了個七葷八素，體會到什麽叫殃及池魚的快樂。
小落客之後冒泡的水蓮用一句話表現出了自己的心情。
水蓮：大、大滅絕五行神雷……
豪俠：我好像被渡劫期的天雷劈了，整個人都是焦的！
瘋皇：發生了什麽？我剛剛什麽都沒有看見, 哈哈, 文客怎麽會戀愛，怎麽可能戀愛，他不是一條絕美芬芳的單身狗嗎？
也不知道豪俠是怎麽轉達的, 反正在所有人對向君華升起好奇心之後, 他就把那天戰鬥時包括戰鬥後的記錄保存了一份，誰有需要發給誰。
同時，他手快的給自己的個人簡介加上一句表白。
一條帥氣自由, 絕不為芳草流連的單身狗。
配上一只土狗的表情包, 別提多傻了，但偏偏本人自我感覺良好還覺得秀出了個性。
在這之後, 所有人趕時髦的為自己的簡介增加了許多充滿了個性的名詞, 單身狗在這裏頭已經不算少見的了。
哦，除了瘋皇, 他是唯一有家室的那個，所以被芬芳的單身狗同盟排斥在外。
但是瘋皇一點兒不嫉妒，反而用成家的快樂你們不懂來調戲這幫空虛寂寞冷的。
現在瘋皇的絕美單身狗一出，威力不比小落客那句你戀愛了差。
畢竟大家雖然腹诽文客是單身狗但都是背着來，沒誰敢當着面提起，然而沒想到的是, 瘋皇被天雷劈的神志不清，居然傻乎乎的沒有一點兒防備的暴露出了他們暗地裏的小心思。
大家這下是真的想“neng”死他了！
一個人去死可以，別拖着大夥一起上墳啊！
豪俠幾乎是絕望的送上一行字。
豪俠：明年的今日，有你有我，今天的今時，有你沒我！
小落客：去死吧！臭傻逼！
瘋皇：……弱小可憐又無助.jpg！
水蓮：暴走.jpg！表情包不是給你用來推卸責任的！
竹林文客：。
小落客：你要冷靜啊！文客，你可是文客啊！不能像瘋皇那個臭傻逼……我tm的這個句號看的我充滿了不好的預感，誰來阻止他！
瘋皇：！！！
豪俠：三個感嘆號也拯救不了你了！竹林文客：別緊張，我沒當回事。
水蓮：一口涼氣就把我刺激清醒了，文客居然說自己不記仇……
瘋皇：這等于說豪俠發誓不喝酒，小落客發誓不美容一樣。
小落客：還有瘋皇發誓不和大魚秀恩愛。
豪俠：你還是正常的嗎？文客。
神色不明的溫池舟看眼心魔石，好像在思考自己為什麽會認識這些損友，但這不妨礙他關注重點。
竹林文客：很好，我記住了。
小落客：！！！
瘋皇：！！！
豪俠：！！！
水蓮：！！！我們錯了！
竹林文客：我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那是當時最好的選擇，他也沒有因此蒙受損失。而且就算他被打敗，因此出現意外，我也會彌補他的損失，扭轉那個意外。在這之後，他如果說要複仇，我可以教導他更艱深的術法，更高強的神通，讓他去打敗那個北蠻王子。他如果不想親自動手，我也可以換個身份，覆滅整個北蠻來為他出氣。可他為什麽就是不能理解呢？
小落客：因為你做錯了啊。
竹林文客：……？
小落客：這件事我解釋不清，感覺還是瘋皇或者水蓮來說明更好一點兒。
水蓮：咳咳，其實吧，他在這之前應該是拿你當做朋友的，所以在不了解你有所安排的前提下，也下意識為你考慮。這正是證明了他将你平時說的每一句話都記在心裏，所以你的安排全程才能那麽順利。如果我是他，我想我可能是被傷到心了，因為我也不想自己用心對待的人，反手紮我一刀，然後用所謂的彌補來搪塞。那不是做朋友的态度，文客。
竹林文客：…………
瘋皇：坦白講，你這事做的特別不地道，我了解你清楚你的為人，所以哪怕偶爾會開玩笑也不會觸及你的底線，但那個叫向君華的小子，他應該也是了解你且為你着想，所以才會讓你的計劃進行的這麽完美。有沒有事先溝通的前提，那你就更應該反思，一向謹慎沉着，将所有事情安排的明明白白，有着冷靜到近乎冷血一般內心的你，怎麽會被那樣一個年輕的小子抓住心中所思。
就事論事，你和那小子誰對誰錯我不評價，但我要說，文客，難道不是你先給出信賴的信號，才讓那小子輕而易舉的被你所傷嗎？
做人不能這麽不負責！
……
溫池舟有心想要辯解，但很快發現自己居然在水蓮和瘋皇兩個人的言語下潰不成軍。
自己真的做錯了嗎？
他想起自己曾随口提起的注意事項，平時他自己都不是很放在心上，也沒在意向君華是否會當回事。畢竟修士和凡人是兩個世界，哪怕兩個修士在凡間開戰，導致大量貧民流離失所，千百年的古國一夕覆滅，那也不過是讓修真聯盟問責幾句的損失，最嚴重的不過是關押個幾百幾千年。那對一般的修士可能是需要用一生來贖罪的罪孽，可對溫池舟他們這個境界的人，千萬年眨眼過去，時間不過是最廉價的消耗品。連帶着許多被這個年代的修士當做禁忌的規矩，對他們這些從更古老的年代走過來并且樹立起這個規則的人，也是渺小到近乎無需記憶的內容。
可是他就這麽記下了自己的随口一提……
想到這裏，溫池舟就想嘆息。
小事之上才能看出一個人對你是不是上心。
他要承認，自己能為向君華出頭，能為他開辟仙路，能用大量資源換取他的坦途，卻沒有将他放在心尖上。
這點兒瘋皇說的對，自己是不負責任，水蓮也沒說錯，自己做法确實傷人，那麽……要怎麽做才好？
交朋友……不對，是向朋友道歉這件事，對他而言确實新鮮的緊兒，令他不禁回想起許多年前以為已經忘記的第一次挑戰。
那是在逆龍池裏挑戰一頭狻猊，結果沒什麽問題，過程……錯漏百出。
竹林文客：咳，你們說的沒錯，但我不認為自己的做法錯了。
瘋皇：……死不悔改啊？
水蓮：聽文客說完。
竹林文客：我沒打算硬撐着不悔改，但那确實是最好的結果，不過我已經意識到自己行為的不妥之處，但我現在需要一個思路，那就是怎樣道歉才能表達出自己的歉意，然後讓對方接受，并且——我以後還會這麽幹。
小落客：死不悔改啊！
水蓮：……這次我沒法反駁。
豪俠：唉，文客就是這種人，他是那種關系再熟，要坑你也頂多在坑你之前告訴你一聲，除此以外，你見過他對誰例外？
竹林文客：多謝。
指腹撫摸着表面溫潤的心魔石，溫池舟面色較之先前的陰沉愉快了幾分，不管帖子下面出現的一排“？？？”，他自己已經弄清楚怎樣去做那就沒什麽好猶豫的。
出門時，他看眼天色，估計對方不會睡覺，幹脆幹出直搗黃龍這種很不符合他作風的行動。
值得一提的是，他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向君華房間門口，然後推開大門走進去，完全不管屋主人的想法，以及他本身的禮儀操守。
這從側面證明了他心中的急迫，但也用現實告誡了他——人吶，還是不能一時沖動。
房間裏沒人，倒是裏間用來沐浴的房間傳來隐約水聲，擺放一面屏風在前遮擋的門扉後面，水氣缭繞，還有沉重的呼吸聲若隐若現。
場面一度尴尬到溫丞相想扭頭就走的地步。
倒是現代洗慣澡堂子的向君華擡眼發現是他，雖然氣呼呼，卻也是沒做出趕人走的舉動。
屋子裏的氣氛開始靜默，空氣開始沉重，潮濕的水氣開始侵蝕溫丞相大人的教養，他想自己扭頭走人不知還來不來得及。
但顯然，向君華張口了，那就怎麽說也來不及了！
澡盆子裏的向君華哼了聲，慢悠悠道：“丞相大人剛走就回來了，是忘記說啥了嗎？”
溫池舟眼神瞥到房間的一處角落，那裏擺放了一尊花瓶，桃粉色的胎表，滴淚似的紋路，配合一枝亭亭淨植絕不妖豔賤貨的玉蘭，顯得格外清美素雅，花型極有神/韻。
“我來，一是為表達歉意。”
“哦，那你錯哪兒了？”
溫丞相噎住了。
給人道歉，還是給朋友道歉，還是挽回友情的小船的歉意表白，這對溫池舟而言真特碼全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偏偏向君華還有點兒不依不饒，他有點兒慌張，面上的神色也不再那麽從容。
要知道，自溫池舟成就威名以來，再艱險的絕境都不曾叫他流露出這等忐忑不安的神色，這次也算是開天辟地頭一遭。
手指下意識找了個地方輕敲兩下，兩次都是無聲，好像生怕驚動了什麽，沉默在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