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在北大和清華杠上了

清華北大的孽緣源遠流長。

先不說每年招生隔壁清華都要和北大分瓜那些優等生。

其次,就像為什麽當外人說起清華大學和北京大學的時候是清華北大而不是北大清華?

這不明擺着我們北大比清華低一等嗎?

清華北大的孽緣也從暗面擺到了明面。

就像北大學子出門惹了事會報自己是清華的,清華的惹了事會對外說自己是北大的。

反正怎麽缺德怎麽來。

段哲對清華的恨簡直恨之入骨。當年不知道哪個傻缺過馬路時闖了紅燈,被交警逮到後填的是北大和他的名字。之後這件事還鬧到過校方那去,段哲還被通報批評了頓。

為此,段哲對清華恨簡直是恨之入骨。

“太過分了!清華那些不就明擺着讓外人對我們北大印象不好嗎?居然還敢報我的名字?”段哲怒吼道。

“段哲你也別太生氣,你畢竟是學生會主席,他們也就記得你。”旁邊老友A如是安慰道。

“對對對,說明你出名嘛。下次報上他們學生會主席的名字就行了吧。反正他們更缺德的事又不是沒幹過。”老友B附和道。

段哲一想也是這個道理,大不了互相傷害呗。這麽一想,段哲心情瞬間舒暢了不少。

下個月是清華北大的聯名晚會,雖說清華北大,哦不,是北大清華杠來杠去,但這兩家的情誼還是在,面子還是得給。

這一次就教教清華那些人怎麽做人。段哲搓熱了手,惡狠狠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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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會地點是定在北大的會議室,會議室很巧妙地被分成了兩半,一半清華坐,一半北大坐,兩校對立而坐,戰争一觸即發。

清華給足了面子,半個學生會都來了,除了……他們學生會主席。

呵,連會議都要遲到嗎?段哲冷笑。

“好了,接下來遲到的我們也都不管了,現在開始我們的會議……”

段哲還未說完,便被人打斷了:“抱歉,我來晚了。”

段哲一眼望去,看到來人穿了件黑風衣,寬肩窄腰,下颌線條流暢優美,頭發有些微的淩亂,卻不影響整體面容。

只是瞧着沒什麽精神氣,像是熬了一晚上夜。

段哲有些不悅,語氣頗有警告的意味:“這位同學,你遲到了。”

風衣男子顯然有些疲憊,但還是接過話頭:“我知道的,抱歉。”

“主席,你這是剛從實習公司趕過來的吧?”對面清華有人問。

風衣男子擡起頭,眼神空茫:“經理壓榨實習生,昨天加班熬了一晚上,今天精神不大好,各位見諒。”

原來是加班了。段哲這樣想着,漸漸壓滅了心中的小火苗。

大學生能成為實習生,段哲心裏多少有些敬佩。

段哲禮貌地笑了笑,招呼了一聲:“好的,蘇主席請坐吧,下面我們繼續,我們先說場地問題,先考慮到兩校的人數問題,我首先建議是我校的大會堂,大家覺得如何?”

“大會堂……”蘇洋垂着腦袋,懶洋洋地發話,像是在夢呓:“人數不是問題,我們要考慮突發狀況,比如說安全事故,大會堂場地大,安全通道卻不利于疏散群衆,很容易造成踩踏事件。以及根據舞臺大小,可以在露天的操場裏舉行……”

段哲不得不承認,蘇洋還是很細心,考慮的也很周全,把很多意外事故和突發情況也想到了,也考慮到了北大清華的利與弊。

但那又怎麽樣?你們清華照樣欠收拾。

會開完了轉眼就到了晚上。

一群部員嗷嗷待哺地看着他們主席。主席快點散會,我們餓。

段哲掃了一眼他們,餓什麽餓,隔壁清華叫餓了嗎?

“主席我們餓了。”隔壁清華有人說道。

“我也餓了。”連忙有人應和道。

“我也是。”

“哦?你們餓了?”蘇洋好脾氣道,“會開到這裏也差不多了吧,也可以先去吃飯了吧?”蘇洋看着段哲問道。

你的部員你看我幹嘛?

“也差不多了,散會吧。”段哲邊整理文件邊說道。

“行,那我請大家吃晚飯吧。”蘇洋說完,底下立馬有人歡呼萬歲。

還賄賂?

蘇洋轉向段哲:“你要來嗎?”

段哲咬牙切齒:“來,肯定來。”我倒要看看你玩個什麽花樣。

飯店定在北大的隔壁,段哲去過,除了死貴找不到其他毛病。

呵,不愧是資本主義。

到了飯店座位就沒像之前那麽嚴謹了,清華北大的人都開始混着坐,談八卦的談八卦,聊美女的聊美女。

段哲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那些不争氣的部員。說好的一起杠清華呢?

“主席,你看,其實真正跟清華有矛盾都是你。我們偶爾敗在資本主義的石榴裙底下也不是不可以,出來還是愛你的部員。”陳默小聲說道。

但我不想要你們了。

“哎,段主席你來了?這裏的位子留給你呢。”有人招呼段哲道,順手指了指蘇洋旁邊的位子。

段哲微乎其微的啧了一聲,十分不情願的坐在了蘇洋旁邊。

蘇洋帶着笑意看了段哲一眼。段哲打了個寒顫,看我幹嘛,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清華都是心底黑。

蘇洋讓大家随便點幾個菜後,有人說道:“主席點些酒呗。這麽吃着沒意思。”

蘇洋不答,反問段哲:“你能喝酒嗎?”

段哲撇了他一眼,問我幹嘛?我跟你不熟!

蘇洋見段哲沒回答,當作他默認,說道:“點吧,随便喝點也行。”

至于後來,蘇洋喝了多少段哲也沒注意,就見桌上幾個酒量大的一瓶又一瓶的喝。所有人又一個一個的來敬段哲和蘇洋。段哲基本沒喝酒,大部分都是蘇洋幫着喝了。

你們這是把啤酒當飯吃嗎?

果不其然,蘇洋喝醉了。整個臉通紅,像是睡着了。

“嗝……段主席……能不能麻煩你幫忙把蘇洋送回去?”有人說道,“我們先把各位女士送回去。”

怕不是那些姑娘要送你們吧。

段哲回答道,“行,送哪?”

“他在XX街有個公寓,你送那去吧。”有人說道。

段哲問好地點後,把蘇洋半托半拽地送到了公寓。

“醒醒,到你家了。”段哲拍了拍蘇洋的臉。

毫無反應。

靠,睡得還挺沉。

段哲繼續拍了拍蘇洋的臉:“喂,醒醒……”

蘇洋把整個身子的重量壓在了段哲身上。把段哲壓的喘不過氣來。

“喂,你……唔……”

話音未落,唇已經被覆住。

段哲沒有動。

段哲不敢動。

段哲傻了。

随即,一道白閃自靈臺降落,然後是天打五雷轟。

蘇洋捧着段哲臉,過了一會兒偏過頭幹嘔了起來。

操,老子都沒先惡心吐,你倒是先吐了。

段哲忍着惡心,看着蘇洋吐的挺厲害的,問道:“你沒事吧?”

蘇洋沒回答。嘴裏喃喃地念叨着誰的名字。

這是把我當做他前女友之類的嗎?

敢情也是段哲脾氣好,換作常人被強吻了估計早罵街了。

“你沒事的話我先走了。自求多福吧

。”段哲說完,走出了公寓。任由蘇洋留在玄關。

蘇洋目送着段哲離開,有點懵。論強吻了別人怎麽辦?

裝醉。

要是段哲回來看到蘇洋這副十分清醒的樣子,估計就要去打人了。奧斯卡都欠他一個小金人。

蘇洋躺在地板上,也不覺得地板涼。豆豆聽到了蘇洋的聲音,邁着四個小短腿跑到了蘇洋旁邊。

蘇洋揉了揉豆豆的狗頭,“我把你媽吓跑了怎麽辦。”

豆豆繼續舔他。

蘇洋接着說道:“算了,等我把你未來媽媽追回來。”

陳默現在不跟段哲說話,怎麽一開會回來就這樣了?誰又招惹了這位祖宗?怎麽一副被耍流氓的樣子?

陳默心裏默默地給那個人燒了柱香。

等等,該不會真被耍流氓了吧?

但陳默不敢問,怕死。

“那啥,老陳啊……”段哲開口道。

“咋啦?”陳默直覺沒好事。

段哲斟酌了一下一句:“如果……我是說如果,你被一個男的耍流氓了,你要怎麽辦?”

陳默口出驚人:“你被男的耍流氓了?”

“沒有!”段哲立刻否認,“你快回答!”

陳默無語的看着段哲,大哥,你不知道此地無銀三百兩嗎,“還能怎麽辦,再耍流氓回去呗。”

段哲一聽也是這個道理。

好的,清華和蘇洋,老子就跟你們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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