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節目組還是頭一次遇見比他們還着急錄制的嘉賓, 也不知道這倆人到底是什麽時候跑回來的。

林漳和閻忱看完日出,迷迷瞪瞪回屋補了一覺,快中午才醒來,助理小吳已經處理完醫院那邊的事情。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林漳摸了摸閻忱額頭, 幸好沒有發燒。

“沒事。”閻忱趁機在林漳手心蹭了蹭, 額前的碎發随着他的動作炸起來。

林漳忍俊不禁, 用手幫他梳理一下頭發, “那就好,起來吧。”

不知道是不是閻忱的錯覺,林漳對他好像溫柔了許多,也沒有再有意無意的避開他, 他迷惑地撓了撓後腦勺, 跟在林漳後面進浴室。

午飯過後,門鈴聲響起, 門外站着虞丹岑和沈妃月, 閻忱正邀請她們倆進來, 付錦鳴和謝游就來了。

看見謝游的一瞬間, 閻忱倏然記起泡在海裏時看見的那些畫面,怔忡幾秒。

“閻導, 聽說你昨天落水了,沒事吧?”付錦鳴面露擔憂地詢問道。

“對啊, 怎麽回事?把我們吓了一跳。”虞丹岑原本一早就打算去醫院探望閻忱, 不想節目組告訴她閻忱已經回來了,只是還沒有起, 于是拖到現在才過來。

幾人眼中的擔憂和關心不似作假,閻忱忽然意識到,外界的那些緋聞可能另有隐情, 就像他回想起的那段記憶,他和謝游根本就不是那麽一回事,而且他和他們的關系似乎挺好。

“站在門口做什麽,進來說吧。”林漳見一群人堵在門口,開口道。

于是幾人一同進屋,閻忱被圍在中間,老想去幫林漳的忙,顯得有些坐立不安。

謝游突然笑出聲來,“閻導,你果然吹牛了。”

其他三人瞬間意會到謝游的意思,不由跟着露出揶揄的笑容,閻忱一臉迷茫?他吹什麽牛了?

狗比老閻又害我!

“是啊,你不總說你是一家之主,你老婆特別賢惠嗎?”虞丹岑含着笑說。

閻忱渾身一僵,狗比老閻居然說過這種大話?!他想造反嗎?虛僞的男人!他們家的一家之主,顯然只能是林漳,這是不用想的事嗎?

“我哥的确很賢惠啊。”閻忱故作鎮定地說。

“林學長是挺賢惠的,也挺有一家之主的氣勢。”付錦鳴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說我什麽?”林漳拿着一紮果汁和杯子過來,就聽見付錦鳴在說他。

閻忱趕緊站起來幫忙,其他四人笑眯眯地看向閻忱,虞丹岑接過林漳遞過來的果汁,“謝謝,我們在說林總你很有一家之主的氣勢。”

“是嗎?”林漳瞥了閻忱一眼,閻忱點頭如搗蒜,“嗯嗯,哥哥你本來就是一家之主。”

閻忱這麽慫倒是有點出乎幾人的意料,特別是虞丹岑和付錦鳴,他們和閻忱合作過很多次,開拍之後經常被閻忱罵得狗血淋頭,就是私底下相處,也沒見過閻忱對誰态度這麽殷勤。

謝游歪了歪頭,好奇地問:“閻導你為什麽要叫林學長哥呀?”

閻忱頓了頓,說:“你不也叫付錦鳴哥嗎?”

“那是因為他比我年紀大啊,哦!林學長比閻導年長嗎?真看不出來,我還以為閻導你歲數比較大。”謝游恍然大悟。

閻忱喝了一口果汁含糊地回答:“算是吧。”

不一會兒,井行和路知夏也來了,大家都是過來探望閻忱的,不過見閻忱生龍活虎,很快就聊起了別的話題。

“晚上一起烤燒烤吧,我在家裏發現有煙花,海邊烤燒烤一定很棒。”路知夏提議道。

謝游第一個表示贊同,其他幾人也沒有意見。

“我們倆廚藝不行,就負責做個水果拼盤和飲料吧。”虞丹岑主動舉手說。

井行和付錦鳴都是過過苦日子的人,不說廚藝有多好,但至少會,他們負責開車去采購。

路知夏和謝游兩個廚房小白,選擇搭燒烤架。

林漳和閻忱負責處理食材,腌制肉。

分工明确後,大家立即動起來,井行和付錦鳴買菜速度很快,不僅買了菜,還買了點酒。

“哥,我要的肥宅快樂水買了嗎?”謝游沖上去抱住付錦鳴的腰問他。

付錦鳴兩只手都提着袋子,空不出手,只能拖着他前進,“不是說要減肥嗎?”

謝游用腦袋在他身上拱了拱,“我們團都解散了,不用那麽刻苦減肥,明天再減也一樣。”

去年謝游他們團合約到期解散,隊友還在感傷,他立即馬不停蹄地拉着付錦鳴去結婚,氣得他那幾個哥哥們将他圍毆了一頓。

“癢,別拱了,在袋子裏。”付錦鳴趕緊投降。

謝游開心地直起身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老公,愛你。”

付錦鳴的耳朵頓時漫上血色。

“咦——小年輕呀。”虞丹岑手裏正切着水果,順嘴在沈妃月唇上親了一下,“臉上有粉底,還是親嘴吧。”

沈妃月失笑,“嘴上有口紅。”

“我們倆都有,以毒攻毒。”虞丹岑不以為意地說。

路知夏快步上前從井行手裏接過一袋食材,井行低頭碰了碰他的額頭,“謝謝。”

閻忱見狀猛回頭去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顧手上活的林漳,趕緊用手肘戳了戳他,“哥哥,我也要。”

“要什麽?”林漳擡起頭問道。

話音剛落,唇上傳來一陣溫熱,随即一雙明亮的眼睛闖入他的視線,眉眼含笑,燦爛極了,林漳的心跳加速,劇烈地搏動,沖擊着耳膜。

大家齊心協力合作,終于在夜幕降臨之際開始烤燒烤。

林漳和付錦鳴并肩而立,付錦鳴詫異于林漳熟練的動作,“學長你經常烤燒烤嗎?”

“沒有,以前在燒烤店打過工。”林漳念高中的時候,有一年閻忱的生日,他為了攢錢給閻忱買一款相機,省吃儉用,連着打了好幾分工,那個月月考成績下滑好幾名,班主任以為他談戀愛了,連着好幾天把他叫去辦公室談話。

那款相機不貴,可對當時的他來說卻是一筆不小的數目,那是頭一次閻忱對他談起夢想,悄悄地,珍重地,将這個夢分享給他,林漳迫不及待,想要為閻忱做些什麽,那怕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付錦鳴聞言有些意外,他一直以為林漳的出生和閻忱差不多,不論是林漳的衣着打扮,還是林漳的氣質,都不像是窮人家的孩子,更何況他還和閻忱那麽要好,乃至兩人後面步入婚姻,閻忱那樣的出生,應該很講究門當戶對才是。

“是嗎,我沒有在燒烤店打過工,倒是在面館做過,每到飯點能把手累斷。”付錦鳴回憶起這些宛如上輩子的事,不覺得苦,唇角倒還帶着一絲笑意。

“嗯,我也是,下班回去只想趕緊洗澡睡覺。”林漳感同身受,那段時間他還因為打工和閻忱冷戰了一段時間,不過是閻忱單方面,閻忱難以理解他為什麽要這麽辛苦,就為了這點錢,閻士煊又不是沒有給林漳零花錢。

閻士煊給閻忱零花錢的同時也會給林漳,不論林漳怎麽拒絕,每個月他都依舊會給,林漳一直把錢存着沒有動,別人的好意是一回事,他心安理得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林漳做不到。

“他們倆說什麽呢?”閻忱是病人,被迫坐在躺椅上休息,盯着林漳和付錦鳴有說有笑,其樂融融的樣子,心頭不禁開始泛酸。

謝游端着果盤在他旁邊坐下,“閻導,看什麽呢?就這麽一會兒功夫,也要盯着林學長,太粘人的男人可不招人喜愛哦。”

閻忱渾身一僵,狐疑地盯着謝游,“你就不好奇他們倆在說什麽嗎?”

謝游心大得很,搖搖頭,“不好奇。”

閻忱打量了他一會兒,“你們倆結婚多久了?”

謝游嘴裏剛放進一顆葡萄,和他對視一眼,将葡萄吞咽下去,“一年啊。”

閻忱露出惋惜又憐憫的表情,“才一年就沒愛了。”

“咳咳咳……”謝游差點被口中的葡萄汁嗆死,趕緊喝了一口礦泉水,拍拍自己的胸口,“我說閻導,不帶這麽人身攻擊吧?我和我哥怎麽就沒愛了,我們恩愛着呢,昨晚才……”

謝游捂住自己的麥,湊到閻忱耳邊小聲說:“爽了三次。”

閻忱愣了愣,回過神來,差點原地起跳,羞得滿臉通紅。

艹!好羨慕!

穿過人群,閻忱的視線落在付錦鳴身上,就他那一米八幾的身板,在屋子裏到處都是攝像頭的情況下能一晚上三次?那自己豈不是保守估計五次?不過就算遮住攝像頭,林漳應該也不會同意在這種情況下和他發生點什麽。

謝游萬萬沒想到自己一句話能把閻忱逗得滿臉通紅,“不會吧,閻導你這麽純情嗎?”

“你以前不是秋名山車神嗎?”

不說別的,單就閻忱寫的劇本,那些香-豔的場景,性-張力十足,卻不落俗套,勾得人心尖發癢。

“什麽車神?”路知夏從兩人身旁經過,好奇地加入進來。

“閻導啊,秋名山車神,我到現在都還記得你和井行哥的床-戲。”謝游對路知夏豎起大拇指,“絕了。”

路知夏和井行拍了閻忱的一部同性電影《行路》,兩人都因為這部電影翻身,井行憑借這部作品拿到了金凰獎影帝,路知夏則是金凰獎最佳男配提名,可惜最佳男配獎被一位老前輩領走,這部電影裏看點很多,裏面的床-戲一直被人稱道,成了很多同人大手視頻剪輯的重要素材。

“哪一場?我印象比較深的是麻将桌上那一場,拍完我的背都青了,身上印了好多四條,二筒哈哈哈哈……”路知夏毫不避諱,自己說起拍攝時的趣事。

“對對對,那場好絕啊,還有衣櫃裏那場,拍攝手法簡直太妙了,性-張力十足又壓抑,差點給我看哭。”謝游激動地說。

謝游一說,路知夏就立馬回憶起他說的是哪個場景,“那場戲的确很壓抑,關在櫃子裏的愛和情-欲,拍完那場後我和行哥一見到對方就心髒難受,所以《行路》殺青後,即便我和行哥很痛苦,還是聽了閻導的話,很長時間沒聯系,慢慢走出來。”

路知夏二人津津有味地談論着電影,閻忱卻是在旁邊聽得精神恍惚,麻将桌是什麽鬼?衣櫃裏又是什麽鬼?

他一個清純男大學生,終究還是成為了肮髒的大人,一擡頭不經意間正巧和林漳的視線撞上,血液從腳底板漫上大腦,他電影裏那些車,靈感該不會都是來自于林漳吧?

“嗯?”林漳和閻忱四目相對,沒見閻忱對他笑,反倒是看見閻忱猛地扭開頭,一左一右的路知夏和謝游兩人似乎和他說了什麽,閻忱驟然滿臉通紅。

理智上明白正在錄制節目,這麽多人都在這兒,閻忱不可能和他們有什麽,可感情上林漳到底是高估了自己,他不是個大度的人,以前看似不在意,其實一是因為道聽途說,捕風捉影,他沒親眼見過,二是因為他始終願意相信閻忱,經歷了這麽多事之後,林漳已經沒有那份自信。

嘴裏像是吃了一顆酸澀的果子,難受極了,林漳收回視線低頭烤串,旁邊的付錦鳴垂下眼睫,目光落在林漳身上,主動開口:“不知道閻導有沒有和學長提過我們,我們經常聽閻導提起你。”

這話林漳聽路知夏說過,他烤串的手頓了頓,不動聲色地說:“是嗎?之前聽知夏也是這麽說。”

付錦鳴沒有聽出林漳話裏的深意,微微颔首,“說起來閻導算是我和謝游的媒人,我們倆是在閻導組的局上認識的。”

林漳很少幹涉閻忱的朋友圈,他工作忙,閻忱不工作時就會經常約着朋友出去玩,以前林漳也沒有在意過,但現在他忽然好奇起閻忱組的那些局,都是什麽局,他到底是個奔三的成年人,自然不會天真的認為就是哥幾個單純的吃個飯,喝個酒。

工作頭幾年,林漳為了談下合同,也赴過很多局,正經的飯局沒多少,那會兒雖然沒多少人看得起他,但他好歹是閻忱的結婚對象,沒誰敢強迫他給閻忱戴綠帽子,這些年随着職位越來越高,不必再去出席這種場子。

林漳沒有說話,付錦鳴自顧自地說下去,他輕輕一笑道:“閻導打麻将挺厲害的,托他的福,我們幾個都快成雀神了。”

“打麻将?”林漳以為自己聽錯了,詫異地看向付錦鳴。

“嗯。”付錦鳴将手裏烤好的串放到盤子裏,又開始繼續烤別的,虞丹岑經過他們倆身邊,拿了一些菜走,壓低聲音叮囑付錦鳴:“你可別當着閻忱的面提打麻将,我上次把身上的現金全都輸光了他還不放過我,說可以手機轉賬。”

付錦鳴忍着笑點頭,“好,不提。丹岑姐,這個鹌鹑蛋不錯,你和沈總嘗嘗。”

林漳遲鈍地回憶起,每年春節回老宅,閻士煊他們打麻将的時候,閻忱似乎在旁邊看得格外起勁,他應該是想上手,不過礙于都是長輩沒好意思吧。

在一起這麽多年,林漳這會兒才意識到自己前夫有一項愛好是打麻将。

“閻忱組的是牌局?”林漳懷疑是自己的心太髒了。

付錦鳴一臉理所當然地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嗯,我一開始不會打,多虧閻導教我,謝游被閻導帶來的時候也不會打,閻導就讓我教他。”

“你們在說什麽?”謝游拿着可樂走過來,隐隐聽見付錦鳴提到他的名字。

“我們在說我教你打牌的事。”付錦鳴順手喂了謝游一串牛肉。

将嘴裏的牛肉咽下去,謝游對付錦鳴豎起大拇指,“好吃。”

“林學長,我和你說,閻導真的特別過分,我第一次打麻将他就好意思把我兜裏的錢都贏走,幸好我聰明,拜了個師傅,順便解決了人生大事。”謝游一臉驕傲地挺起胸膛。

林漳唇角帶着清淺的笑意,“我回去說他。”

“哈哈哈,林學長你人真好,難怪閻導總在我們面前誇你。”謝游有點被林漳的顏閃到,明明他們都是藝人,卻覺得林漳這個素人格外耀眼。

“誇我?沒損我吧?”林漳狐疑地說。

虞丹岑不知道什麽時候走過來,說:“他哪兒會損你啊,成天和我們說你有多好看,有多溫柔,多優秀,逮到機會就和我們炫耀你對他有多好。”

“對對對,偏偏讓他給我們看你的照片他又不願意,捂得超嚴實。”謝游加入虞丹岑的吐槽中。

付錦鳴含着笑說:“那還是我比較慘,我上大學就認識閻導了,那會兒他和學長正在熱戀,我可沒少吃狗糧。”

井行手裏拿着一瓶酒走過來,有些懷念地回憶道:“我們拍《行路》的時候,有一個鏡頭是我給知夏打電話,閻導把我罵得狗血淋頭,說我眼睛裏沒有愛。”

“我從小就演戲,在專業能力方面還是比較自信,一度認為他在為難我,直到他親自給我表演了一下和喜歡的人打電話時什麽狀态,我才意識到他是對的。”

随着井行的話,林漳忽然想起閻忱出發去拍《行路》那天,他們倆剛吵完架不久,那會兒閻忱和路知夏的緋聞滿天飛,他們倆幾乎沒怎麽好好說過話,再加上閻忱拍電影忙得腳不沾地,那通電話,是閻忱離開後的第一通電話。

明明時隔兩年,不被提起林漳根本不記得,可一經提起,林漳連當時閻忱低啞的嗓音都記得清清楚楚。

閻忱沒有和他說太多話,只有很簡短的幾句,平平無奇,漫不經心,他沒有直白的說我想你,只是告訴林漳,家裏帶過去的洗發水用完了,不是很習慣,夢裏總想着。

現在想來,每一句話都盡是隐忍克制,當時的林漳以為那是閻忱示好的訊號,這會兒才醒悟,閻忱是希望他能去探班,可他一次也沒有去過。

“你們幹嘛圍着我哥?”閻忱本來坐在不遠處,眼看着這群人逐漸圍在林漳身邊,似乎還在他說他壞話,立馬坐不住趕緊往林漳身邊湊。

“啧啧啧,男人太小氣可是會被讨厭的哦。”虞丹岑揶揄道。

閻忱警惕地盯着他們,将林漳擋在自己身後,衆人見閻忱這副護崽的模樣,紛紛大笑起來。

“快來放煙花!”

吃得差不多後,路知夏拿出煙花分給大家,海風吹拂,一簇簇火樹銀花照亮每個人的面龐,笑靥粲然。

“行哥,快看。”路知夏用仙女棒快速畫了一個心。

井行用手機幫他拍下來。

大家有樣學樣,也開始用仙女棒寫字畫畫。

“咻~嘣!”

一朵朵煙花升上夜空絢爛綻放。

巨響直沖耳膜,林漳仰望天際,正要擡手捂住耳朵,一雙溫熱的手便蓋在了他的耳朵上,他仰着頭從下往上,在炸亮的煙火中看清閻忱的模樣。

林漳轉過身和閻忱面對面,伸手捂住閻忱的耳朵,兩人四目相對,他看見閻忱的嘴唇開合,雖然聽不清,但他知道閻忱在對他說:“我愛你。”

他無聲地回應閻忱:“我也愛你。”

閻忱睜大眼睛,最終疑惑地歪了歪腦袋,大聲在他耳邊問:“哥,你剛才說什麽?”

林漳抿着唇搖頭,“沒什麽。”

閻忱總覺得自己似乎錯過了什麽,但光線太暗,煙花綻放的聲音太大,他的确看不清,聽不見林漳在說什麽。

天空中放着煙花,謝游主動站出來表演節目,他在團裏是舞蹈擔當,跳起舞來特別帥起,引得在場衆人為他尖叫,路知夏抱着吉他為大家帶來一首深情的情歌,時不時和井行對視一眼,每一幀都是純愛電影畫面。

閻忱拿着相機在為大家拍照,可惜最後查看照片時,衆人毫不意外地發現大部分是林漳的單人照,他們都是順便拍的。

“林學長這顏值簡直絕了,電影男主的臉啊,好有質感。”路知夏驚嘆道。

謝游湊過去看了看,“哇,好好看,煙花和美男子,閻導好會拍。”

虞丹岑痛心疾首地表示:“你要能拿出拍你老婆十分之一的專業度拍我,我就是天仙本仙。”

衆人大笑,沈妃月安慰她說:“你本來就是天仙。”

虞丹岑趕緊投入沈妃月的懷抱,“老婆你說得對。”

付錦鳴凝視着相機裏林漳的照片說:“難怪閻導以前說他永遠拍不出最好的那部電影,因為他的男主角不在這裏。”

“哇——閻導這麽浪漫的嗎?”謝游和路知夏齊齊感慨道。

林漳詫異地看向閻忱,閻忱也一臉茫然地回看他。

原來閻忱說過這樣的話嗎?林漳無法不心動,可閻忱并不記得。

燒烤吃到深夜,衆人揮手告別,各自回家,月明星稀,林漳和閻忱披着月光并肩往回走。

這一路林漳格外沉默,閻忱用餘光掃到林漳滿腹心事的樣子,心頭止不住泛起酸意。

他伸手牽住林漳的手,慶幸林漳沒有躲開,“哥哥,今晚的月色真美。”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林漳回過神來,閻忱眉眼深邃而飽含溫柔,他看過來時,仿佛今晚的月光全都揉碎進他的眼中,讓林漳怦然心動。

林漳的手指彎曲,慢慢回握住閻忱的手。

洗漱完已經快淩晨一點,躺在床上林漳卻有些睡不着,閻忱躺上來床墊明顯往下凹陷,随後火.熱的胸膛貼上林漳的背脊。

“哥哥晚安。”夢呓一般的聲音在他耳邊輕柔地響起。

林漳頓了頓,緩慢放松自己的身體,伸手關燈,“晚安。”

他腦中思緒萬千,沒有注意到身後的閻忱和他一樣毫無睡意。

半個小時後,安靜的卧室裏響起閻忱低沉的聲音,“睡不着嗎?”

“你怎麽還沒睡?”林漳意外地回頭,翻了個身和閻忱面對面。

閻忱撚起一撮林漳的黑發,在手裏摩挲着,借着朦朦月色直勾勾地盯着林漳,“我在海裏看見我們倆在吵架。”

林漳立即坐起來,“你想起來了?”

閻忱将他拉下來躺着,“只是零碎的一些畫面。”

林漳心跳加速,“你想起什麽了?”

閻忱覺得林漳的反應太大了,他在被窩裏握住林漳的手,将他看見的畫面告訴盡數林漳。

“是真的。”林漳害怕刺激到閻忱,故作輕松地說:“吵架很正常,你看爸媽感情那麽好也會拌嘴。”

閻忱沒有覺得吵架不正常,他覺得不正常的是林漳現在的反應,林漳似乎不願意讓他知道他們倆吵架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9-01 00:14:41~2020-09-02 23:09: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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