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他

“還沒醒?”

“那是西域來的藥,藥效是有些猛。”

“快點讓她醒來!”………

是誰?是誰在說話?眼皮好重,我在哪裏?北寒腦子此刻一片混沌,頭很痛,她想睜開眼睛,可這已經努力很久了,她的意識在慢慢恢複。終于,北寒在聽不到任何人再說話時,眼緩緩的睜開了,她動了動手,卻發現她的手被繩子束縛上了,這讓她腦子清醒了很多,盡管身體還是無力的。她艱難的擡頭,想看看她現在處于什麽環境之中。

入眼的是一間很破爛的房間,不,應該不算房間,那幾根腐朽的木頭很顯眼,這裏更像是一個牢房,周圍還布滿了刑具,有些是北寒知道的,有些北寒不知道。這裏到底是哪兒?北寒心中充滿疑惑,她也很快發現到了她似乎現在手腳都被綁在一個木樁之上了,不僅綁着木繩還有四根鐵鏈鎖着她。這個處境,唯一有一個好點的消息那就是那還沒有死。她努力回想之前所發生的事。對了,難道她現在在土匪窩?很有可能。他們到底想幹什麽?北寒不明白那些土匪到底要她做什麽。

身上也并沒有傷,只是現在渾身無力而已,這應該也是那藥的作用吧。既然她還沒有死,她必須要想辦法出去,寧語大概還等着她,她最擔心的是寧語會跟主子說,她不想讓主子知道她竟然被幾個土匪擒住的消息,她怕主子會認為她無用,所以她必須要出去,然後找到寧語。北寒也漸漸感覺到恢複了一些力氣了,她擡眼又看了看周圍,連一戶窗戶都沒有,也不知道現在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她又昏迷了多少天呢?

“咔—”腐朽的木門發出這樣的聲音這讓北寒提高了警惕,她知道有人來了。

“喲,你終于醒了。”

北寒看到了來人,立馬就認出來了,是那個天鷹,果然她是在土匪窩。“你…到底想幹什麽?”盡管聲音冷,但終究掩飾不住那其中的有些無力。

“我嗎?我可不想幹嘛。”天鷹聳了聳肩笑道。“我的任務只是抓住你而已。至于怎麽處置你,我也不知道。不過你睡了可真久,那位大人可是等的都快不耐煩了,三天三夜诶。這西域的迷藥果真名不虛傳。”

“三天三夜?”這下遭了,寧語沒有收到她給她寫的信,很有可能已經跟主子說了這事了,這樣的話她怎麽可能還有顏面回去見主子?北寒看了看天鷹,“這兒是哪兒?”她想确認一下她到底是不是在土匪窩。

“這兒?反正不是我家。”天鷹笑了笑,“大将軍,我就不陪你說話了,你醒了這個消息我還得快點去向那位禀報呢。”說完便就轉身離開了。

這兒不是土匪窩?這出乎了北寒的意料。那這裏是哪兒?“那位大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她也看出來了,很明顯這次的事情顯然不是土匪能做出來的,那天鷹大概也不是主謀,她倒想見見那位大人。只是現在她想逃出去。

北寒試着動了動手腕,那繩子很緊,才動一下她的手腕便就勒上了紅痕,若是她恢複力氣和內力,倒有可能掙斷這繩子。而那鐵鏈鐵質倒不是有多上乘,也可掙斷。只是看這情況要恢複力氣起碼也要一天了,內功也最少要兩天。可她沒那麽多時間。要想想辦法怎麽出去。可她現在都還沒弄清這裏是哪裏。

“咔—”那木門打開的聲音又響起了,北寒立馬提高了警惕了。她感覺到這個人絕對不是天鷹,這個人的氣息有些熟悉。

“大将軍終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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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太熟悉了,那麽讓人可恨的聲音,北寒咬牙“彭越,是你!”

“是我。怎麽了?”彭越身着一身黑衣看着北寒笑了笑。但這笑容顯然帶着得意和寒意。

“你到底想要怎樣?要殺要剮我勸你快點。”北寒沒有料到這一切的主使竟然是彭越。盡管她是很讨厭彭越,但她自認為她沒對彭越做過什麽事吧。為何這彭越要抓她?

“不,大将軍我不會殺你的。”彭越慢慢笑的有些猙獰,他捏住北寒的下巴,“趁還有時間,我會好好折磨你的。”

“我失蹤了,你就不怕陛下知道嗎?”北寒冷冷道。她動了動下巴,這人捏的很緊,那手真是肮髒,北寒心中覺得很惡心。

“陛下為什麽會知道?陛下只知道她的大将軍接受任務去護送糧草了,至少也要三個月才會到。”彭越笑道。

“你覺得我失蹤太久,我身邊的人不會跟陛下說嗎?”雖然北寒并不想讓主子知道,她只想憑自己的力量出去。

“哦,不會的。大将軍,你要不要看看你那個寧語來的信?”彭越放開了手,拿出一張白色的紙張舉在北寒的眼前。

看完信的內容,北寒不由心驚,這确實是寧語的筆跡,可這其中的內容根本不可能!

“大将軍,你看你現在是在關中某個小鎮中養傷,你不想讓任何人打擾,你拜托寧語幫你護送糧草,然後三個月後…在皇城大将軍府碰面。”彭越說着,又拿出一張紙給北寒看。

北寒看的出來,那是自己的筆跡。

“這筆跡還像吧?為了這筆跡我可是找人模仿了好久。”彭越道。

“你…你到底想幹嘛!?”北寒怒道。她很少生氣,可她已經忍不住了。這樣看來她是被眼前這個人算計很久了。

“我說了啊。我只是想好好折磨你。”彭越拿起一邊的鞭子,“你看,這些刑具都是為你準備的,不急,我們慢慢來…讓你生-不-如-死。”最後那四個字彭越咬的很重,然後毫不留情的在北寒身上落下一鞭,“等你醒都等了好久,不過就是要等你醒,不然這疼痛你怎麽能感覺的但呢。”

北寒咬緊了牙,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僅僅是這鞭子鞭打的痛,她倒覺得沒什麽。什麽痛她沒有受過?

“不過大将軍您放心,三個月後,我會把你完完整整的放出去的。”彭越笑的猙獰,一鞭接着一鞭的落在北寒身上,很快北寒的衣服破爛了,皮肉也被鞭子弄的肉綻了,血漸漸的從北寒身上滴落在地。但北寒沒有發出一聲,只是額頭漸漸滲出細汗。

“大将軍,叫出來好受點。”彭越像是勸道,把那已經血跡斑斑的鞭子放入一個木桶中然後又拿了出來,“這浸了鹽水的鞭子大将軍再享受享受吧。”話音剛落,彭越又狠狠的抽在北寒身上。

滾辣的疼痛讓北寒不由悶哼一聲,她曾經受過這鹽水的味道,以前就不太好受,如今是在新傷口上的鹽水更是讓人難受,但這北寒還是忍得住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根鞭子終于停下了,其實此時北寒也疼的麻木了,卻始終保持着清醒。

彭越把血跡斑斑的鞭子抛在了地上,他拿出一張手帕擦了擦汗,然後看了看已經是鮮血淋漓的北寒笑道,“大将軍,明天我再過來陪你玩玩。”話音落人便不見了。

北寒身子更加的無力,如果這樣下去她根本逃不出去。那彭越說三個月後會放她離開,難道彭越就不怕她把這一切告訴主子嗎?不,如此狼狽,她又怎麽會求助于主子?主子每日本就有那麽多事情,她本就沒有幫到主子,難道還要給主子添麻煩嗎?她自己的事情她想自己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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