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終
作者有話要說: 貌似這個叫苗渺的女主有些難以理解,大家吐槽她吧,她就是異類
救贖
苡鹿篇
苗渺原諒了我,這真是個天大的好消息,我高興壞了,笑得像個傻子。我收起了所有乖張伶俐,就做個傻子吧!苗渺,你願意撒謊我就願意相信。
2012年8月11號,那天晚上陌路找過我,她用那些照片逼我去傷害苗渺,我居然答應了陌路,心中卻有了各種不願清晰的畫面。之後的幾個小時我忐忑的試想着各種情形,直到第二天淩晨,陌路終于來了。晚上泥濘的山路,我的靈魂同陌路一起跪着,她們都希望苗渺把付言讓出來,我的靈魂她聽不到身體在召喚她回來,她仿佛和陌路綁在了一起,最後她和陌路一起想把苗渺推下去。我的軀殼僵直的站在大雨中,就那麽看着,我知道靈魂和陌路都希望我能如計劃中的一樣伸出手那樣輕輕的推一把,可是黑暗裏手電照着的是苗渺可憐無辜的恐慌和陌路奸邪的猙獰,無論出于什麽目的我最終更希望陌路可以死掉。至于為什麽我沒有去幫苗渺,可能真的只是我被吓壞了,所以我什麽都沒有做,只是看着。
拉着苗渺回到營地,我看到苗渺的左手緊緊的掐着她的右手,那只把陌路推下去的右手。我看着苗渺,而她只看着她那只顫抖的右手,她那麽驚慌,也許留在這裏只能等真想被揭露,然後苗渺會承認是她失手把陌路推下了山崖,而我只是一個被吓壞了了無辜目擊者而已。這是我最願意見到的結果,苗渺如果死了,付言會傷心的記得她一輩子,我永遠不肯能贏過一個死去的人。而如果苗渺是這樣活着,她連作為妹妹霸着付言所有疼愛的資格都沒有。從愛上付言的那一天起,身體裏就孕育出了一個可怕的胚胎,我一直壓制着它的成長,可是終有一天它沖破了所有禁锢長成了一個怪物,它甚至吞噬了我。
短短幾個小時,從一個念頭順利的發揮了我所有充當一個壞人的資質,我放任自己就這麽壞下去,做壞人也挺好,比起之前漫無盡頭的凝望,成為一個壞人之後仿佛一下子我想要的一切都唾手可及。當我以為這一切就可以這麽結束的時候,我最痛恨的人渣,我的父親顧明,他用公用電話打來告訴我他終于要遠遠的走了,成全了我一輩子不想見他的意願,他說他放不下我,我是他唯一的女兒,他讓我好好照顧自己,好好照顧我可憐了一輩子的母親。多好的好消息,我想也許是他快死了吧!我自打懂事就期盼着的願望終于實現了,2012年8月12號還真是一個好日子。
正當我滿心歡喜的時候母親打來電話,語氣那樣驚慌的告訴我:“小鹿,你爸爸他滿身是血的回來,他好像殺人了,他留了三萬塊錢,他說對不起你。我問了好久他才告訴我,他最近欠了別人好多錢,他去學校找過你,可你不接他電話,有個姑娘說是你的朋友,她告訴你爸爸,你被一個叫付言男孩子騙了,自尋短見被她救下了,但是你誰也不想見。她知道你爸爸的情況就給了你爸爸一些錢和一個地址,說是那男孩子家的地址,你爸爸找去他們家想幫你出口氣,當知道他家裏只有一個不會說話的女人時,你爸爸動了歪念晚上想去他家偷點錢,懲罰一下那個男孩子,順便還了自己的賭債,可是卻失手殺了那個女人人。怎麽辦,小路,怎麽辦······”顧不上電話那頭母親的哭聲,我只知道我和付言算是完了,我計劃的一切都完了,陌路,果然我也在你狠毒的算計中。
噩耗與噩耗之間是有聯系的,它們習慣于突如其然的出現在你最得意或者是最崩潰的時候,一個噩耗讓你慌得沒了防備,緊接着它告訴下一個噩耗,你可以去攻擊她了。而當我傷橫累累絕望的等待死亡的時候會有下一個噩耗讓我不得不收拾起慘不忍睹的肢體,呵呵,顧苡鹿,你死不了,看,你不是活的好好的嗎?
怎麽辦?如同母親問我的一樣,我也一遍一遍的問自己要怎麽辦。問着問着突然清醒了,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之前的幾個小時,我都做了什麽?我都在想些什麽?我扼殺了這一瞬所有可怕的殘忍,那個可怕的自己,顧苡鹿,你才是最可怕的夢魇。
這是一次無休無止的歷險,我的身體無數次掙紮着嘶吼着,我受夠了。只是可憐我那害怕孤獨的靈魂,她一點也不願放棄,即便是最殘酷的刑罰她都願意忍受,她要償還。所以她讓我我帶着苗渺逃,逃避我為她設下的陷阱。
在車站等苗渺時,我多害怕她會發現付靜阿姨的死,還好我的人渣父親做的夠幹淨,所以我順利的抓着她,蠱惑她丢掉一切和過去有關的東西,我說這叫做重生,我和她一起的重生。
想着還能挽回,苗渺,我一直在嘗試着彌補所有,相信我,即便我曾是那樣一個連我自己都害怕的怪物,但是我已經把她殺了,以後我都不會再傷害你了。
——苡鹿
“苗渺,我現在在車站,大概五點二十能到海盟,我媽給我帶了好多好吃的,都快拿不下了,你一會來車站接我一下吧!”我終于回家了,可是苗渺沒有回去,她已經沒有家了。
我去過苗渺的家,只是遠遠的看着,我不敢進去,我不敢。我試圖打聽關于付言的消息,知道他在心康醫院治療了一年多,三個月前和老貓離開了雲殊市。付言,你一定是去找你的妹妹,我知道你去了海盟,你即将要辦影展,所有關于你的消息我都知道,可是我卻不知道你有沒有在擔心苗渺的同時也會為我擔憂,你盡管去找你的妹妹吧!我不會再把她藏起來,她應該也知道你就在海盟,可是她會躲着你,她不會再見你。
我告訴母親我和苗渺在意大利,再有一年我們就可以完成所有學業了。還有,我們為那邊的餐館演奏常常得到豐厚的報酬,所以我給了母親兩萬塊錢,那其實是我在迂回工作一年半全部的存款。我真的是越來越會撒謊了。
不過不得不說,顧明死後,我的母親過的很好,她不再憔悴,枯黃的面色變得紅潤,她不再擔驚受怕,她會在晚上閑暇的時候和普通的婦女一樣在廣場跳舞,她換了一份輕松的工作,收入不算高,但是她變得快樂滿足。母親說她把顧明葬在了西山的墓園裏,她問我要不要去看看,我搖頭,我永遠無法原諒他,他毀了我的愛情。我最終把所有的錯都歸結在了陌路和顧明的身上,他們已經死了,背負着所有的罪惡,我還需要好好的活下去,活下去才能得到寬恕。
已經是二月底了,像小孩子放寒假一樣,過完元宵節我離開家回到了海盟市,想着昨天夜裏母親各種的叮咛,還有她滿臉的淚水,我發誓,絕不甘于平凡,一年,一年以後,在意大利學成歸來的顧苡鹿會把她的母親尹慧珍接到海盟一起生活。
下車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不自覺的縮了一下脖子,有點兒冷。出了車站,我看見苗渺站在路邊的石墩旁,她捧着兩杯奶茶朝我笑。擡頭是黑壓壓的天空,放眼望去是黑壓壓的人群,但是我的苗渺,她帶着彩色的毛線帽,穿着卡其色羊羔毛的棉衣,藍色的牛仔裙,灰色的打底褲和棕色的雪地靴,她捧着奶茶的手被凍紅了,她站在風中看着我笑,笑得暖如豔陽。人群中,苗渺,你是最明亮的街燈,簡直快亮瞎了我的钛合金眼
她把奶茶遞給我,接過我的拉杆箱,把箱子遞給了她身旁原本是黑壓壓人群中的甲乙丙丁中的某位仁兄,苗渺說:“一裏大哥,麻煩你了。”
我不知道苗渺什麽時候認識了這麽一位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的黑衣人兄弟,只知道随後她挽着我跟在那個叫一裏的大哥身後,坐進了一輛很豪華的汽車,我對車其實并不了解,只是很膚淺的知道奔馳寶馬蘭博基尼還有保時捷,當然我最喜歡的車型是越野吉普一類的。很巧的,我現在乘坐的這輛就是保時捷卡宴,難道我不在的這一個月苗渺傍大款了?可是這位叫一裏的大哥着實不像一個有錢人,或許在他的脖子裏挂一條粗粗的黃金狗鏈子也許會改變我的偏見。好吧,土豪往往不是外在決定的。
壓低着聲音,我還是忍不住問了:“苗渺,我能弱弱的問一下是什麽情況嗎?”
“迂回的筒子樓要拆了,所以我們以後就住海盟,還記得GET BACK嗎?一裏大哥是裏面的經理,一會他會送我們去安尾閣,我們以後就住那裏,放完東西以後我會把你打扮的美美的,然後我們一起去GET BACK,苡鹿,剩下的一會再說。”苗渺似乎很高興,以前我沒發現,我記得她說過,她的生母張秋眉高興的時候笑起來眉眼都是彎彎的,今天我在苗渺的臉上看到了這樣的表情,真的很漂亮。
喝了一口手中的奶茶,第一口,茶味太重,有些苦澀。第二口,奶味太重,腥的我有些犯惡心,也許是坐車的時間太長了,剛出來又吹了風,我覺得有些不舒服。
我們新的住所,确實比迂回的筒子樓要好很多,80平米的單身公寓,幹淨、舒适、明亮,可是我的心卻那樣的不安,這個小區處于海盟市中心,這樣的一套房租下來起碼是一個月的工資啊!苗渺她瘋了嗎?
“苗渺,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傍大款了?那兄弟巨有錢吧?”那個叫一裏的,把我的行李搬進屋裏之後就去樓下等我們了,他一走,我終于可以放肆的把所有疑惑都抛出來了。
“神經,我倒是想,那也絕對不會是一裏呀,你看他那骨瘦如柴的身板,歪瓜裂棗的長相,關鍵是那流裏流氣的言行舉止下略帶土裏土氣的實誠,我看挺适合你的。”苗渺幫我把衣服整理進了大衣櫃,順便把一會我要穿的行裝扔給了我,死丫頭,最近這嘴巴越來越毒了,人家招你惹你了,居然把那黑衣人大哥形容的如此不堪。
我接過衣服做了個嘔吐狀,朝她翻了個白眼,說道:“小樣,難不成你中彩票了,怎麽看你現在一副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小賤樣,如果發達了,你就包養我吧!”我站在鏡子前拿起苗渺遞給我的衣服在身上比照着,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嘿嘿,我的牙長得可真好。
“別傻笑了,趕緊換上衣服,一會兒幫你梳個漂亮的發型,然後畫個小妝,以後你就是我的搖錢樹啦!”我和苗渺不懷好意的眼神對上了,一頭霧水。
沒等我發問,她自己開始解釋:“苡鹿,救了我的那個白小姐,她是GET BACK的老板,之前我去找她想把醫藥費還給她然後說聲謝謝,她真的是很好的人,知道迂回的房子要拆了怕我們沒地方去,她問我會不會唱歌,我就想到了你,我知道這是你一直的夢想,所以想給你一個驚喜,托你的福這是白馨姐給我們租的房子,以後你就安心的抱着你的吉他在GET BACK唱歌,對了,沙發旁邊有一把吉他,你一會兒試一下音,現在是六點半,還有三個多小時的準備時間,晚上十點,是你在GET BACK的第一次亮嗓,好好表現。”
我簡直無法想象這突如其來的驚喜,現在也不用想象,這就是擺在眼前明晃晃的驚吓。
“我害怕,我都不知道要唱什麽,這一切都太突然了,渺渺。”我開始緊張,內心開始激動,我不想放棄這個機會,但是又好怕抓不住,顧苡鹿,你真的是走狗屎運了。
“傻瓜,冷靜下來慢慢想,你會知道該怎麽做的,知道嗎?你的歌聲可以征服所有人,相信你自己,你就把臺下的人都當成擺設,想着你心裏的人唱吧。”
苗渺為我梳着頭發,她說的沒錯,只要冷靜下來,很快,我的腦子裏就能浮現出接下來應有的所有畫面。我知道該唱什麽歌,知道該有怎樣的情緒,知道如何掌控全局,這都是我的本能,如同曾經雲大音樂系主任說的那樣:顧苡鹿,你天生就該站在舞臺上唱歌。
任憑苗渺擺弄着各種道具,發帶,發卡,各種刷子,最後是粉嘟嘟的唇彩,看着鏡子裏最終的成品,所有的顧慮都煙消雲散了,顧苡鹿,你他媽美呆了。黑色無袖的小香風修身連衣裙,微卷的長發柔軟搭在左邊肩頭一直順到腰間,右邊的耳朵上綴着一片黑色的羽毛,以前我一直覺得這樣的裝扮太過妖嬈,可是今天我終于知道了什麽叫因人而異。淡淡的小煙熏修飾了我的稚氣,一切都那麽恰到好處。
苗渺已經拎着我大包小包的南方特産去了廚房,我對着鏡子自戀了一會兒,不由自主的開始試圖對着鏡子學着苗渺那種漂亮的笑容,可最後直到臉上的肉都開始抽經抗議,我才制止了自己愚蠢的行為,那種美是基因的遺傳,我還是趁着還有一點點時間,抱着苗渺送的吉他練練我的歌吧。
當年離開的時候太匆忙,老貓送我的那把吉他就那樣丢在了被大雨沖刷的沂南山,現在手裏的這一把和那把被我遺失的吉他長得一模一樣,我輕輕撥動琴弦,有些訝異的是連音色都幾乎毫無差別,世界上的每一把吉他都有它獨有的音色,如果不是因為知道苗渺絕對不會回到那個地方去為我取回吉他,我一定會認為這把就是我的小喵。
調好音準,彈唱了一小段,淚水積聚在了眼眶,我知道不能再繼續,不然這漂亮的妝就該花了,擡起頭,逼着眼淚逆流回去,我不知道這些淚水會不會流到腦子裏,我只知道混着眼線液睫毛膏滑落的黑色淚滴在燈光的照耀下才最耀眼,就像一顆顆稀有昂貴的黑水晶,所有珍貴的東西都應該出現在可以體現它價值的地方。
“苗渺,我們走吧,我想先去GET BACK适應一下環境。”把吉他裝了起來,我套起一件白色的羊絨大衣,走進廚房,看到了某只正在偷吃的小饞貓。
下樓和苗渺坐上了一裏的卡宴,我問:“大哥,聽苗渺說你是GET BACK的經理,你在那兒多久了呢?”
“大概八九年了吧,那時候這間酒吧叫沫裏,我在裏面做酒保,我和馨姐是老鄉,後來我把馨姐帶到沫裏,她成為了那裏的歌手,最後她擁有了這間酒吧,我就成為了這裏的經理,好了,顧小姐,你想問的我都告訴你了,接下來就請你的嗓子好好休息一下吧!大家都很期待你的表現。”
我滿頭黑線,我只是問了他一個問題好嗎?是他自己說了這麽多的,搞的我很八卦一樣的,雖然我本來确實是打算問一些其他的問題,但是現在已經沒興致了,我輕咳了一聲,心裏默念道:我嬌弱的嗓子啊,你好好休息吧!經理說了,大家都很期待你的表現。不過他管白馨叫馨姐,白馨明顯的比他年輕好嗎?搞的和香港電影裏演的一樣,一群像一裏一樣的古惑仔藏匿在酒吧裏,白馨就是他們的大姐大,突然警覺:會不會GET BACK不僅僅是個酒吧而已,可能他們利用這麽一個場所進行毒品交易,又或者他們······
渺渺輕輕的揉了一下我的頭發,該死,我又看到她那獨有的笑容了,讓我毫無招架能力的漂亮,不敢直視,天,我這是腫麽了,難道我對苗渺有非分之想?要不是今天這麽漂亮,真想抽自己兩個大耳瓜子,這腦子整天胡思亂想些什麽?
終于到了GET BACK,一片的燈紅酒綠,一裏幹起了他的老本行,不得不說,雖然他長得不咋地,但是調酒時候的帥氣相比較于現在這片場子裏的帥小夥有增無減,這才是他的主場。一裏遞了兩杯酒給我們,介紹到:“這杯是秀蘭·鄧波兒,不含酒精,請品嘗。”
秀蘭·鄧波兒?這貌似是個國外的童星吧?我用凡事略帶三分懷疑的态度抿了一小口,這酒甜甜的還有檸檬的清新,我承認是很好喝啦,但還是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一裏大哥,你欺負我們,不含酒精那還是雞尾酒嗎?”
他瞥了苗渺一眼,然後笑,笑的那樣高深莫測,他說:“既然你叫我一聲大哥,那麽苡鹿,哥哥在這裏預祝你表演成功,只要馨姐對你滿意,以後你想喝什麽哥哥都給你調,現在不行,時間差不多了,我去叫馨姐,你準備一下。”
突然有些緊張,深吸一口氣,把手裏的秀蘭·鄧波兒一口悶掉,苗渺皺折眉頭看我,我對着她用力的點了下腦袋,背起吉他大搖大擺的準備往舞臺走去,結果······結果就是被苗渺一把拽了回來。
我一臉茫然,不知所措。苗渺白了我一眼,她說:“等一下,你的伯樂還沒出現。”
于是我就在等待的煎熬中越來越緊張,越來越口渴,越來越不記得歌詞······
終于,舞臺的燈光亮了,舞池裏的人都停下了狂歡的步調,他們注視着臺上的的面容嬌豔氣質脫俗的女人——白馨。這個舞臺曾經屬于她,現在這酒吧也是她的,可是她卻從很久之前開始再也沒有站上過這個舞臺。今天,時隔5年之後她再次站在這裏,臺下的很多人都期待着這個女人将要掀起的風浪,所有平靜的假象終于快被打破,有些人欣喜的觀賞,有些人不屑的嗤笑,有些人皺起了眉頭,還有些人卻露出詭異的笑容。
“親愛的老朋友們,對于我大家應該都不陌生,今天我站在這裏不是要演唱什麽歌,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這酒吧雖然是我的,但是這個舞臺卻不再屬于我。”當白馨說到這裏的時候我明顯感到很多期待的眼光黯淡了下去,這裏很多人應該都很懷念她的歌聲,白馨,你為什麽不再唱了呢?
“我知道,會有一些朋友開始失望,不過今天我要給你們一個驚喜,這個舞臺空置在這裏很久很久了,偶爾也會有人上來演唱一曲,可是始終沒有人是它完整的主人,今天我就把這孤寂的舞臺送給一個女孩,以後她與這個舞臺同在,顧苡鹿,今天起,這裏屬于你。”白馨走向我,也把所有的目光帶給了我。她在苗渺的耳邊說了些什麽,雖然我沒有聽到,但是我能感覺到她和苗渺像是達成某種共識一樣的相視一笑。她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像是天神授予一個凡人某種榮耀和力量,我回頭望了一眼苗渺,我沒有聽到她的聲音,只是看着她的嘴巴,她說:去吧。
我看着苗渺,總覺得将要發生什麽,可是她的眼睛那麽平靜,那麽誠懇,真的是我想多了。
我抱着苗渺送我的新吉他,我想如果表演成功,下臺後我要讓苗渺給它起了名字,就像我之前那一把,老貓送給我的時候說:這把是小喵,苡鹿,你要把它當做是我們的孩子哦!可是我把小喵丢下了,有時候我會想,如果小喵是付言送我的,我還會把它丢在那漆黑的夜裏嗎?
深深的呼出一口氣,走上舞臺,燈光很柔和,旋律開始響起,周遭都很配合的變得安靜,這裏需要這種安寧,喧嚣掩蓋了寂寞,現在我們一起撫慰美麗的傷疤。
《如果你也聽說》
突然發現站了好久,不知道要往哪走,還不想回家的我,再多人陪只會更寂寞,許多話題關于我,就連我也有聽過,我的快樂要被認可,委屈卻沒有人訴說,夜把心洋蔥般剝落,拿掉防衛剩下什麽,為什麽脆弱時候,想你更多,如果你也聽說,有沒有想過我,像普通舊朋友,還是你依然會心疼我,好多好多的話想對你說,懸着一顆心沒着落,要怎麽附和,舍不得又無可奈何,如果你也聽說,會不會相信我,對流言會附和,還是你知道我還是我,跌跌撞撞才明白了許多,懂我的人就你一個,想到你想起我,胸口依然溫熱,許多話題關于我,就連我也有聽過,我想我寧可都沉默,解釋反而顯得做作,夜把心洋蔥般剝落,拿掉防衛剩下什麽,為什麽脆弱時候,想你更多,如果你也聽說,有沒有想過我,像普通舊朋友,還是你依然會心疼我,好多好多的話想對你說,懸着一顆心沒着落,要怎麽附和,舍不得又無可奈何,如果你也聽說,會不會相信我,對流言會附和,還是你知道我還是我,跌跌撞撞才明白了許多,懂我的人就你一個,想到你想起我,胸口依然溫熱,如果你也聽說,有沒有想過我,像普通舊朋友,還是你依然會心疼我,跌跌撞撞才明白了許多,懂我的人就你一個,想到你想起我,胸口依然溫熱,如果你想起我,你會想到什麽
當最後一個音符消散在燈光中,一切和預計的一樣,氣氛,情緒,歌聲,就連眼淚滑落的弧度都是完美的。睜開眼我居然看見了腦海中的那個身影,我抑制了內心的激動,我知道這一定是幻覺,付言,你在人群中聽我歌唱,旁邊還有表情誇張的老貓,和多年前一樣。本該就此結束的演出,因為你,我不在乎結果,我只想你看着我,聽我唱。
“接下來這首歌,如果沒有過去,如果所有的一切都從這一刻開始,我想唱給你聽。”我不敢眨眼睛,害怕一瞬間連你的幻影都不見了。
《now and forever》現在和永遠。
Whenever? I'm? weary? from? the ?battles? that ?rage? in ?my? head?
每當腦海中紛亂情緒的鬥争讓我疲倦?
You? make? sense? of? madness? when? my? sanity?hangs? by? a? thread?
當我的心智懸于一線時你了解我的瘋狂?
I? lose ?my? way? but ?still ?you? seem ?to ?understand?
我迷失自己?但你仍然理解我?
Now? and? forever?
現在和永遠?
I ?will ?be? your girl.?
我将是你的女孩?
Sometimes ?I ?just ?hold ?you?
有時我只是抓緊你?
Too? caught ?up? in ?me ?to ?see?
抓得太緊以至于我無法意識到?
I'm? holding? a? fortune? that? heaven? has ?given? to ?me?
我抓住的是天堂賜予我的寶物?
I'll? try? to ?show? you ?each? and? every? way? I ?can?
我試圖用每一種我所能的方式告訴你?
Now? and? forever?
現在和永遠?
I? will ?be ?your ?girl?
我将是你的女孩?
Now ?I? can ?rest ?my?worries ?and? always ?be? sure?
現在我可以平息我的煩惱?而且确信?
That? I ?won't ?be? alone? anymore?
我不再會是孤單一人?
If? I'd? only? known ?you? were ?there? all ?the? time?
如果始終知道你在那裏?
All? this? time?
始終如一?
Until ?the? day?the? ocean?doesn't? touch? the? sand?
直到有一天海水不再碰到沙灘?
Now ?and? forever?
現在和永遠?
I? will ?be? your ?girl?
我将是你的女孩?
Now? and? forever?
現在和永遠?
I? will ?be ?your? girl?
我将是你的女孩
這個酒吧變得沉默,我看着你,耐心的站在臺上等待這它對我的宣判,終于,稀稀落落的掌聲開始響起,最終掌聲如潮,顧苡鹿,你又贏了。可是付言,為什麽連你的幻象都不再給我溫柔的笑容,你皺着眉頭,那麽不耐煩,你是不是讨厭我了,所以最後當掌聲把這裏淹沒,你迫不及待的轉身離開,消失在這嘈雜的世界裏。我四處張望,我的眼睛找不到你,找不到苗渺,我變得慌張,最後我看見一裏舉着高腳杯,他指了指後臺,我松了一口氣。苗渺,我可以把悲傷獨自承擔,可是你不在誰與我分享喜悅。
我得到了認可,所以應該喜悅,事實上我确實是高興的,所以我多想興奮的拉着我親愛的苗渺你的手,我要和你一起分享着成功的喜悅。
“顧苡鹿。”背後有個陌生的聲音在叫我,回過頭,我仿佛看見了過去那張蒼白怨毒的面孔,她在對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