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去不可,那就去吧,我待會兒會自己坐車回家的。”

思及白建明搶救及時,而詩藍那邊卻是危在旦夕,孟沛遠不再猶豫,調頭離開。

“孟沛遠……”白童惜忽然喊了他一聲。

孟沛遠回頭,見她正遠遠看着他,那眼神,讓他莫名有些揪心。

她虛無一笑,續道:“開車小心。”

一抹白色的倩影被留在了原地,晚風拂過窗戶吹起白童惜的裙角,帶起無法言說的冷寂。

孟沛遠離開不久,白蘇和莫雨揚從病房走了出來,只聽慕秋雨道:“你們回去休息吧,這裏我來照顧。”

莫雨揚忙道:“媽,通宵這種事還是讓我來吧。”

慕秋雨和藹一笑:“你們爸爸的生活習慣我最清楚,在這裏看着他,我也能安心。”

白蘇沒有堅持:“媽,那我跟莫哥哥回去啦。”

兩人回頭,見白童惜獨自坐在椅子上發呆,白蘇忍不住幸災樂禍道:“喲,姐夫呢?他不是一直陪着你的嗎?”

白童惜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不說話。ter

070 被拿來惡作劇了

莫雨揚盯着她,忽然問:“送你回家?”

白童惜啞然失笑,難道她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很失意嗎?連曾經抛棄過她的男人都在可憐她。

正想開口,她兜裏的手機突然響了,接起,對面響起宮洺的聲音:“花姑娘大爺我今晚心情不好,快點出來陪我喝酒。”

Advertisement

白童惜應了聲:“我在急救中心,你過來接我吧。”

宮洺驚道:“你怎麽了?”

“不是我,等見面了在跟你說。”結束通話後,白童惜冷漠的對莫雨揚說:“有人來接我了。”

白蘇在旁邊冷笑:“姐夫一不在,你就立刻接受其他男人的殷勤,被姐夫知道了不定怎麽想你。”

白童惜笑了下:“我接受別人的殷勤,總好過接受你未婚夫的殷勤,還是說,你要我搭你們的順風車回去?”

“……”聞言,白蘇俏臉鐵青。

臨走前,白童惜故意朝莫雨揚投去一瞥,眼角眉梢處含着動人的笑意,只聽她說:“拜拜”

轉身的那一秒,白童惜果然聽見了白蘇在跳腳:“莫雨揚!你竟敢當着我的面和她眉來眼去!”

看着白蘇一點不複往昔甜美的樣子,莫雨揚目光中流露出淡淡的失望:“蘇蘇,你太沉不住氣了。”

白蘇怒不可遏:“莫雨揚,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居然反過來教訓我?”

“白童惜現在怎麽說都是孟沛遠的妻子,他跟我說話的時候,我能感覺到這個男人對她的占有欲,你這樣沖她大吼大叫的,等于在挑釁孟沛遠!”

“啧。”白蘇完全不以為意,孟沛遠根本就不愛白童惜,她怕什麽?

出現在詩藍所說的病房號時,孟沛遠就被幾名大漢擋在了門外,聽着詩藍在裏面不停發出求饒聲,他直言道:“我是來還錢的。”

幾名大漢這才放他進去。

剛進屋,就見詩藍被一個男的壓在牆壁上,衣領被撕扯開,清秀的小臉印着兩個巴掌印,淚水漣漣。

看到是他,詩藍絕望的神情中流露出了一份希冀。

至于那個摔在地上嚷嚷着“放開她”卻無能為力的男子,大概就是詩藍的大哥了?

發現有人闖入,那個壓在詩藍身上的男人暫且起身,兇巴巴的看向孟沛遠。

詩藍一被放開,立刻朝孟沛遠的方向跑來,之後緊緊抱着他的手臂,顫聲:“學……學長。”

孟沛遠沉穩的将她護到身後,問那名兇惡男子:“詩藍一家欠你多少錢?”

同一時間,急救中心。

宮洺的卡宴像一道閃電,來到了醫院樓下。

剛把車窗降下,就見白童惜坐在不遠處的石椅上,路燈伫立在她的左手邊,暖色的光暈罩在她的頭頂,一圈圈的,襯得她像個捉不住的畫中人。

宮洺定了定神,雙手卷成喇叭搭在唇邊喊:“小白!”

她擡首,對上他熠黑的眸子,很溫柔的笑了下。

從醫院地下車庫坐車出來的白蘇,正巧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哼了聲:“狐貍精!”

莫雨揚默然不語,只是握在方向盤上的手指緊了緊。

用錢打發走那個債主之後,孟沛遠和詩藍拉開距離:“沒事了。”

詩藍期期艾艾的擡起頭,淚流個不停:“學長,我剛才好怕!差一點,我就要被……”

孟沛遠打斷:“先把衣服穿好。”

詩藍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衣冠不整的站在他面前,臉一紅,趕緊把衣領拽上來,抖着手指系紐扣。

“你哥哥的賭債,我已全部還清,以後如果他再賭,就算他被打死了,我也不會出手,”擡起腕表,想到去接白童惜應該還來得及,孟沛遠匆匆道:“我先走了。”

詩藍滿是不舍,但見他去意已決,只能道:“學長……慢走。”

轉身,詩藍去扶倒地不起的詩寒,可詩寒的體重不是她肩負得起的,兩人糾纏間摔在了一塊兒。

“哥,對不起,都怪我笨手笨腳的!”詩藍急得直掉眼淚。

“沒事兒,是哥連累了你。”詩寒嘆了口氣。

左腳踏出門口的孟沛遠,在聽到這段對話後,轉身把詩寒從地上托舉回床上。

詩寒盯着他,好奇的問:“你是我妹妹的男人?”

詩藍緊張道:“哥,你別亂說!”

孟沛遠眉目清冷的糾正:“我是她的老板。”

詩寒自然不信,他從沒見過出手如此闊綽的老板,只怕是另有所圖吧?

“我今晚原本是打算出院的,沒想到被債主找上門來,大老板,你能好人做到底,把我和我妹子送回家嗎?”

比起詩藍,詩寒臉皮厚多了。

孟沛遠以前就聽詩老說過,他的大兒子是個混子,不如小女兒乖巧,所以不曾領詩寒進孟家一次,如今看來,确實如此。

詩藍簡直要被詩寒這理所當然的口吻吓死,她不想給孟沛遠留下得寸進尺的印象,忙道:“學長,今晚謝謝你了,其它事我能處理的。”

孟沛遠早就不耐煩了:“那我走了。”

等他一走,詩寒貪婪的慫恿詩藍道:“妹子,我看他出手闊綽,又對你好,你可一定要把握機會啊。”

詩藍坐在他床邊,警告道:“哥,這是我的事,你別插手,更別想着有了這個大財主後,還要去賭,再出事,我們家就徹底完了,你懂嗎?”

詩寒面色讪讪地應下,歪腦筋卻轉個不停。

迷色酒吧。

白童惜坐在吧臺上,輕抿了口度數不高的雞尾酒,問宮洺:“你為什麽心情不好呀?”

宮洺郁悶:“我媽給我安排相親了。”

白童惜附和道:“芊姨做的對,是該找個媳婦管管你了。”

宮洺心中晦澀,嘴裏卻說:“一個哪夠?左妻右妾,才是人生贏家。”

白童惜損他:“別哪天玩脫了啊。”

宮洺正想說話,擱在手邊的電話鈴聲忽然橫插進來。

幾秒後,他對着手機開罵:“去你媽的陽痿、早洩,老子身體好得很!再打電話過來,老子就去封殺你們的破醫院!”

白童惜見他怒得風度全無,還把人家的電話拉黑了,不禁問道:“怎麽啦?”

“沒事!”宮洺持續暴躁臉:“不知道是哪個混蛋洩露了我的資料,被拿來惡作劇了。”ter

071 你當真喜歡他

白童惜神色變得古怪起來,她擡起酒杯,擋住了臉。

過了一會兒,又是一個陌生電話打進來,宮洺這次接都不接,直接關機。

白童惜忽然想起孟天真拿到宮洺手機號後的那副興奮樣,偷偷咽了下口水,不會真的是她吧?

白童惜坐立難安的樣子被宮洺看在眼裏,他挑眉道:“別磨蹭了,再蹭你的屁股就要着火了。”

白童惜趕緊端正坐好。

這更證實了是心虛的表現,宮洺眯眼問:“那個洩露我資料的人,不會就是你吧?”

白童惜迅速反駁:“怎麽可能!”

回答得太快,反而顯得不真實,宮洺戳了下她酡紅的臉,威脅:“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好吧。

白童惜将孟天真跟她要電話的事簡單一說:“但我不确定這件事跟她有沒有直接關系,要不你把對她的投訴撤下來吧,退一步海闊天空。”

宮洺眼珠子一轉:“你把她的電話給我,我約她出來談談。”

白童惜警惕:“你不會是想欺負她吧?”

宮洺鄙視的瞪了她一眼:“那顆小辣椒我敬謝不敏,我只是想和她講道理。”

白童惜不放心的說:“那你先保證,有話好說,千萬別動粗。”

宮洺不走心的豎起三根手指:“嗯,我發‘四’。”

白童惜給完電話後,忽然覺得自己跟個媒婆一樣在牽橋搭線,又覺得宮洺和孟天真郎才女貌,也許能成呢?

夜深了。

從迷色出來後,白童惜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卻無意間發現孟沛遠的未接來電,可能是酒吧太吵了,導致她沒聽見。

“小白,上車。”宮洺招呼她。

白童惜矮身坐進車座,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回撥給孟沛遠,只響了兩聲,就被對方迅速接起。

孟沛遠沖口就問:“你現在在哪兒!”

白童惜如實道:“外面。”

“外面哪兒?”口吻中多了幾分冷意。

被他一聲吼,吼得白童惜有些不爽起來:“我快到家了,先這樣!挂了。”

宮洺側目,見她的眉心皺得快夾死一只蒼蠅,不禁問:“你們吵架了?”

白童惜心涼的說:“連吵架都沒有,才更悲哀。”

急救中心。

孟沛遠死死的盯着被挂斷的手機,他幾乎是争分奪秒的趕回來接她,卻被慕秋雨告知她早已離開。

按照她離開醫院的時間推算,應該早就到家了才是,可她給他的回答,卻是在外面。

那麽,她是自己在外面,還是……

孟沛遠行走間風衣烈烈作響,他想回香域水岸,立刻!

香域水岸。

卡宴停在家門口,白童惜伸手想要把安全帶解開。

這時,車後面忽然亮起了兩盞刺目的燈束,她不經意地掃了眼後視鏡,發現身後的蘭博基尼跟不要命了一樣,朝他們這輛車撞過來!

宮洺根本反應不過來,只能下意識去護住白童惜的腦袋。

下一秒,蘭博基尼的車頭不偏不倚的撞斷了卡宴的尾翼。

索性,車內的兩人沒有受到傷害,這行為,更像是一種警告。

“這個瘋子!”

從宮洺懷裏擡起頭的白童惜,氣沖沖的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沖到孟沛遠的座駕邊狠踢了兩下輪胎,隔着窗口瞪着他的俊容一字一頓道:“孟沛遠,你想死,不要拉着我和宮洺給你墊背!”

“你和宮洺?”孟沛遠長腿邁出車座,望着她的目光諱莫如深:“孟太太,你忘記自己冠上的是誰家的姓了?”

宮洺怕他傷着白童惜,立刻跟着下車。

發現宮洺如影随形,孟沛遠眸光一冷,伸手拽住白童惜的胳膊,将她帶到自己身側。

他的力氣不小,疼得她嬌喝出聲:“你放開我!你憑什麽這麽對我?”

孟沛遠強勢的将她鎖進懷裏,低喃:“回到我們的房子後,我會親身告訴你我憑的是什麽。”

宮洺看不慣孟沛遠的強勢:“孟沛遠!小白嫁給你,可不是給你當受氣包的!”

孟沛遠微微擡起下颚:“我跟我老婆說話,關宮先生什麽事?”

宮洺氣一滞,孟沛遠說的不錯,在對待白童惜的事情上,他最缺的,就是立場:“……就憑我是她的朋友,你對她不好,我便有幹涉的理由。”

孟沛遠輕笑:“宮先生,我既沒罵她更沒打她,實在看不出我哪裏對她不好,倒是你,深夜載着我老婆出雙入對,算不算是勾搭有夫之婦呢?”

宮洺忍不住了,他想沖上去揍孟沛遠一頓。

“夠了!”白童惜大聲的喊道,她對愣住的宮洺說:“宮洺,你先回去吧,今晚的事,我很抱歉,改天我會把修車的錢還你的。”

聽到白童惜當着他的面約宮洺下次見,孟沛遠鉗在她手腕的五指控制不住的收緊。

宮洺清楚白童惜不想他為難,但他又實在不想孟沛遠太過得意,于是,臨走前故意道:“錢你不用還了,我們向來不分彼此。”

這句話仿佛當頭一棒,迅捷,精準的敲在孟沛遠心頭,宮洺離開後,他冷冰冰的問她:“放着生病的父親不去照顧,陪老情人喝酒去了?”

白童惜氣急的紅了臉,但周圍來往的都是住戶,只能小聲警告:“孟沛遠,你嘴巴放幹淨點。”

“還知道這種事說出來丢人吶?”孟沛遠一手抄兜,另一只手改而扣住她的細腰,兩人面和心不和的回到自己的洋樓。

一進門,白童惜立刻甩開他的手:“沒有人了,不需要做戲了。”

在外人面前裝出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不知情的還以為他是個多麽貼心的男人。

孟沛遠寒着臉,越過她走進客廳:“以後,別讓我看見你單獨和宮洺在一塊兒,你想和他偷情,最好做到不露聲色,別留下什麽證據,遺人笑柄。”

聽他左一句右一句都是對她的污蔑,白童惜怒極反笑:“還是你鬥争經驗豐富,知道偷吃後該怎麽把嘴巴抹幹淨,今後,我一定謹遵你的教誨,不……應該說,我會青出于藍,勝于藍。”

孟沛遠原本打算坐到沙發上的,一聽她這話,又跳了起來:“你當真喜歡他?”ter

072 謙虛是美德

白童惜來到桌子前倒了杯水,滋溜溜的喝着,存心不回答他,急死他,氣死他。

見她不否認,他冷峻的開口:“默認了是嗎?”

白童惜把水杯放下,小狐貍一樣的笑着,既可人又媚人:“孟先生,你還記得領證前跟我說過的話嗎?大家互不幹涉,你能做初一,我為什麽不能做十五呢?”

語畢,也不管他胸腔起伏得有多厲害,她打了個哈欠道:“很晚了,睡吧,哦對了,我以後就睡次卧了。”

沉沉的注視着白童惜消失在樓梯口的背影,這個女人分明是在故意惹他生氣,可他即便清楚這一點,為什麽還會中招呢?真該死!

翌日清晨。

白童惜迷迷糊糊間,只覺得身上特別沉,她費力的睜眼一瞧,不知何時,她的胸,她的腿,都被男人用長手長腳纏住,他的呼吸近在咫尺,而他那根作亂的東西,正隔着薄薄的布料頂在她的後臀。

她一個激靈醒了大半,瞥過臉,驚見孟沛遠這厮睡得無比香甜,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麽美夢,睡覺的時候也能勃起,簡直不知廉恥!

白童惜本想推開他下床洗漱,但轉念一想,這樣實在太便宜他了。

擡手,在他的俊臉上用力掐了下,在他皺着眉快醒來之際,她眼一閉,陷入裝睡狀态。

掀開眼簾的孟沛遠只見懷裏的小女人眼睫毛正沒出息的抖啊抖的,像是怕人不知道她幹了壞事般。

低沉一笑,他對着她敏感的耳根吹了一下,她頃刻破功,“哈哈哈”的笑成一團。

孟沛遠盯着她燦若夏花的笑顏,只覺喉嚨幹澀的厲害,想找點什麽解解渴。

白童惜笑着笑着就笑不出來了,貼在她腿側的那團硬物灼熱得讓她感知到了危險,她忙出聲轉移他的注意力:“你自己有床,幹嘛還來我房間睡?”

“你的房間?”孟沛遠啞聲說:“整棟樓都附屬在我孟沛遠名下,有什麽地方是我不能待的?”

白童惜無言以對,片刻,才擠出一句:“我們昨晚才剛吵過架……”

孟沛遠唇角一揚,像是在嘲笑她的幼稚:“哪對夫妻不是床頭吵架床尾和的,昨晚是我太擔心你的安全,才說了些重話。”

她一臉錯愕,孟沛遠這是拐着彎在和她道歉嗎?

孟沛遠見她有些分神,忍不住在她眉心落下一吻:“我去洗個澡。”

白童惜更是訝異于他的紳士,明明他的反應強烈得都快爆炸了,但他卻……

“幹嘛用這種眼神盯着我?想要我喂飽你嗎?”孟沛遠用低音炮說話,性感得讓人四肢發軟。

白童惜整張臉都燒了起來,她掀起被子坐起身,卻在下一秒,低呼道:“啊!你為什麽不穿褲子!”

怪不得,她會如此清晰的感覺到他的生理變化。

孟沛遠無辜的掃過精神勃勃的“小孟孟”:“孟太太,我結婚前一直有裸睡的習慣。”

白童惜美眸瞪得圓圓的:“以後不許了!它那麽不可愛,你給我收起來!”

孟沛遠不以為然:“和你上床的時候還不是要露出來,這樣多省事。”

白童惜羞憤道:“要省事,你怎麽不幹脆光着屁股在公司,在同事面前裸奔吶?”

孟沛遠正經道:“我的肉體,只供孟太太一個人欣賞。”

白童惜心跳加快,暗罵自己一聲“不争氣”,這不過是孟沛遠的糖衣炮彈罷了,誰當真,誰傻逼。

樓下。

孟沛遠結實的小臂上挂着幾條形狀各異的領帶,繞到正在溫豆漿的白童惜身旁:“孟太太,你覺得哪條比較好看?”

白童惜回眸匆匆瞥了一眼,繼續忙着手裏的活:“黑的那條。”

孟沛遠薄唇一扯:“這裏有三條黑的。”

白童惜頭也不回:“哦,那就比較長的那條。”

孟沛遠又說:“有兩條一樣長的。”

白童惜把溫好的豆漿盛進杯子裏,漫不經心的說:“随便哪一條都行。”

孟沛遠的鳳眸斂着寒意,她居然敢這麽應付他,擡手,一口氣把盛好的豆漿倒進肚子裏,在白童惜的怒視中,挑挑眉問:“現在可以讨論下哪條比較好看了吧?”

白童惜氣都要氣死了,她扯起一條黑色無鑲邊的,踮起腳尖往孟沛遠的脖子上一繞,另一頭拽在自己手裏:“以後再和我搶吃的,我就勒死你!”

孟沛遠無辜的解釋:“待會兒我得接受一個采訪,所以才來咨詢你的意見。”

白童惜這才放過他,見他十指熟稔的打着領帶,下巴到頸部彎成一個完美的弧度,忍不住道:“其實你不用問我,因為你戴哪條都好看!”

剛一誇完,她就後悔了,只聽孟沛遠以一種無比贊同的語氣道:“嗯,我也這麽覺得。”

白童惜扶額:“謙虛是美德呀,孟先生!”

孟沛遠笑了下:“過度的謙虛就是虛僞,我只追求客觀真理。”

泰安集團,總裁辦公室。

特地過來給孟沛遠上妝的alsa洩氣的放下粉餅:“小孟,看來我這趟是白來了,你的皮膚好的喪心病狂。”

孟沛遠難得無奈:“辛苦你了。”

無奈的原因,是白童惜擔心他年老色衰,上鏡敗壞了泰安的形象,于是一通電話把alsa請來,結果,英雄毫無用武之地。

秘書:“孟總,于記者正在門口等着,要不要現在讓她進來?”

alsa收拾工具離開後,孟沛遠轉而對候在一旁的秘書說:“請于記者進來。”

秘書颔首:“是。”

很快的,于記者還有幾個負責攝像的陸續步入辦公室,彼此客套了一番後,采訪正式開始。

孟沛遠從容的坐在大班椅上,手提電腦連着放映機,時不時的用圖像補充說明泰安的企業化以及未來發展前景。

于記者婉轉的表明還是看數據最清晰、直接。

孟沛遠清楚她的意思,不就是想看銷售部的統計表嗎?

撥通內線,幾秒後,對面響起白童惜的聲音:“孟總,你有什麽吩咐嗎?”

孟沛遠開口:“把這個季度的銷售報表發送給我。”ter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