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全身感覺還是被禁锢着,紀斯年不耐煩地翻了個身,牽扯到後面的傷口,一丁點的疼痛都能将他從睡夢中拉扯出來。
而且總感覺少了點什麽,那裏癢癢的,伸手一摸,滑溜溜的,還有點毛刺。
紀斯年:!!!
欲望消退之後意識才逐漸回籠,理智也重歸于腦海,紀斯年回想起來,他昨晚被剃毛了,而自己還是半推半就的那種。
偏偏這時候衛明舒發現懷裏空了,也跟着翻了個身把紀斯年給撈回來,嘟囔了一句:“年年。”
年你個妹哦!
又是一腳踹過去,衛明舒全身赤裸地癱坐在地上,一臉懵逼。
感覺動作有點阻滞,紀斯年定睛一看,發現自己身上套着一件女式的香槟色絲綢面料的吊帶睡裙,裏面還是真空的。
“你你你…”他指着衛明舒,腦子還沒開始轉動,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怎麽了?”衛明舒則是一臉無辜地看着他。
“你忘了昨晚對我做過什麽呢嗎?”紀斯年雙手捂着自己的胸,表現得像個被糟蹋的良家婦女。
“不記得了,你跟我說說看。”衛明舒一臉茫然,無辜地眨巴着眼睛。
“你綁了我,還…還把我那裏的毛剃了,還強了我。”紀斯年改捂着下體了,咦,這睡衣的質量挺好的,摸着很手感不錯。
“咱們不是你情我願的嗎?”衛明舒委屈地說。
“你又說什麽都不記得了!”紀斯年感覺自己又被套路了。
“現在回想了一下,好像還能記得一點。”衛明舒爬回床上,手擡起他的腿,順着腳踝摸了進去,動作緩慢又色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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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說完竟然還低頭親了一下那光潔的腳背。
這一連串的動作讓紀斯年亂了方寸,只覺得熱血上湧,就像被雞毛撣子撣遍全身,揚起了情潮,連空氣都躁動起來,而生理反應正是能證明他此時的心癢難耐。
“哥哥,你硬了。”輕薄的布料根本掩蓋不了身體的變化,衛明舒很快就注意到了。
“這是晨勃!是個正常男人都會有!”紀斯年面紅耳赤地争辯着,一聽到“哥哥”兩個字全身都忍不住發軟。
“滾!”他小腳一蹬,掙脫開那只胡鬧的手,可是又下意識地不舍得用力,倒顯得嬌嗔了。
衛明舒依舊面不改色地說:“這是我的房間。”然後逐漸靠近他,手臂撐起身子固定在他的兩側,
兩人被迫四目相對,鼻息纏繞在一起,紀斯年覺得此時的衛明舒看起來就像是聊齋裏面的豔鬼,專門勾引男人,吸食他的陽氣。
他被勾得三魂不見了七魄,平時的嚣張氣焰一下子自我泯滅,手足無措地說:“那我滾。”然後就想要落荒而逃。
兩邊走不了,紀斯年就選擇往後挪,結果就被衛明舒掐着他的屁股給拖了回來。
“你不能總是這樣拔屌無情啊!”想跑,沒門!衛明舒心想。
他兩只手擒住紀斯年的手腕将他按在床上,靠近他說:“每次都這樣那我跟按摩棒有什麽區別,別的好歹洗幹淨消消毒還能接着用,我就跟日抛的一樣,用完就丢,還得自己找回家的路。”
“什麽有的沒的?”紀斯年無力辯駁着,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以這樣的角度看衛明舒真的太性感了。
“年年,你喜歡我嗎?”衛明舒突然很認真地問他。
“我…我…”紀斯年支支吾吾的,他看着衛明舒的眼神,裏面在跟他訴說着情深似海,他也為此而着迷,剛想鼓起勇氣的時候,衛明舒的手機響了。
衛明舒一臉的不耐煩,但還是起身去接了,今天上午有個重要的會議,可是他一直沒出現,助理打電話來催了。
紀斯年被這麽一打斷,突然就慫了,趁着這功夫偷偷地溜回了自己的房間,衛明舒也沒有去管他,怕一下子逼得太緊,反倒适得其反。
“我馬上來。”衛明舒自信地笑了,獵物已經進入圈套裏,不急于一時。
臨出門前,他還是去敲了敲紀斯年房間的門,跟他說:“晚上等我回來。”
語氣霸道又不容拒絕。
紀斯年沒有回答,直到聽到客廳關門的聲音,他才心虛地開門出來。
總覺得,這一切都太水到渠成了。
就像被設置好了一樣,機緣巧合地入住了這裏,醉酒後的胡作非為,還有屢次三番的性愛,情事上的契合與情動。
衛明舒确實很好,就像當年的趙梵一樣好,結果呢?
紀斯年覺得自己不能再這麽盲目地沖動,他不想再耗費時間精力去維持一段新的感情。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一時的心動并不能代表什麽。
而且,他剛剛無意中看到了衛明舒的手機屏保,時間很短,只能看到一雙牽着的小手,還有一抹白色的裙角。
衛明舒對女裝似乎有種莫名的執着,但也沒有聽他提起過原因,紀斯年也不會主動去問。
感覺心裏堵得慌,他心煩意亂地把身上的睡衣脫下來就想扔掉,但是看到垃圾桶裏面已經躺屍的小白,就又猶豫了。
做一次扔一次,感覺好浪費,而且質量還那麽好,應該挺貴的,最終紀斯年還是選擇洗幹淨還給衛明舒。
洗漱的時候看到一個新拆封的剃須刀,而昨晚用過的那個也還在,這是打算以後還要繼續用的意思嗎?
紀斯年打了個冷顫,逃也似的回到房間。
叫完外賣後,他習慣性地打開電腦,登陸一些常用軟件,打開微博後發現自己突然多了很多條信息。
看到一條@他的微博是最多人轉發評論的,洋洋灑灑幾百個字,大致內容是說號稱“攻音男神”的斯年如紀在現實生活中其實就是個同性戀,還是被壓的那個,重點是,發博的人還指責他是個男小三,搶了別人的男朋友,半夜裏去開房。
同時曬出了幾張圖片,雖然夜裏拍得很模糊,但紀斯年還是能認得出來,是他和趙梵。
圖片順序是他扶着趙梵下車,在酒店門口疑似做出親密的舉動,然後兩人一起辦了入住,上了樓,這是昨晚發生的事情。
後面還配了一段視頻,點開一看,是在一個全黑的房間裏,能從中聽到一個男人的粗喘聲,激情的“啪啪”聲,還有另外一個男人淫蕩的呻吟聲。
紀斯年的腦袋“嗡”的一聲,瞬間炸了。這個聲音他聽不出來才怪,視頻裏被操的那個,還真的是他。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南言南語: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