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又是一夜過去,衛明舒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紀斯年還睡在他的懷裏。
“真好。”他蹭了蹭紀斯年溫熱的臉頰,“不想去上班了。”
“嗯…那就不去了。”紀斯年手腳并用地摟住了他,繼續做着白日夢。
“不行,得賺錢養家。”衛明舒捏着紀斯年的包子臉,使他的嘴巴嘟起來,然後含住親了一會,才戀戀不舍地起床去上班。
紀斯年睡醒的時候,身邊已經空了,他有些迷惘,似乎不知道自己醒來後該做些什麽。
突然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竟然是他爸打過來的。
響了好幾聲,紀斯年才清了清嗓音,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清醒一點,然後按了接聽:“喂。”
“臭小子!怎麽這麽久才接電話?”
對面劈頭蓋臉就是一聲吼,紀斯年早已習以為常了,他接着說:“您老有何貴幹?”
“咳咳。”他爸的語氣一下子就換了,“你妹不是準備上初中了嗎?我想給她找個好一點的學校,我最近那個店的租金又漲了……”
“我沒記錯的話那個女人的兒子今年也大學畢業了吧。”
“什麽那個女人?那是你媽!那是你弟!你弟才剛出來工作,得存錢以後讨老婆,哪像你?一個人……”
“你就直接說要多少錢吧。”紀斯年忍着脾氣,等聽完金額後就直接把電話給挂了。
握着手機的手指關節用力到發白,滿腔怒火無處發洩,紀斯年随手拿起旁邊的枕頭就想往牆上扔,倏地反應過來,這是衛明舒的家,不能破壞。
于是他只能憋着,待心情平緩後,又思考了很久,還是決定發個信息給楊帆。
廢宅年:楊子,能借我點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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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楊:多少?你說。
信息回複的時間很短,總算讓紀斯年的心感到慰藉,楊帆幾乎是二話不說直接就轉賬了。
廢宅年:謝啦兄die!等找到工作就還你。
胖子楊:兄弟之間無所謂的啦!對了,最近和男朋友處得怎麽樣?
廢宅年:挺好的。
之前熱搜那件事楊帆也是知道的,他宣布退圈後,直接跟楊帆坦白,那個愛你如斯就是他的室友,也是他的現任男友。
紀斯年想到昨天衛明舒的母親提起過這個房子是衛明舒買的,那自己又是怎麽恰巧租到這個房子的。
肥仔年:你老實說,當初到底是怎麽幫我找到這個房子的。
楊帆見兩人已經在一起了,幹脆就和盤托出,順便吹幾下衛明舒的彩虹屁。
胖子楊:年哥,你這是要當豪門少奶奶了啊!
紀斯年只是回了個表情包、并沒有對此發表意見,兩人随便又聊了幾句,直到楊帆說自己不能繼續上班摸魚了,才結束對話。
發完信息後,楊帆準備繼續工作,突然感覺背後涼飕飕的,回頭一看,衛明舒正站在他的後面。
今天的天氣依舊很好,陽光所照耀的一切都象征着希望和美好,但紀斯年覺得這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他好像永遠都只能躲在陰暗的角落裏,直到遇見了衛明舒。
紀斯年覺得自己不能再繼續頹廢下去了,衛明舒喜歡他那麽多年,他也想做一個值得他喜歡的人。
因為之前的混亂時期,兼職也都停了,加上退圈之後,他完全失去了收入來源,所以紀斯年打算從現在開始找一份穩定的正經工作。
他不想和之前那樣,一直依賴着別人來養活自己,雖然他不像衛明舒家裏條件那麽好,又那麽有能力,但至少要做到經濟獨立,這是最基本的。
想重新經營一個家,我不是一個人,我有衛明舒。
紀斯年是這樣想的。
到了晚上,兩人依舊什麽都沒做,只是靜靜地躺在床上抱在一起聊天。
“年年平時在家都做些什麽呢?”衛明舒抱着他,手一直在來回撫摸着他的背脊。
“嗯…搞衛生,用家裏的跑步機健身。”紀斯年被摸得很舒服,整個人都昏昏欲睡。
“不要減肥,就這樣挺好的。”衛明舒的手移到腰間摸了摸,那處的肉軟綿綿的,摸起來很手感很好,接着手又移到臀部,那裏肉也多了,更有彈性了。
“我最近準備找工作,今天投了幾份簡歷出去。”
聽到紀斯年還會主動跟他提起,衛明舒的心情總算舒緩了一點,“要不要我幫你找?我有認識的……”他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不用了,我自己會找。”紀斯年從懷裏鑽出來,咬了衛明舒的嘴巴一口,“閉嘴,吵死了。”
衛明舒不禁失笑,将嘴唇貼近紀斯年,加深了這個吻。同樣是男人,他知道男人的自尊心有多強,如果直接跟紀斯年說不用再交房租了,估計他會生氣,還是晚點再說吧,衛明舒心裏是這樣想的。
已經7月份了,夏至也過了,午後的天氣很悶熱,遠處雲層厚重,這是即将要下雨的節奏。
紀斯年從一棟辦公大樓裏走出來,解開脖子上襯衫的扣子,才總算松了口氣。
幾天下來,投的簡歷幾乎都石沉大海,他學的專業本來就冷門,大學畢業後又荒廢了一段時間,工作經驗不足,好不容易等到面試消息,結果只能回去等通知。
天氣熱得不行,紀斯年到便利店裏買了瓶礦泉水和泡面,順便坐下來吹吹空調,讓冷氣蒸發一下汗水。
這裏是這座城市的CBD,附近都是高檔寫字樓,離家裏也不遠,現在剛好是午休時間,許多白領進進出出,每個人看起來都是一表人材事業有成的模樣。
紀斯年灌了一口冰水,拿起手機剛準備發信息給衛明舒,想問他吃飯了沒有,上班累不累,結果一擡頭,就透過便利店的玻璃,看到對面辦公樓的門口有群人走出來。
之所以會注意到,是因為裏面有個身材高大氣質非凡而明顯鶴立雞群的人。他被一群人簇擁着,有說有笑地走着,出衆的外貌使他身邊不乏各類美女,她們都用崇拜的眼神望着他,争奇鬥豔似的想引起他的關注。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衛明舒帶眼鏡的樣子,劉海也全梳了上去,和以往比起來更顯成熟魅力。
他們應該是去聚餐,紀斯年邊看着他們遠去的身影,邊嚼着嘴裏的泡面,即使已經知道衛明舒并不像他說的那樣只是個普通實習生,而是一家分公司的管理者,但他看到這樣的衛明舒,覺得新奇的同時又有點心塞。
雖然員工這樣看待上司也無可厚非,而且衛明舒不管是外表還是氣質都很吸引人的眼球,美女喜歡帥哥就像帥哥喜歡美女一樣,但紀斯年心裏還是很不是滋味。
希望那些女的離他遠一點;希望他身邊站着的是自己;希望能宣誓自己的獨占權,紀斯年承認自己是嫉妒并且吃醋了。
衛明舒小小年紀就這麽年輕有為,不像自己,都快奔三了,不僅是無業游民,連存款都沒多少。
紀斯年悶悶不樂發着呆,突然感覺手裏的泡面也不香了。
回家的路上,紀斯年特地去買了菜準備回去做飯,他最近的手藝提高了許多,至少不會這麽難以下咽了。
但是當他把最後一盤菜端出來的時候,衛明舒還沒回來,這時他才看到手機裏衛明舒給他發的信息,說今晚有應酬,不回來吃飯了。
剛開始的時候,紀斯年覺得這樣挺正常,但接連幾天都是這樣,讓他的心越來越冷。
這一切的一切,都和當初一樣,和他和趙梵在一起的時候一樣。
紀斯年坐在客廳沙發上,焦躁的情緒侵襲着他的思想,讓他感到不安,手機屏幕被他按亮了又滅,沒回信息,也沒電話,已經快十一點了,衛明舒還沒回來。
好不容易等到門口傳來門的開關聲,紀斯年連拖鞋也顧不及穿就跑過去。
“你怎麽那麽晚才回來?”他看到衛明舒像是喝多了,手上拎着西裝外套,襯衫也皺巴巴的。
“年年,老婆。”衛明舒一看到紀斯年,三步并做兩步地走上前去一把把他抱住,“我好想你啊。”
“誰是你老婆?”紀斯年老臉一紅,默默嘀咕着,“怎麽喝那麽多?”
“今天我好高興啊。”衛明舒埋在他肩膀上說。
“有什麽好高興的?”紀斯年準備把衛明舒扶進去,結果卻被壓在了牆上。
“唔…等等…”也不知道醉酒的人哪來那麽大力氣,紀斯年就這樣被連啃帶咬的。
“等不了了。”衛明舒喘着粗氣,呼吸急促。
很快紀斯年的褲子就被扒了下來,衛明舒舔咬着他的脖子,随便抹了點口水就給他擴張。
動作比以往粗暴了點,紀斯年咬牙忍受着,緊抓着衛明舒的襯衫,餘光瞄到了領口處有個紅色印記。
他用手搓了一下,好像是口紅,他又湊近衛明舒的襯衫聞了一下,上面除了口紅,還有一股若隐若現的甜膩的香水味。
頓時如同一頭冷水潑了下來,紀斯年全身心都涼了。
“滾開!”他用力将衛明舒推開,衛明舒不明所以,于是就更用力地把他給壓制住。
“為什麽總是讓我滾?嗯?”他将紀斯年背過去,一手擒住他的雙手手腕,一手擡起他的腰,火熱的硬物抵住了臀縫。
“為什麽最近都不給艹?”圓滑的頭部磨蹭着後穴。
“我他媽的讓你滾開!我不想要…啊!”紀斯年仰起脖子尖叫了一聲,這一刻他被貫穿了。
“為什麽不要?”衛明舒改為用雙手掰開他的臀部,并迫使它擡得更高一點,以便更容易地提供他進出。
“你明明就很喜歡。”喝醉的衛明舒根本沒注意到,小小年完全沒有反應。
“哥哥真緊,好爽啊!”衛明舒快速地抽插,然後将紀斯年的臉扭過來想接吻。
結果卻看到紀斯年滿臉的淚水。
“年年,怎麽了?”動作停了下來,衛明舒還覺得奇怪,“是太疼了嗎?”
結果紀斯年借此機會掙脫開來,一巴掌朝着衛明舒扇過去,瞬間臉就腫了。
衛明舒酒才醒了一半,就看見紀斯年光着屁股跑回自己的房間裏,而他自己也是一臉懵逼。
南言南語:快完結了,該說的事情還是得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