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外面開始狂風暴雨,衛明舒的心慌得不行,害怕紀斯年就這樣跟趙梵跑了。
他驅車一路找過去,車站,機場,應該先去哪裏。
“該死的!”雨天裏行車如同龜速爬行,雨刮器不停地搖晃着,衛明舒的眼裏氤氲着水霧。
紀斯年的電話一直打不通,他除了着急什麽都做不了,只能期盼着他只是賭氣離家出走,而不是真的要離開自己。
也許是上天眷顧,在經過一個公交車站的時候,衛明舒透過大雨一眼就看到了紀斯年。
紀斯年拖着行李箱,走到半路就開始下雨,心裏确實有離開的打算,但是因為臺風天所有的票務服務都取消了,他無處可去,想找個地方落腳,結果連車都打不到。
于是,孤苦無依的他只能可憐兮兮地窩在公交車站這裏,随便等一輛公交車,只要能離開這裏,去哪都好。
比起傷心難過,更多的只是心灰意冷,當初他就應該早點離開的,趁着還沒和衛明舒産生任何實質性感情的時候。
我就知道,沒有人會喜歡像我這樣的人,紀斯年心想。他坐在等候椅上抱着腿,任憑雨水潑灑在他的身上,臉上,就像淚水一樣,實際上他連哭都哭不出來。
衛明舒也顧不上交通規則,一個變道拐彎,直接将車停在公交站旁邊。
“年年!”他下車撐起傘,往紀斯年那邊跑過去。
紀斯年一下子就認出來了,那是衛明舒的車,他拖着笨重的行李箱,轉身就想跑,但一下子就被拉住了。
“跟我回家!”
“我不回!那不是我家!”
“別鬧了!”
兩人在街邊拉拉扯扯的,衛明舒一直把傘往紀斯年那邊挪,自己也全身濕透了。
Advertisement
喇叭聲此起彼伏,衛明舒的車堵住了後面的車,再這樣下去交警就要過來了,而且兩個大男人這樣影響也不好,最終紀斯年只能妥協跟他一起上車先離開。
“先擦擦身子,別感冒了。”衛明舒把暖氣調大,拿出一條毛巾遞給紀斯年,但他沒接。
“麻煩送我去酒店,謝謝。”紀斯年望着窗外說。
衛明舒胸口一緊,但還是将車往家的方向開。
“之前是我不對,我不該說那樣的話,別生氣了,好嗎?”衛明舒的語氣裏帶着小心翼翼,“我們不吵架了,好不好?”
但紀斯年卻答非所問:“衛明舒,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穿女裝。”
“那以後就不穿了,都聽年年的。”
“衛明舒,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一直以來喜歡的,都是想象中的我。”
紀斯年的話語輕飄飄地砸過來,衛明舒只能聚精會神地望着前方,手掌用力地抓着方向盤,以至于讓自己不要失控。
他接着說:“那時候你才多大,五歲吧,哪懂得什麽是喜歡,我只是驚豔了你這麽一瞬間,你卻惦記了這麽多年。
“你只是對當年的我比較偏執而已,人是會變的,這麽多年過去了,我早已不是你當初喜歡的那個我了。”
“不是這樣的!”衛明舒着急得想反駁,卻想不出理由。
“你看你,還那麽年輕,事業有成,沒必要把心思和時間都花費在我這麽一個人身上。”紀斯年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而且你不是真正的同性戀,就算現在回頭也還來得及,不要因為我一路走到黑。”
他想過了,不是衛明舒不好,而是他太好了,好到他覺得自己不配,不想再繼續耽誤他。
“不要再對我好了,也不要再喜歡我了,不值當,真的。”不知道是外面的雨太大,還是他的眼睛因淚水的遮擋越來越模糊,紀斯年發現自己看不清外面的路了。
他揪緊自己心口的衣服說:“衛明舒,我們fe……”
突然一個急剎車,紀斯年的身體跟着慣性前傾,眼淚也被甩了出來,挂在臉上。
車外狂風呼嘯,雨水沖刷着鐵殼,在車內只能聽到鈍重壓抑的聲響。
衛明舒轉過身來看着他,眼睛通紅,緊咬着的牙關裏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紀斯年,你要是敢說出那兩個字,我就殺了你!”
紀斯年被他這個樣子吓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冷的,渾身抖如篩糠。
像只小兔子一樣紅着眼睛,要被抓起來吃掉了,害怕得全身瑟瑟發抖。
衛明舒真的掐住他的脖子,命運的脖頸被扼住,紀斯年一動都不敢動,安全帶彈開,座椅突然被放倒,他整個人往後仰,衛明舒也跟着壓在他的身上。
他被強制翻過去,褲子也被扒了下來,剛想張嘴叫喊,就被伸進來的手指按着舌頭,口水流了出來。
“最好別想着反抗,不然我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來。”後頸的一塊嫩肉被咬住了,咬得很用力,紀斯年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衛明舒,不要在這裏。”紀斯年帶着哭腔懇求着,他不知道車被開到了那裏,不想第二天上頭條說臺風天裏有人在大馬路上車震,還是兩個男的。
“你不叫,沒人會知道的。”咬出血來了,衛明舒繼續用舌頭舔着,沾着口水的手指在後穴外圍随便抹了幾下,便将自己的硬物擠壓進去。
紀斯年确實不敢瞎叫喚,死死地咬住嘴巴,手指胡亂抓着周圍,感受到硬物一點一點地擠進緊致的甬道裏。
衛明舒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埋頭苦幹着,這讓紀斯年的心比後面更痛。
沒有接吻,沒有擁抱,只是下體連接在一起,簡直就像上刑一樣。
還沒插幾下,突然有人敲響了車窗,吓得紀斯年菊花一緊,夾得衛明舒“嘶”的一聲。
他拍了一下臀部,幸好聲音不大,被雨聲掩蓋住,紀斯年也緊緊地捂着嘴巴,把自己埋在座椅上,整個臉都紅透了。
車外是看不清內部的,衛明舒将外套蓋在紀斯年身上,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拉下一小片車窗。
敲窗的人是小區保安,他囑咐衛明舒把車停好,紀斯年才知道,原來已經回到家樓下了。
“下車!”紀斯年還沒來得及把褲子穿好,就聽到衛明舒用兇狠的語氣命令他。
紀斯年委屈地撇着嘴,但還是聽話地下了車,因為他發現自己身上什麽都沒有了,手機和錢包都被摸走了,哪也去不了,Q-2240<726.766 只能乖乖地跟着衛明舒回家。
一進門,衛明舒把他的行李箱往角落裏重重地一放,冷着臉說:“去洗澡!”
紀斯年也乖乖地去了,因為衛明舒的表情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才把浴缸放滿水,衛明舒突然開門闖了進來,吓得他整個人猛地紮進了水裏,
衛明舒死死地盯着他看,紀斯年也只是低着頭,兩人一句話沒說,最後衛明舒用淋浴随便洗了幾下,就出去了。
紀斯年才知道,這種冷戰的感覺太難受了,胸口悶悶的,心情又很壓抑,鼓起的勇氣在車上的時候就已經耗盡,那樣的話他再也說不出第二遍了。
感覺兩人的關系到達了一個冰點,也不知道以後該何去何從。
他洗完澡出去的時候,衛明舒端着一杯水,和一個小藥片給他:“吃了。”
“什麽藥?”紀斯年始終低着頭,沒有用正臉去看他。
“預防感冒的。”聽到這句話,紀斯年心裏一暖,他開始動搖了。
他當着衛明舒的面把藥吞下去,正糾結着怎麽開口主動求和好的時候,雙手就被一副手套給扣住了。
紀斯年:???
南言南語:晚上加更,你們要的牆紙,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