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外面雨聲不絕,紫宸殿仿佛沉入水底般靜谧,只有我和他。
我伸手貼住阿毓的臉,他的臉很冰,比雨水還要冰。阿毓閉着眼睛睫毛蹭着我的掌心,癢癢的。“好像做夢。”
我說:“不是做夢。”
我緩緩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深吸了一口氣。不知為何突然有些感慨,如果他不是皇上就好了,他是我的同窗,或者玩伴,或者是哪家的小公子,我們一起手牽手從街頭走到街尾,上樹摘果子,在暮春中看着窗外一陣陣的落花背着先生偷偷打鬧。
可是如果阿毓不是皇帝,我還會遇見他嗎?
我捧着他的臉,看着他濃黑的睫毛在潔白如玉的臉上投下陰影,輕微顫抖着,阿毓在緊張,可是明明在緊張,卻一步也不肯退。“宋輕,親親我。”
我笑了笑,輕輕把他推倒在了鋪錦列繡的龍床上,低下頭去親他。阿毓的嘴唇軟得驚人,我雖然從未親近過女子,可總是肖想過那麽一小下的,可是我窮盡所有的非非之想,都不及他那麽柔軟而甜蜜。仿佛一叢火從喉嚨被點燃,滾燙的炎火流向肺腑全身,鼠蹊那處簡直要燒起來。我感覺心如擂鼓,臉頰熱氣騰騰。
阿毓小聲地哼哼着,像只粘人的小狗不肯放開,我們的衣物全攪和在了一起,分不清是誰的外袍,誰的裏衣。他胡亂地咬着我的嘴唇,伸手去扒我的衣服。
“等等!”我喘着粗氣,費了好大力氣才把他拉開,阿毓臉色潮紅,迷茫地望着我。
“這裏有沒有……咳,那什麽。”我怕我獸性大發,一會兒提槍就上,阿毓身子弱,明天又還有一大攤子不好對付的事情,我可不想第一天就成那什麽亡國禍水。
阿毓還是迷茫地望着我,似乎不知道我為什麽停下來了,有點委屈,又不敢說。
我咬咬牙,說:“行房用的脂膏,紫宸殿有嗎?”
阿毓愣了一下,臉漲得通紅,默默轉身拉開了龍床旁邊的暗櫃,我嗷的一聲撲了過去,親了他一口:“阿毓,你真好。”
阿毓說:“我那麽好,那你還不快疼疼我?”
啊,沒想到端莊肅穆的皇上背地裏是個小急色鬼,我無語問青天。
阿毓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定了定神,趴在我兩腿間拉下了我的亵褲,我腦子裏瞬間轟的一聲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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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毓和我半立的兄弟打了個照面,他像是寬了心一樣小聲嘆了一口氣,湊過去舔了我兄弟一口。我腦子裏轟地五光十色炸開了,感覺那處陷入了一個又濕又軟的地方,他的舌頭那麽滑,他的唇那麽軟,他的嘴那麽熱,阿毓不管不顧地埋頭含着我的物事,舌頭卷過鈴口,透明的汁液被舔掉,我興奮地簡直要打冷戰。
“阿毓,好了,不用這樣……”我的手陷入他的長發中,不知道應該把他推開,還是要更緊密地把他拉近,感覺那處硬得發疼,箭在弦上,自己像是着了魔,空氣中漸漸蒸騰起暧昧的味道,像是春雷,又像是碧綠池水中一尾抓不住的鯉魚。我感覺自己耳朵裏隆隆作響,咬着牙說:“阿毓,你起來了,我要去了……”
阿毓充耳不聞,反而把我的物事深深地含了進去,柔軟熾熱的口腔軟肉擠壓着我的爆發,我只感覺四肢百骸全燃起了一個又一個的小火種,一時間精關失守,交代在了這兒。
我眼前一陣亮,趕緊到處翻着手絹,捧到他嘴邊:“快,快,吐出來!”
阿毓紅着眼眶,白着臉猛搖頭,竟把那玩意兒吞了下去。他咳了一聲,從我身上爬下去,背對着我,說:“人多口雜,你快走吧。”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這一室旖旎,衣衫淩亂,是個人都能看出個什麽來,不知道他在害羞什麽。我從背後抱住他,說:“阿毓不想要嗎?”
他明顯一僵,沉默了片刻,才顫顫巍巍說:“想……”
我伸手扒拉他搖搖欲墜的裏衣,乳尖豔紅挺立,我胡亂地揉了一把,阿毓像是個貓兒一樣弓着腰哼出一個鼻音縮成一團。我把他掰直了:“你害羞什麽?”
阿毓喘着氣,斷斷續續地說:“我……沒……”我把手放在他大腿內側,他的聲音陡然拔高,猛地一下夾緊了腿。
我在他耳邊低聲說:“乖,你這樣,我的手下不去……”
阿毓垂着頭一陣猛搖,沉默了半晌,才顫顫巍巍打開了腿。
我從他的亵褲往裏掏,驚訝地發現他那處已經高高挺立,汁液浸透了布料頂了起來,傳來暧昧的水聲。
我同他耳語:“有那麽舒服嗎?”
阿毓嗚咽了一陣,不知道是搖頭還是點頭。他全身滾燙,握住我的手,像是不知道疼一樣往裏按,吐息如起伏的潮汐。
我說:“阿毓,我們慢慢來……”
阿毓突然猛地轉身,抱住了我:“我慢不了……”他嗚咽道,“你快點兒……”
我從善如流重新握住他的那處,不停流出的汁液方便了我上下滑動,我用手指從根部撸到鈴口,在鈴口那兒打了個轉,阿毓一下子緊緊抓住了我。
我說:“不舒服嗎?”
阿毓仿佛置身夢中,迷糊地搖頭,一直往我身上蹭動:“不……不是……”
我用手掌托住了他的子孫袋,捏了一把,阿毓猛地仰頭,嘴裏卻半點聲音都發不出。
我說:“呼吸……阿毓,呼吸……”
阿毓懵懵懂懂,不知道聽到了沒有,我用另一只手把他的頭摁在肩膀上,感覺他額頭滾燙,劇烈的心跳聲仿佛傳到我這裏。
我突然感覺腿上一陣溫熱,擡頭一看,阿毓滿臉是淚,咬着自己的食指不出聲。我握住他的手腕,親了一口,說:“乖,咬傷就不好了。”
最後阿毓在我手上哭着洩了出來,我用手帕裹住了,爬到另一邊給他胡亂撕了條紗巾擦身子。
阿毓的臉色從潮紅褪到了蒼白,蜷縮着不平穩地呼吸着,我摸了摸他的額頭,把汗濕的頭發從他臉上拂開,說:“你再躺一會兒。”
阿毓話也說不出口,只能用濕潤的眼睛望着我,點了點頭。
我說:“我去讓宮人們遲一點兒再叫你。”給他蓋了被子,理了理官服準備出去。
“等等!”阿毓突然撩開簾子,撐着身子坐起來,故作冷漠地說,“宋輕,你是不是因為你哥哥的事情,其實你大可不必,我……”
我說:“沒有啊,我喜歡你。”
我話音沒落突然聽到帳子裏咣當一聲像是掉了什麽東西的聲音:“阿毓,你沒事吧?”
“我沒事!”阿毓氣壯山河地說,“你先出去!”
诶,結果那脂膏,還是沒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