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皇室風雲(8)
屋外的細雨伴着柔和的風沙沙的響着,屋內紅绫帳暖,春情正酣。
席潤羽疏朗的眉目含俏,嘴角卻勾出個邪肆的笑,她兩手輕輕按住他纖細的腰,制止他繼續進攻自己的動作。他正陶醉在剛發現的快樂運動中,被人如此鉗制住,身上有點點的扯痛,這痛加深了噬骨的美妙滋味,卻阻止了他的繼續進攻,他擡頭撅着唇看她,眼眸中含着一絲迷蒙沉醉。
“放……開……嗯……”他剛張了張唇瓣,即被擡高了上半身的席潤羽給含住了嘴唇,餘下的話都被吞進了她的嘴裏。
席潤羽邊啃咬着他的唇邊想,她從未如此放浪形骸過,從現代到這個在歷史上未有的朝代,她都是嚴于律己的,何曾和男人如此厮混過。她小心謹慎還是難以逃過美色的誘惑,拜倒在了這小少年的純真之下,她還真有點不甘心,而那點不甘心全用在懲罰這始作俑者身上了。
似乎是不滿意席潤羽的走神,他用力吮了下她的唇,這大概就是男女之間的不同吧,她想,在情/事上,男人總是比女人要容易投入又比較熱衷的多,別看這小少年年紀小,可在這事上可絕對不以年紀論輸贏。他能很直接的去表達自己的切身想法,她卻必須要帶領他走出一個正确的步伐,她現在既是他的同伴也是他初開人生的老師。
不再想其他的,她也投入情海之中,放開鉗在他腰背上的手指,改掐為揉,嗯,他的身子很完美,這個很完美的男子和這具美麗的身子是她的,她不會讓給別人。
童秋水的手也沒閑着,在一個時辰前,他雖然還懵懂的不知該如何對面前玉體橫陳的美人下手,但一個時辰後,他已經可以熟練的找到她最容易動情的敏感地帶了,他吻着她,細長的手指在她身上彈奏着美妙的旋律。
他溫軟中帶着剛強的身子在她身上厮磨良久,卻遲遲不肯進行下一步。席潤羽睜眼看他,他眉眼間帶着點點春意,嘴角卻帶着頑皮的笑。他身上此時已兼具了成熟男人的陽剛與純稚少年的質樸,兩種特質互相矛盾,卻又無比和諧的存在在他的身上。她擡手撫向他披散在肩背上的墨色長發,她從不知他的發竟是那麽長那麽黑,鋪在他的肩背上,将他白皙美麗的身子掩蓋在那黑毯之下,讓他顯得既神秘又充滿了誘惑,她輕吐出兩個字:“妖孽!”
是啊,在如此情境之下的他,那麽魅惑人,那麽妖冶,即便他此時做的是最惡劣的事--勾誘她情動,他自己卻不肯就範,也還是美的讓人不忍責備他一句。
而被人稱作妖孽的人,卻展現了一個最不可思議的笑容,那笑容幹淨而純粹,就好似向日葵對着太陽展示那最開懷的臉盤,燦爛炫目。
席潤羽看到他這一個笑,不由得胸脯上下起伏着,她有點受不住他如此單純的誘惑了,她憑着自己的一身蠻力,硬是把他趴在自己身上的身子給扳倒下來,然後她自己跨坐在他的腹上,他卻還是癡癡的笑着,她刮了下他的鼻子,然後很有些無奈的笑道:“我叫你妖孽,你還笑?”
他動了動自己的身子,咕哝着說:“我……我很開心,嗯……”還沒等說完,他又低低地呻/吟了聲。
席潤羽的眼珠兒轉了轉,若說以前不懂,但經過了這場情/事後,她可是很了解了,身下抵着她的只怕又克制不住要造亂了。
她故意當不知道似的挪了下身子,這更讓他的臉色漲紅起來,“開心什麽?嗯?”她懲罰性地用雙手按住他的雙手,不讓他亂動,還俯低臉看着他問。
“啊!呀!開心……在一起……我們……”他有些急促的喘着,眼睛有些幽怨地看着她,她好壞,非要他說出這麽讓人臉紅的話。
“呵呵,真乖!”說着,席潤羽大笑着俯低臉在他唇上舔了一口,抱住他耐心的厮磨起來。
風消雨住後,紅帳之內只餘下輕淺地呼吸聲,一對有情人交頸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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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已東升,低垂地帳幕後,發絲分不出彼此的纏繞在一起的兩個人正相擁而眠,昨晚的情動讓初嘗禁果的兩人睡的很沉。
一只藕臂從被子裏伸出來擋住從縫隙射進來的光線,床內的人睜開眼睛,而睡在床外側的人絲毫沒有被她輕微地移動而驚醒。
席潤羽已經習慣了早起,所以到了時間就會自動清醒,無論多累都一樣,她在被子裏伸展了下四肢。但畢竟床不大,她并未有太大動作,手指觸到他的肌膚時,她竟還有些留戀。沿着他光滑的腰側,直到他平坦的胸口,在他胸前的小豆上停留片刻。又繼續往上,他纖細的脖頸上有幾個紅點,那是昨晚動情時,她咬的,她不由得在心裏偷笑,這算不算在他身上刻了個印,表明此人為我所有。
不知道是不是席潤羽的惡作劇起了作用,童秋水的身子又漸漸泛紅,但他卻沒醒,身子下意識的往席潤羽這方貼了過來,小人兒嘴唇微微撅了撅,似乎很不滿意夢裏所發生的事。
席潤羽自然是樂于享用這份美人恩,不過,要想再來一次,她的腰只怕是承受不了,收回手,她在心中嘆息,或許真的是老了。幾乎折騰了大半宿的,她還真有點腰酸背痛,将小少年扯了過來,揉了揉他的腰,他的身子居然更紅了。看看他的情形,她就放開了,都說男人在這件事後會精神百倍,她還給他按個什麽勁兒。
心裏想着,人也動作了起來,她将他往裏抱了抱,她自己卻是坐了起來,拿起床邊的衣服穿上,又站起來踩着床沿兒跳下了地。
人剛到地上,她就覺得腿有千斤重,她對自己搖了搖頭,古人誠不欺我啊,果然人是不能太縱欲的。
席潤羽扶着自己的老腰往外走,還是燒點水泡泡吧,今天還要去極品軒,她要是這樣出去,不知道要笑掉多少人的大牙,她可不想出去丢人。
童秋水做夢時,嘴角都挂着餍足的笑,他好開心,他和她在一起了,抱着被子翻了個身,身邊溫熱的氣息已經散去,他突的睜開眼,發現床上已經只剩下了自己,他驚慌地坐起身,嘶--他不由得輕哼一聲,他慢慢地掀開被子看,臉色騰的一下就泛出紅潮,他,他果然是破身了,那裏還有血漬,而且那象征處子的琉璃囊已經褪去了。
他動了下身子,腿間還有些酸脹的疼,他皺了皺眉,雖然他從未有過類似經驗,但他是醫者,多少還是知道些這方面的常識的,大體也明白這就是男子必經的過程。按了按自己的大腿,酸脹感褪了點,他便想要下床,可他一挪動,還是有些刺痛。
他不敢動,又往四周看了看,确定這是席潤羽的地方,才終于放下了點心,卻難掩失落,她不在屋裏,是後悔了?他不由得在心中暗自猜測着,都是他的錯,他不該那麽大膽,不顧羞恥的非讓她……
這麽一想,他的臉更紅,昨晚的一幕幕在腦子裏不停地轉着,就是他不知羞恥地非要纏着她,她一定是覺得他太過癡纏,所以一早就逃走了,他的眼淚毫無預警地淌了下來。
就在童秋水自顧自地往最壞的地方想時,席潤羽已經擦完了自己,正提了水往客房來,推開門,發現童秋水正坐在床上掉眼淚的時候,她愣了愣,心想,好嘛,她被他折騰的腰酸背痛,她還沒哭,他倒先哭上了。
她提着水進屋,将門關上後,才走到床邊看着只用被子蓋住下半身的童秋水,她覺得自己特別無奈,“哭什麽呢?該哭的是我才對吧。”她其實是想打趣一下的。
童秋水聽到她說的話,不但沒止住眼淚,眼淚反而掉得更兇,他就知道她在怪他,怪他勾引了她。
他的下巴被她擡了起來,他望進她的眼,她的眼中沒有嫌棄,沒有怨恨,只有深深地無奈及柔柔地帶着憐惜的光。
她輕輕地擦了擦他的眼淚,很是心疼地看着他,看着他滿是委屈難過的臉,她不由得有種錯覺,怎麽好像她是十惡不赦的狂徒,正在欺負無助的小閨女。
“別哭了,我燒了熱水,等一下你也泡泡,舒活一下筋骨。”她淺淺地呼吸噴灑在他的臉上,他看着她,眼淚蘊涵在眼中,他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麽想的。
席潤羽放開他的臉,然後從床底下拽出一只大木盆,放在地當中,又把提來的水倒了下去。接着,她又出去提了一桶,又用木盆舀了些涼水,将水兌好,她又走回床邊。
童秋水的視線就跟着席潤羽來回移動,最後,席潤羽走回床邊,他有些戒備的往後退了下,卻又因為身子的不适,皺了皺眉。
席潤羽看他癡癡的看着她,還帶了那麽點防備,倒有些不懂,索性她也就認了,她就是個伺候人的命,她掀開被子,便要将童秋水抱起來。
“不要!”被掀了被子的少年冷不防将被子扯了回去。
席潤羽手還停在半空,愣在原地,半天她才回過神來,幹笑着說:“那個,這水不燙,你泡泡有好處。”原來拿他當弟弟的時候看光了他,她也沒臉紅,可是自從他倆那個啥以後,她倒是也知道臉紅,因為他把被子搶了回去,她的臉也迅速轉紅,她可也不是那不知羞的女子啊。
“你……我,我我一會兒就走。”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出于可憐他,才會對他這麽好,可是剛才她說的話,他都聽清楚了,她說該哭的是她,那她一定後悔了。昨晚說的話,大概也都是安慰他的,他不能讓她看輕了,他不會糾纏她,這麽想着,他開始找自己的衣服。
席潤羽不知道他又在鬧什麽別扭,她坐在床邊,按住他的身子,然後将他左顧右盼的臉轉回來看着自己說:“秋水,你在怕什麽?”她不是随便的人,也不會跟個沒感情的人上床,可現在他這樣是怎麽回事?怎麽好像一副避她如蛇蠍的樣子,還說一會兒就走的話,這讓她的心口也有些疼,難道他們真的就要把這當做一夜的愛情嗎?
“我……我沒有,是我不好,我知道,我不會纏着你。”他臉色蒼白着,先前的紅潤也褪去,紅唇泛出了白色。
席潤羽看他這樣,竟是不自在的湊過身子,在他的唇上重重的咬了一口,他悶哼了聲,她放開他的唇,看他唇上終于有了些血色,她用拇指在他的唇上磨蹭着,“說,你不纏着我,要纏着誰?”他竟敢說不會纏着她,那她的清白找誰去負責。
童秋水有些懵懂不明,她明明是嫌棄他了,為什麽好像他辜負她的樣子。他大着膽子嗫嚅着說:“是我不好,勾引你,你要反悔也行,我不會纏着你的,真的!”他一口氣說完,最後好像是保證似的還狠狠地加重“真的”二字。
席潤羽看着他,着實愣了好久,她何時給了他錯誤的信息說要反悔,不讓他纏着的,看來他們兩人在認知上有很大的分歧。
“我從來沒說我後悔,也沒有說不許你纏着我,而且以後你必須纏着我,不許看別的女人。最後,你有一點說對了,還真是你勾引的我,所以我的清白必須由你負責。”她什麽都吃,就是不吃虧,這一點他最好明白。
童秋水沒想到她是這麽想的,一則有驚吓,一則有歡喜,所以他看着她竟是悲喜交加的。
席潤羽知道他此時大概是說不出什麽了,索性也就不管他,徑自在他白皙的鎖骨上又咬了一口,看到那美麗的鎖骨上有自己咬出來的紅印,很滿意,然後很有大力水手範兒的将他抱起來,放到還冒着熱氣的大木盆裏。
而坐在木盆裏的童秋水,眼淚又忍不住的落了下來,這次是因為喜悅,而身子下蒸騰地熱水也讓他有些酸脹的身子舒服了許多。
席潤羽蹲在木盆旁邊給童秋水按摩腰部,邊訓誡道:“以後不準胡思亂想,有問題直接問我,知不知道?”
童秋水的眼淚吧嗒嗒的掉,而臉上卻是帶着紅潤,嘴角挂着甜蜜羞澀的笑,聽她這麽跟自己說,不生氣,反而很開心地點頭答應着。
作者有話要說: 想必大家都看出來了,這兩章是我寫了這麽久,寫的尺度最大的部分了,有那麽一點點因為工作壓力的關系,也有一點點因為選擇取舍的難以抉擇,所以若是哪裏寫的讓大家覺得不好,很反感的地方,就請告訴我,我會盡量改正。最後,還是希望大家能喜歡。
就因為尺度大了,所以必須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