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五】

不二是一個好的對手,觀月尊重着每一個對手,不管那個人曾在賽場上如何對待過他,觀月認定了,不二是他宿命的對手。

見觀月起身,仁王的臉色有些不好看,雖然真正喜歡上少年的日子不多,欺詐師也快把他的性子摸清了。

雖然平時自诩記仇,實際上也很小心眼,但卻也是個小孩性子,過後就忘了,說一個不恰當的比喻——記吃不記打。

不二都多少次故意無視掉觀月了,這孩子怎麽就不懂得放棄呢。

在真相沒有披露之前,觀月所做的一切,在那個微笑的“天使”面前,都是自取其辱。

仁王對此非常不滿,他心心念念的少年,怎麽能被不二如此對待,總有機會,讓不二知道真相的。

他不急。

只是,不知道當不二知道真相後,那張永遠雲淡風輕的面孔,又會是如何的模樣?

狐貍堅決不承認他是在吃醋。

「小初……」狐貍抿着唇,認真的看着他,「不要過去。」

少年一愣,看着狐貍放在他手肘上的手,卷着頭發愣然坐了回去。

「小初要是過去,我會吃醋的piyo~」狀似玩世不恭的語态,掩蓋了狐貍的心情,那人又恢複了平時的嬉笑,甩着辮子,暗自鼓着臉瞪了一下無辜的不二。

不二在進來時,其實已經發現了觀月,還在想着少年這一次怎麽沒和他打招呼,觀月就站了起來,不得不說,不二還是有那麽一點點期待的——雖然天才并不會承認。

那個是…立海大的仁王雅治吧。

白發的少年拉住了觀月,不知道說了什麽,觀月又坐了回去,不二莫名心塞,雖然觀月來跟他打招呼他還是會一樣故意逗趣他啦,但突然因為其他人不過來,不二怎麽想怎麽不舒服。

就好像——原本某些事情正在隐隐脫離掌控,原本的人或物,也發生不可捉摸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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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您的套餐好了。」應侍生的聲音喚回了不二的思緒,少年笑着拿了紙袋,和越前打個招呼推門離去。

擡頭看了看陽光正好的遠處,他這是怎麽了,往常見到觀月君時,也沒有有過這種似乎是生氣的感覺,好像少年身邊應該陪伴的人,絕對不會是仁王雅治那般?

不二摁捺下心中些許的疑惑,低頭看了下手裏的紙袋,向家趕去,這件事既然一時半會兒弄不清楚,那就幹脆放任自流好了。

此時此刻,這位一向被稱為“天才”的少年,并沒有察覺到,他的一次猶豫,會讓他永久和觀月初這個人失之交臂。

兩個人就像是相交的平行線,在一次相遇後,慢慢的漸行漸遠,再也不曾回頭。

『嘛,礙事的人終于走了呢。』仁王懶懶的伸了一個腰,笑嘻嘻的趴在桌子上看着觀月。

少年頗感無奈,欺詐師在自己面前總是坦誠的像個孩子,哪有那個球場上把敵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風采,說他是個撒謊不眨眼睛的老千,恐怕現在也沒有人會相信吧。

『我們去約會吧。』狐貍說着站了起來,留下付賬的錢拉着少年就往外沖,一副作勢要吃霸王餐的樣子。

侍者小姐臉色果然一變,『這位客人,這位客人等等……』可惜穿着高跟鞋的女孩子,怎麽可能追的上體力頗好的運動系少年呢。

那不是仁王雅治嗎?

越前啃着面包,手卻頓了一下,對于恐怖的立海大軍團,他即使再嚣張,也不得不承認,這是青學最為強大的對手,所以,把每個對手的名字都記了下來,似乎不是一件很難理解的事情。

只是……這家夥吃霸王餐嗎?嗌,好像還蠻有趣的呢。

『什麽嘛,不是留有錢嗎?幹嘛還做讓人誤會的事情。』侍者小姐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扶着纖瘦的腰肢站在狐貍曾坐的桌子旁,看到咖啡杯下壓着的幾張紙幣,面色不好的抱怨。

越前擡眼看了一下,看着侍者小姐帶着無奈的神情從他身邊走過,然後低下頭繼續吃東西。

『我們去玩看電影吧。』仁王頗為不舍的松開少年秀氣精致的手,觀月立刻縮了回來,神情有一絲別扭。

雖說他現在和仁王也可以稱作朋友了,但對仁王有意無意試探自己反應,觀月還是有點适應不良。

『piyo~既然小初沒有異議,那我們就去看電影。』銀藍色發的少年歪着頭輕輕一笑,蒼白修長的手指點了點嘴角下的痣,透露出可鞠的狡黠神色。

觀月繞着劉海默然,反正今天下午的行程都被不按套路出牌的仁王打亂了,那麽,再“任性”一點也沒什麽。

『一切都随仁王君吧。』表示自己确實無異議,還沒回過神的暹羅貓少年就又被仁王拉扯着跑遠,一路上不知道帶起了多少羞赧與喜悅。

『呼…仁王…君真是…太過分了。』居然拉着他跑了那麽遠腳步不停,體力好了不起啊!觀月抛去自身的優雅,支撐不住的雙手扶着膝蓋,累的說話也斷斷續續。

好吧,體力好确實了不起,起碼在某個方面攻君地位毫不動搖。【我好污(* ̄︶ ̄*)】

『嘛,嘛,小初要多鍛煉了啊。』仁王卻笑的沒心沒肺,說實話,他不喜歡少年一直一種雲淡風輕,做什麽都事先預謀過穩操勝券的樣子。

相反,他更喜歡少年感情的真摯流露,即使是開口埋怨他,你瞧,這樣不就是很好?

『我是數據型選手啊,和仁王君本來就不一樣。』觀月抽出手帕擦了擦汗,仁王的視線一下子落在那方淺青色的帕子上,觀月的家教一定很好吧,行事之間落落大方,而在某些小的方面又細心的不像話,待人禮貌而疏離。

這些都毫無遮攔的透露出觀月的素養。

所以,在這樣一個環境下成長的少年,會去接受一個同性的追求嗎,又或者說,日後真的在一起了,這樣的家庭會同意她們的孩子離經叛道嗎。

這些都是仁王雅治所面臨的不得不思考的問題。

――即使他現在年齡還小。

暫且把這些問題壓在心中,仁王打起精神笑着查找今天上映的影片,快速浏覽。

『小初要不要看愛情片?』仁王纏着自己的小辮繞啊繞,回眸,笑顏逐開。

『仁王君是把我當做女生了嗎?』觀月閉着眼睛,額頭蹦出一個大大的紅色井號,這家夥要是敢把他當女生對待,就請立刻馬上去三途川死一死吧!

一向都很會趨利避害的狐貍君眨眨眸子,果斷矢口否認,『怎麽可能,只是,情侶們不都喜歡選這種文藝愛情片嗎。』雖說他本身對這種片子很是無愛啦,那年陪老姐過來看電影,老姐揪着他的衣領哭的稀裏嘩啦,一盒紙巾都不夠十分鐘用,而他就挂在老姐手上昏昏欲睡――啊啊,說起來,實在有些不符合欺詐師的光輝形象呢。

觀月很想說,我們好像還并不是情侶吧,只是看着狐貍亮晶晶的眸子,忍了忍沒說出來,別扭的拗過頭,『嗯哼哼,如果仁王君執意選擇這種片子,那本少爺就不奉陪了。』

啧,小初這是傲嬌了啊。

仁王咧開嘴無聲一笑,不敢讓觀月看到他此刻似笑非笑戲谑的神情,本來就容易炸毛的性子,萬一再被他一撩撥,直接不奉陪的話,吃虧的不還是他仁王雅治?

欺詐師可不做這麽費心費力還不讨好的事情。

『那,我們去看這個好了。』仁王點了點海報,跑去買票,像是生怕觀月會後悔一樣。

少年怔怔的看着仁王跑到售票處的身影,把視線放在海報上,輕笑出聲,他怎麽能懷疑他不是欺詐師呢,居然選擇了恐怖電影,還真是符合欺詐師身份的選擇。

在電影放映時觀察衆生百态,并且透露出旁人看不出的嘲諷或思索,以此完善自身。

觀月別樣的稱贊自然沒被仁王接受到,狐貍拿了兩張票晃晃悠悠的走在地板光滑可鑒的大廳裏,微微駝着背。

天知道欺詐師對此真心冤枉,他可完全沒有看小初笑話的打算,只是聽過某些人說,看恐怖片最适合調情,當身邊人害怕的尖叫時,你可以擁她入懷,讓她感受到你炙熱的體溫,和無比寬廣的胸懷。以及在特定氛圍下,更加突出的安全感。

狐貍君內心的小算盤噼裏啪啦作響,只可惜,想象是豐滿的,而現實嬌羞的捂着臉表示她真的是骨感美女,就這麽蛋疼。

『仁王君怎麽了?』身邊人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觀月自然沒法靜下心來看電影,而仁王發出的聲音還真是吓到了身邊的幾個小姑娘,躲得遠遠的一邊用畏懼的眼光看着帥氣少年。

果然。在觀月說話後,咯吱咯吱的聲音立刻沒有了,半晌,身旁傳來了某人頗為咬牙切齒的聲音,似乎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一樣,『……沒事。』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到了⊙▽⊙沒人看這篇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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