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落到衣服上,肩膀一片潮濕。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喜歡蘇特助哦~鼓掌~~~
☆、耍賴和好
車到達醫院的時候雨還沒有停,醫院的停車場是露天的,司機停好車,陸其雲就推開車門往下跑,司機在後面喊她幫她撐傘她也不聽。
來到住院部,陸其雲氣喘籲籲的推開病房的門。
危總清坐在床上,擡頭望向門邊。他左手上紮着輸液針管,輸液管裏的液體一滴滴均勻的往下掉。腿上搭着一條藍色的空調被,左手捏着一疊資料,右手拿着筆,筆記本擱在腿前,身邊的另一旁還放在零零散散的文件。他臉色很差,眼睛下的黑眼袋顯現出來,整個人瘦了一圈,臉頰的棱角更加鮮明。
坐在床下面和危總清讨論項目的幾個人同時回過頭。蘇特助一張臉慘白,拿紙巾捂鼻子的手停在半空,看到陸其雲後,他用力擦一擦鼻子,笑着把紙巾丢到旁邊的垃圾桶,然後再抽一張紙捂在鼻子上。
危總清收回目光,偏頭繼續和員工開會。
陸其雲走進去,蘇特助拿起手中的資料,興奮的在大腿上拍了一下,擡頭對危總清說:“咱們今天就到這裏吧,先休息?”
“嗯。”危總清從鼻腔裏哼出一聲,放下手中的筆,整理散落在一邊的資料。
陸其雲趕緊走過去幫忙。
路過蘇特助的時候,他龇牙咧嘴的瞪一眼陸其雲,然後哈哈大笑出來,帶着衆人離開病房。
最後走的一個人,轉身輕輕把房間門帶上。
“衣服脫下。”危總清側身拿空掉遙控器,按下取暖的按鈕。空調發出“滴”的一聲,爾後“轟轟”的風聲響起。
“?”陸其雲停下手中的動作,側頭看危總清。
危總清沉着臉,目光在她肩上掃一圈說:“濕了。”,放下遙控器,擡頭對着門的方向喊:“小陳,去幫其雲拿一套衣服來。”
“不用。”陸其雲直起身,眯着眼睛看着危總清,眼睛亮晶晶的,她問:“你有衣服在這兒嗎?”
來的時候雨很大,從停車場到住院部有兩百米,陸其雲跑過來,外套已經濕透。房間開着暖氣,陸其雲沒有覺得冷,只是危總清提起來,她才感覺打濕的衣服貼在身上有點兒不自在。
“有。”危總清掀開被子。
陸其雲按住他的手:“我自己拿,你說在哪兒。”
危總清擡頭朝靠在牆邊的桌子上看去,桌子上放着一個小型的旅行包。
陸其雲走過去,打開包,拿出一件白色的襯衫說:“我先去換衣服,你坐在床上別動,有什麽事等我出來,或者叫小張。”
危總清不吭聲。
陸其雲偷笑,這個男人還在生氣,抱着衣服走進浴室。
危總清住的房間是一間套房,卧室裏帶浴室,外間還有一個十平米的客廳。
陸其雲睡覺之前洗過澡,這時候只是用熱水簡單的沖了一下,拿毛巾擦幹後就把危總清的襯衫套在身上,整整齊齊的把扣子扣上,拉開門走出去。
房間裏只有危總清,她下面什麽也沒有穿。
危總清聽到聲音,擡頭朝她的方向望過去,看見陸其雲露在白色襯衫下的兩條雪白的腿,頓時血脈噴張,口幹舌燥。
房間裏開着暖氣,陸其雲一點兒也不覺得冷,反而覺得洗完澡後很舒适。她笑嘻嘻的走過去,掀開危總清身邊的被子鑽進去,轉頭看着他說:“這麽晚了,你不休息嗎?”
危總清把持不住,眼睛裏噴出火。
陸其雲故意裝作沒有看見,側過身子,上身壓在危總清的身上,伸手關燈。燈熄後,她又回到原來的位置坐好,往被窩下面鑽,兩手捏在被子的邊緣,平躺在床上。
床很大,足夠兩個人并排躺在上面,或者,做一些什麽事。
黑暗中,危總清僵硬的脫下自己的衣服,平躺在陸其雲身邊。喉結滾動。
陸其雲強忍住笑意,一本正經的側過身,問危總清:“我做的菜不好吃嗎?”
“……不是”危總清吐字艱難。
陸其雲呼出的熱氣撲在脖子上讓他渾身燥熱,身體上某一個部位發生變化。
“那你為什麽進醫院?”陸其雲伸出食指,戳在危總清的胸膛上。
“……”危總清頓住。
“哈哈……”陸其雲笑出來。
危總清翻身把陸其雲壓在身下,“你逗我?”
陸其雲清晰的感覺到危總清的炙熱頂在她的身下,老實說:“是你自己在那兒擺架子,不理人……啊……”
危總清在她嘴唇上咬一口,疼得她叫起來:“我只不過做了一頓名為教訓的晚餐,你用得着……唔……”
其實陸其雲想說,他瘦了。
**
早上陸其雲醒來,打開燈後,看見床邊空出來的位置,搖搖頭伸手夠住放在床頭櫃上的衣服。那是一套長袖衣褲,穿好後,她走到護士站問小護士借電話。
護士站有一個小護士站在站臺前,另外兩個護士在藥房配藥,一些則推着輸液架從病房的走廊上走過來。陸其雲仰頭看見牆壁上的時鐘顯示十點二十。
小護士态度很好的把電話遞給陸其雲。
陸其雲對她道過謝過撥危總清的手機號,響了三秒才被接起,她開口問:“我的手機呢?”
“嘟嘟嘟……”電話被挂斷,陸其雲深吸一口氣,憋住火氣,對小護士歉意的笑笑,再撥。這次,她學聰明了,放軟語氣,笑着說:“你中午有時間嗎?”
“啪……”不等危總清回答,陸其雲自己挂斷電話,兩唇角彎彎的對小護士說:“等下這個號碼再打電話過來,你就告訴他我走了,謝謝啊。”
陸其雲遞上電話,對小護士道完謝就離開。
昨天那場雲雨,算是她和危總清冷戰的結束。醫院不是危總清的私人別墅,陸其雲輕松來到路邊,招手叫來一輛的士坐上。
她沒有帶錢和手機,坐上的士後她對司機說:“去機場。”
司機按下計價器,踩油門發動車子。
陸其雲知道她沒有說完話,危總清一定會再打電話過來問。找不到她的人,危總清一定會問。醫院不是危總清的地盤,但他危總的實力,要問出一個人的下落很容易。
陸其雲選擇往機場方向走,就是要讓危總清知道,挂她陸其雲的電話是要付出代價的。
ZC總裁辦公室,危總清拿着手機在落地玻璃來走來走去,墨黑的眉不耐煩的皺着。
一分鐘後小方進來說:“陸小姐沒有去機場,轉方向往大順路去。”
危總清拿起手中的手機撥號碼,撥通後放在耳邊說:“在門口等,其雲回來後,看住她,不要讓她出門!”
大順路是危總清私人別墅的位置,他以為陸其雲是要回別墅,沒想到,三分鐘後傭人來電話,帶着哭腔:“先生,小姐沒有回來。”
危總清額頭上的青筋突出,挂斷電話後咬着牙齒說:“她到底想幹什麽?!”
一旁的小方把頭低得更低,不敢回答,空氣中浮動着硝煙的味道,稍一不小心,就會觸動導火線。
忽然,小方手裏的手機響起來。他看看號碼,接起來聽了一句後,欣喜的對危總清說:“先生,陸經理往萬松路來了。”
萬松路是ZC所在的地段。
“下樓!”危總清簡單的說出兩個字,卻帶着千鈞怒氣。
“是。”小方答一聲,退出總經理辦公室。
車上,陸其雲皺眉,正在苦惱今天她讓司機走了那麽多冤枉路,一會兒下車再告訴司機自己沒有錢讓他等一等司機會怎麽罵她,就看見小方面無表情的站在ZC樓下。
陸其雲如同遇到救星般朝小方招手,對司機說:“司機你先等一等,付錢的人馬上過來。”
小方遠遠的看見陸其雲坐的計程車開過來,等車停穩後才向陸其雲走過去,走玻璃前,還沒有開口說話,陸其雲說:“方秘書,有沒有帶錢?”
十分鐘後,危總清聽到辦公室外陸其雲的笑聲和腳步聲,呼出一口氣,轉身站在辦公桌前。
陸其雲推開危總清辦公室的門,踏步走進,順手把門關上,臉上帶着滿意的笑。
危總清看着陸其雲問:“上哪兒去了?”
“兜風。”陸其雲得意的揚揚眉,幾步走到危總清的辦公桌前,踮腳坐在桌子上,伸手抓過危總清的茶杯,看見裏面濃黑的咖啡,皺了眉:“怎麽一大早就喝這麽濃的咖啡?”
危總清站着沒動,盯着她,目光烈如五味真火。
陸其雲吞了吞口水,背脊生出一層冷汗,放下茶杯呵呵笑着:“我以為你沒有時間,所以……”
“你挂我電話?”危總清挑眉,聽她瞎扯的耐心已到極限。
陸其雲辯駁:“是你先挂我電話的!”目光一轉,看見桌上的新手機,急急抓起來問:“這是我的手機?”
她手上的這只手機,是一只銀灰色外殼的超薄手機。危總清之前的手機是黑色。陸其雲還發現,這只手機的屏幕最上方正中央,刻着一個“Q”。
“我的。”危總清沉着臉。
陸其雲失望的扔下手機,擡頭問:“你的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寫得太溫馨,老覺得不對
這章在這裏收不住,下面還有很多要寫,但是字數到了。嗯,下章再繼續吧
還有,我想告訴大家,這不是總裁文呀,這是都市文都市文都市文,都市情愛文,哈哈哈哈
祝大家看文愉快~~
在這裏我向大家請個假,老爸住院,我去陪五天,只剩三章存稿,所以就停更兩天,對不起大家
☆、情侶手機
危總清不回答,伸手進口袋拿出一只手機遞給陸其雲。
陸其雲接過手機,把它拿在手中仔細研究,發現屏幕上方的正中央也刻着一個字母。
“Z?”她念出來。
這只手機和剛才那只形狀一模一樣,大小厚度也是一樣,唯一不一樣的地方就是所刻的字母。
陸其雲不懂,問:“情侶手機?”
危總清不說話,坐到座位上拿起桌上的文件低頭看,說:“我要工作了。”
陸其雲忽的從桌上跳下來,收起手機,抿着嘴唇笑:“手機我收下了,謝總經理擡愛。”走到一半她又回過身站住說:“以後你多愛惜一下自己的錢,就不用天天加班。”
半個億,估計是他們這一個精英團隊整晚的努力。
說完,陸其雲轉身朝辦公室門口走,一邊走一邊低頭看自己的手機。
這只手機和她以前用的不同,外殼是磨砂,手機後面沒有任何标識,看不出是哪一個牌子或者出自哪一位工匠之手。上一次那只是乳白色的觸感平滑的手機,是危總清特地請BlackBerry私人工匠師打造的,一只白色一只黑色。陸其雲拿了白色的,危總清自己用黑色的。
開機,手機在她手中嗡嗡的震動起來,短信瘋一般的跳出提示。等她走到辦公室門口時,手上的手機正好安靜下來。
陸其雲點短信箱,浮現在最上面的是盛景的短信,她點閱讀。
盛景說:“喂,你消失了?這麽久還不回來,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訴你!快出現!”
陸其雲翻動手指給他回:“回來了,你能有什麽重要的事?”
盛景每一次要跟她說事兒,都是說十分重要,非常重要等等,就連艾薇兒的演唱會,他也說是天大的事。陸其雲對他這種誇大其詞的說法已經見慣不怪。
發過短信,陸其雲翻看信箱裏其它的信息。第一頁全部被未讀短信占據,有的是同事發來的,有的是理財公司,以前合作商的廣告短信,也有喬依年發來的。她一一掠過,正要回喬依年的短信的時候,盛景的電話打過來。
“喂?”陸其雲接起來。
盛景高興得叫起來:“你度假結束了?”
“嗯。”陸其雲哼了一聲。她知道,手機關機的那段時間,危總清把她的來電轉交給秘書接,統一口徑是“陸小姐/陸經理旅游了,這段時間不接電話。”
“好,我發一張圖片給你看。”盛景說完就挂斷電話。
陸其雲握着手機向前走,手機在手中滴的一聲響後,她點開彩信,一張圖片躍進眼中。圖片上有一只綠色的鎖,鎖面上紅色的油采筆寫了“其雲”兩個字,鎖周圍擠滿了各種顏色的鎖。
陸其雲的心跳了一下,盛景的電話打過來。
“你真的和那位私定終身了?”盛景問。
“什麽那位?”陸其雲皺眉,“這是在哪裏拍到的?”
她也想過,世界上叫“其雲”的人很多,但那鎖上的字,一眼就看出來是她的。
盛景之所以會把這張圖發過來給她,也是因為認出她的字。她的字很端正,小時候盛景寫不完作業,會讓她幫忙寫,直到大學,手寫的論文也是她熬夜幫他寫出來的。
有一次,導師看出盛景交的作業和論文字體不是出自一人之手,當場讓盛景寫幾個字,結果敗露了,盛景整年的課程重修。
當時盛景咬牙對陸其雲說:“陸其雲,你的字我化成灰也認得!”
“巴黎。”盛景說:“不是你上個星期和他一起挂的嗎?”
愛情橋。陸其雲想起來,開口罵盛景:“你是豬腦子?沒看到其它的鎖都是成雙成對,只有這個是孤零零的一只嗎?”
“那會是誰?喬依年?暗戀你的人?”盛景顧自分析。
陸其雲也挺好奇,說:“我還有別的事,先去忙。”挂電話前又想起一件事,問:“你還在法國?”
“在,這邊的天氣他媽完全不是人待的,凍……”
陸其雲沒有心情聽他抱怨,把電話挂斷,轉身朝危總清的辦公室走去。
看見這張圖片的第一瞬間,她想到了危總清,但又有許多疑惑。愛情橋上的對鎖是希望愛人間的愛情天長地久,不會無緣無故只出現一個。政府每年會花一天的時間清理橋上的鎖,減輕橋的受重力,但據媒體報道,他們在清理這些鎖的時候,秉承情人挂上去的宗旨,天長地久,永不分離。清理的時候也是一對對拆除,絕不會留下單獨的一個。
陸其雲來到危總清的辦公室前,敲兩下門,不等他回答,徑自推開門走進去。
危總清低着頭批閱文件,聽到有人進來也沒有擡頭。
陸其雲一邊走一邊說:“你到巴黎愛情橋上挂過愛情鎖嗎?”
“沒有。”危總清沒有擡起頭。
陸其雲把手機防到危總清的視線下面。
危總清停下手中的筆,看了一眼手機,蹙眉擡起頭看陸其雲。
陸其雲收起手機,自言自語的說:“這種鎖不會一個人挂,另一只不是你,那會是誰?”
她現在有很多疑惑,盛景發過來的圖片上,只有一只鎖,而她在鎖上看到了某種東西割的齒痕。
陸其雲搜尋十年之中的記憶,不記得她和誰一起挂過愛情鎖。
“我再向你請三天假。”陸其雲一邊說一邊朝辦公室門口走,還拿手機撥打電話:“Anne,訂巴黎的機票,越快越好。”
“一起走。”危總清忽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拿起手機。
陸其雲轉過身看他:“?”
“銘存在法國準備項目,我過去看看。”危總清低頭撥號碼:“小方,準備飛機,我和其雲現在去巴黎。”
陸其雲轉回身說:“那我去準備衣服,盛景說巴黎很冷。”
“我讓小方準備。”
兩個人出發去巴黎,上飛機前,陸其雲的電話一直響,她耐着性子跟大家道歉,解釋她馬上要上飛機去巴黎,等下飛機後再聯系各位。之後她又給陸老爺打電話說她的假期已經結束,現在飛巴黎辦公事。
時間匆匆,陸老爺沒有批評陸其雲,只是叮囑她有時間就跟喬依年聯系,說喬依年一直在等她。
上飛機後,陸其雲覺得自己感冒了,可能是昨天晚上淋過雨,鼻塞加頭痛。
危總清叫來乘務員,問她要感冒藥和溫開水,之後又吩咐陸其雲吃藥,再讓她去睡覺。
吃過藥的陸其雲馬上覺得困意來襲,躺在枕頭上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她感覺有人爬到她床上來,睜開眼,看不見人的臉,但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陸其雲頭腦發重,勉強扯起嘴角,伸手去推危總清,用濃濃的鼻音說:“我感冒了。”
陸其雲感覺手腳都是軟的,發不出力氣。
危總清壓在陸其雲身上,手伸進被子摸到她的衣服裏面,揉到她的胸上。臉貼着她的臉,撲出炙熱的氣息:“我知道。”
陸其雲聽到危總清濃重的喘息,下意識要緊嘴唇,一只舌頭堅持不懈的往她嘴裏鑽。
腰上傳來一癢,陸其雲咯咯笑出來,嘴巴就張開,那只舌頭鑽進她嘴裏,拉過她的小舌貼在一起。
滑膩的感覺不一會兒就讓她松開堅守。
危總清的每一個動作都很溫柔,舔舐她的舌頭,吻她的脖頸和胸口,輕撫她的腰。陸其雲把持不住,主動張開腿。就連進攻,危總清也十分細心,慢慢磨着她,一下下頂zhuang她的敏gan點。
陸其雲仰起頭shen吟,抓住危總清的頭發,動情的他的名字。
下飛機的時候,陸其雲感覺被人抱着,渾身酸軟。冷風吹到臉上來,她下意識的把腦袋往某個溫暖的胸膛上蹭,然後安心的閉上眼睛。
不知道睡了多久,陸其雲覺得頭還是沉沉的,在枕頭上趴了幾分鐘,伸手去摸手機。按了一下按鈕,屏蔽沒有亮,她閉上眼睛開機。感覺有光亮從眼皮縫傳進來,之後手機在她手中震動幾下。
她想睜開眼,但整個人像力氣被抽幹,有氣無力。正打算掀開眼睛的時候,手機唱起急促的歌聲。
陸其雲打起精神扯開眼皮,睜大眼睛看手機屏幕,來電是盛景。同時,她還看見日期和時間,猛的驚醒。
“喂?”陸其雲坐起來問:“你等多久了?我昨天感冒了,吃過藥睡過頭了。”
陸其雲鼻音很重,不說感冒別人也能聽出來。
原本盛景給她打過幾通電話都是沒人接,加上發短信也不回,他很生氣,在聽到她濃濃的鼻音後,火氣自動消下來,心中發軟,問道:“你怎麽樣了?我在電話裏不是告訴你巴黎很冷嗎?讓你多穿衣服。”
“不是到巴黎感冒的,在G市淋過雨。”陸其雲起床找衣服,看見危總清穿着一件黑色V領棉線衫,裏面的襯衣領口翻出來,袖口整齊的扣着,人坐在房中一處陽光下低頭看文件,吓得心砰砰跳起來,頭又跟着痛。
陸其雲皺起眉,發現衣服放在床頭櫃上,對盛景說:“我先換衣服,等一下過去找你。”
“我來找你,你在什麽酒店?”盛景做出決定。
“我在……”陸其雲看看四周,在牆壁和桌子上沒有看見有關酒店名字的标示後犯起難,轉頭問危總清:“這是什麽酒店?”
危總清蹙着眉,聲音低沉:“Monceau。”
“Monceau。”陸其雲報出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 酒店名字是編的,反正裏面提到的有關一切真實地名物名集團名字都是編的
祝大家看文愉快~
今天寫文很辛苦咩~~
☆、想不起來
穿好衣服,陸其雲拿桌子上的圍巾,一只手從她身後越過,搶先抓住那條圍巾。
陸其雲轉身,挑眉:“?”
“外面風大。”危總清低頭把圍巾套在陸其雲的脖子上,饒了一圈後又把兩頭順到前方,“我陪你去。”
“你有時間就去,我是經理,你是總經理,我管不了你。”陸其雲從鼻子底下發出一聲說服力不強的話。
出門,一陣刺骨冷風出來,凍得陸其雲鼻頭發痛。她伸手将面前的厚圍巾扯到臉前蓋住鼻子,呵氣說:“你給我吃的是什麽藥?為什麽現在我還想睡覺?”
上飛機到現在,過去将近二十個小時。這段時間陸其雲只在飛機降落,下飛機的時候醒來過一次,其它時間一直在睡覺。往常,感冒她從不吃藥,喝一杯熱水,睡一覺,起床之後人是精神的。現在,她走在路上,感覺腳是輕飄飄的,眼睛也睜不開。
“感冒藥。”危總清雙手插在口袋,跟在陸其雲身後。
他穿一件黑色的長款風衣,整個人顯得冷峻無情。
酒店門口停着一輛紅色的車,盛景在車邊來回跺腳。
陸其雲遠遠看見他,朝他點一下頭。
原本盛景看見陸其雲從酒店門口走出來,心還是熱的,看見她身後跟着的危總清,立刻冷下來。
陸其雲走到盛景跟前,他不大樂意的擡眼看危總清,又轉頭問陸其雲:“他怎麽來了?”
“他出來兜風。”陸其雲把臉藏在圍巾裏取暖,伸手拉紅色的車門。
盛景充滿敵意的撇一眼危總清,繞過車前頭坐上駕駛座。
發車前,陸其雲說:“把窗戶打開,我吹冷風,不然會睡着。”
盛景聽見她從鼻子下面哼哼出來的聲音,眉毛扭成麻花,側過身問:“你怎麽感冒這麽嚴重。”
“嗯。”陸其雲哼了一聲,不想說話。
盛景白她一眼,依言打開車窗,踩油門換擋,發動車子。
冷風像刀片一樣刮刀盛景的臉上和手上,凍得他時不時要握在方向盤上的手拿一只下來取暖。車開到一半他就受不了,偏頭正要跟陸其雲商量把玻璃升上一部分的時候,看見後面跟着一輛Rolls-Royce Phantom。
盛景收回目光,不滿的踩下油門說:“他怎麽跟在你屁股後面兜風啊?”
陸其雲不理他,口袋的手機“嗡嗡”的震動。她掏出來看,是危總清發過來的短信:“窗戶關上。”
“加速。”陸其雲沒有回危總清的短信,擡起頭把手機放回口袋,對盛景說了兩個字。
盛景踩油門換擋,一起呵成,車子如同影子一般在巴黎寬闊的街道上狂奔。可憐他盛景,凍得手臉失去知覺。
到達愛情橋的時候,陸其雲依舊想睡覺,強扯開眼皮下車。
盛景兩手麻木的鎖車,跟在陸其雲身後,雙手不停的揉臉,一會兒後又把手放下來兩只互相搓着。
今天天氣格外冷,呼出來的氣立刻變成白茫茫一片。街上人很少,大咧咧的太陽照在地上很刺眼卻沒有暖人的溫度。愛情橋上有些情侶蹲在橋邊挂情鎖,有的在一邊看,還有的兩兩挽着手一起說笑走過。
陸其雲走在前面,盛景追上來站在她身邊和她并排走。
危總清從車上下來,跟在陸其雲一步遠的後面。
盛景對那條狗已經免疫。
“在哪兒?”陸其雲雙手插|在口袋,冷得肩膀瑟索。昏昏欲睡的心,讓她提不起精神在一堆鎖裏面找自己的那一個。
盛景躬身走在前面查找,走到一半的時候停下來,眉毛擰着,又後退幾步,之後再前進幾步,眉毛皺得更重。
陸其雲站着就想睡覺,看出端倪,問:“找不到?”
“明明就在這個位置啊。”盛景疑惑,掏出手機看他拍下來的幾張照片,又舉頭去看橋上的鎖,發現位置沒錯,原來挂着寫着“其雲”兩個字的綠鎖,換上了一對寫着法文的愛情鎖。
陸其雲也低下頭看盛景的手機照片,還生出手指在屏幕上劃拉翻動。手機裏的五張圖片分別拍下“其雲”這只鎖前後左右四個位置的鎖,還有一只單獨放“其雲”在中央。
前後位置的鎖都沒有變,獨少了“其雲”。
這時,危總清也蹲在陸其雲身邊,舉目看橋欄上的鎖。
盛景着急起來:“這只鎖為什麽不見了?其雲,圖片真的是真的,不是我僞造出來的。”
陸其雲站在鎖橋的中間,舉目看滿橋擠在一起的愛情鎖,寒風中它們緊緊靠在一起,就像兩個不分離的人。努力轉動記憶,找不到一丁點兒和這個橋有關的部分。
風吹得她渾身瑟索,嘴唇發白。
“嗯,我相信你。”陸其雲伸手拍在盛景的肩膀上,看着他說:“不找了,我不記得曾經挂過這樣一把鎖。不記得,那就不是重要的事。這裏好冷,我們先離開。”
盛景擡起頭,看見她的狀态立刻說:“好。先找個地方坐一坐,我有話對你說。”
咖啡店裏暖氣很足,店裏客人不多,兩輛想坐隔的距離很大,看起來十分安靜。陸其雲要了最苦的咖啡。端起杯子抿一口,苦味順着舌根蔓延至喉嚨,苦得她打了個顫,睡意頓消一半兒,但大腦依舊沉重,沒有精力思考複雜的問題。
盛景要的是熱茶,他用手捧着杯子不喝,側頭看坐在不遠處獨自坐一桌的危總清。危總清的風衣領立起來,顯得整個人很清高孤傲,配上他萬年不變的冰山表情,沒有人敢靠近他。
店裏有幾對客人,坐得都很遠。
盛景撤回目光,端起手中的熱茶喝一口說:“你和喬依年在一起是不是因為他?”
陸其雲明白盛景說的“他”指的是危總清,盛景說話之前目光一直停留在危總清身上。
“?”陸其雲不解。
盛景又瞄一眼危總清說:“我想起來那天為什麽覺得喬依年眼熟,他的眼睛和你姐夫很像。”
“……”陸其雲頓住。
盛景松開手中的被子,擡起頭看着陸其雲,猶豫了半晌後開口問:“你和喬依年在一起,是因為外界的那些傳言嗎?”
外界傳,陸其雲喜歡自己的姐夫,愛而不得,從而流連在有婦之夫之間,尋找那個自己喜歡的男人的背影。
陸其雲臉色泛白,張了張嘴,笑問:“你信嗎?”
盛景沉沒,抿唇不說話。
陸其雲笑容無力,一雙眼睛卻十分清明,她盯着盛景說:“外界還傳我結過婚,你信嗎?”
“……”盛景一口氣憋在胸中,半晌張口說:“不信!你從小跟我一起長大,怎麽可能!大學我們在一個城市念,我的畢業論文還是你寫的。”
盛景耳根泛紅,低下頭說:“這些人真無聊,吃飽了撐着沒事兒诽謗人。”
“嗯。”陸其雲從鼻腔裏哼出一聲,算是對盛景話的認可。
“嘀嘀嘀……”口袋的手機響起,陸其雲拿出手機,舉到盛景面前揚揚說:“我姐,陸蘅歆。”
“……”盛景白陸其雲一眼,低下頭捧住面前的熱飲說:“你接啊。”
陸其雲笑笑,接過電話。
陸蘅歆問她什麽時候回國,陸其雲說馬上。聽到陸其雲的聲音發生變化,陸蘅歆又問她是不是感冒了,陸其雲回答是後,陸蘅歆又關心她讓她注意身體。
最後,陸蘅歆說:“我婆婆回國了,我想讓你見見她,我和總清結婚的時候你沒有來,沒有看見我婆婆,現在一家人聚一聚。到時候我也會叫喬先生。”
陸其雲笑眯眯的轉頭看危總清,危總清坐在正中央的一張桌子上低着頭看擺在桌面上的PAD,聚精會神的樣子就像沒有聽到他們的談話。
“好。”陸其雲答了一個字。
盛景馬上放下手中的飲料問:“蘅歆找你什麽事?”
“問我什麽時候回國。”陸其雲收起手機,問盛景:“你什麽時候回去?還要在法國待一段時間?”
盛景耷拉下眉毛,“可能,暫時回不去。”
“那行,你保重身體,我買下午的航班飛G市。”
“你自己也注意休息。”盛景不舍。
陸其雲跟盛景說再見後就問危總清回不回國,危總清說回,她就沒有讓秘書訂機票,而是讓她買禮物。
記憶中,她是一次也沒見過陸蘅歆的婆婆。
陸蘅歆的婚禮在陸其雲開學後的一個月,那時,陸其雲是向校方請過假的,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校方在婚禮前一天,勒令陸其雲必須到學校報到,陸其雲就錯過了陸蘅歆的還禮。
聽說危總清小的時候他們在陸家附近住過一段時間,但陸其雲腦中沒有一個字是跟“危”字有關。危總清比她大六歲,她想,危總清小時候,她說不定還沒有搬到陸家來。
危總清告訴她回過後,她就給助理打電話,讓助理到C市一位姓陳的先生手裏買民國粉彩菊花手壺作為禮物送給爺爺。至于董伯母,她從來沒有接觸,也不知道她喜歡什麽,轉頭問危總清:“你母親喜歡什麽?”
。
作者有話要說: Rolls-Royce Phantom是勞斯萊斯幻影,我裝逼了一下就寫成英文
嗯,不知道這一章大家喜歡不,一口氣寫下來的
希望看文的親們幸福快樂~
☆、神秘總清
危總清低頭閱覽手中的文件,很平靜的說:“衣服喜歡歐風針織,發飾喜歡紋絲金簪。”
“嗯。”陸其雲托着下巴,想了一會已經有了主意。收起手機躺到車椅上睡覺。
到機場,危總清喊她起來,她迷迷糊糊的跟着危總清上飛機,找到卧房又開始睡。
半夜,陸其雲在危總清身|下出了一身汗,累得昏過去。再睜開眼,飛機還在天上,她卻沒有睡意。掀開被子正要爬下床,被危總清伸手一把抱住。
危總清的手箍在陸其雲的腰上,頭挪到她的肩上擱着說:“陪我睡覺。”
他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