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5)

近她!”盛景龇着牙齒警告,眉目間盡是怒氣。

喬依年垂着眼睛不說話,他的腦子一片空白。

盛景雙眼通紅,擰起拳頭朝喬依年砸去。

“幹什麽幹什麽!”馬路上的警察在尖叫,“松手!”

兩個人沖上來捉住盛景的手,口氣不悅的問:“這是你的車嗎?”

盛景不回話,怒目瞪着喬依年:“我說的話你最好放在心上,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盛景被警察帶走,他在車上給朋友打電話。

喬依年挫敗的坐回車中,将車子開到停車處。坐在車上,他腦子一片空白,一遍又一遍的撥打陸其雲的電話,直到天黑,手機的電快要用完,他給陸老爺打電話。

陸家,陸老爺在發脾氣。

陸蘅歆的朋友被杜女士用笑臉送出陸家。

回到廳堂,杜女士就收起臉上的笑,一臉緊張的坐在陸蘅歆身邊,問:“怎麽回事?”

“你還有臉說出口嗎?”陸老爺指着陸蘅歆的鼻子罵。

陸蘅歆低着頭,諷刺的扯出一個笑,擡起頭對陸老爺說:“我怎麽沒臉了?這是公平!她搶我的男人,我就是要讓她嘗一嘗男人被搶的滋味!”

“啪!”陸老爺一巴掌甩到陸蘅歆臉上。

陸蘅歆的臉上立時泛出一個血紅的巴掌印。

杜女士驚呆了,反應過來後渾身發顫,尖叫:“陸博征你在做什麽!”

陸老爺看着陸蘅歆臉上泛紅的臉,皮膚皺在一起的老手在發抖,他無奈的搖頭:“其雲馬上就會和喬依年結婚,你這樣攪局,枉費我的苦心。”

“其雲其雲,你陪你的其雲過日子吧!”杜女士從沙發上站起來,拉住陸蘅歆朝外走。她一邊走一邊望陸蘅歆的臉,目光觸到那個紅色的巴掌印後眼睛裏泛出眼淚,柔聲問:“疼不疼?媽給你擦藥。”

**

盛景召集所有的朋友找陸其雲,都沒有結果。他急得在房間走來走去。

晚上十一點,他的朋友傳來消息說,在酒吧看見一個喝醉的女子,穿着一件白色的休閑長袖襯衫,水藍色的長褲。

盛景的眼睛睜大,驚呼:“是!在哪裏?我立刻過去!”

陸其雲來到酒吧後一個人坐在吧臺邊喝酒,一杯接一杯,開始的時候喝的猛。身邊各色各樣的人跟她搭讪她也沒有理,到後來喝醉了,一杯杯才慢下來。

酒吧裏音樂震耳,魚龍混雜,炫目的多彩燈不停的旋轉,煙味酒味和各種刺鼻的味道混在一起,十分糜|爛。

守在她身邊和貓在人群中的人發現她趴在桌子上,眼中露出精光,張着嘴靠近他。

為首的一個人迫不及待的将手伸向陸其雲。

突然,一只手捉住他的手,用力一甩,就把他推到一邊。

那人詫異的望着面前的男子,男子英氣的眉毛皺在一起,盛大的不悅正從他的眉毛間發出,刀的嘴唇抿着,氣質冷得讓人發顫。

那人不由自主的退後一步。

危總清睨視那人,深黑的瞳仁寫滿“找死”。

守在一旁的青年門,仗着酒水上腦,一步步朝危總清圍去。

這時,不知道從酒吧哪個方向跑出一群人,迅速将危總清護在保護圈內,用同樣犀利的眼神審視他們。

危總清彎腰抱起趴在吧臺上的陸其雲。

陸其雲喝得大醉,兩只眼睛眯着,裏面泛着水光。她扯着嘴角笑,眼角還落下眼淚。她擡起手艱難的想要觸摸面前人的臉,可是力氣不夠,一直夠不到。

“為什麽……要這樣對我?”陸其雲眼淚從眼角滑落。

危總清蹙着眉頭不說話,臉上神情嚴肅,抱着他大步向酒吧門口的方向邁。

剛剛跑到酒吧裏面的盛景看見穿着西裝的危總清抱着陸其雲,一步步堅定而又快速的向這邊走來。他看見酒吧裏的人自動給危總清讓開一條路,原本吵鬧的酒吧靜得聽不到一絲聲音,瘋狂扭動的閃光燈也有氣無力的轉動着。

盛景愣了一秒,向陸其雲沖過去。在離危總清一米遠的時候被人攔下。

盛景看見陸其雲整張臉被淚水打濕,雪白無色,她的嘴一張一合不停的說着:“為什麽……為什麽……”

“其雲!”盛景心痛。

盛景被危總清帶來的人拂到一邊,攔在路人中。

危總清漠着臉,看也不看兩邊的人一眼,徑直從開闊的小路中走到車邊。

小方打開車門候在車邊,危總清抱着陸其雲坐上車,他關上車門就繞到駕駛座上發動車輛。

危總清離開,酒吧裏攔人的人才陸續出來上車。

盛景跑到酒吧外,緊接着上他的車,去跟危總清的車,但他開到一半,車被人攔住。

之前在酒吧攔人的人,用兩輛車把盛景的路堵住。

盛景不耐的砸了一拳方向盤,口袋的手機響起,他随手接起來:“喂?”

“景子,你讓我查的那個人查到了,民政局有他們的結婚登記,但是沒有離婚記錄。”

盛景睜大眼睛:“什麽?”

對方繼續說:“男子叫喬依年,女子是一名法國籍的美國人。”

“還有其它的嗎?”盛景覺得他腦子裏的東西在沸騰。

“有,那名女子一天前買了到G市的機票。”

“謝謝你,強子你真是我的好兄弟!”盛景大笑出來,“我現在有要緊的事要做,改天謝你,繼續幫我查他們的消息,謝謝!”

說完盛景挂斷電話撥陸其雲的電話,那邊一如既往的嘟嘟聲沒有人接聽。

他等不及,下車跑到攔着他的車門邊,拍開玻璃說:“告訴危總清,我有急事找他,人命關天!”

作者有話要說:這就是真相嗎?不是。

☆、離婚協議

“告訴他,我很忙!”危總清摔上電話。

小方當然沒有這樣對盛景說,他很客氣的對盛景說:“危先生現在在忙,不方便接電話。”

盛景憋住一口氣,急得在大馬路上走來走去。十月微涼的夜晚,他的額頭上出了一層汗。

危總清眼裏,陸其雲才是天大的事,沒有什麽事,比陸其雲更重要。

“嘔……”陸其雲趴在洗手間的馬桶上吐。

危總清擰着眉,蹲在陸其雲身邊,一只手搭在她的背上,一下下撫着她的背。

“走開。”陸其雲渾身發顫,“讓我一個人待一待。”

苦澀的眼淚順着臉頰流進陸其雲的嘴中,她閉着眼睛,吐幹胃裏的東西,擡起手粗糙的擦了一下嘴唇,疲憊的坐到地上。

她的頭發被淚水打濕,黏在臉上,嘴巴上翹,一張臉皺巴巴,十分狼狽。

危總清彎腰去抱她:“地上涼,我給你換一身衣服,你到床上去躺着。”

“走開!”陸其雲聲嘶力竭的吼起來,剛才只是默默的流淚,現在嚎啕的哭起來:“我讓你走開你沒聽到嗎?我說的一個人你不明白嗎?是不希望我第二個人在場!”

抽噎讓她的胸膛一起一伏,危總清低頭看着她呼吸艱難的樣子,不敢再刺激她,默默抱起她。

“我讓你走,我不想見任何人,走啊,不要理我……”陸其雲急了,動手捶打危總清。

危總清也怒了,渾身發熱,捉住她的手厲聲說:“到底出了什麽事!”

印象中,陸其雲只有一次買醉。危總清的心因為擔心而砰砰跳起來。

“陸蘅歆的生日,發生了什麽事。”危總清盯着陸其雲的臉。

陸其雲側過頭,肝腸寸斷:“不要問了,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陸其雲!”危總清發怒。

“呃……”陸其雲的身體漸漸蜷縮,眉毛皺在一起,胃部傳來一陣陣絞痛。她咬着嘴唇,難受的用雙手按住胃部。

危總清一驚,急問:“你怎麽樣了?身體不舒服?胃痛?”

不由分說的抱起陸其雲,幾步走到卧室,将陸其雲放在床上,轉身拿起桌上的手機:“小方,叫醫生過來,其雲身體不舒服!”

“我難受……”陸其雲的胃裏面好像有一把剪刀在絞,她滾到床邊又開始吐起來。因為身體虛弱沒有力氣,從床上跌下來,摔倒了頭。

危總清吓得一跳,電話也沒有挂,直接扔在桌子上躬□去抱陸其雲。

陸其雲趴在地上吐,危總清顧不上那麽多,徑直抱起陸其雲向門邊跑去。

折騰一夜,陸其雲在急救室輸上液才安靜下來。

危總清拿溫水和手帕将她的臉擦幹淨,坐在她床邊守着她打針。

看着陸其雲的睡顏,危總清的心不安起來,他站起來低聲說:“小方,你在這裏看着其雲輸液,我出去打電話。”

危總清的聲音很低,小方還是從中聽出他的暴躁。小聲回答:“好,先生你放心。”

24小時營業的店裏沒有一個客人,外面天還沒有亮,非常寧靜,路燈靜靜的照着,偶爾有路過的小車飛馳而過。

危總清坐在盛景對面,眉頭深鎖,“陸蘅歆的生日宴會你在現場?”

盛景白他一眼,不回答他的問題,撇頭看想落地玻璃窗外。

危總清內心一點兒火氣也沒有,甚至沒有不滿,他很平靜的再問一次:“陸蘅歆的生日宴會,你在場?”

“你想知道什麽?”盛景回過頭瞪視危總清。

“其雲看到了什麽?”危總清的心砰砰跳,面容分外鎮定。

盛景的眉頭蹙了蹙,想了想,他開口說:“喬依年……”他停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繼續說:“和陸蘅歆在房間……”

危總清動了動眉毛。

盛景嘆一口氣,低下頭。

“謝謝。”危總清聲音低沉,說完,他站起來邁步離開。

“等等!”盛景跟着站起來,看向危總清的背影說:“喬依年在法國結過婚,而且還沒有和他的妻子離婚,你不要讓其雲嫁給他。”

說道最後,盛景捏着拳頭,聲音裏有祈求。

危總清站了幾秒,沒有回盛景的話,堅決的離開咖啡店。

早上,陸其雲在病房中睜開眼睛。眼前昏黑一片,什麽都看不清。

“這是哪裏?”她開口問。

“醫院。”危總聲音清泠而幹淨的聲音出現在她耳邊,“你餓了嗎?身體還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幫我開燈。”陸其雲的聲音非常脆弱。

“好。”

之後,陸其雲聽到一陣腳步聲和按開關的聲音,燈光刺進眼中的時候,她閉了閉眼睛,頭一陣陣的犯暈,她緩了好一會兒大腦才清晰起來。

生病之後的蒼白和虛弱還留在臉上,讓她看起來憔悴不堪。她從被子裏無力的把手抽出來撐在床延邊,卻因為力氣不足而撐空,身體徑直向床外傾去。

危總清快速靠過來,伸手扶她,卻速度過快而讓陸其雲的手碰到了他的褲裆下方。

“嘶……”危總清猝不及防的低呼出聲。

陸其雲一愣,驚訝的擡頭問:“你受傷了?”

她的手并沒有觸摸到危總清的其它地方,是男性最為堅硬也最脆弱的地方。而且她的力道非常小,不足以弄傷它。

“沒有。”危總清平靜的回答,鈍痛之後的蒼白還留在臉上,他握住陸其雲的手将她扶到床邊坐好,問:“要吃東西嗎?”

陸其雲靠在枕頭上,閉上眼睛搖頭,“幾點了?”

“十一點。”

“把手機給我。”

危總清頓了頓,從褲袋裏掏出手機遞給陸其雲。

陸其雲接過,劃開解鎖,打陸蘅歆的電話。

陸蘅歆從昨天到現在一直沒有睡,但她臉上保持着笑容,嘴角上翹。看到陸其雲的電話,她甚至有一絲釋然,故作關心的說:“你昨天怎麽一聲不響的走了?還我和爺爺還有依年一直在找你。”

“陸蘅歆。”陸其雲單刀直入:“ Wispa下午兩點,我等你。”

**

陸其雲主動要求進食,同時問醫生她的身體情況。她向醫生坦白下午要出去見人。

醫生說:“等一會兒護士過來給你輸完液就可以下地,如果有什麽不舒服,要盡快回到醫院。”

陸其雲答應。

下午一點半,陸其雲穿好衣服站在病房中。身體仍然虛弱,但是可以下地走路。她的額頭上沒有貼創可貼,昨晚摔到在地上的痕跡留在額角。

危總清一直站在她身邊,擔心她會摔倒。

陸其雲彎起嘴角笑:“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跟在我後面,但是我想和陸蘅歆單獨談話。”

她的聲音很輕,有一種受傷之後的餘味。

危總清眼眸動了動,“好。”

陸其雲一步一步很輕很輕的走出病房走進電梯。小方等在車邊幫她打開,她點頭對小方道謝。

路上,她一直望着窗外。

車子到達Wispa的時候危總清沒有下車,陸其雲一個人走下車。

Wispa是一家高檔消費場所,環境雅致,裏面的一杯白開水要價到三百,普通人消費不起。

陸其雲走進Wispa就看見陸蘅歆坐在落地玻璃窗的位置,她支起手撐在下巴上,側頭注視着窗外。

陸其雲走到她身邊,她才回過神,擡頭咧嘴對陸其雲笑笑:“要點兒什麽?”

“水。”陸其雲簡單的說出一個字,直視陸蘅歆,坐下。

陸蘅歆眉眼彎彎,問:“要說什麽事兒?”

“你不該動喬依年。”陸其雲盯着陸蘅歆的臉,怒容滿面。

“覺得侮辱嗎?”陸蘅歆攪動面前的咖啡,态度優雅而從容。

陸其雲握緊手。

陸蘅歆說:“你愛總清,所以覺得我和一個跟危總清長得很像的男人攪在一起,覺得是一種恥辱?”

“啪!”陸其雲端起面前的白開水,站起來潑到陸蘅歆臉上,“你跟誰在一起我都不會管,但是喬依年不行!”

陸蘅歆霍的站起來,擡起手向陸其雲揚去。

危總清及時出現在陸其雲面前,伸出手捉住陸蘅歆的手,力道大得陸蘅歆皺眉。

陸蘅歆不滿,怒極反笑:“當年你搶了我的男人,是不是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今天?陸其雲,這滋味好受嗎?”

陸蘅歆把目光落在陸其雲磕傷的額角上,笑得更肆意:“是不是覺得肝腸寸斷,十二年前……”

危總清斂着眉頭瞪陸蘅歆。

陸蘅歆看見危總清散發怒氣的眸子,不自覺的将下半句話吞進肚子裏,打了一個寒顫。

危總清的眼睛深黑不見底,濃濃的冒着寒氣,讓人渾身發冷。

陸蘅歆害怕他這種毀滅一切的氣勢。

“陸蘅歆,你把話說清楚。”陸其雲非常清醒,很多人都說是她勾引危總清,但她卻記得,是危總清禁锢她。現在,陸蘅歆又提到十二年前,陸其雲不明白,說:“十二年前怎麽樣?”

“呵。”陸蘅歆笑起來,盯着陸其雲的眼睛說:“你是覺得這對我是一件恥辱嗎?想我親自說出來?”

陸其雲猜到,這是陸蘅歆調她的胃口,不想和陸蘅歆多做糾纏,轉身就走。

陸蘅歆急了,說:“十二年前……”

“陸蘅歆,離婚協議我已經寫好,小方會送過來讓你簽字。”危總清淡淡的開口。

陸蘅歆驚在原地,張大嘴巴。

作者有話要說:想告訴小夥伴們,我是對話流,這章對話比較多,下一章就好啦~

祝看文愉快~

☆、不一樣了

陸其雲頓了一下,之後邁開步子一步也未停留,徑直朝Wispa的門口走去。

危總清正步跟在她身後。

陸蘅歆呆呆的愣在那裏,整個世界忽然安靜,耳朵嗡嗡響。

“陸其雲?”一個清朗而又沉穩的聲音叫陸蘅歆。

陸蘅歆的大腦裏回響着危總清的那句話,沒有意識到那個聲音叫的是她。

男子一步步朝陸蘅歆走去。腳步看起來和平常一樣,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裏面帶了多少焦急。

陸蘅歆回過神,說:“你認錯人了。”

拿起旁邊的包包,快速離開。

“抱歉。”男子臉上出現失落,出于禮貌,他對陸蘅歆的背影說。

陸蘅歆噠噠噠的走出Wispa,站在走廊上,仰起頭深吸一口氣,再低下頭,臉上的表情恢複平靜,只是稍顯蒼白。她邁開步子向下走去,聽見身後的人用卷舌音問:“錦維,你認識那位女士?”

“認錯人了。”

陸蘅歆一愣,這個男人的聲音十分好聽,音色清澈平穩,讓人聽後,急躁的心能立刻鎮定下來。只可惜,剛才沒有看清他的容貌。

身後爆發一陣笑聲,卷舌音繼續說:“你找的那位和剛才那位女士長得很像?”

“不像。”

陸蘅歆嘲諷的勾起嘴角,提步邁下臺階。她和陸其雲原本就沒有一個地方相似,性格愛好大相庭徑,兩個人都随母親,沒有一點兒相同。那人能把她認作陸其雲,也真是瞎了眼。

車上,陸其雲閉上眼睛慢慢回想十二年前的事。那時候她剛剛滿十八歲,陸家人不喜歡她,她把時間花在學習上,很少關心他們的眼神。那一年陸蘅歆從美國學校放假歸來,她還跟以前一樣讨厭陸其雲,見到陸其雲,會把下巴揚起來。陸其雲在家見到她,會把頭低下。

那一年她們唯一的一次争吵就是那天下大雨,陸其雲從學校回來全身都濕透了,陸家沒有死機去接她,甚至沒有人給她打電話問她是否有傘。陸其雲進門第一件事把書從書包裏匆忙的抓出來,放在進門的置物桌上,一本本攤開。

那天陸蘅歆剛好也從外面回來,手上拿着文件,她斜了一眼晾書的陸其雲,不由分說的,動手拂了她的書,把自己的文件擱在桌子上。

陸其雲愣住,望着地上的書,握着拳頭說:“陸蘅歆你太過分了!”

“怎麽?”陸蘅歆不屑,彎唇嘲笑。

陸其雲:“撿起來!”

陸蘅歆沒有理她,轉身朝客廳裏面走。

陸其雲發怒,抓起陸蘅歆的文件,一把扔到外面的雨中。

兩個人因為這件事打架,陸其雲撕了陸蘅歆的文件,被杜女士掴了兩巴掌。

晚上陸其雲被罰面壁,沒有晚飯吃。陸老爺說那是陸蘅歆很重要的一份文件,沒有那份文件,陸蘅歆無法進入TBM,說陸其雲不知輕重。

那确實是人生的一個轉折點,陸其雲呼出一口氣,閉上眼睛靠在座背上。

危總清伸手把陸其雲的頭扶到自己肩上:“想不起來就不要想,那些記不起來的,無非都是一些小事。重要的,又怎麽會忘記?”

說到最後一句,他的語氣之中明明有一些憂傷,但陸其雲沒有聽出來,她笑笑說:“我想起來了。”

危總清一僵。

陸其雲說:“那一年我撕了陸蘅歆TBM介紹信,讓她錯過面試。”

危總清緩緩舒開因為緊張而皺在一起的眉,抿着嘴唇不說話。

陸其雲把頭從危總清的肩膀上擡起來,望着窗外說:“送我去清涼寺,我想看看我爸爸。”

**

将近傍晚,清涼寺已經沒有什麽游客,天光開始黯淡,零零星星的幾個人從主塔那裏往山的入口處走。

陸其雲爬上階梯,繞過幾個偏殿,徑直來到陸長葉修行的院子。

陸長葉穿着一件表面有些褪色的灰藍色長衫,頭頂光亮,他雙腿盤在草墊上,閉着眼睛,一手垂豎在胸前,一只手輕輕的敲着木魚,嘴裏小聲的念着。

大廳裏光線很暗,也很靜,清晰的聽見陸長葉嘴中的詞,清蕭的背影在昏暗的光線中越發的孤寂,陸其雲鼻頭一酸,忍住沒有掉下眼淚,笑着邁進步子說:“爸。”

陸長葉一愣,放下手中的木槌,轉過身看見陸其雲言笑晏晏的朝他走來,立刻站起來,兩眼裏的光驟然聚攏,他聲音哽咽:“其雲?”

“爸。”陸其雲笑着又叫了一聲,眼淚從臉頰上滾下,她伸手抹掉。

陸長葉心中一痛,問:“受什麽委屈了嗎?”

“不是。”陸其雲搖搖頭:“我想你了。”

陸其雲和陸長葉在偏停的木桌邊坐着談話,危總清一個人坐在念經的大廳裏。

大廳很簡單,只有一尊佛像和一個擺放香爐貢品的桌子,加上一個打坐用的墊子。屋頂的梁柱是用木頭搭建的,上面鋪着灰色的瓦。大廳很靜,能偶爾傳來陸其雲和陸長葉的談話。

坐在偌大的古舊的大廳裏,能不自覺讓人心神歸一,時間一寸寸移走,靜得讓人緊張。危總清聽見陸其雲說:“我不下山,我要跟爸爸一起在這裏出家。”

危總清的手驟然握上,心頭發緊。

只聽陸長葉微帶責怪的說:“胡說!你在這裏住幾天爸爸高興,但你像爸爸一樣在這裏長住,我不會見你。”

“嗯,爸爸,我在這裏住幾天,陪你……”

危總清繃緊的神經松開,拳頭也漸漸撫平。

到了吃飯的時間,陸長葉到門邊叫危總清吃飯。

陸長葉面對危總清時臉上有淡淡的不悅,不像他面對游客的木然,也不像他對僧人的坦然,更不像他對陸其雲的寵溺。

飯桌上,陸其雲和陸長葉有說有笑,兩個人沒有搭理危總清,也沒有叫他吃菜,權當他是一個陌生人。

危總清心理藏着事,很緩慢的吃飯夾菜,一直等到陸其雲和陸長葉吃完,陸長葉和陸其雲收碗,他殷勤攔下他們,自己收起碗筷。

陸長葉做的菜很簡單,一盤素白菜,一盤素蘿蔔和一盤山上特有的野生菇。菜沒有吃完,危總清手熟的将它們端到木櫃裏面存起來。

危總清刷完碗的時候,剛好碰到陸長葉帶陸其雲到卧房,陸長葉看也不看危總清,握着陸其雲的手說:“你睡那裏。”

帶着陸其雲向另一處房屋走去。

“好。”危總清站在原地,垂眸順目。

山中的木梁瓦房比市裏的鋼筋混泥土的房子高很多,顯得空間大而靜谧,加之人少,夜晚能清晰的聽見外面的風聲和蟲子偶爾的叫聲。偌大的房間裏靜而清冷,陸其雲蓋着被子,睜着眼睛在床上躺了許久,一直看見窗前的那個人影,她終于是忍不住開口說:“你站在外面不冷嗎?”

窗戶上的人影一滞,沒有動。

陸其雲推開被子坐起來:“進來吧,剛好我也睡不着。”

她說出這句話,過了幾秒鐘,門緩緩的被推刊。木門發出吱呀的聲音,月光從門縫射進來,擦過危總清的身子,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長,他穿着白色的襯衫,他的身形,在這白色的月光中顯得十分修長好看。

危總清關上門,轉身擡頭望着陸其雲,一步步的朝她走去。

陸其雲扯開一角的被子,給他騰出一塊地兒讓他坐。

陸其雲穿着單薄的灰色睡衣,坐在床上,她擡眼掃視危總清,危總清堅硬的臉部輪廓猶如帶着鋼刀般的堅硬,冷峰一眼的眉透着冷氣,陸其雲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顫,山中的夜晚十分冷,她一邊躺下一邊往被子裏縮:“挺冷的,我先睡了。”

她睡下後,半晌沒有聽見身邊的危總清有動靜,轉過頭看着他,他還保持着剛才的坐姿坐在床邊,擡頭望向門的方将,肩膀微微搭下,顯出一份落寞。

“你不睡?”陸其雲心中疑惑。

“睡。”危總清硬生生的回一個字,拉開被子,動作僵硬的把腿往床上擡。

陸其雲嫌棄的往裏挪了一步說:“你不脫褲子嗎?”

山中的被子和床單都是灰色的,不如他們自己家中的明朗,但也是很幹淨。危總清不脫褲子,陸其雲并不以為是他嫌棄這裏的設施。

“……”危總清頓住。

陸其雲的臉色變白,她嚴肅的從床上坐起來,看着危總清問:“你是不是受傷了?”

她記起今天在醫院,危總清異樣的反應,心咚咚的跳。

“不是。”危總清轉過頭,眸子沉亮,“和以前不一樣。”

陸其雲的心咯噔一下,抓住被子的手發緊,問:“怎麽不一樣?”

“你要看看嗎?”說着,危總清緩慢的解開皮帶,又緩慢的退下褲子。

陸其雲的心跳到嗓子眼,她看見危總清露出來的內褲,那下面的熊然大物十分平靜。

危總清伸手拉過陸其雲的手,将她按在自己的內褲邊緣,帶着她的手,一點點把它往下啦。

陸其雲的呼吸幾乎停滞,內褲慢慢的移開,她看見如森般的黝黑體|毛露出來,之後,是那個靜止的大物。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心情特別差,幸好上午寫完三千字

嗯,我的故事有點兒拖沓,很久都沒寫完整的故事,希望大家會喜歡

小美一直陪着我,我想把這個寫完再寫別的,也謝謝一直陪着我的讀者,謝謝你們給我動力

☆、被逼無奈

它如往常一樣,沒有異樣,甚至在陸其雲的眼皮底下跳動了一下。

“滾。”陸其雲松開手,翻身罵危總清:“不正經。”

危總清癡癡的笑出來,眼神清明,臉上的容顏卻是嚴肅的,他耐心去抓陸其雲的手,把她按在他的的上面,“真的不一樣,你試試。”

陸其雲臉紅了,耳根發燒,甩着他的手說:“僧門之地,注意你的言行。”

危總清轉身壓在陸其雲身上,呼吸加重:“我知道,吃素。”

他嘴上這麽說,手已經開始動作,掀開被子,貼在陸其雲身上。

陸其雲也是着了魔,看着他深沉的眼睛,居然一步步淪陷。

它果真和以前不一樣,比以前更燙,更大,力道也更猛。陸其雲在它的撞ji下一次次失神,偌大的房間裏喘,息聲特別清晰,砸在危總清耳朵裏,讓他心中的熱火更烈。

清新的山間空氣帶着特有濃烈氣味,讓兩個人的呼吸像火一樣糾纏在一起。

**

G市早上爆發一件不大不小,卻足夠讓人看笑話的事。

陸蘅歆還在睡夢中被電話吵醒,她伸手抓過枕頭邊上的手機,宿醉讓她頭疼,語氣也變得不耐煩:“怎麽?”

“歆……歆姐。”那邊的聲音砸發顫,像是受過極大的驚吓:“你看新聞了嗎?”

也許是出于直覺,陸蘅歆忽然清醒過來,從床上坐起來問:“新聞怎麽了?”

“新聞上……新聞上……”那人吞吞吐吐。

陸蘅歆不耐煩了,皺眉低呵:“新聞上怎麽了!”

“新聞上……登了你的照片。”

陸蘅歆疑惑的挂上電話,還未做進一步的猜測,杜女士的電話就打進來,她接起問:“媽,你看到了什麽?”

杜女士的聲音焦急而又帶着哭腔:“你和喬依年……在一起的照片曝光了。”

陸蘅歆的額頭瞬間發痛,她和喬依年在一起,只在床|上。

“是誰幹的?”杜女士的聲音在發抖,爾後她哭出來:“我在你家門外,你來開門。”

陸蘅歆頓時覺得四肢失去知覺,等她拿到報紙,看見娛樂報的版面大篇幅登的是某形象設計公司的董事長,葉寶珠寶店董事長的孫女,和男人一起的豔照門。

據爆照片的人說,照片上的男人是自己的丈夫,丈夫找到高枝,要和她這個糟糠之妻離婚。她看不過去,所以讓那兩個人不得好過。

照片上人物的臉看不出來,但女性的身份一擺出來,在G市有見地的人立刻猜到是陸蘅歆。

陸蘅歆拿報紙的手都在顫抖,這時候她的手機響了,上面提示“危總清”。

“喂?”她接起來,聲音都在顫抖。

小方說:“陸小姐,離婚協議我送到你家門口,你可以開門接一下。”

“滾!”陸蘅歆咆哮起來:“陸其雲那個賤人我會讓她不得好死!”

她全身都在發抖,不僅是因為報紙上的事,更因為危總清要跟她離婚。

小方很淡定的跟她解釋:“危先生不愛你,你不是不知道。而且,你和喬先生的事,是你自找的,并沒有陸經理任何事,喬先生是什麽身份,你和陸老爺都很清楚。這裏你不接,沒有關系,我也派人送了一份到陸老爺那裏,如果你們一天之類不給出答複,法院自然會有人去找你們。”

小方說完,兀自把電話挂斷。

“啊!”陸蘅歆被小方的話擊敗崩潰,她狠狠的把手機摔到地上,撲過去握住杜女士的肩膀哭道:“怎麽辦媽?危總清要跟我離婚,我不想離婚,我愛他,就算他不愛我,我也不會讓陸其雲得到他!”

說到後來,陸蘅歆恨恨的咬住嘴唇,眼睛裏布滿血絲,全身不住的發抖。

看到她這個樣子,杜女士也是慌了,聲音都在顫抖:“還有……還有最後一招,不怕陸其雲會怎麽樣。”

十二年,危總清不止一次要跟陸蘅歆離婚,都被陸老爺壓下去。那個女人,是陸家人威脅陸其雲的最大法寶。

清涼寺中,陸其雲并不知道外面發生過這些事。她到清涼寺來散心,沒有帶手機,不想被外界打擾。

陸其雲和陸長葉在清涼寺後面的一座山上撿野生菌菇。這座山很大,樹木茂密,地上鋪着厚厚的落葉,濕潤的空氣有利于野生菌的生長。

他們就像散步一樣在裏面邊走邊聊天,有時候陸其雲會去采摘一朵小花,陸長葉就在她身後微微笑着看她。

危總清一直距他們幾米遠,跟在他們身後。

陸其雲彎腰下去撿一朵菌菇的時候,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健朗的聲音:“這裏空氣真不錯。”

她回過頭,看見陸老爺氣喘籲籲的向這邊走。他手上拄着拐杖,臉上帶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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