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主人我錯了……”戴着貓耳的謝晨趴伏在床上，雙手被紅繩綁着，屁股高高撅起，嬌嫩的臀瓣上布滿了被鞭打的痕跡，分泌着蜜液的菊穴中插着一根深灰色的貓尾。
“不是離家出走嗎，怎麽又跑回來了，嗯？”
“因、因為餓了。”謝晨搖擺着臀部吸了吸鼻子，好不可憐。
“哪裏餓了？”
“……小、小嘴餓了。”謝晨小小聲地說。
“哦？哪張小嘴？是上面的，還是下面的？
“都餓了。”謝晨難耐地摳了摳床單。
“想吃什麽？”
“想吃……主人的大香腸、和……和牛奶。”
……
于是黎昕便把他喂得“喵喵”叫。
想通了的謝晨終于把車從溝裏拖了出來，恢複了每天發一次車的班表。讀者們簡直感動得熱淚盈眶，紛紛跑去各大論壇把之前吐槽這輛“靈車”的帖子删了，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追文。謝晨一點都不介意，本來就是他不敬業，怪不得別人吐槽他，他現在心情好，覺得處處都充滿了正能量！
原本謝晨是抱着一種逃避的心态才想提前去帝都的，現在似乎終于找回了從前的自己，真正活得輕松、快樂、不再沉郁多思偏偏卻還要強顏歡笑的自己。
他和黎昕說了他要提前去帝都的事，于是黎昕意料之中地說和他一起去。
謝晨走的那一天謝茵圈着他的手哭得稀裏嘩啦，謝晨哭笑不得地揉了揉她的頭說：“哭什麽，期末我就回來啦，過節放假的話你也可以來找我玩。”
“好啦好啦，快松開你哥，再不走飛機就要晚點了。”謝母出言制止了謝茵的沒完沒了，于是謝茵只能老大不情願地松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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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走啦。”謝晨拖着箱子開了門。
“在外面好好照顧自己，到了之後打個電話回來。”謝母叮囑道。
“知道啦。”說罷，謝晨在謝母猝不及防的時候抱了她一下，接着就不好意思地溜走了。
遠遠地還聽見謝母無奈又哽咽地說：“這孩子……”
下午五點，謝晨和黎昕到了謝晨位于學院區的新家。
其實謝晨之前也還沒來得及好好觀察一下第一套屬于他的房子呢就走了，于是現在他和黎昕一樣感覺很新鮮。
謝晨發現很多東西都是成雙成對的，像拖鞋還有別的牙刷之類的日用品，他想大概是他爸給自己也準備了一份，然而還沒機會用呢就走了，于是謝晨毫不猶豫地給了黎昕用，想着謝父要來的時候再給他準備。
這是一間兩室兩衛一廳的房子，小一點的房間做成了書房，謝父大概想着在這邊留宿的機會不多于是便沒有置辦多一張床，這正合了謝晨的意，他大大方方地把黎昕邀請進主卧，拉開衣櫃示意他随便挂，然後便去鋪床了。
黎昕先幫謝晨把他的衣服挂好，自己卻随便挑了兩件T恤挂進去。謝晨鋪完床回過頭，看到他這樣不由問道：“欸你幹嘛不都挂進去？”
“開學之後還要再收拾，有點麻煩。”
謝晨被黎昕這話說得有點懵，他一直以為他們能“同居”四年呢！
“你開學之後不和我一起住啊？”謝晨皺眉。
“你沒上學校官網看過嗎，我們的學校都不允許外宿的。”
啊？還有這茬兒。謝晨真的沒有想過，因為他從小到大都是走讀的，從來沒有寄過宿，對宿舍制度根本就沒有一點概念：“不能自己悄悄地出來住嗎，難道學校還會查房？”
“我們學校是會的，你加一個你們學校的新生群，裏面有師兄師姐答疑的。”
謝晨不高興了，不是說大學很自由嘛，怎麽突然感覺被高中老師騙了呢。
黎昕看他這樣，不由安慰道：“不過周末還是可以回來的。”
謝晨想了想，好吧，七分之二哦不，七分之三的概率也算是安慰了，他還記得把周五晚上也算進去。
“那你要陪我，我一個人害怕。”
“行。”黎昕知道他怕黑，于是爽快地答應了。接着他又想起了一件事，“對了，假如到時候要帶女孩子回來的話要記得提前跟我說。”
謝晨紅着臉掐了他一下：“什麽女孩子啊？！哪兒來的女孩子。”
黎昕看着他氣急敗壞的樣子雖然心裏有點不舍但還是很大度地說：“唉突然有種嫁女兒的感覺，有對象了記得帶來給哥看看。”
“放心吧，不會有的。”
“不用害羞，哥懂的。”黎昕拍了拍謝晨的肩。
謝晨順勢握住了他的手，故意學着電視裏一些調戲良家婦女的流氓那樣下流地摸了幾下說：“說好要追你的，怎麽能帶別人回家。”說完還向黎昕抛了個媚眼。
謝晨不知道那會是什麽樣子，不過他看黎昕仿佛被震住了就覺得特別好笑。
不等黎昕回味過來他就拉着人出門覓食去了。
帝都的學院區在三環開外，原本稍顯荒涼，但由于內環與二環人口數量逐漸飽和以及近來的城市規劃，學院區的人流也開始變得密集起來。“思明小區”位于學院區中心的思明南路，與菁大、帝大只隔了兩個路口的距離，原本只是一個普通的住宅區，卻由于近些年來兩座名校的崛起而變得備受矚目，于是開發商便天價競得周圍的空地，規劃出“思明二期”。謝父在聽說了謝晨填報的志願時，“思明二期”現樓恰好開售，因此他便托人幫他買下了其中一個坐北朝南的兩居戶型，送給謝晨當成年禮。
從小區北門出去走了一小段路，謝晨和黎昕便發現了一條美食街。
“這裏好多吃的，”謝晨早就覺得餓到不行了，于是他提議道，“要不以後我們每天試一家？”
“吃完飯我們找找看附近有沒有超市吧，去買點食材，先在家做？”
“可是我只會番茄炒蛋。”
“我們輪流做，一起學。開學之後再在外面吃吧，這些很快就吃膩的。”
就像他們在S市的時候，把家附近的餐廳都吃遍了，沒多久就覺得膩到不行。
“好好好！”謝晨覺得黎昕的提議更好，而且這麽多年來他還從來沒吃過黎昕做的菜呢，想想就覺得好期待。
飯後他們發現小區東門附近就有一間大型超市，于是便進去掃蕩了一圈。
兩個男生過日子，怎麽方便怎麽來，謝晨差點沒各種口味的方便面都來一打了，就在他往推車裏放進第十包的時候黎昕終于制止了他。
“夠了夠了，太沒營養了。”
謝晨覺得很心虛，他本來打算輪到他做飯的時候就用泡面對付過去的，不過仔細想想他自己吃沒什麽，讓黎昕吃這些他就會有種負罪感。
黎昕的爸爸是搞科研的，媽媽是高級營養師，因此他們家生活習慣很好，周末有時候會讓他們一起去爬山、鍛煉身體。平時謝晨去他們家吃飯的時候也覺得菜式十分健康養生。想到這裏謝晨自己又揀了幾包泡面出來放回去，準備等哪天他自己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再吃。
“其實偶爾吃一下也是可以的。”黎昕發現謝晨的目光還游離在貨架上并且一臉不舍的樣子，不由安慰道。
“算了算了，還是不要虐待自己了，從今天開始努力學做飯！”
于是兩人又去生鮮區看了一下，可能因為太晚了剩下的肉類都不新鮮，他們就打算明早再來。
“其實肉還是要去菜市場買才新鮮，明天去看看。”黎昕說道。
謝晨是處女座，有些輕微的潔癖，對菜市場那樣的地方向來是敬而遠之的，聞言他第一反應就是拒絕，但他又不好讓黎昕覺得他挑剔，于是只滿眼懇求地看着他，神情裏淨是推拒的意味。
“找到市場的話再說，不過附近應該會有的，”黎昕基本上就是百無禁忌、百毒不侵，“你可以在門口等我。”
謝晨想了想覺得可以接受，于是便點了點頭。
接着兩人又買了點易于保存的蔬菜和水果，就去排隊結賬了。
到家之後黎昕一邊把東西往冰箱裏放一邊讓謝晨先去洗澡。謝晨在準備換洗衣物的時候心想：這種感覺真好，好像他們已經在一起很久了，除了不能接吻、做愛，他們應該和別的情侶沒有區別吧。以前雖然他們經常互相串門，也遇到過家裏沒人的情況，但感覺不一樣。而且現在不用擔心家人會突然回來，可以肆意地和黎昕表現得很親密，也不像之前旅游住酒店的時候由于不習慣而有所顧忌……
黎昕至今都沒有意識到他們已經長大了，有很多時候他們不能再像小時候那樣。比如謝晨看電視的時候會把半邊身子靠在他身上，頭枕在他的頸窩裏，一靠就是大半天。再比如在街上走着的時候，路上的人多了，黎昕怕謝晨走丢就會一直牽着他的手，似乎也從來沒有留意到路人打量的眼光……
還有許許多多的小細節，可能黎昕已經習慣了所以不覺得有什麽不妥，也從來沒有人和他說再和一個男生這樣相處有什麽不對。謝晨在為人處事上一向比較敏感，平時有事沒事就愛瞎想些有的沒的，不像黎昕那麽粗神經。不過對他來說，黎昕這樣很好，他可以不用編造任何借口就能牽着他、抱着他。就連之前在鬼屋裏不小心撞上的那一吻，只要謝晨不主動提起，黎昕過兩天就會把它忘掉。
這些讓謝晨念念不忘，又珍而重之的回憶，在黎昕看來似乎只是很小的一件事，并不會放在心上。
可是謝晨現在已經不會因此而難過了，他要無孔不入地滲透進黎昕心裏，深深紮根，讓他以後就算反應過來也沒有辦法将他拔除。
洗完澡出來謝晨只穿着一條內褲，就鑽進了被窩裏，今晚，他要裸睡！
黎昕回房的時候看到謝晨已經躺在床上看小說了就說了一句：“坐起來看，別把眼睛搞壞了。”
有一點謝晨一直覺得很神奇的就是，他總是沒日沒夜地對着各種光屏，毫無顧忌地接受着輻射的“洗禮”，可他的視力還是那麽好，無論看多遠都不覺得模糊。黎昕雖然也沒近視，但那是因為他防護得當。謝晨只能把這歸結于命運女神對他的溺愛。
于是現在他對黎昕的話置若罔聞。
黎昕總是希望謝晨能聽他的話，當然只是在一些生活的小習慣方面，別的方面他覺得謝晨很好，根本不需要他管。
“欸。”黎昕走到床尾拍了拍鼓起來的被子。
“躺着舒服嘛。”謝晨被拍了一下小腿才忍不住開口回應，他正看到一個小高潮的情節，恰是最需要全神貫注的時候。
黎昕不理會他的辯解，只把被尾掀起一點露出謝晨白生生的腳，威脅道：“起不起？不起我可撓你了。”
謝晨悄悄縮了縮卻被黎昕發現一把握住了他的腳踝，既然一言不合，那就開撓吧！
……
毫無懸念的，這場小插曲以謝晨坐起來靠在床頭喘着氣告終。
等黎昕去洗澡的時候，謝晨趕緊把房間的燈給關了在被窩裏難耐地蹭了幾下。
剛剛被黎昕握住腳踝時，他不合時宜地腦補了一些羞羞的小片段，平時他開車的時候，都是靠回憶和黎昕肢體接觸時的感覺來加油的。而且他的腳本身就很敏感，異樣的瘙癢順着底下一路燒上來，距離上次發洩也有好幾天的時間了，他突然有點想偷偷地摸一摸。
可是萬一黎昕一會兒出來怎麽辦？
最後謝司機還是忍不住點開了手機裏一個加密的相冊，一邊看着裏面幻燈片顯示的多年來偷拍黎昕的“存貨”，一邊時輕時重地撸動着小小晨……
在高潮到來前他及時從一旁抽出幾張紙巾，包着前端射了出來。
還來不及回味高潮的餘韻謝晨就喘着氣跑出房間将“罪證”丢進客廳的垃圾桶裏。
踩腳式的，有蓋兒，安全感滿滿！
以防萬一謝晨還捏起一瓣之前在最頂上的香蕉皮蓋在了紙團上面。
在廚房把手洗幹淨後他又趕緊踢踏着拖鞋吧嗒吧嗒地溜回了房間，在黑暗中赤條條的身體遛出了一道瑩潤的光。
回到房間之後謝晨把小陽臺的落地窗打開，随後又抻着被子的一邊将它揚了十幾下。最後他皺起鼻子像小狗一樣嗅了嗅感覺沒什麽味道了才舍得把門窗關起來。
做完這一切謝晨才放心地癱倒在床上，大字形，很不雅觀，一條腿還搭在被角上，只穿着一條低腰的淺灰色內褲。
浴室的水聲停了，謝晨深深地舒出了一口氣後才滾進被子裏。
不多時黎昕就出來了，在黑暗中謝晨的目光借着月色的照耀在黎昕的臉上來回打量，發現對方并沒有分辨出什麽異樣的氣味之後終于放下心來。
其實謝晨這是典型的做賊心虛，就一般情況而言，自慰并不會散發出什麽太大的味道，小說裏常說的“味道” 應該指的是人們情動時身體自然而然散發出的費洛蒙。謝晨雖然一直都沒有聞到什麽，但他以為這是對自己的感覺适應，而他又沒有接觸過別人的……
這也算是小處男的可愛之處了。
黎昕上了床之後慣性地伸手搭在謝晨腰上時才發現他沒穿衣服，但接下來他卻不是把手縮回而是繼續朝下摸了一下：“我以為你全裸呢。”
謝晨剛發洩過的身子還很敏感，雖然思維上已經進入了賢者模式，可是身體上依舊覺得被摟着的腰間傳來一陣陣滿足感：“那我豈不是虧了？”
“呵，”黎昕笑了一下，接着又問道：“幹嘛不穿衣服。”
“舒服啊！終于可以放飛自我了。”謝晨滿足地喟嘆了一聲。
“你現在就像一條魚。”
“欸你別占我便宜啊。”謝晨裝作驚慌的樣子向前挪了兩下卻在下一秒被拉了回去。
“嗯……現在又像在釣魚了。”黎昕想把人逗炸毛。
然而謝晨的段數哪裏是現在的他能比得上的，只聽謝晨道：“漁夫打算把鯉魚精怎麽辦呀，”他轉過身來面對着黎昕，“是先蒸後煮還是先煎後焖呀……”
謝晨邊說還邊越湊越近，直到離對方只剩兩個指節的距離時才停下，微微張嘴，薄荷牙膏的清爽味道萦繞在兩人的呼吸之間，伴着接下來的話語卻讓人覺不到絲毫的清醒——
“或者把他放了吧，來日說不定能以、身、相、許。”
說完謝晨眼尾微微挑起，伴随着一個放蕩的笑容映入了黎昕眼簾。
黎昕不由呼吸加重接着一個翻身把人壓在身下——
雙手在謝晨豔若桃李的臉上揉弄出一張鬼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