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怎麽了?”
我對着電鈴有一陣了, 阿提卡斯拍拍我的肩頭,關切地問了一句。
回頭看他,穿了一身滑爽真絲長衫的男人用發夾固定着長發, 此刻又是背着窗戶光的姿态, 那敞開的衣襟和若隐若現的胸膛讓我心口一熱,眼神一厲。
他最近好像越來越會打扮了?怎麽說呢,就是比以前那種不在乎自身打扮的狀态, 多了一抹精心的随意?
比如戴着我送的發卡,有時候盤發, 有時候是側梳的發辮, 看得我眼睛熱。
美人當前,要什麽矜持,真是吃他幾次都不夠, 他是不是有毒!
嗷嗚着撲過去, 在丈夫身上啃啃舔舔, 他單臂托着我的重量, 昂起脖子避開口水襲擊。倒也不是不願意,反而喉結在動,像是故意勾引我。
“有一陣子聯系不上坦威特了,大貓貓會不會有事呀。”咬着他的喉結,我有點擔憂地說着。
既然是說正事, 阿提卡斯是不會放任我點火的, 将我放回沙發上, 他問, “有多久了?”
“你是一直沒有聯系大貓貓了嗎?”
“沒有, 我們兩個有一個人能知道他的動向就行。”
畢竟我知道了, 一定會和丈夫說, 比如現在聯系不上的情況。
我憂心地說着大概有一兩個月沒聯系上了,就是從金煌國的沼澤山開始的,他不會被魔王給燒烤了吧。
嘴上是這麽說的,但我的雙手盤在丈夫的胸口,他無奈地摁住我的爪子,還把我探入襯衫裏面的尾巴給撩出來。
“我找人調查一下。”
阿提卡斯是實幹型,不管他嘴上說不說,執行是很到位的。之前還給維茜介紹了蔔歐麗老師的前任小情人,可惜維茜一直沒能找到對方,對方可能不在本國了。
如果尋找的範圍擴展成了國際,尋找難度就會大很多,不過維茜一直樂此不彼地找着,就連夜店都不去了,以前那麽多的哥哥弟弟全部推掉。
看得出來她是真心想找個魅魔老公。
“大貓貓不會有事吧。”圈着阿提卡斯的腰,我用臉頰磨蹭着他的腹肌。
一直被我占便宜的男人終于忍不住了,捏着我的下巴,“關心他就關心他,不要一邊摸我一邊說,這樣很沒有誠意。”
“難道我就不能一心二用?”我吸了吸鼻子,天真地發出了靈魂質問。
他冷着眸光,堅定地說道:“不能,要麽和我認真分析他的情況,要麽就別問。”
“啊!好霸道!好可愛!我的丈夫怎麽那麽可愛,我要把你親的發紅發紫!”
“……”
埋頭對着腹肌就是一頓自助餐,阿提卡斯嘆口氣,揪着我的尾巴扯開糾纏,休閑的紅襯衫已經被我的唾液打濕。
“為什麽洛茲的口水總是這麽多。”用着一種不知道是嫌棄還是無奈的語調輕聲抱怨,男人摸着那一塊深色。
我不由得吸溜一下,“可能是你讓我口水這麽多的。”
阿提卡斯:“……”
我直起身體,仔細地打量他的身形,這寬肩窄腰,不試試西裝誘惑就太可惜了。
之前已經嘗過制服形态下的他,雖然阿提卡斯并不想穿着制服亂來,但還是在我的慫恿下半推半就了。隔天,那套制服就被丢到清洗器裏大洗特洗,全是我的氣味。
現在還曬在外面的院子裏呢,哆哆當時晾曬,還不太明白,嘀咕着,明明是阿提卡斯的衣服,怎麽全是洛茲的氣味。
我是沒所謂,但是有些臉皮薄的丈夫紅透了臉。穿着制服交公糧,确實會讓人覺得他在幹壞事,畢竟又是那麽一本正經的蛇。
“又在想什麽。”
被他捏了耳朵詢問,眸光停駐在他眉眼間,我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我們玩點小游戲?”
“不要。”
“來嘛!我那麽努力變得厲害一點了,你的獎勵也得跟上呀!”
“上次穿制服,你也說是獎勵,沒完沒了了?”
雖然是這麽說的,但并沒有訓斥我的味道,我開始給他出選擇題,“只要你答應,就會有一個心情很好的小魅魔妻子~老婆開心,難道不是作為丈夫最大的心願嗎!”
“歪理,反過來講,你也該讓我開心。”
“我怎麽讓你不開心啦!你說!我保證馬上讓你快樂起來!”
“……”
被我熱情地一通詢問,阿提卡斯沉默了良久,忽然說出了一句和他自身氣場不太符合的話。
“你會愛我多久。”
我怔住了,就這麽呆呆地瞧着他,直到把男人看得不自在,刻意回避了我的目光。
這種問題當然是要立刻回答啦,一秒鐘的猶豫都是對提問者的打擊!
我張嘴就是:“長長久久!”
我和所有花言巧語會給承諾的男人一樣,這一刻都是很真心的,現在都理所當然地覺得以後也會在一起。愛情中占據主動權的總是這些進攻者,看起來是追求的這一方很辛苦,實際上掌握主導的也是他們。
不過阿提卡斯也不是一般的被追求者,他作為我的獵物,首先已經是頂級的獵食者了。
所以丈夫看破了我根本沒有深思的回答。
“你騙人,洛茲。”
“……”
擡手捏住我的後頸,将我壓向自己,先是接觸到丈夫說出冰冷話語的紅唇。我輕輕碰着,然後用舌尖勾舔,順着他微啓的唇縫溜進去,大肆搜刮。
這一次我占據了主動,把阿提卡斯吻得情潮翻湧,直到他忍不住将我推開,眼帶濕意地望着我。
捏着他的下嘴唇,我笑嘻嘻地說:“你既然要這麽問,我肯定要給能讓你開心的答案呀,不然多掃興?”
“但我不喜歡謊話。”
“你自己想想,我剛剛是不是謊話,你什麽都清楚的!”
“……”
是的,他知道這不是謊話,我說出來的時候是真心想和他長久,但以後誰說得清呀!
“對,你現在沒有騙我,可是以後,說不定這句話就會變成謊言。”
感受到了堅強蛇人的一點脆弱,我心口搖晃,情緒都被他晃碎了,無限憐愛滋生出來,忍不住去啄吻丈夫的唇角。
“你在不安哦,親愛的。”
“有點吧。”
“為了消除你的不安,所以陪我玩游戲轉換心情嘛!”
“……”
“未來太久了,我說不清,但現在我真的很愛你呀!恨不得把你綁在家裏,不準你去工作!”
這看起來我的占有欲還更大。
“那我給你選擇,是現在和我玩點小游戲,還是以後我在卧室裝修一根鋼管,你選哦!”
爬杆子對于蛇來講再正常不過,我嘴巴上說是讓他放松的,那實際的用途肯定不一般。
阿提卡斯平靜地說,“卧室高度不夠,你要換到四樓,把四五樓打通。”
“哇哦!你贊同在家裏給我表演鋼管舞了嗎!”
“不,所以你現在想和我玩什麽小游戲?”
“嘁。”
阿提卡斯到底是被我拉着去了卧室,答應了陪我玩一玩。
于是我從衣櫃裏拿出了他的西裝,還有吊襪帶、襯衫夾與各種款式的西裝背帶。
阿提卡斯看着這些琳琅滿目的小玩意,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
單看起來都是很正常的穿衣小配飾,為了讓服飾更加貼合挺拔,但皮質的黑色扣帶被我笑眯眯地拿起來在他腿上比劃時,這個味道就完全變了。
彎腰給他的大腿綁上襯衫夾,我又捏了一把他的腿部肌肉,本着讓丈夫也過過瘾的大方樣子說道。
“其實我也有漁網裝、吊襪帶、兔女郎,還有很多情趣衣服哦。你點一個,我天天給你換!”
阿提卡斯:“不用。”
“真的?果然是正經蛇呢。”
“只要一會兒你不喊停,我可以讓你用玩具試試我。”
“什麽!”
我瘋狂心動,用玩具玩他耶!那麽正襟危坐的家夥!那麽不茍言笑的工作狂!
只顧着他抛出來的誘餌,卻沒料到蛇已經在收尾了,大腿上剛剛綁好的帶子被他伸手掰掉扔開,阿提卡斯的雙臂穿過我的腋下将我抱起。
哎喲一下坐在了窗臺上,他将窗簾拉至閉合,夏日的光和風全部被阻隔,他熱情似火地吻上來,将我身上的衣服全部撕裂。
耳邊響起滋啦啦的棉麻碎裂聲,聽得我後背發麻。
完蛋,好像要被蛇給纏死!
……
醒來時,腰上纏着巨大的蛇尾,卻沒有感受到重量,阿提卡斯有意松緩了禁锢。
我從盤起來的尾巴中尋找空隙往外爬,我們根本不在床上,而是地板。膝蓋跪在觸感溫潤的木質地板上,剛爬了兩步,就被蛇尾卷住擡起。
腦袋枕在陽臺那邊曬太陽的阿提卡斯瞥我一眼,聲色帶着一種慵懶與餍足,“去哪裏。”
被尾巴卷在半空中晃悠,我用手指扣着他的鱗片,“想去洗澡。”
“我給你洗過了。”
“又、又髒了。”
他眸色晦暗地看向我,蛇尾一松,輕輕将我放回了地面,由着我去了。
他喃喃自語道:“沒有喂夠你嗎?”
“不不不,已經很夠了,真的夠了!今天是猛蛇!超級猛!火力全開的丈夫!我再也不笑你十五分鐘了!”
吓得我連忙擺手,他今天真的不準我求饒,以往還會溫柔地顧及一下我的身板。但那麽多次後,發現我恢複很快,所以便帶着研究性質那般,咬了我十幾口。
蛇的牙洞遍布全身,又一個個地恢複,看着像是一鍵更新的我,他樂此不疲地在我身上“畫畫”。
為了達到用玩具捉弄他的要求,我硬是忍住了求饒,不管阿提卡斯怎麽欺負,都努力承受住。本來都要成功了,結果最後的時候,他在我耳邊說愛我。
天啊!他怎麽可以犯規!
他說他愛我,我就昏了頭,嘤嘤嘤地軟着求饒了。于是阿提卡斯放過我了,所以,這一次是我失敗了,還反被吃了個透。
洗澡出來,我抱着胳膊氣呼呼地坐在床上,他的蛇尾巴從我身邊游過,然後輕輕戳我的膝蓋。
我沒理睬這蛇尾巴,啪的拍了一巴掌,現在我可是吃飽喝足的狀态,自然有底氣掀鍋砸碗。
黑色的蛇尾繞過我的身軀,攀附上我的肩頸,軟綿綿地挂在我身上,能感受到阿提卡斯在控制自身的重量,不然就是幾百斤壓下來。
臉頰被冰涼涼的尾巴尖戳了下,我幹脆張嘴咬住。
“我惹你生氣了?”他不慌不忙地問。
用他磨牙,但又怕把他咬傷咬破皮,這個時候,我反應過來一件事。他下嘴咬我的時候都是快狠準,一口就能見血,在動手這件事上,看起來正直仁厚的他其實更絕。
我的直覺告訴我,如果以後離婚,我可能不會有什麽恨生恨死的情緒,但阿提卡斯說不定會下意識地做絕。
只是他的仁義道德死死地限制了他的陰暗面。
“你過分。”我小聲這麽說。
聽到了的他用尾巴繞在我的身上,淡淡問道:“哪一點。”
“我以為可以用玩具捉弄你,但是你的條件是做的時候不求饒。然而你這次說愛我,新花招!你以前從來沒有過,言語加行動,我自然就抵擋不住地求饒了。”
“我以為你聽了這個會更興奮,沒想到你會求饒。”
“……什麽嘛,難道你的意思是,當時還是幫助我扛住咯!”
“你不也吃飽了麽,算下來,還是不虧的。”
“是這麽說沒錯啦!但我也想用玩具玩你啊!這麽嚴肅冷淡的你,我特別想用小玩具讓你說不要不要,慢點慢點這種話!”
一把抱住他的尾巴,我飛快蹭着。
“……”
阿提卡斯看我這麽悶悶不樂,收攏了長尾,把我卷到他身旁摟住,他正要親吻時,門外響起哆哆的聲音。
“洛茲!有電鈴!看區號是象山平原的城堡打來的!”
本來不想接聽的,畢竟現在是關鍵時刻,說不定可以慫恿阿提卡斯接受小玩具。可一聽到電鈴顯示的區號,我驚住了。
那不就是我先前住的城堡嗎!誰去我家了?爸爸還是媽媽!
看我神色驚變,阿提卡斯讓哆哆把電鈴拿進來,胖精靈這才從門口蹦跳過來,把電鈴往我手裏一塞。
我有些激動地打招呼:“喂,你好!”
【洛茲!我的女兒!!親親爸爸!你為什麽不在家裏!你在哪裏!你是不是在阿雅那個混賬的樹屋?他對你下手了?我要一把火燒了他家!】
本來是年輕又貴氣的男人腔調,但因為聲音主人過于激動的情緒,這聲音尖銳到有些刺耳。我不由得把電鈴拿遠了點,阿提卡斯伸手揉了揉我的耳朵。
“你爸爸看起來對你的事情一無所知。”我的丈夫非常誠懇,又帶點諷刺地說。
【洛茲!你身邊有男人的聲音!啊!我的女兒已經到了找對象的年紀了!對,你今年應該……應該幾歲來着?】
“十九歲,等到九月份就要二十歲了,爸爸。”
【過了這麽久了嗎!】
“媽媽呢?”
沒想到一提到媽媽,那邊嗚嗚嗚地仿佛要哭出來了,我一下子慌了。說真的,爸爸的聲音和我兒時聽到的幾乎沒有區別,他好像沒有變老似的。
我緊張地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一下子忘記講話,阿提卡斯穩住我的情緒,拿過了電鈴。
“您好,穆恩先生,我是您女兒的丈夫阿提卡斯,目前任職王國禁衛軍首領一職,軍銜為上将。”
【……】
那頭先是長久的沉默,然後是我爸爸震驚地驚呼。阿提卡斯耐心等待那邊冷靜,搞得我都很緊張了。看來我寄到爸爸老家的信,他是一封都沒看。
缺席了我這十多年,他肯定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其實前面十九年都挺普通的,就是在去年秋天才有了巨大的變化。
【阿提卡斯!我知道!我怎麽會不知道自己國家的禁衛軍首領!可你怎麽會和我女兒結婚!等等,你不是最讨厭魅魔了嗎!】
【天啊!你一百二十歲了吧!你比我女兒大一百歲啊!你這個歲數是我的三倍!我都才四十歲!你這個老蛇吃嫩草!堅決不要你叫我爸爸,我不接受!我叫你爸爸還差不多!】
倒也不必吧!
阿提卡斯的金眸劇烈顫動,被我爸擠兌的啞口無言,本來他口才不錯的,雖然有時候說歪理搞不過我,但沒想到連我的爸爸也說不過了。
我趕緊安撫地拍拍丈夫的腦袋,對着電鈴說道:“爸爸!人家是蛇人!壽命很長的!而且他帥氣的和二十歲的小夥子一樣!你不能以單純的人類來說!”
聽到我替自己說話,阿提卡斯勉強振作起來,“穆恩先生,如果有疑問,您可以來都城的翡翠莊園,我和洛茲都在這裏。我明早派轉機去接您。”
【你等着,我明天就過來!你這個偷我女兒的老蛇!明明對外宣稱最讨厭魅魔了,這可是全國人民都知道的!】
沒有這麽誇張吧,起碼當時我就不清楚呀!
我還想和爸爸辯駁幾句,那邊就挂了電鈴,我眨眨眼,看着有些沉默的丈夫。
“你放心,我爸現在決定不了任何事情。”我一把抱住他,寬慰着。
阿提卡斯倒也沒有那麽受打擊了,顯然是适應了我爸爸的模式,斟酌着說:“你爸爸看着比阿雅要好對付。”
“怎麽忽然說到阿雅了!那個家夥,說要給我寄明信片,我一張都沒有收到!”
“很在意嗎。”
“哼,沒有就沒有。”我嘁了聲,轉念又拍着他的胸口,“別害怕,我爸很可愛,他肯定會喜歡你的,雖然不知道媽媽在不在,但先見見我爸也好!”
阿提卡斯沉吟着,有點沒把握地問:“你和穆恩先生分離十多年,你确定你爸爸的秉性沒有改變麽?”
“沒有!我覺得比起媽媽,我的性格更像爸爸耶,而且我爸爸也是藍色眼睛哦,金發藍眼。如果沒變老的話,就是非常純正的貴公子模樣!”
“如果你爸爸極力反對我們的婚姻呢?”
“他說話不算數。”
“也是,那如果阿雅反對呢?”
“……”
我被問住了,如果阿雅反對,這段婚姻可能不會有,阿提卡斯似乎看出來了,他不再追問,而是将我壓在蛇尾上重重吻了過來。
搞什麽嘛,當初最反對這段婚姻的不是他自己嗎!現在擺出一副很在意的樣子,弄得這麽緊張,真可愛!
把我親的癱軟在尾巴上,我往下一滑要掉落在地上,又被厚重的蛇尾給圈住,将我放在了床上。
随後尾巴變為雙腿,阿提卡斯赤足跪在了我身旁,繼續深吻。他好像有些急切,沒安全感,感覺到了這份搖晃的心情,我伸手抱住他。
“我愛你哦,親愛的!”
作者有話說:
換做以前爸爸不同意,阿提卡斯偷着樂,現在就會心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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