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玄學理論62

“抱歉, 你可能不知道,‘聽話’一直不是我們家的傳統。”安托尼特含糊的說, 她盡量不去看巴爾薩澤了, 因為她直覺告訴自己這時候引起米迦勒的注意不是好事。

而米迦勒微笑的樣子好像安托尼特說的完全不對“這次我會親自确保一切按計劃進行。”

“你做了什麽?”安托尼特驚覺起來。

但對方沒有回答她, 猛然拍在她額頭上的一擊把她推回到自己的身體裏。

她睜開眼睛, 正巧趕上了她頭頂上的激烈争吵。

“漢森小姐認為已經沒有搶救的可能性了,我們現在能做的只是延緩崩壞拖延時間,但這也沒法撐太久,現在我們必須作出決定。徹底切斷他們的聯系,還是将他們重新拼合?”

“拼合是什麽意思?他們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個體,他們擁有完全不同的經歷,拼合會發什麽,他們一開始将一切賭在絕境之上不就是因為他們不能回到起點嗎?”

“雖然我的老師,上一代至尊法師并不希望走到這一步, 但我還是要告訴你們, 我不認為完全切斷聯系是個好主意。他們曾經是一個完整靈魂的兩半, 當這段聯系完全切斷意味着斯塔克小姐會徹底去缺少一部分靈魂,更罔論,他們之間的聯系如此緊密, 這種死亡的經歷,可能會一輩子影響她……有可能, 她這輩子都會活在死亡的錯覺裏。”

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了,安托尼特沉默的聽着,從那些呼吸聲中, 她甚至能聽到他們心底裏的各種想法。她知道他們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而這個決定本不應該由他們來承擔,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沒有這個責任。

這是她的事情,現在能做決定的只剩下她一個了。

她在心底默默的對娜塔莉說了聲‘對不起’然後掙紮着睜開眼睛,并且同時擡起一只手。這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有人來到她身邊,将一只手塞到她的手裏。這只手有細長的骨節和細小的傷疤。很難得的她首先想起的是前幾天她看到的蝙蝠俠的手,很相似,但并不是,這是托尼,她萬分肯定,這雙手牽着她走過了霍華德和瑪利亞的葬禮。

“斯特蘭奇,史蒂芬。”安托尼特開口确保所有人都能聽到她的呼喚。

奇異博士的臉迅速的出現在她上方,就在托尼旁邊,帶着一點臨終關懷的小心翼翼“斯塔克小姐,你希望我做什麽?”

“動手吧,博士。”當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感覺到整個肺部撕裂的疼痛,口腔裏有血的味道,她幹嘔,努力的咽下那些惡心,試圖從緊緊的握着的手裏汲取力量,再次重複“動手。”

這拼盡了她的全力,而奇異博士的臉上浮現出了然的表情,在他點頭之間,安托尼特再次合上了眼皮,她希望自己跟托尼也道歉了。

安托尼特聽到的聲音來自于房間之外,她看向那面牆,她知道那是一扇單向玻璃,為的是讓外面的人看到她但又不讓她看到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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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是毫無意義的,那面玻璃對她來說形同虛設,她看向那個方向,然後輕易的就看到了牆外站着的那些人,那些帶着白面具的怪人,還有那些更為奇怪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帶着貓頭鷹的面具的東西。

“女士們先生們,看看這個,我是說,培養變種人孩子成為利爪是個好主意……但這個,她就是一件武器,她會成為利爪最完美的首領們。”就像她能看到外面一樣,那些聲音也能輕易的進入她的耳朵。

“首領,這裏暴露了,警察正在向這裏來。”一個之前沒有站在這的白面具匆匆走過來,對着剛剛說話的那個人如此說。

作為首領的那個人對此非常震驚,但他很快恢複了淡定,點點頭指示所有人撤離,走之前不忘了指指屋子內的安托尼特“給她打上足夠的鎮定劑,确保路上不會出錯。”

“我恐怕不能帶着她。”另一個人恭敬的回答“我查過了,警察就是沖這個小女孩來的。”

“什麽?!這不可能,她如此完美,我們一定要帶她走。”他這麽說的時候轉頭看向安托尼特,和她的眼睛對上的時候愣了一下,然後意識到安托尼特也一直在看着他。

他們隔着一面單向玻璃并且還帶着面具,這個小女孩卻緊緊的追随着他的視線,這詭異的事實讓人感到害怕。

而同時他聽到手下說“她是霍華德·斯塔克的女兒,不找到她斯塔克不會善罷甘休。”

這成為了最後的稻草,盡管那個人看起來并不情願,但是在安托尼特的注視下他還是擺了擺手放棄了她,落荒而逃。

安托尼特還站在房間裏,但是外面的人都已經走了,這讓她失去了注意力集中的目标,于是她開始神游,轉頭去看四周的環境。

這一次,她看清了她的周圍,她站着的那間房間,那些模糊的困擾她多年的噩夢裏的具體場景。

飛濺到天花板上的血跡,殘肢,倒在距離她最近位置的那個人原本眼睛位置兩個燒焦的黑洞朝向她……

她下意識後退了一步,拒絕待在這地獄一般的景象裏。于是一個眨眼間,場景就變換了。

“我知道她是個天賦異禀的孩子,但是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聲音說,一個只在安托尼特遠久記憶裏的聲音

“霍華德,我不能跟你說這是命定的還是巧合。”另一個聲音也不陌生,聽起來平靜具有安撫性。

“我們應該怎麽辦?我們不能讓那種力量再回降臨地球,她不應該遭受這個……”

“沒人能承受那種力量,我親眼見過那毀滅性。”聽起來兩個聲音對此達成了共識。

“做點什麽!你經歷了上一次,有什麽辦法不是嗎?她活了多久?”

“二十歲……聽着霍華德,上一次我封印了琴的記憶,但最終她依舊覺醒了,這不是長久的辦法,何況她已經開始顯露能力了,這個進程只會加快。”

“那我們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大人們的聲音裏充滿了憂慮和矛盾,安托尼特只是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來來回回走來走去的身影,她的父親看起來非常焦慮,但是她不能理解,大人們為什麽總是在焦慮?人類的這種情感看起來是如此的無用,根本沒有辦法在他們需要的時候有一點點的幫助……

“一定會有辦法。”查爾斯的聲音聽起來是如此的無力,但他還是耐心的安撫霍華德“你可以将她先留在我這,至少學會控制她現在的能力。”

“當然,當然……不能讓別人知道這件事……她會傷到別人……”霍華德點點頭,同時停下腳步來,轉過頭看着她“老天,她已經傷到人了,你沒看到那樣的場景,太可怕,就像地獄一樣……我不得不……不得不利用神盾局的資源把消息嚴密封鎖。”

“那不是她的錯,她沒有學習過控制,又受到了驚吓。”查爾斯皺着眉頭,不安的看向她,似乎并不想在她面前談論這個“她是你的女兒,霍華德,她是個好女孩,只要稍加指導……”

“我不知道,老實說,上一個女孩,她在沒有覺醒之前也是個好女孩不是嗎?”霍華德仔細端詳着安托尼特,有那麽一瞬間安托尼特确信他眼中閃過一絲殘忍,是那種明知為惡但不得不為之的冷酷。但下一秒,一個父親的絕望又回到臉上,他向她伸出手。

但只是那一瞬間,安托尼特就不确定自己是否應該伸手去拉住他,于是她沒動。查爾斯察覺了這個,他急忙搖着輪椅過來警告一邊湊到安托尼特面前拍了拍她的頭“霍華德,你吓到她了。”

對查爾斯的安撫,安托尼特依舊沒有給予回應,她看着面前束手無策的兩個大人,感覺到無聊。他們中的一個無法理解她的能力,另一個則懼怕她的能力,他們不能明白自己究竟都能做到什麽。

“我感覺到了一股強大但迷茫的力量。”第三個大人的聲音介入了,霍華德和查爾斯都驚訝的擡頭看向安托尼特的身後,于是安托尼特也跟着轉頭去看。

就在她的身後一步開外,從傳送門中走出的穿着僧袍的法師抖落了肩上的風雪,手妥帖的籠在袖子裏,在對上安托尼特的視線的時候微微露出微笑“我想我找對地方了。”

“你是誰?”查爾斯疑惑的問,并且有些警惕,因為他沒有辦法讀到這個人的思維。

“我叫古一。”

霍華德的一臉迷茫和查爾斯的了然成為了鮮明的對比,于是這位法師進一步解釋“我是當代的至尊法師。”

古一在一個眨眼間就站到了安托尼特的身邊,她伸出手牽起安托尼特的手,而安托尼特對此并不排斥,只是拼命眨眼睛看着她,聽她如誦經一般的聲音娓娓而來“我知道你們的困難,我想可以提供一些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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