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龜毛的男人
她要給賀宴泡咖啡。
這人只喝冰美式,不加糖。
冰塊三塊,不能多。
還要三倍濃縮。
哼,又矯情又麻煩。
徐倌倌能第一天就被賀宴認可,自然是做過功課。
不然賀宴秘書的位置,又何必非徐倌倌不可。
徐倌倌哼着歌,泡好咖啡。
賀宴就已經到了。
全程賀宴就只是颔首示意。
根本看不出這人昨晚放浪的樣子。
賀宴能演,徐倌倌也能。
那清脆的聲音,公式化的問着:“賀總今天早上有兩個例會,中午和鼎盛的陳總吃飯,下午要到昌興開會,晚上有一個酒局……”
說着,徐倌倌的聲音一頓:“我給您取消了,賀老太爺讓您帶着賀太太回家。”
就連說這種事的時候,徐倌倌都一本正經。
把自己從賀宴的身上摘的幹幹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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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絲毫不被賀宴影響到。
賀宴嗯了聲:“把文件放下,通知部門開會。”
“是。”徐倌倌幹脆利落。
是真的一秒鐘都沒多停留。
甚至和賀宴敘舊的意思都沒有。
徐倌倌踩着細跟鞋,快速轉身離開。
就連那眼神,都波瀾不驚。
賀宴看着看着,忽然就笑了。
也難怪徐倌倌會招人喜歡。
因為徐倌倌懂得分寸。
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從來不會越界。
但很快,賀宴就低斂下眉眼,抽身而出。
他的注意力回到了文件上。
……
賀氏金控,因為徐倌倌的回來。
所有的事情都按部就班的進入正軌。
原本的低氣壓已經瞬間消失不見。
高管們也跟着揚眉吐氣。
但是對着徐倌倌,他們就客氣的多。
徐倌倌倒是淡定自若,對每個人都不卑不亢。
先前徐倌倌忽然離職。
大家都認為徐倌倌無法忍受賀宴。
畢竟賀宴龜毛挑剔是出了名。
所以不少公司對徐倌倌都抛出了橄榄枝。
只是都被賀宴打壓了。
那時候,不免有風言風語傳出。
徐倌倌是把賀宴給得罪了。
而現在,徐倌倌風光回了賀氏金控。
還一躍成為圈內身價最高的秘書。
要命的是,徐倌倌還在賀宴的邊上。
以至于大家都說,賀宴是重金把徐倌倌請回去。
在應酬裏,有人拿這個開玩笑的時候。
徐倌倌倒是八面玲珑:“那是賀總看的起。”
給自己和賀宴都留了面子。
賀宴也就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是似笑非笑。
徐倌倌回了賀宴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
呵。
賀總可不是重金。
重金到都把自己賠上了,才把她請回來。
這樣的想法,讓徐倌倌狡黠低頭。
紅唇抿了口紅酒,很快又談笑風生。
但唯一不同的是。
徐倌倌回來後,賀宴的一切工作才正式進入軌道。
兩人都很忙。
明明在同一個公司。
甚至是一個屋檐下。
每天擡頭不見低頭見。
就算是這樣的情況下,兩人硬生生的——
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就再沒交談過了。
堪比最熟悉的陌生人。
徐倌倌也正式感受到了賀宴的嚴厲和龜毛。
只要是工作上,賀宴絕對不允許出絲毫的差池。
就連文件重點的标注,都必須按照賀宴的要求。
不然的話,賀宴必然發火。
完全不會在意你是誰。
“退回去,重坐。”賀宴冷聲命令。
甚至賀宴的眼皮都沒掀一下,看都沒看徐倌倌。
徐倌倌忍了忍,沒說話。
而後她拿起文件走出賀宴的辦公室。
那種好勝心,是被賀宴徹底的激起來。
是她做不好嗎?
不是。
是因為賀宴次重點标注必須是藍色筆。
她恰好藍筆沒水了,用了淺藍色。
賀宴就退了。
龜毛的男人。
但越是賀宴這麽難伺候,徐倌倌越是要讓對方無話可說。
秘書科的人,每一次看見徐倌倌。
都忍不住比了比大拇指。
賀宴這種高壓,正常人都已經死一百次了。
只有徐倌倌越挫越勇。
“都不知道賀太太怎麽容忍賀總的。”有人小聲嘀咕。
“賀總再帥再有錢,你靠近了,怕命都沒了。”
“我在想,賀總這麽一板一眼的無趣,那事上,是不是也是這樣?”
……
這話題聊着就不對勁了。
徐倌倌挑眉,不動聲色。
她低頭喝了一口咖啡。
哦。
那賀總在房事上,還是熱情如火。
熱辣的讓你招架不住。
但這是徐倌倌知道,她沒想夠和人分享。
徐倌倌沒參與讨論,面不改色的把文件修改好,重新打印。
準備給賀宴送進去的時候,徐倌倌的手機振動了一下。
她低頭看了一眼,是徐清秋的電話。
徐倌倌瞬間頭皮發麻。
上一次說男朋友的事沒了下文。
徐清秋當然不會就這麽算了。
徐倌倌可以不怕賀宴。
但是徐倌倌是怕死徐清秋了。
她一口氣把咖啡喝完。
而後徐倌倌抓着手機直接朝着茶水間的方向走去。
……
徐倌倌靠牆壁上。
她捏了捏有些頭疼的腦門。
徐清秋的聲音在手機那頭快速傳來。
像機關槍一樣嗒嗒嗒的說個不停。
“你說你和周琛到底怎麽回事?你倒是說說看啊。”徐清秋追問着。
徐倌倌紅唇動了動。
分手是瞞不住,早晚都要說。
所以徐倌倌也沒打算瞞着。
畢竟是真的怕徐清秋再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結果,徐倌倌還沒來得及開口。
徐清秋又已經說下去了。
“你們工作忙,不想回來,可以,那我上來,今晚就一起吃個飯。”
徐清秋說的直接,連拒絕的機會都不給徐倌倌。
徐倌倌是真的被徐清秋吓的一驚一乍的。
這下的,徐倌倌頭更疼了。
“過年的時候,你們還說今年結婚,這結婚去哪裏了?”徐清秋一點都沒放過徐倌倌。
“媽……”徐倌倌連插嘴的機會都沒有。
徐清秋一句一句的怼着徐倌倌。
徐倌倌心一橫,是打算直接打斷徐清秋。
就在這個時候,徐清秋的腰間忽然傳來一陣迥勁的力道。
而後她落入一堵堅實的胸膛裏。
熟悉的薰衣草的氣息傳來。
這是賀宴。
大概是太久沒被這人圈在懷中。
徐倌倌竟然覺得有些不習慣了。
甚至有了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她被動的仰頭,看向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