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什麽脾氣這麽大?

徐倌倌聽見了,忍不住腹诽。

笑個屁!

她把自己包在被子裏。

但賀宴卻忽然無聲無息了。

徐倌倌也沒轉頭。

因為是真的困的要命。

沒一會,徐倌倌沉沉入睡。

……

翌日,早上7點30分。

徐倌倌睜眼。

她還有片刻的恍惚。

隐隐約約覺得空氣裏的味道不對。

那是入侵者的氣息。

但很快,徐倌倌冷靜下來。

大腦的思緒開始回籠。

昨晚的記憶,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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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入眼的地方,徐倌倌就看見賀宴的行李箱和自己的行李箱擺放在一起。

同一個品牌,不同顏色。

要命的和諧。

但主卧室內卻沒賀宴的身影。

徐倌倌猛然起身,在掀開被子的時候。

徐倌倌一怔,低頭看着自己纖細的手腕。

上面多了一條手鏈。

低調奢華,卻又精致無比。

徐倌倌一眼就能認出。

這條手鏈是歐洲頂尖的奢侈品牌。

她不是沒奢想過。

只是徐倌倌知道自己的斤兩。

她連買基礎款的資格都沒有。

更不用說,這種全球獨一無二的設計師款。

徐倌倌只在雜志上見到。

現在卻已經出現在自己的手腕上。

所以?

賀宴送的?

徐倌倌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賀宴了。

她再低頭看着自己穿着賀宴寬大的T恤。

在恍惚之中。

徐倌倌有片刻的錯覺。

覺得他們是一對新婚的夫妻,才能如此有情趣。

“醒了?”忽然,賀宴的聲音傳來。

這個男人已經換上了黑西褲和白襯衫。

襯衫的扣子很随意的解開了幾顆。

和在公司裏面一本正經的樣子截然不同。

慵懶又性感的要命。

誰說賀宴是禁欲派男主的。

胡說八道。

這男人根本就是雙重性格。

見徐倌倌不說話。

賀宴倒是也不放在心上。

他從容的朝着徐倌倌走來。

很自然俯身。

修長的手臂就這麽撐在床板的邊緣。

在徐倌倌的唇上親了親。

清冽的薄荷味傳來。

徐倌倌回過神:“賀宴,我還沒刷牙!”

“我都不嫌棄你。你叫什麽?”賀宴挑眉反問。

徐倌倌:“……”

她覺得,賀宴登堂入室後。

自己就節節敗退。

是被賀宴打的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太混蛋了。

而賀宴已經站直身體,拍了拍徐倌倌的臉頰。

“收拾好,出來吃飯。”賀宴淡淡開口。

話音落下。

賀宴已經朝着門外走去。

一點都沒提及手鏈的事情。

這倒是把徐倌倌弄的撓心撓肺的。

正常人花了八位數買了一個珠寶。

怎麽都要有點反應吧?

所以這人是在等自己主動嗎?

想着,徐倌倌又不情願了。

她慢騰騰的收拾好,才朝着主卧室外走去。

然後,徐倌倌更不說話了。

她竟然看見賀宴在弄早餐。

吃過這人燒的菜,知道賀宴水平一級棒。

但冷不丁的看見賀宴在晨光中。

給自己準備早餐的時候。

忽然,徐倌倌有些繃不住了。

除了徐清秋,就不曾有人給自己這麽準備過。

但也是徐清秋精神狀态穩定的情況下。

而這些年,徐倌倌一個人搬出來住。

那就真的只有一個人了。

那是一種眼眶酸脹的感覺。

賀宴注意到了:“怎麽了?”

他走向徐倌倌。

徐倌倌伸手快速的擦了一下。

“進灰塵了。”徐倌倌解釋。

下一瞬。

徐倌倌不給賀宴開口的機會。

就直接把自己纖細的手臂伸出來。

手鏈明晃晃的出現在賀宴面前。

賀宴不動聲色。

“賀總不解釋下,這是什麽意思?”徐倌倌問。

纖細的手臂擋住了她明豔的臉。

手腕上的手鏈就這麽晃動着。

又顯得合适無比。

賀宴看了一眼,很快,他的眼神落在徐倌倌身上。

炙熱無比。

“不喜歡?”賀宴淡淡問着。

“喜歡。”徐倌倌并不矯情。

喜歡就是喜歡。

不需要遮遮掩掩。

但徐倌倌也沒打算放過賀宴的意思。

“所以這是賀總送的?”徐倌倌又問。

賀宴嗯了聲,沒否認。

徐倌倌走近一步,人已經在賀宴面前站着。

大概是清晨醒來。

這女人身上只有淡淡的沐浴乳的味道。

還沒被香水的氣息覆蓋。

賀宴發現自己貪戀這樣的氣息。

幹淨而不造作。

“賀總為什麽送我這個?”徐倌倌挑眉。

賀宴沒應聲。

偏偏,徐倌倌尖牙利齒的聲音傳來。

“難道是賀總給我的辛苦費?”就連這種話,她都說的坦蕩蕩。

賀宴聽着,忽然,他就跟着笑了。

粗硬的手指捏住了徐倌倌的下巴。

徐倌倌一怔。

一時半會有些恍惚。

“你倒是真的敢說。”賀宴哼了聲。

徐倌倌沒覺得自己說錯了。

想怼這人幾句,但是被捏着說不出話。

“徐倌倌,一線明星都沒你這麽自擡身價。”賀宴冷淡開口。

而後賀宴依舊看着徐倌倌。

徐倌倌回過神,知道被賀宴內涵了。

這人諷刺自己。

赤裸裸的諷刺自己臭不要臉。

她說賀宴王八蛋。

這男人就真的狗。

徐倌倌氣惱的要命。

她用力拍掉賀宴的手,一點面子都不想給。

反正這男人。

現在就是一個不請自來的人。

再說了,這裏也不是賀氏。

她為什麽要給賀宴臉。

徐倌倌氣吼吼的轉身就要走。

忽然,她纖細的手腕傳來一陣迥勁的力道。

再低頭的時候。

賀宴的手已經圈住了徐倌倌的手。

甚至沒來得及反應。

徐倌倌重新就被拽到了賀宴的面前。

他們靠的很近。

這人高挺的鼻梁骨就這麽抵靠在徐倌倌的鼻尖上。

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徐倌倌的心跳忽然就這麽漏了一拍。

“什麽脾氣這麽大?”賀宴問着。

下一句話,很快跟着來:“公司那些人還說你脾氣最好,我看他們是瞎了。”

忽然。

賀宴帶着薄繭的指腹,就這麽輕輕摩挲徐倌倌手背上的細膩的肌膚。

徐倌倌想問這人要做什麽。

這人的聲音壓低。

好似在哄着。

“正好看見,覺得很合适你,所以就買下來送你。”

低沉的腔調,說的波瀾不驚,但是卻又帶着誠意十足。

就連賀宴看着徐倌倌的眼神都顯得縱容的多。

“直覺認為,你應該會很喜歡。”這口氣又有點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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