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許先奇帶着你的婚約,滾粗
岳涼睡着睡着只覺得口幹舌燥,身體也難受的要命,果然人老了,醉一場得去半條命,岳涼睜開眼睛,看見的不是往常的遠處的窗簾,而是近處的白襯衫。
視線漸漸上移,泰洋安靜的睡容呈現在眼前,再看看自己的姿勢,分明就是個八爪魚的姿态抱着泰洋,岳涼身體一僵,慢慢的抽出自己的腿,檢查着自己的衣服,雖然有些淩亂,但是并沒有什麽痕跡,而泰洋身上更是整潔許多。
岳涼揉捏着眉心,輕輕的嘆了口氣,還好還好,沒有酒後亂性什麽的,昨天喝斷片了,之後的事都不記得了,不過看樣子,應該沒有做什麽很出格的事……大概。
岳涼看到牆上挂的那幅畫,是泰洋送的那副,昨天求婚的一幕幕浮現在腦海之中,岳涼方記起,旁邊的這個人已經是自己女朋友了,如果她想要做那種事,好像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岳涼捂臉,這都是什麽鬼展開啊!
岳涼洗漱完後,煮了些清粥,要去叫泰洋起床的時候,泰洋已經起了身,只是扶着腰,喊道:“好痛”。
岳涼“……”。
泰洋見岳涼過來,指着床,說道:“岳涼,能把這床換成……”。
“不行!刷完牙去吃飯”!
“哦”。
等到泰洋坐到餐桌上時,岳涼才發現泰洋的嘴角有些破皮,不是很明顯所以方才沒有發現,“泰洋,你的嘴怎麽受傷了”?
泰洋說道:“昨天你咬的啊”。
岳涼剛吃一口粥,猛的嗆了出來,咳嗽個不停,泰洋遞過來紙巾,岳涼接過來擦了擦嘴,“我,我咬的?!我,我還幹了什麽”?
“沒幹什麽,後來你就睡了”。
岳涼順了順氣,說道:“哦”。
雖然泰洋說沒發生什麽,岳涼還是有些坐立不安,臉色也有些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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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洋似想起了什麽,又對岳涼說道:“岳涼,等一下去你家拜訪一下吧”。
岳涼一怔,眉頭微微斂起,她自然知道泰洋說的‘家’是指岳家,一時之間聲音也低沉了許多“去岳家做什麽”。
“見家長啊”。
“……”。
泰洋一本正經的說道:“岳涼說我們兩個還沒有好好的了解對方,那現在開始去了解不就好了,而且結婚的話,出于規矩,是要拜訪雙方家長的吧”。
“這……”。岳涼沉思了片刻,想起了昨天岳忠堂說的話,輕嘆了一口氣,太久了,是時候回去看看了,岳涼點了點頭,答應道:“好吧,你準備什麽時候過去”?
“今天吧,我已經把畫拿過來了”。
“畫”?
泰洋點了點頭,“禮物”。
岳涼沒再多說什麽,大概是送給她父親的吧,想起自己父親見到泰洋那恭敬的态度,岳涼就覺得十分好笑,她父親一生驕傲的很,難得能遇到讓他低頭的人。同時,她也越發覺得身邊這人真是魅力無窮……
岳家大宅在郊區,占了一塊很大的地,将那裏建的像莊園一樣,樹林、草地、小溪、詩情畫意。
岳涼将車開進大門,來接車鑰匙的門衛見到是岳涼,高興又驚訝,“大小姐!你真的回來啦!我聽徐管家說你今天會回來,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昂叔”!岳涼稍稍的彎了腰,這裏資歷老一些的人都是看着岳涼長大的,對于岳涼來說,他們和親人沒有什麽區別。
七年以前離家的時候,昂葉還是神采奕奕的,現在竟然也兩鬓染了霜白,岳涼只覺得眼睛有些發酸,真的是太久了,為什麽自己這麽久才能醒悟!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昂葉揚了揚手中的鑰匙“大小姐我先去停車了,你快和客人去大廳吧,今天孟妹子他們聽說你要回來,趕早就開始準備了,硬是說要給你弄出一桌滿漢全席呢,老爺也盼着你呢”!
岳涼又彎了彎腰,說道:“謝謝昂叔”。
這才帶着泰洋往大廳走,不時有女仆走過,會朝兩人行禮,岳涼只是點了點頭,待到大廳時,岳忠堂坐在正中央,許先奇和岳傑坐在一旁,三人見岳涼和泰洋來了都起了身,特別是岳老爺子一臉喜出望外,朝着泰洋直奔而來。
“哎呀!泰大師,有失遠迎!有失遠迎!沒料到小女真的能将你帶來,蓬荜生輝,蓬荜生輝啊”!
泰洋說道:“我今天來,主要是有事想要跟你談談”。
岳忠堂有些詫異,“有事”?
岳涼看向泰洋,面色複雜,事先泰洋并沒有跟她說這個打算啊,不是只來拜訪一下的嗎?
泰洋答道:“嗯”。
岳忠堂點了點頭,轉過身利落的吩咐道:“徐伯,吩咐後廚可以準備上菜了”。說罷,又看着岳涼道:“岳涼,你許久沒有回來了,去逛逛吧,孟姨他們都挺想你的”。
岳忠堂站在一旁,朝着樓上的書房伸出了手,說道:“泰大師,去書房談吧”。
待岳忠堂和泰洋走遠,岳傑笑道:“姐,你看你多少年不回來一次,一回來就這麽大陣仗”。
岳涼斜了眼岳傑,冷冷道:“不用叫我姐,我受不起,還是叫我岳涼吧”。
“你還是這麽大的傲性,老爺子可不喜歡家人不團結”。
岳涼低頭輕笑了兩聲,嗤道:“你不過是個私生子,什麽時候是我岳家的人了”?
岳傑絲毫不惱,只是聲音冷了許多,“被逐出家門的人可是你”!
許先奇按住岳傑的肩膀,柔聲道:“好了,你們少說兩句,岳涼回來原本是高高興興的事,何必鬧的這麽不愉快”。
岳傑戲谑道:“是挺愉快的,岳涼,這又是你上哪勾搭的人,被傅心仁抛棄了,不甘寂寞了?不過這次倒是有品位的很啊,看來老爺子還是挺中意的嘛”。
說罷,看了眼許先奇的神色,許先奇面色如常,只是眼眸中快速閃過一絲陰霾,被岳傑捕捉到。
岳涼沉聲道:“她不是你能比的人,更不是你能惹的人,好奇心害死貓,我勸你還是收收你的心,不然哪天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岳涼轉身離開,許先奇看着那婀娜的背影,眉頭深深的斂起,岳傑一屁股做到沙發上,雙手枕在腦後,翹起腿,狀似随意道:“先奇哥,看來她是對那個女人很上心啊,你在安排在太白山跟着她們的人有什麽情報麽”?
許先奇咬了咬牙,“兩夥人相安無事,不過山洪之後,她和那個女人親近了許多”。
岳傑笑道:“先奇哥,這個人可麻煩了啊”。
岳忠堂斟了兩杯茶,遞給泰洋一杯,說道:“這是今年剛做好的碧螺春,泰大師嘗嘗”。
泰洋接過茶放在了桌上,從背包中取出卷軸遞給了岳忠堂,并說道:“禮物”。
岳忠堂一怔,接過卷軸,慢慢的展開,正是他一直求而不得的《深秋夜行》,岳忠堂心中歡喜,也十分驚訝詫異,但好歹是個人物,面上鎮定的很,他緩緩收起這幅畫,問道:“泰大師這份禮可是十分貴重,不知道你是否有事相求”。
泰洋淡淡道:“不用一直叫我泰大師,叫我泰洋就好了。還有,确實有一件事需要您幫忙”。
“哦?泰大……何事”?
“我想要你解除岳涼和許家的婚約”。
岳忠堂皺着眉頭,不解的問:“何出此言?岳涼的婚事已經訂了有七年之久,跟你也沒有多大關系,為何你想着要我解除他們的婚約?難道是岳涼央着你讓你來我這裏為她求情的”?
泰洋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為了她,是為了我自己”。
“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對許先奇有意思,所以……”。如果真是這樣,如果許先奇也有這個意思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不是,是因為我想要和岳涼結婚,她有那個婚約在,會礙事”。
在太白山的時候,李洛陽就叮囑過,尋着機會一定要先把許先奇踢出局。
岳忠堂端着茶杯的手一顫,裏面的茶水灑了一手,瞪着一雙虎目“你的意思是你喜歡岳涼?!這,這,她不是喜歡傅心仁嗎,還有結婚是怎麽一回事”?!
“昨天我向岳涼求婚了,她說我們先交往再結婚,至于傅心仁,洛陽姐說,那個人已經不用理會了”。
“這”岳忠堂心緒翻滾,只覺得手上的畫有千斤重,雖然他不是迂腐的人,但他還是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找個男人,有個正常的婚姻,只是現在一岳涼并不喜歡許先奇,二面前這個人除了性別以外他不能更滿意。
不過,岳忠堂也十分詫異,當初岳涼愛傅心仁愛的那麽深沉,如今,竟然連李洛陽都說‘已經不用管傅心仁了’!也就是說岳涼已經徹底放下那個女人了,是因為泰洋嗎?
岳忠堂不禁重新審視起面前的泰洋來,覺得這些事還是有必要從長計議,畢竟這婚約是兩家的事,也不能說解就解。
不過,經過七年的拉鋸戰,老了許多的岳忠堂也看開了許多,已經向岳涼示好了,如果岳涼再強硬些,如果她還和傅心仁在一起,只怕在不久的将來岳忠堂最終還是會答應,而現在,對象換了泰洋,岳忠堂只怕是看的更開了,他已經老了,如果岳涼真心喜歡,泰洋又是這麽優秀的人,那兩人在一起又有什麽不可以的呢……
岳忠堂思慮良多,然後泰洋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岳忠堂的心內的鎮定全面崩塌。
“這幅畫是聘禮的訂金,等岳涼答應我了,還有其它的藏畫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