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坐懷不亂

某天在陽臺看着遠處的夕陽時,林樂兒想起當日自己告誡何嘉莉的話,可如今知易行難,理智與情感有時是兩條平行道。

好像一定要靈1肉合一兩人才真正屬于對方,縱使以後天各一方也要在他身上刻下自己的印記,她現在就帶着這樣一種末日般不回頭的凜然。

不過林樂兒心內一直有點忐忑,這段時間鐘禮信一直如第一晚一樣在書房休息,他到底是何種想法,她也不好意思首先開口。

終于某天晚上她決定用行動來表示,洗漱前沒有拿起自己的睡衣,而是拉開鐘禮信的衣櫃。

把頭發吹得半幹後林樂兒套上鐘禮信的寬大白襯衫,再三糾結後她還是沒膽真空上陣,只是把衣服上面幾個扣子解開。

“禮信,可以把床頭抽屜裏的戒指拿給我嗎?”她聽到他在門外走動的聲音。

鐘禮信聞言後走去房間,現在想要戒指,這個丫頭在玩哪一出……

翻找出那支幾乎從購入後就一直閑置的口紅,林樂兒細細在唇上擦拭,完成後覺得豔麗得太刻意,于是又用紙巾抿掉一部分。

放下口紅,把長發全部撥到一側耳後,做好這一切後她再在鏡裏掃視一遍自己,然後才滿意地推門出去。

***

鐘禮信才在沙發坐下閉目養神,就感覺有溫1熱的軟軟身子靠到自己身上,同時嗅到林樂兒的發香似幽蘭,他仍舊閉目卻順勢摟住她。

“禮信,戒指這樣帶好不好看?”她卻是偏要他立刻睜開眼睛看自己。

于是鐘禮信就對上一個白皙中透着淡淡粉色的小小臉龐,惺忪的發絲散亂地挨着她的耳朵。

“在這兒呢!”林樂兒捏起指環指示他的視線後再放手。

鐘禮信低頭,一杯小小的指環正深陷在林樂兒鎖1骨下起伏的陰影裏,燈光下閃現誘人的一點光亮。

“傳說左手無名指有血管直通心髒,可是我倒覺得這樣不是更近。”

聽着林樂兒古靈精怪的話語,鐘禮信捏捏她下巴,收回落在戒指上的視線,同時注意到他的小女友今晚不同的着裝,這丫頭卻偏偏還是不安生,撒嬌着側身黏住他時把雙腿直直擱放于他腿上。

林樂兒頭靠于鐘禮信肩上,左手摟住他的脖子,右手開始解起他的襯衫紐扣。

“幹什麽……”鐘禮信握住那只不聽話的手。

“我想好好看看你的紋1身嘛……”林樂兒裝無辜,反把他的手拿低,還正好“不經意”地放于自己腿上。

而聽聞這個解釋後鐘禮信繼續閉目後任由她折騰。

解開兩粒紐扣後林樂兒探手伸入他衣領,指尖在胸1膛那片深青處停留,“這東西擦得掉嗎?”其實她怎會不知紋1身不可能輕易擦掉,可就是要來來回回在他皮膚輕點拭弄。

指尖帶起一路的炙熱,“不要玩了,癢。”鐘禮信睜眼,面前的空氣也仿佛充斥着一股燥熱,林樂兒白皙的一對長腿盡收眼底,而他的手掌正親吻住這柔嫩肌膚。

“不玩就不玩,那我睡覺了。”林樂兒起身走一步後又回頭,“不過要……”她原本是想直接面對面跨坐到鐘禮信身前,卻沒想到回身時不小心崴倒,後果就是兩人撞個滿懷,她結結實實撲到他的胸1膛。

一片安靜中林樂兒察覺到自己身前某人呼吸的微妙變化,這算是弄拙成巧嗎,她稍稍無語。

“不過要你抱我進去。”她繼續說完剛剛中斷的話,才豁出去地在他身上慢慢挪動着調整姿勢想坐正。

幾乎是才坐端正的同時,林樂兒就不可避免感覺到兩人身體緊密相依處他的異樣。直至這時她心頭才生出玩火過頭的微微慌張感,也不敢再動一寸,只是把頭埋在鐘禮信頸窩處不再出聲。

但一下秒她已被他穩穩端抱着高高站起,倉促中林樂兒第一反應只能是雙腿牢牢圈住他腰1身,雙手緊緊摟抱住他,這樣的親密無間又讓她重拾了原先的信心。

兩人誰也沒再開口,直到鐘禮信俯身把林樂兒安放于床1鋪上,她仍是雙手吊着他的脖頸不放開。

“不是要睡覺嗎,還舍不得松開。”面前的人眼神绮麗流轉,鐘禮信原本想在她唇上留下晚安吻,卻生生制止了自己這危險動作。

“好。”林樂兒果真幹脆地把自己雙手放低,唇邊卻分明勾起一抹狡黠微笑。

果然他才起身還未完全站直前,她已輕輕躍起再度拉低他,同時雙唇主動迎上,卻只是稍稍溫暖他一下就馬上收回。

四目相對時鐘禮信熾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林樂兒卻還不罷休,挑釁地勾起嘴角帶出微微笑容,再度擡頭用舌1尖輕拂他的唇。

但這次他可不會讓她故技重施,蜻蜓點水一樣的輕觸在他的進占下,瞬間化為纏綿悱恻的熱吻。

林樂兒未防之下低低嬌1喘一聲,卻更讓鐘禮信止不住渴望更多。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暫停,林樂兒此時愉悅中反而更多是對未知的緊張,“禮信,你,你,輕點,我有些……”

來自他頭頂上方的怯生生的話語裏,帶着滿滿的未經人事的羞赧,瞬間讓鐘禮信被欲望沖淡的理智重新歸位。停止動作埋在林樂兒頸窩處平複片刻,他替她好理衣衫,“傻丫頭,睡覺了。”

看着方才還濃情蜜意的人只在自己額上留下一吻後,頃刻間大踏步起身離開,林樂兒不由不膛目結舌。

***

再經過卧室外時鐘禮信發現林樂兒早已睡着,卻是像小孩一樣橫斜着歪在大床中央,被子也不老實蓋上,被團做一堆抱于胸1前。

走進去把她挪睡于枕頭上,鐘禮信凝望林樂兒,甜夢中的她睡顏天真無辜,而他與她的以後和未來,一切都如此不确定,他又怎能輕易完全占有她。

離去前再次替這睡相不老實的人拉高被子時,她雙唇微啓似在說出夢話,他好奇俯身傾聽,一句含糊不清的“你混蛋”就剛好落入耳中。

摸摸林樂兒臉頰鐘禮信苦笑,現在被說混蛋,總比以後被你這樣說的好。

不過一覺醒來後林樂兒自己也已失去昨晚的勇氣,發誓再也不做這樣的蠢事。尴尴尬尬幾天後她覺得這蠢事總算翻篇,雖然從頭到尾好像只有她一人感覺怪怪,那人倒一直面不改色如常對她。

***

下午三點的遠勝辦公樓內,秘書小姐端着一杯咖啡剛準備敲響老板辦公室的門,“讓我來。”相視一笑後林樂兒接過她手裏的杯子。

“請進。”

推門進去,林樂兒默不作聲在鐘禮信桌前放下咖啡。

“小倪,還有事嗎?”鐘禮信沒有擡頭,只是今日他的秘書放下杯子後沒有如往常一樣立即離去。

“鐘先生,沒事就不能站在這裏嗎……”

不期然地聽到這把熟悉的聲音在自己頭頂前方清亮響起,鐘禮信驚喜擡頭,下午的疲憊此刻一掃而光,“這會兒怎麽來我這裏了?”

“今日最後一場戲外景殺青,所以早早收工喽。”林樂兒言語間不以為然,實則是對自己的新崗位多少還有點抗拒。

“不開心就別做了,到我公司來,我們也有公關宣傳部。”

“哼想得美……”林樂兒雖然表面一副便宜這人的神情,內心實恐果真如此的話,她會在這段關系中徹底失去立場。

“這杯給你。”

林樂兒不客氣接過他遞過來的杯子。

“我正好馬上就要出去。”

“噢……”她翻看着雜志随口應道。

“待會早點回來接你,悶了就去下層休閑區玩。”鐘禮信彎腰在林樂兒唇上留下一吻,再回頭看時她早已繼續埋首雜志中,他微笑着合上門離去。

***

等再回來時鐘禮信遠遠就看到公司大樓幾個窗口裏冒出陣陣濃煙,樓下已經停着消防車。

“鐘先生。”有員工發現他的到來,“還好發現的第一時間就已經報火警了。”見鐘禮信一直在忙着撥打電話,該名員工簡單彙報幾句後就避回一邊不再打擾。

而他從車上就開始撥打的號碼正是林樂兒,在樓下人群中并沒有發現她的身影,再嘗試撥打一次仍是無法接通後鐘禮信果斷朝大廈入口奔去。

“先生,現場火勢還沒完全控制,您現在進去太危險。”但此刻的鐘禮信怎聽得進消防員的告誡,他要做的正是不顧阻攔越過警戒線。

樓梯間裏人群都是朝下奔走,只有鐘禮信一人是逆人流而上,也有幾人認出他來,他只是簡單地朝對方點點頭。

一口氣往上不知奔走到第幾層,直到迎面而下的人漸漸稀少時,他一直握在手心的電話震動響起。

“禮信,你沒事吧,在哪呢?”電話一接通那邊開未應答林樂兒就等不及急急開口。

“你在哪呢?”到是這丫頭先打通給自己。

“我到家啦,剛才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看新聞才知道着火,你還好吧。”聽到這句話後鐘禮信才放下心來,即刻轉身向下返回。

“放心,我沒事。今晚你先自己一個人吃飯,公司這邊我肯定暫時走不開。”

***

當晚鐘禮信處理完火災善後事務回到家中時已近淩晨,“公司那邊都還好吧?”林樂兒迎上前給他脫下外套。

“已近處理完畢,還好損失不大,最重要的是沒有人員傷亡。”他實話安慰正把憂心忡忡挂在面上的她。

“那真是不幸中的萬幸。”林樂兒聲音上揚幾分,“餓不餓,我給你熱飯。”

“對了,消防有沒有查明是什麽原因引發的大火?”

“應該是電線老化短路引起。”走向陽臺的鐘禮信留下這一句,點起煙的瞬間他回想起晚上做筆錄時的場景。

“據現場初步調查這次是人為蓄意縱火,鐘先生最近有沒跟什麽人結怨?”呼出煙圈時一個面孔在鐘禮信腦海再次閃過,随後他又輕輕搖頭,那小子雖從小就偏激了些,到底還不似完全泯滅良心的人。

而同一時刻的聲色酒吧內,向群添正在嚴厲訓斥自己手下的一名毛頭小弟,“盡做一些小偷小摸的事情,你老大我是那種人嗎?我還不想因為私人恩怨傷到一些無辜的人!”說着說着他還不解氣,擡頭篩了小弟後腦勺一巴掌。

“是是是,知道老大是要放長線釣大魚,所謂冤有頭債有主……”被訓的黃毛小子不住點頭唯唯諾諾,等向群添稍一點頭,他就一溜煙跑出了酒吧。

姓鐘的,這筆賬遲早我會跟你算,向群添默念着一口氣飲盡杯中酒。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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