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宋年年現在的狀态已經不能用震驚萬分來形容了,催眠一個人的難度她懂,更何況是催眠她這種有着深厚根基的人,更何況最開始明明是她占了先機有了主動權的。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賀穎,賀穎看出她眼中的懷疑,冷冷一笑:“不信麽?”

宋年年雖然沒說什麽,但表情卻說明了一切。

賀穎沒什麽感情的說:“宋醫生的愛好與衆不同,喜歡美女半脫半遮穿着粉紅色的內褲躺在床上望着你,撩騷你~對麽?”

沈爍熙:……

宋年年:!!!

賀穎嘴邊的笑容有擴大的趨勢,她眯着眼睛看着石化的宋年年,“宋醫生還想聽些什麽?”

“唉唉唉,行了行了,賀總,您厲害,我拜服了拜服了!”宋年年深知“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句話的意思,為了避免自己的*全都被牽扯出來,她只能暫且求饒。其實她是個敞亮的人,*被人知道不怕什麽,再說了,打宋年年心底來說,這些事就算賀穎不以這樣的手段探知,以後她也會慢慢告訴她的,這正好省了她的事兒。作為一個資深的心理醫生,自我安慰方面宋年年是絕對的優秀,只是沈爍熙……

宋年年看着沈爍熙難看的臉色,心裏開始打小鼓,以賀穎對賀茵的關心程度,既然連她喜歡什麽樣的美女都打探出來了,其它的肯定都問的完完全全了吧?

“沒想到賀總的催眠技術如此娴熟。”沈爍熙的話裏聽不出怒火,臉上的憤怒也散去,她雲淡風輕的看着賀穎,技不如人願賭服輸是圈子裏的規矩,更何況是她和宋年年在賀穎不知情的情況下下的套想要強行催眠,就不能怪賀穎奇高一籌了。

賀穎看向沈爍熙,淡淡的笑:“沈醫生,你倒是很讓我佩服。”

沈爍熙看着賀穎,不可察覺的皺了皺眉。

賀穎看着她,眼神有些空洞,輕飄飄的說:“我原本以為……這個世上,只有我能為她放棄這麽多。”

在這之前,賀穎雖然已經打探和猜測到了沈爍熙對賀茵的情誼,但如果不是催眠宋年年,她不會知道這份情會是那麽深,那麽重,為了一個人不惜改變自己的人生軌跡,放棄家族財富,如果不是……如果不是她內心的執念,她怕是要替妹妹開心了吧。

“怎麽說着說着還傷感了?”宋年年能夠很好的感知人的情緒,沈爍熙也是看着賀穎,眼裏的情緒複雜難懂。賀穎回過神來,她很快的調整好情緒,“相距不如偶遇,不知道在下是否有幸請兩位吃個飯?”

“好啊好啊……正好餓着呢。”宋年年當然是雙手雙腳贊成,沈爍熙冷冰冰的瞥了她一眼,她縮了縮脖子,這是幹什麽啊?既然已經發生了,後悔也沒辦法,再說了,催眠本來就不是她擅長的,這一點她可是提前打過招呼的。

無論是穿着打扮還是起居生活,賀穎都非常講究。

雖然天色已經晚了,但她還是驅車帶倆人去了一個典雅的小庭院。

庭院依山傍水,鳥語花香,菜肴精典雅致,素雅可口,非常适合沈爍熙的胃口。小庭院非常的隐蔽,少有人來,是賀穎花費巨資籌建的,只是家宴或者與朋友聚會才會來到這裏,車輛都只能外停,也算是隐蔽安全。

宋年年吃着未免寡淡了一些,但是看着兩個高智商的女人聊天也不失是人生一大美事。

等一桌子菜上期,賀穎擡頭問她身邊人高馬大一身西裝的阿木,“跟上了麽?”

阿木恭恭敬敬的回答:“大小姐,放心。”

賀穎點了點頭,“行了,你們都下去了。”

有了賀穎的話,一直跟着的司機和保镖這才撤了下去,賀穎微微一笑,起身給宋年年和沈爍熙倒酒。

宋年年聽着奇怪,她瞅了瞅沈爍熙,更是疑惑不解:“爍熙,你嘛呢,旁邊怎麽還留了一個座位?撤了吧,多別扭。”

沈爍熙淡淡的說:“不用了,一會有人來。”

賀穎倒酒的手一段,似玩味一般看着沈爍熙,沈爍熙淡漠的看着她,這下可繞迷糊了宋年年,“誰還來?”

倆人都沒有回答,賀穎端起酒杯,看着倆人,“我先幹為敬。”

仰頭而下,一杯酒一滴不剩,宋年年看的直咋舌,“賀總真是好酒量。”說着,她笑眯眯的看着沈爍熙,“我們爍熙也不輸啊。”

沈爍熙也是豪爽,一杯酒下肚,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賀穎暢快的笑了,再次舉杯,沈爍熙同樣舉杯。

一杯,兩杯,三杯……

宋年年:……???!!!

六杯酒下肚,倆人的臉都染上了一層粉紅,沈醫生向來清冷,這樣為她增添了一份妩媚,而賀穎也總算不冷冷冰冰的,有了些人氣。

賀穎如墨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沈爍熙,“沈醫生,我從小長到大,很少有這麽和我胃口的人。”眼前的沈爍熙一身白衣,秀麗的長發随風輕輕的舞動,酒氣的襯托下一張俏臉更顯迷人,尤其是那雙眼睛,明亮的銳利的聰慧的,這樣一個睿智美麗的女人,不知該引多少人折腰。

沈爍熙微微一笑,她知道賀穎說的是實話,但這話又有什麽用?她們之間不可能是朋友,因為那個人,永遠不可能。

“吃菜吃菜。”宋年年在一邊暖着場,正說着,樓下一片争吵聲,宋年年怔了怔,望向沈爍熙,沈爍熙已經站起了身,賀穎則是端着酒杯看着,眼裏露出絲絲苦笑。她終究是把沈醫生當作寶貝般看待……

很快的,賀茵就一身粉裙氣勢洶洶的沖了上來,她的眼裏都是火,額邊挂着汗滴,是一路趕來的。她看到沈爍熙後長舒一口氣,緊接着,她的眼睛死死盯着沈爍熙打量,上上下下打量完了确定沒問題才将目光落在了賀穎的身上。

賀穎放下酒杯,看着賀茵,“怎麽,看好了?毫發無損吧?姐姐可并沒有傷害她。”

賀茵自是發現了賀穎的醉态,賀穎平日裏雖然應酬多,但她擅長自控,如果不是自己想要放縱,是絕對不會喝成這樣的。

“過來坐。”沈爍熙沖賀茵揮了揮手,雖然疑惑,但賀茵還是走到她身邊,挨着她坐下。

沈爍熙為她添了碗筷,又夾了她最愛吃的菜,賀茵的臉色這才有所緩和,她小聲問沈爍熙:“怎麽不接電話?”沈爍熙回以她安心的笑容,“信號不好,沒收到”。賀茵皺了皺眉,沒再發問。賀穎始終盯着賀茵看,眼睛眨也不眨。

這下兩姐妹都聚齊了,宋年年被勾的好奇心泛濫,“我說大賀總,你是怎麽知道小賀總會跟過來的?好像我們沈醫生也知道呢。”

賀茵的眼睛一下子看向了沈爍熙,“你都知道了?”

沈爍熙笑了笑,“嗯,好了,先吃飯吧。”賀茵很早就在她身邊安排了保镖,剛開始沈爍熙費解不懂,後來看到賀茵的身邊又被賀穎安了眼線,她才明白,其實倆姐妹之間的仇恨也許并沒有多大,倆人或許還有共同防範的敵人。

賀穎看着賀茵眼裏跟心理都是苦澀,宋年年提到的明明是兩個人,可賀茵的第一關注點永遠是沈爍熙,也許是她小瞧了輕視了沈醫生在賀茵心中的地位早已紮根穩固不可撼動。

“你們怎麽聚在一起了?”賀茵看三個人的狀态并不僵着,更加的起疑。賀穎挑眉,冷冰冰的說:“你可以問問你的沈醫生,這次并不是我主動相見,而是她和宋醫生款款相邀。”

這話倒是正解,倆人理虧在前,宋年年握着酒杯,笑眯眯的問:“大賀總,我想知道你是從什麽時候發現我撒謊的?”

賀茵雖然聽不懂幾個人在說什麽,但從沈爍熙的态度裏也能猜出個一二。

賀穎沒什麽表情的看着她,“并不是你有什麽太大的破綻,而是你過于小瞧我。”

這話說的……

宋年年簡直要拜倒了,不愧是她欣賞的女人,這氣場,啧啧,果然是逆天了。看着賀穎談笑間灰飛煙滅的樣子,宋年年的內心居然隐隐的期盼她能夠跟沈爍熙比劃一場,到時候可就真的是狹路相逢勇者勝了。

賀茵看了看姐姐,又看了看宋年年,“沒想到二位走的還挺近。”

宋年年一聽立馬解釋,“我說小賀總,你可千萬別瞎猜,要不是可憐你姐跪了一晚上膝蓋疼,我才不會拉着她去工作室。”

賀茵驚訝的看向賀穎,咬了咬唇。賀穎的眼裏閃過一絲不快,她兩眼冒火的看着宋年年,宋年年聳了聳肩,“幹什麽?我就是讨厭你這張口不由心的嘴,為她做了這麽多怎麽不說呢?呵呵,跟爍熙一個臭德行。”

這話将賀茵的目光引到了沈爍熙的身上,沈爍熙沒有什麽表情,她剛才有仔細觀察賀茵,在宋年年說賀穎跪了一晚上那一刻,她的眼圈是紅的,也許連賀茵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心理到底有多在乎賀穎。

賀茵察覺出沈爍熙的表情不對,伸手去握她的手,觸手便是沈爍熙那冰涼冰涼的手指。

賀穎自然也是看到了沈爍熙失魂的樣子,她舉起酒杯,嘴角微微的上揚。

一頓飯,吃的不鹹不淡,臨結束前,趁着賀茵不注意,賀穎湊近沈爍熙,眼睛微微眯着看着她,“沈醫生,你認為,我們姐妹的感情如何?”

沈爍熙定定的看着賀穎,将她的得意與滿足盡收眼底。

賀穎輕蔑的笑了,賀茵走到沈爍熙前,挽住她的胳膊,“我們走吧。”

沈爍熙點了點頭,她今晚一直有些心不在焉,跟宋年年被催眠有關,可最主要的還是被一種恐懼牢牢地桎梏,擊的她胸口疼。這些年她堅強着,努力着,再大的挫折也困苦都咬牙堅持下來了,為的就是心裏的希翼,如果沒有賀茵……

到了樓下,宋年年借口上廁所讓沈爍熙和賀茵先下樓,她湊到了賀穎身邊。

賀穎點了一顆煙在手間燃着,她眯着眼看着宋年年,宋年年的長相是精致的,并不同于她的冷酷,沈爍熙的清秀,賀茵的妩媚,她是那種渾然而成最自然的美。她對賀穎的細心與照顧賀穎也知道,只是她的心已經被賀茵填的滿滿的,再容不下任何人。

“別這麽看着我,太美了,傷身。”宋年年花癡的看着賀穎,從第一天見到賀穎宋年年就被她身上神秘的氣質所吸引,而随着時間的推移,以宋年年的性子來說應該是減淡的,但卻出乎她的預料,那感覺愈發的勾人,讓她忍不住去追逐。賀穎看着她,“你不生氣?”

宋年年笑了,“我為什麽要生氣?我只會高興,你懂得這麽多,只會越來越讓我欣賞你。”

賀穎彈了彈煙灰,“收起你的欣賞。”

宋年年呲牙,“哎呦媽呀,這高冷的樣子我也是愛死了。”

“宋年年,你給我火速滾下來!!!”

樓下的賀茵忍不住了,她看了看表,對沈爍熙說:“你喝酒了,我先送你回去吧,我車停在外面了。”

沈爍熙點頭,擡起頭,看着天臺上的賀穎,賀穎一身黑色的長裙,像是精靈一般要隐藏在這黑夜之中,她眯着眼睛,一手扶着天臺,長發被吹起,似笑非笑的看着沈爍熙。

沈爍熙翕動着唇剛要說什麽,不遠處,輪胎摩擦地面刺耳的聲音響起,刺眼的燈光瞬間而至,天臺上賀穎的表情驟變,沈爍熙轉過身去的直面的就是對面失控的藍色轎車,還沒待賀茵反應,她一把将人推到了一邊,迅速下蹲,雙手抱着身體緊接蜷縮向一側滾去,而那失控的轎車擦着沈爍熙的身子就駛了過去。

“爍熙!!!”

剛出門的宋年年被這麽突如其來的一幕吓得臉沒了血色,她向沈爍熙的方向狂奔,而被摔到一邊的賀茵也踉踉跄跄的站了起來尖叫着往沈爍熙的方向跑,樓上的賀穎看到賀茵沒事,她熄滅了煙,眉頭蹙成一團,“叫救護車!”

保镖阿木站在賀穎身邊,緊張的說:“大小姐,我們的手機都沒有信號。”

賀穎扭頭死死的盯着他,“座機!”

阿木的額頭汗水直流,“座機的線路今晚都出了問題,我們、我們怕是被人算計了——”

賀穎一個巴掌糊了上去打的阿木頭偏了過去,他低着頭,“是我的錯,大小姐。”是他疏忽了,原以為今晚是家人以及朋友聚會,不會出什麽差錯也不會被人盯上,可顯然這一切是早就有人上了心,對這裏如此熟悉,很有可能是內鬼。

賀穎深深的吸着氣,努力捋清這一切,在這個時候,在她的地方發生這種事,別人會認為是誰做的?

賀穎走到天臺前焦急的往下望,只見賀茵一手摟着沈爍熙的脖子,正咬牙擡頭恨恨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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