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章節
輕地拉開了他的褲鏈,然後把那根玩意從裏邊掏了出來。秦正思終于是有了反應,他抓住秦正語短短的碎發,然後讓他把頭給仰起來,“你……秦正語你一定要這麽做?”他看着秦正語沖他笑了一下,“我怎麽就不能這麽做了,兄弟之間互幫互助有什麽的,再說了,你肯定也很久沒怎麽做過了吧?”他打掉秦正思的手,然後毫無猶豫地低下頭去,含住了對方的陰莖。
秦正語知道自己有些癡狂了,但他又沒法制住自己,想了許久的事終于發生,他不僅不覺得恐懼或者羞恥,甚至感到一陣陣灼熱又刺痛的欣喜不停地湧上來,光憑如此,他自己的陰莖都有了反應。他知道秦正思醉了,比往常要迷糊許多,而且他沒料錯的是秦正思終究還是個男人,是男人就沒辦法抗拒某些東西。他也對自己的口活抱有一種自信,畢竟也算練過,對付他哥這種禁欲多時的人是綽綽有餘了。他感覺到秦正思本來抓着他頭發的手漸漸地松開了,并且發出一陣陣抑制不住的悶哼聲,當他把整根吞進去的時候,觸發了喉間的嘔吐機制,他忍不住反胃,但還是深深地含住沒有松開,他的一顆眼淚滴在對方胯間的黑色毛發上,發出一點點的閃光。
秦正思在上方不停地喘息着,低吼着,聲音自他喉間發出,就像隆隆的雷聲夾雜着快速砸落的雨滴。他的大腿也在不停地顫動着,然後就擱在了秦正語的肩膀上,秦正語一邊給他口交,一邊摸自己硬起來的東西,他感覺一股腥澀肮髒的氣味在嘴裏持續地蔓延着,在以往來說,他不會容許這樣的情形再持續下去,但這對象畢竟是秦正思,是他愛的人,所以他可以格外地沉迷其中,以至于心中滋味萬千,覺得又是甜蜜又是酸楚,從暗匣中偷來的一顆夜明珠。
他擡眼看秦正思,那人閉着眼,臉頰在夜色裏飛紅一片,牙關時不時咬得死緊。他又用力吸了兩下,然後終于把對方弄至高潮,因為張着嘴的緣故,秦正思的精液都射進了他的嘴裏,他也沒有什麽過多的想法,跟随着直覺就把它們都吞将了下去。
秦正語的那根東西還硬着,他難受得很,便脫了衣服,跨坐在他身上給自己撸起來,秦正思從神魂颠倒的高潮狀态中回過神來,就看見他弟弟坐在他身上打手槍。他登時腦袋就不疼了,還感覺氣血從四肢百骸中都翻滾起來——當然是被激怒的。他剛要擡起膝蓋把秦正語給掀下去,他的弟弟就壓下身來,故意又用那種語氣說話——真不知道從哪學來的——語調拖得又蕩又長,“哥哥……好哥哥,求求你摸一摸弟弟吧,我不要你幫我舔……我知道你嫌髒,可是摸一摸總是可以的吧……哥……”秦正思覺得他都快哭出來了,也大概真的是正在哭,嗚嗚咽咽的,像個女的一樣。他腦中燒得滾熱,火焰一簇簇地往上冒着,心頭也發緊得厲害,有一口悶氣堵在那裏,罵也不是,不罵也不是,總之沒法排解,偏偏秦正語,他的親弟弟還在他身上脫得精光,發騷發浪,他一時半會之間真真如墜火獄,但方才又似登了極樂,兩相交錯之下,他剎那間竟有這樣的念頭閃過——恨不得把身上的人給殺了才好。
30.
秦正語這人當下的情态其實有一半是裝的,另一半還在掙紮着。他畢竟還留着一點自尊,哭哭啼啼地求摸求肏這種事大約真的沒幾個人能做得來,即便是心裏這麽想,但面上也絕對撇不開。他之所以能做,一則是因為日久天長累下來的欲望太多了,所以一朝傾塌,就難再扶起,二則喝了酒,那種東西不會讓人意識不到自己的所作所為,只會讓人剝開理智的皮囊,更赤誠地傳達自己的肉欲而已。但他酒又還沒喝夠,神智也還在,所以他還是可以清醒地察覺自己理智的皮囊被剝開時候的痛楚與難堪,秦正思的那種模模糊糊的抗拒像刀子一樣在割着前胸和臉龐。他覺得明早起來,他絕對沒法面對現實,但事已至此,又回不了頭,索性把什麽東西都砸碎了毀個幹淨。對啊,反正他一直是這樣不要臉,仗着他哥因為兄弟情面不能真的和他鬧翻,所以步步緊逼,得寸進尺。
他吻着秦正思的嘴唇,嘗試着把舌頭探進去,然後碰到了對方緊閉的牙關,他退了回來,然後去吻對方的胸膛和肚腹,間或輕輕地咬着一點皮肉。秦正思的手在推他的頭,他拉住他的手腕,然後把他的手放在了自己勃起的陰莖上,他喃喃道:“秦正思,你從小就見過它的吧……那時候我們經常一起洗澡……你看着它長大的,怎麽會讨厭它呢?”
話音未落,他的那根東西就被一只手攥住了,他還未來得及反應,一陣扭曲的痛楚就從那處閃電般竄上來,他叫嚷了一聲,然後雙腿發軟,全身冷汗直冒,秦正思這王八蛋是想捏斷他的命根子嗎?他疼得一時之間蜷縮着沒法起來,像個蝦米一樣側躺在床上,嘴裏哼唧個不停。秦正思踹了他一腳,“……滾、滾回你自己房間去……”
他忍不住鼻頭發酸,要真的哭起來了——純粹是生理疼痛所致。這一下過後他酒醒了大半,心裏就有種清晰又尖銳的憤怒與委屈,一方面是對秦正思,一方面也是對自甘犯賤的自我。他嚷道:“你他媽下手怎麽這麽狠啊……”伴随着話語兩顆淚珠就滾下來了,抹了一把臉頰,他又騎到秦正思身上去,揚起拳頭想要打他,卻也看見了對方那張陰沉沉的臉。他心下一跳,也是真不知道秦正思到底醉意還剩幾分了。
自小他和秦正思打架的次數其實很少,一方面秦正思不太喜歡動手,另一方面也是年齡差得比較大,僅少有的幾次他都被秦正思給幹趴下了。秦正思這次也直接把他掀翻了過來,然後反客為主,一手卡住他的脖子,一手擡起來,作勢要打他。秦正語也不動,就怔怔地看着他,心裏還想,這人太過分了,明明是他擰痛了他的命根子,卻還要反過來打他,這麽不講道理的人還是那個從小愛他護他的哥哥嗎?但他又怎知對方心裏亂到了極點,心緒萬丈如同點燃的炮仗一樣地響着,情急之下就只想着用點暴力手段。
秦正思也定定地看着他,看着他一雙眼睛動也不動地睜着,猶如覆了一層透亮的水膜,從那後頭射出一種叫他難以忽視的光線。他的左手卡在他的脖子上,不一會兒,他身下人就變得面紅耳赤,呼吸困難起來,他這才反應過來,把手給放開。他煩躁地撓了撓頭,“滾出去!”
秦正語一聲不吭地從床上爬了起來,他揀起掉落的衣服,一邊穿,一邊抽鼻子,很是狼狽。他穿完以後站在床邊,終于還是沒忍住開口,“……我、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吃了什麽虧,值得你這麽生氣……我也是男的,怎麽會不知道你爽了沒有?我……連那種事都為你做了,你至于這樣對我嗎?”他扭頭就往屋外走,砰地一聲把自己房門給帶上了。
他躺在被窩裏,聽見外面的響動聲,似乎是秦正思在浴室裏洗澡。他就這麽聽着,心裏痛得幾近麻木,眼中一滴淚也無。但這痛也不為秦正思對他的抗拒與絕情,只是為了自己極端又瘋癫的行徑。他想,如果自己不是自己,只是個冷眼的局外人,恐怕也要非常地瞧不起這種貨色。但他又不能不是自己,他除了這個靈魂和這個軀殼,什麽都是沒有的,如果要抽離出來冷靜地看,除非他魂歸西天,然後再坐在奈何橋上閱覽往昔可笑可鄙之情态。
一方面清醒地察覺自己惡心,無休止犯賤發浪的行為就像一把菜刀把人給剁成幾塊肉排,整齊地碼在案板上招徕蒼蠅,等待路過的人随手戳弄,一方面又覺得輕松,愉快,似乎他本來就是該任愛情這玩意兒把他給毀了的,重點不在他自己是魚肉或是珍珠,而在于愛情這把刀的本身,也別管這種愛情是不是畸形的,病态的,不為世俗所容的,在他眼裏,這把刀鋒利無匹,而且美不可及,他甘願成為它的刀下鬼。誰勸也沒用。
他在這一會烈火烹油一會霜雪滿地的感受中,逐漸地昏沉睡去。他做了一個夢,裏邊幾乎什麽景物也沒有,就只一片白茫茫的雪原,靜悄悄地存在着。但又有一個嘆息聲在響起,嘆了好幾聲,他在夢中也不想那聲音是何人所發,只覺得大概是那雪原在唉聲嘆氣。嘆氣的原因?那自然是因為它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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