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章節

你賭錯了吧,明天給我把資料複印一份過來。”

周梓平哀嚎一聲,“不會吧,我怎麽可能猜錯……”

秦正語至此才知道原來他們在賭自己和曾奇蘊哪個是沒交過女友的,自然周梓平賭的是曾奇蘊了。秦正語跟曾奇蘊對視一眼,後者笑笑,然後說:“看來你是我們寝室唯一一個純潔的處男了。”

周梓平在一旁說:“什麽啊,我也是處男啊,雖然交過女朋友,可也只是拉拉手親親嘴,別的事都沒幹過。”

曾奇蘊搖搖頭,“他都沒談過戀愛,比你純。”

“好吧,”周梓平嘻嘻一笑,“那我把這種黃金處男寶座讓給秦正語。”

秦正語忍不住大笑,“滾滾滾,我才不要,你要你拿去。”

正說着,曹磐看了一眼窗外,突然說:“喂喂,下雪了!”

周梓平猛地從座位上竄起來,趴到陽臺的窗戶前去看,興奮地大叫,他回到屋裏,穿好了衣服和鞋子,拿了手機,就往樓下沖。曹磐哈哈大笑,“這傻逼,少見多怪,下雪有什麽好稀奇的。”曾奇蘊說:“他家在那麽南邊的地方,見到雪覺得稀奇也很正常啦。”

秦正語覺得周梓平大呼小叫的樣子特別好玩,笑了兩聲,然後想起什麽,把桌下的手機拿出來,給秦正思發了條短信,“哥,下雪了。”

睡覺前他才收到回信,就只幾個字:“嗯,多穿點。”

秦正語躺在被窩裏,想再回過去,又怕對方嫌自己煩,終于還是沒說什麽,然後握着手機,迷迷糊糊地就睡了過去。

35.

放寒假前,學生們都考完了那幾門課,作業也都交齊了,一個個都準備開溜,回家過年去。就在這之前,陳煥然他們寝室出了點事情,鬧得很大,幾乎是年級裏都知道了。

且說陳煥然他們寝室裏邊那個口無遮攔的黎理,平日裏經常跟別班男生打球,其中有人對他們寝室的陳煥然有點感興趣,偶或問了幾次,黎理終于忍不住給他說了一個秘密——陳煥然是同性戀,還性騷擾室友。那個室友指的就是他們寝室裏姓張的那個男生。

這件事情一下子傳了開來,那個姓張的男生是最為生氣的,因為他覺得此事非常丢人,所以一直逼迫自己室友千萬別說出去,給大家都留點面子,只要把陳煥然弄走就行,然而黎理還是沒管住那張破嘴,把這事兒給捅了出去。這下可好,各種流言蜚語四起,什麽說法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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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正語聽到這種傳聞,第一反應當然是不信的。他倒是覺得陳煥然是同性戀是意料之中,但性騷擾室友這種事就有點過火了,他看起來不像能做出這種事的人。

陳煥然身邊那些跟他玩得好的女生也都不信,覺得他挺可憐的,于是每次看到那些男生面容猥瑣嘻嘻談笑着這種事,她們都會覺得怒上心頭,在旁邊憤憤不平。而陳煥然本人,早就因為這件事,搭了高鐵回家去了,誰也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他也什麽都沒說。

此事稍歇,寒假來臨,秦正語拖拖拉拉地才回了家,其實平日裏他願意什麽時候回來都行,但他就是越來越不樂意回來,因為這屋子裏時常都是空蕩蕩的,他哥不在,這房子幾乎沒有什麽意義。

他給秦正思打了電話,說自己已經放假了,秦正思在那頭似乎忙得很,應了幾聲就把電話撩了。秦正語把自己身體攤開,躺在秦正思的床上,發覺這床又冷又硬,竟然也沒鋪什麽厚的被褥。他想,大概是因為他哥很久沒來這裏睡了。他爬起來,在櫃子裏翻了半天,找出冬天的被褥來,給他鋪了一張厚厚的床,然後脫光了衣服,把自己塞進去,心裏想着他哥要再不回來睡,這張大床就歸他了。

小的時候,這張床睡的是秦正思和秦正語兩兄弟,而他們奶奶則睡在秦正語現在那張小一點的床上。秦正語最喜歡的就是冬天時候,兩人早早地洗完,躺進被窩裏,秦正思一般會在旁邊看書,鼻梁上架一副眼鏡,秦正語那時就老喜歡去摘他的眼鏡,摘多了幾次秦正思就嫌他煩,把書一丢,按着他就開揍。秦正語不怕他揍,一邊挨他打屁股,一邊還要嘻嘻直笑。

秦正語想到他哥以前在小的時候教訓他,有的時候就是脫了褲子,直接抽屁股,現在想想,這種事真是太值得令人害臊一番了。他一邊回憶,一邊又聯想到一些不幹不淨的東西,不由得就有些心猿意馬,春心浮蕩起來。他趴在床頭,突然想起張勝浩,于是翻出那個號碼來,給他發了條短信。

那邊倒是很快回過來:“沒空,忙得很。”

秦正語撇了撇嘴,“那我找別人去了。”

他等到了張勝浩的一通電話,那邊說話的聲音有點模糊,“喂,小秦?”

“嗯,幹嘛?”

“沒,就是突然想跟你聊幾句。”

“有什麽好聊的,你說吧。”秦正語懶洋洋的,夾着雙腿摩挲起來。

“你最近怎麽樣,有跟別人玩嗎?”

“嗯?你說炮友啊,沒,覺得都不幹淨。”

“你在網上找的?”

“對啊,看了照片,要不就是假照片,要不就很醜,一個個的還都很騷,老是要我開視頻。”

“哈哈,那你給他們看了雞巴沒?”

“滾吧,我才不要呢。”

“那你豈不是憋了好幾個月沒打炮?”

“哦……對啊,”秦正語嘆了口氣,“再說了,你都不知道,我家裏那個聖人哥哥,要是知道我再出去找炮友,估計能唠叨死。”

“你就這麽聽你哥的話?”張勝浩嘁了一聲,“我爸媽都知道了我的事,我才不怕他們,所以他們也管不住我。”

“好好好,你叛逆,你牛逼。”秦正語呵呵一笑。

“哦對了,最近還有件事,說起來太好玩了,我給你說說?”

“嗯,你說吧。”

“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我高中時候那個同桌?初戀?”

“記得啊,怎麽了?”

“我最近又碰到他了。”

“啊?”

“對啊,他本來考去了外地嘛,一直也沒回來過,但是最近我去面試一家超市,結果又看到他了,他好像是老板的親戚什麽的。”

“哇,這可真是久別重逢,死灰複燃,你沖上去強吻他了沒?”秦正語止不住發笑。

“操,你這張賤嘴,當然沒有啊,我靠。”張勝浩說話聲音陡然大了起來,然後又低下去,“哎,不過他現在看起來成熟一些了,一點都不像以前十七八歲的時候,那種莽莽撞撞目中無人的樣子。”

“那你又重新心動了?”

“沒有,怎麽可能?老子也算閱盡千帆了好不好?”

“好……”秦正語輕輕一笑,“那到底結果怎麽樣了嘛,你跟他有打招呼嗎?”

“有啊,還是他先認出我的,然後來跟我打招呼。所以我才說他真的成熟了,那種樣子,我都懷疑以前我們那種尴尬的結局是我自己幻想出來的呢。”

“挺好的,那你們大概還能當朋友吧。”

“我才不會跟他當朋友呢,他不記得以前的事,我可都還記得,一想起來就覺得惡心。”張勝浩在那頭,幹嘔幾聲,“那種恥辱我才不會忘掉。”

“你要放寬心,才好享受人生,不要老記得那些不好的事情。”

“哦,其他事可以,唯獨這件事,不可能。”

“其實是這樣的,你越是記得,就越是在乎他。如果真的恨他,就趕緊把他給忘了,他對你來說就是個無關緊要的過路人,這樣才對。”秦正語難得扮演起說教的角色,不自覺地模仿他哥的口氣,“人要有冷靜處理事情的能力,你看你,一遇到他就爆炸成這樣,那還得了?”

“去去去,就你這張嘴能說,反正我說不過你……”張勝浩恹恹的,“算了,你說的也有道理,希望我下次去複試不要再碰見這人了。”

“嗯,所以,你打電話給我是要幹嘛來着?”

“……那個,不是就想聊聊天麽,還是你先給我發信息的呢。”

“好吧,其實是我欲火攻心,想發洩一下了,”秦正語低低地笑着,“既然你忙,我也就不打擾你了,我自己解決就是。”

兩人又閑談了幾句,遂撩了電話。秦正語長嘆一口氣,掀開被子,裸體暴露在冷冷的空氣中。他打飛機的時候腦子裏還是想秦正思,越想越覺得空虛透頂。精液射在床單上,他一邊發着顫抖,一邊懊惱,這剛鋪的床單,就又要拆下來洗,真的很煩。他翻身躺在那灘冰冰涼的精液上,雙腿大張,止不住還是在喘氣。

他在家閑玩了一月左右,到了小年的時候,街上的人們就漸漸變得喧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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