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花兩千萬包個祖宗（八）
沈鳶任由季辰霄按住他親吻，兩人從淺吻一直到深吻，在床上滾來滾去。
“我有點暈。”沈鳶适時停下來。
“我們先吃飯吧，我過來的時候買了菜。”季辰霄輕拍沈鳶的背。
沈鳶找出櫥櫃裏放着的鴛鴦鍋，準備涮火鍋吃。季辰霄買了蝦，扔到紅油鍋底裏煮，下完肉又下菜。
“來一個？”季辰霄撈出煮熟的蝦開始剝。
“過敏。”沈鳶對海鮮不過敏，只是懶得剝殼和挑刺，平時基本不吃。他還不想讓季辰霄知道自己是因為懶，随便找了個借口。
季辰霄一口氣剝完所有的蝦，另拿一雙筷子分出一半蝦仁到沈鳶旁邊的盤子裏，“謊都不會撒，我都看到你冰箱裏放的三文魚了。”
沈鳶暗暗唾棄自己的愚蠢，季辰霄又撥了一盤肉片下鍋，“你要是懶得剝，我可以剝好了給你啊。”
沈鳶不習慣吃海鮮的時候只出一張嘴就能享受他人的勞動果實，哪怕是他的男朋友，“不行，我會努力戒懶，還請你監督我。”
上次沈鳶讓葉萱替他處理掉休息室那些全新的情侶用品，葉萱告訴他一般人都不會去買閑置的全新日用品，最後在沈鳶的分析下，葉萱把那些東西拿回家給了父母用，現在沈鳶家裏和休息室裏的用品都是他新買的。
洗漱完沈鳶和季辰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季辰霄的手一會放在沈鳶手上，一會放在沈鳶肩膀上，一會又放在沈鳶腿上。
沈鳶的手撫上季辰霄的後頸，輕輕捏了兩下，季辰霄惬意地眯起眼睛，随即又睜開，“我想把手放你後背上。”
沈鳶靠着沙發，按了一下自己後背，“那你是真不嫌夾手。”
“我的意思是……就是……你懂了吧。”季辰霄的語氣帶着無限遐想。
沈鳶撓了撓季辰霄的下巴，“但是我家裏沒有準備措施，要不現在下去？”
他手機消息提示音響起，點開一看是物業發來的維修推送，“電梯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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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算了，反正來日方長，”季辰霄過去擺弄沈鳶侍弄的花草，“想養寵物嗎？”
“這次是真的過敏。”時奕然之前養了貓，沒時間照料就撒手不管托付給沈淵，沈淵對動物毛發過敏，有次過敏性哮喘發作倒在辦公室，不得不将貓送給副總收養。總而言之，過敏嚴重和沒時間照顧寵物的人，最适合的還是“雲養”。
“不過無毛貓可以，”沈鳶提議道，“安上攝像頭的話你在劇組拍戲也能看到它。”
“好啊。”季辰霄沖着沈鳶wink。
睡前他們分別沖了涼水澡才上床睡覺，劇本沈鳶藏了起來，就等官宣那天一起宣。
經歷了季辰霄回校考試、站臺活動、各種宣傳片和廣告拍攝以及沈鳶出差和應酬，沈鳶期待的官宣日終于到了。
巧合的是，那條被瘋狂轉發的微博也在同一天破三億，創造了世界紀錄，通稿的速度比破億快多了，熱搜紅紅火火安排上。沈淵從來沒跟時奕然方明說或者暗示代言人，更不用說沈鳶。
微博數據是可以買的，而世界紀錄通常不看過程只看結果，管它注水多嚴重，那條代言人的微博轉發也有不少水分。好在有了買轉發的操作，不用靠粉絲不眠不休來刷數據。
與有些嘴就沒幹淨過的粉絲不同，有些小粉絲每天只是默默轉發點贊評論，平時買偶像代言的産品，不假裝成別家粉玩無間道，也不肆意貶低其他明星，微博就是她們獲得精神愉悅的一個小世界。她們做錯什麽了嗎？她們什麽都沒做錯，明星的包裝是能騙過其他人的，等到包裝掩蓋不了他們的盛名之下其實難副，粉絲看清一切就會默默脫粉離開。
熱搜在一位挂了差不多一上午，眼看午休要到了，上班族或者學生都有空刷微博，沈鳶上傳拍好的九宮格廣告圖，率先官宣：
“@季辰霄
#朝淵代言人# #朝淵代言人季辰霄# #季辰霄#”
沈鳶貼心地帶上相關話題，然後打給微博老總，校友價包了熱搜首位。朝淵的企業微博同步轉發，同時放出拍攝好的宣傳片。
沈鳶界面停留在他自己官宣的微博上不斷刷新，刷出來一大片問號。
“？”
“看我刷出了什麽！”
“真的假的，這什麽操作[吃瓜][吃瓜][吃瓜]”
沈鳶剛發的微博就登上熱一，點進去沒什麽東西，但營銷號跟進的速度相當之快，熱搜關聯的微博廣場瞬間變得熱鬧，評論和轉發和沈鳶預想的一樣。
“卧槽哈哈哈哈哈公開處刑了！”
“絕了，工作室吃相真的難看，轉發三億不會是為了用輿論搶代言吧？”
“粉絲快下場日工作室啊！撕得好，撕得再響些.jpg”
“快脫粉吧，你們zqsg（注：相關解釋在作話），工作室只當你們是掄博工。”
熱搜榜前十幾乎被洗榜，沈鳶饒有興味，轉而點開熱搜“季辰霄時奕然”，內容一如既往引起他的極度舒适。
比如明撕實秀型：“我們小影帝做錯了什麽啊，不過就是三大校藝考專業課文化課全部第一、處女作拿了國際電影節影帝、頂奢全球代言人、身上幾十個代言而已，可不敢跟某些人相提并論。”
再比如飯圈用語型：“季辰霄xmly時奕然靴靴，某些人別想借着捆綁來給自己提咖，蒸煮工作室迫不及待下場舔餅的樣子太難看了8。”
其他熱門微博裏，還有人轉發之前的三億微博。
“季辰霄有頂奢代言又如何，時奕然有三億，全娛樂圈獨一份。”，當然，更多的則是轉發若幹個“哈”和“打臉”的。
而那條微博，上邊明晃晃多了一行微博親賜的系統紅字——該微博為不實消息，已處理。
沈鳶切到自己的微博聊天界面，怎麽還有人罵他呢？說他故意發模棱兩可的剪影，說季辰霄借機搶代言，還夾雜一串人身攻擊。
沈鳶調出季辰霄的自拍，和剪影圖一起，編輯了一條新微博發送，還在季辰霄的自拍上手寫了水印。
季辰霄剛放假，在食堂吃完飯就回寝室收拾東西回家，他看到沈鳶微博，熱評都是問沈鳶哪來的他的自拍，內心竊喜表面上依然雲淡風輕。
沈鳶微博下也不乏有人借此諷刺季辰霄被沈鳶包養，回複一片罵聲，稱季辰霄有自己的交際圈，粉絲不知道也正常，但借機捏造事實造謠的可以原地去世了。
當然不是包養，他們可是名正言順正大光明的戀愛關系。
這天還是《歸影刀》作者龐津八十大壽，沈鳶已經提前安排好下午去他家中拜訪，下午出發之前，第二個好消息剛好宣布。
《歸影刀》宣了。最早定下來的官宣日期要晚于現在的，片方得知劇本風波妥善解決，特地提前，連定妝照都沒拍，趕在龐津生日宣布主演，作為送給他的賀壽禮。
沈鳶沒告訴季辰霄主演的消息，季辰霄跑到看臺頂上打電話給沈鳶。
“沈淵，你看到微博了沒！”季辰霄壓住內心的激動，“怎麽這麽突然就……啊我知道了。”
“你猜呢？我是投資方，”沈鳶關掉電腦，“是我不讓他們告訴你的，想給你驚喜。主演是龐先生的選擇，我一會要去拜訪他，一起嗎？”
“不了，我定的晚上去，”季辰霄說，“一會要收拾東西回家。”
“那我出發了。”沈鳶關上辦公室的門。
“嗯，拜拜。”季辰霄挂斷電話。
沈鳶回到家繼續查看今天雙喜臨門的相關新聞，他作為《歸影刀》投資方的消息随着電影宣布主演不胫而走，結果……怎麽又有人罵他呢？
有人聯想到今天兩個大新聞，裏邊都有沈鳶的參與，激情造謠季辰霄傍上了沈鳶這個金主。于公于私，季辰霄都完全配得上兩個資源，沈鳶聯系律師收集證據準備起訴。
造謠轉發五百就要進局子，沈鳶找到其中一條微博，裏邊的熱評嘲諷道：“時奕然的電視劇朝淵還投資呢，你怎麽不說被包的是時奕然呢？本質是沈淵有錢随便投資玩，不像你只會在網上當鍵盤俠造黃謠。”
這條評論讓人無法反駁，按時奕然粉絲的邏輯和眼中包養的定義，時奕然也符合要求，全網又找不出沈鳶的緋聞，時奕然粉絲再造謠容易引火燒身。
翌日，線上線下媒體同時公開龐津先生的專訪，他在專訪中稱主演均由他的意見決定，氣質貼合書中主要角色，媒體也對《歸影刀》做出專題報道，盤點各位主演及作品。其他幾位的報道，或展望未來發展，或盤點往年佳作，或猜測突破轉型，側重點各不相同。
唯有提到時奕然，報道中對他一筆帶過，反而着重筆墨介紹他扮演的角色，春秋筆法誰看了都說妙。
沈鳶方發布聲明稱将起訴造謠者。官宣之後沈鳶還有一件大事——反正，無論公事還是私事，他都能跟季辰霄在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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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一些詞語的解釋：
zqsg：詞語“真情實感”的縮寫
掄博：粉絲多次轉發同一條微博
xmly：“喜馬拉雅”的縮寫（沒錯就是那個山），用xmly隔開的兩個人=兩個人之間有不可逾越之壁
提咖：提升咖位
蒸煮：“正主”的諧音，指粉絲的偶像
舔餅：編造料，稱自己方得到了某某資源，“餅”代表資源，“舔餅”指用行為表達對資源的觊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