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如何解決

忽的想起剛才尹潇一副無賴行徑,雲喬厭惡的将衣袍扔在地上,好似會髒了自己的手一般。

“哼,我看,就是一個無賴!”

站在那裏瞪了半刻,随後還是認命的将衣袍拾了起來,打掉上面的灰塵。

望着那個不大不小的洞,擰着眉頭嘆息一聲。

“罷了,看在你送的傷藥份上,勉強給你補一補。”

陽光透進房裏,照耀着一室溫馨,數名下人站在房中伺候着。

放下調羹,擦拭嘴角,雲喬揮了揮手讓下人将東西撤下去。

将東西撤下去了,茉莉伺候着雲喬擦拭手掌。

“小姐,該去向夫人請安了。”

雲喬點了點頭,卻也只是走到書架前,看着上面的書籍挑選着。

見狀,茉莉有些疑惑,又開口問了一句,“小姐,今日您不去向夫人請安了?”

“請安自然是要去的。”雲喬不在意的看着書架,從上面抽了一本游記,便坐在軟榻上翻閱着,“只是,我這已經是卧病在床了,母親不親自來探望一眼,若是傳了出去難免會落得一個苛待庶女的名聲。”

說話之間,莞爾一笑,眨着一雙澄澈的眼眸,更顯無辜和嬌嫩。

“所以,我晚些去請安,也是在保全母親的面子。”

這最後一句,雲喬刻意說的大聲些,好像生怕有人聽不到一般。

站在房門外的一個丫頭,聽了話,悄悄的退了院子,擡腳便沖向江氏所在的院子。

眼看着一抹人影從窗戶掠過,坐在軟榻上的雲喬猛然合起書本,走到門外,冰冷眼眸眼睜睜看着丫頭跑出了院子。

“這丫頭可是咱們院子裏的?”

望着跑開的丫頭,茉莉憤恨的剁了一下腳掌,“是槐花,奴婢平日裏待她不薄,卻沒想到她竟然吃裏扒外!等她回來,奴婢定然饒不了她!”

茉莉與槐花是同一時間來到丞相府的,而且伺候一個主子,小姐平日裏待下人敦厚,茉莉萬萬沒想到,槐花表面上看起來活潑可愛,但卻能做出這種悖主的事情來。

怪不得在看到小姐出事之後,槐花有些不對勁。

“好了,這件事情你就當什麽都不知道,這個槐花日後用的上。”

雲喬瞥了一眼地上的石子,轉身回了房間,将書本重新放回書架上。

“走,我們去見父親。”

見小姐在這個時候要去見老爺,茉莉皺了皺眉,“小姐,這一會兒夫人便來了,您此時去見老爺,夫人,會不高興的吧?”

想到昨天江氏氣歪的嘴臉,雲喬不以為然的挑了挑眉。

“她早已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何來會高興?我若顧忌着她,早已不知道死了幾百次。”

踏出房門,望向身後要跟來的下人,雲喬揮了揮手。

“你們不必跟來,我去與父親說些話,你們在這裏候着就是。”

“可是夫人說……”

那人的話還沒說完,在看到雲喬眼底顯露出凜冽時,不由瑟縮的退了回去。

“是,小姐。”

得到滿意的答複,雲喬便帶着茉莉離開了。

剩下的婢女卻是有些焦急,夫人命令她們寸步不離的守着五小姐,現下可怎麽辦?

但更令她們心驚膽戰的是五小姐的改變,昨日那一番話已把她們吓壞了,而方才那個凜冽的眼神,似是要将她們給吞了一般,吓人的很。

若是之前的五小姐,斷然不會顯露出這等氣場。

就連夫人,都未必有那股威嚴的氣勢。

為了雲喬和四皇子的婚事,雲繼仁頭疼萬分,一夜未眠,折騰了一夜也沒想到什麽萬全之策。

看着眼前的早膳,雲繼仁也沒了胃口,連連揮手。

“去去去,都撤了。”

從內室走出來的馮靜,在看到下人們将早膳撤了下去,望向坐在桌前唉聲嘆氣的雲繼仁,笑着走過去。

“老爺,何事這般憂心?昨夜一夜未眠,連早膳也沒了胃口。”

瞧着素來疼愛的二姨娘,雲繼仁收斂了煩躁,笑着将人扶到桌前,将下人備好的粥親手端給了她。

“還不是雲喬和四皇子的婚事,鬧出了這麽大的風波,老夫要如何給四皇子交待?”

此事若處理不當,只怕他這丞相也做到頭了。

看着雲繼仁親手端來的粥,馮靜柔柔一笑,眼底是溫馨的笑意,柔荑握着雲繼仁的手掌。

“老爺只顧着妾身怎麽成,身子要緊,妾身與老爺一同用膳。”

馮靜對着下人揮揮手,“把老爺的早膳端上來。”

“我沒胃口。”雲繼仁是着實吃不下。

“老爺不用膳,妾身也不用。”

馮靜細着嗓子頗有哀怨的瞥了一眼雲繼仁,索性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瞧着心愛女子也随之放下了碗筷,雲繼仁可舍不得她挨餓。

連忙招呼着下人将早膳端上來,看到雲繼仁開始用膳,馮靜顯露出笑容,也開始動手用着早膳。

可是一心全部撲在四皇子的事情上,雲繼仁也是食不下咽。

眼見着他哀愁的樣子,馮靜沉思片刻,夾了一塊醬瓜放到雲繼仁的碗裏,含笑的眼眸掠過一道精光。

“老爺若還是在為雲喬和四皇子的事情憂心,妾身倒是有個計策。”

聞言,雲繼仁雙眸一亮,“快快說來。”

“妾身認為,此事既然是夫人與雲喬熱出的事端,不如将夫人和雲喬叫來一同商議對策,畢竟,她們現如今可是比老爺還要着急。”

馮靜的話卻讓雲繼仁更為煩躁,“昨日雲喬便是尋死覓活的,而夫人又只會挑撥是非,讓她們想法子,能有什麽好法子?”

“老爺不可這麽說,夫人和五小姐會這般做那是因為有老爺在,等老爺與她們說,若是想不出法子來,便将她們交給四皇子處置,就算五小姐沒有法子,夫人還會沒有法子嗎?”

馮靜笑的溫柔婉約,心思卻比臉上的笑容深沉的多。

如此的法子乃是一石二鳥,一來可以遏制夫人,二來她也想看看這個雲喬,究竟要如何從這件事情裏脫身。

本以為雲喬只是一個沒有腦子的庶女罷了,可昨日見她侃侃而談,還有那一身的氣度,不似往日可以拿捏的,馮靜要探一探虛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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