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回到寝室,孟冬央就把自己關到了陽臺

贓款也全部追回,歸還了受害人。辦案民警在采訪的時候,還特意提到了明星本人帶粉絲來報案的事情。雖然案件在新聞稿件中都沒有提白焰禾的名字,但是網友還是通過演唱會時間扒出了是白焰禾。

冉森看到新聞的時候還是覺得有些意外的,雖然白焰禾當時隐去孟叢雪的身份坦白了這件事情,不過冉森确實沒想到這個會上新聞,還這麽快。于是又迅速安排了一波通稿,一時間白焰禾的“人美心善”人設深入人心。

“我眼光真的好,”孟叢雪看見微博上一水誇白焰禾的微博,很是開心,“焰禾哥真的是個特別好的人。”

孟冬央并不想打擊孟叢雪,只是淡淡說了一句:“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或許,他表現出來的只是個人設,并不是真實的自己。”

“可是眼神是不會騙人的,”孟叢雪端詳着壁紙上白焰禾的眼睛,“這麽清澈幹淨的眼睛,說明他的心也是善良的。”

孟冬央笑了一下,沒有再說話。

第 15 章

轉眼到了大四,課程少了很多,大家都在為畢業做着準備。

段春澄暑假一直在一家寵物醫院實習,院方對她很滿意,并且希望她可以一直在這裏實習,畢業後直接簽約轉正。

段春澄答應了,畢竟能找到一份養活自己的工作,她很滿意。

孟冬央則辭去了那份財務實習的工作,她發現自己似乎對這一類,甚至這一行業的工作都興趣不大。至于考研,她更覺得意義不大。所以,她希望用最後一年好好思考一下自己到底要做什麽工作。

唐秋未在暑假的時候,聽從了孟冬央的建議,去找了一份實習。但是辦公室的緊張和壓抑,以及作為實習生不停被使喚打雜,讓唐秋未在暑假結束就立刻辭了職。公司工作看來是行不通了,于是唐秋未又打算報國考與研究生考試。就當試一試吧,唐秋未想,至少也算努力反抗過了。

于是,只剩下醫學八年制的林夏月不用操心畢業的事情了。不過林夏月這個學期也需要去醫院實地學習,所以也免不了忙碌。

這天,段春澄在實習的時候,前臺接待的女生突然找到她,說有個人找她。

“而且,那個人,和你長得好像啊。”前臺一臉發現新大陸一樣的表情。

段春澄正在整理文件,一時間有點沒反應過來,只是下意識回了一句:“好,讓她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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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段春澄對吧?”

“是,您找我……”段春澄整好文件,擡起頭,一下子就愣住了。

說實話,盛懷瑾自從去了國外開拓市場,除了節日,基本沒有和她聯系過。段春澄已經很久沒有想起和盛懷瑾相關的那些事情了。而來人的那張臉,才讓她的記憶慢慢又蘇醒起來。

“你是,洛羽晞?”

“啊,那就沒錯了,”洛羽晞坐下,“咱們長得真像。”

“我現在在上班,找我有什麽事情嗎?”段春澄邊問,邊考慮着洛羽晞來找自己的目的。質問自己和盛懷瑾的關系?質問自己的身份?似乎這些按照洛羽晞對盛懷瑾的感情來說,都不合理。

“你六點下班對不對?我就在旁邊的西餐廳等你下班,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洛羽晞起身,“你一定要來哦。”

段春澄答應下來。

下班後,段春澄如約來到餐廳。

“什麽重要的事情?”段春澄開門見山。

“先點菜吧,你想吃什麽?”

“不了,我不餓,說事情吧。”段春澄拒絕了。

“你知道我和盛懷瑾有婚約的事情吧?”

“知道,你放心,我不會介入……”

“不,我希望你能介入,或者說,替代我,”洛羽晞直接打斷了段春澄的話,“你知道我對他沒那個意思,更何況我現在也不想結婚。幾個月前他告訴我說他喜歡上你了,我以為婚約可以自動解除了,結果我父母不同意,非要我和他結婚。”

“這我幫不了你,不說別的,就單憑你父母,也不會同意我一個外人代替你和他結婚吧,”段春澄說,“你父母讓你和他結婚,是有生意上的考慮,這一點我是做不到的。”

“但是,如果,你是我的親姐姐呢?那麽你和他結婚,和我和他結婚,對我父母來說,就是一樣的了,不是嗎?”

段春澄笑了:“你在開什麽玩笑?我怎麽會是你姐姐?”

“我沒有開玩笑。我知道我父母一直說我是獨生女,可是,我前幾天回家的時候,偶然看見了我的出生證明,”洛羽晞很認真,“上面寫着,我有一個雙胞胎姐姐。”

“雙胞胎姐姐?”

“對,我很早就聽說了你和盛懷瑾的事情,但我如果不是看到這個,肯定不會來找你,希望你代替我,”洛羽晞說,“如果我有姐姐,除了你,我想不到別人。”

段春澄微微坐正:“所以,你是來找我認親的?”

“算是吧,我還需要你幾根頭發,去做個DNA鑒定。”

“等等,洛羽晞,有件事情,你還沒有搞清楚,”段春澄歪着腦袋,“我什麽答應過你要代替你去結婚了?”

“我可以給你好處,你需要什麽都可以,”洛羽晞的語氣急切起來,“你不是有一個弟弟嗎?如果你是我姐姐,他未來肯定也不會缺錢。”

“挺有誘惑力的,”段春澄低頭一笑,想了想,又看向洛羽晞,“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我有兩個條件。第一,我就算結婚,也要擁有自己的事業和收入,外人不可以幹涉;第二,我弟弟他對企業管理這方面興趣還挺大,我希望你能讓他進你們洛家的公司,參與管理。”

“就這些?”

“就這些,”段春澄微微點頭,“如果能做到這些,和他結婚對我來說,就算不虧。”

“好吧,雖然不能完全理解,但是你願意結婚,我很感謝,”洛羽晞伸出手,“那就先麻煩你拔幾根頭發給我吧。”

段春澄照做,拔下幾根頭發,遞給了洛羽晞。

“謝謝,”洛羽晞小心地把頭發收進塑封袋,“我會讓那邊加急出結果的。”

“行,”段春澄起身,“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回學校了。”

段春澄沒想到,洛羽晞第二天就拿着結果來了。

“我還沒打開看,”洛羽晞把文件袋遞給段春澄,“我覺得,你打開比較好。”

段春澄接過來,本以為自己會像電視劇裏那樣猶豫又緊張,遲遲不敢打開。但是此刻她卻出奇的平靜,就像打開一件普通文件那樣打開了這份鑒定結果。

“看來,我以後該叫你一聲妹妹了。”段春澄看完結果,把文件還給了洛羽晞。

“真的嗎!”洛羽晞驚喜不已,“太好了,我有救了。”

“你高興得太早了,我說過,我的答應是有條件的,”段春澄說,“在你沒有搞定你的家人,還有盛懷瑾那邊之前,我不會答應你。”

“我只要搞定了,你就會答應我的對嗎?”

段春澄點頭。

“好,我搞定了會回來找你的。”

段春澄回到寝室的時候,感受到了室友們的注目禮。

“春澄,深藏不露啊,”林夏月一臉興奮,“我的室友是流落民間的大小姐,這個設定好帶感啊。”

“你們,都知道了?這麽快?”段春澄放下包。

唐秋未舉起手機:“洛羽晞這幾天朋友圈都在直播這件事情。”

“所以,她的朋友都知道了?”段春澄問道。

“準确來說,應該是我們這個圈子的人,都知道了,”唐秋未說,“按照她之前跟我私聊時候的說法,她是要給她父母施壓,讓他們認你這個女兒。”

“這麽快就開始行動了啊,效率真高。”段春澄感嘆了一句。

“什麽行動?什麽施壓?”林夏月的八卦之心又被勾起來了。

“洛羽晞不想和盛懷瑾結婚,希望我代替她。我讓她安排好我和我弟弟未來的生活,安排好了我立刻答應,”段春澄聳聳肩,“不過,她的速度真是出乎我意料。”

“因為,她只剩不到一年時間了,”唐秋未說,“她父母是要求她明年六月結婚的。”

“怪不得。”段春澄若有所思。

“等等,春澄,我有點懵,”林夏月皺眉,“你什麽時候喜歡上盛懷瑾的?我失憶了?”

“這和喜歡他有什麽關系?不喜歡他,就不能結婚?”段春澄看向林夏月,“洛羽晞解決掉我所有的後顧之憂,盛懷瑾又不會虐待我,結這個婚,對我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我為什麽不結?”

“你這也太功利了吧,這是結婚诶。沒有感情的婚姻,能長久嗎?”林夏月表示無法理解。

“這不是主要矛盾,”孟冬央突然插話,“盛家算是豪門,規矩自然多,他們的思維和生活方式都和你格格不入。洛羽晞嫁過去能适應,不代表你能。春澄,你有沒有想過,你未來的沒有後顧之憂,是要付出更多作為代價的。”

“只要我目的明确,我就不會受傷,”段春澄的表情很淡漠,“自古受傷的,都貪心,什麽都想要,什麽都抓不住,自然會受傷。而我只要緊緊抓住一樣東西,利益,就心滿意足。”

“這種價值觀是錯的,春澄,你不能這麽想事情。”林夏月勸道。

“好了夏月,每個人想要的東西不一樣,沒必要要求大家都價值觀一致嘛,”唐秋未扯開了話題,“別光說別人了,夏月,你和路北琛怎麽樣了?”

“挺好的。”林夏月的臉上掩飾不住笑意。

“我聽說,路北琛在創業?”唐秋未問道,“最近都能在圈子裏聽到他的名字了。”

“是的,他家之前一直做的是鮮花的小生意,他現在要做成品牌,”林夏月說,“以後做大了,就直接做成一個婚戀品牌,從戀愛到結婚紀念,從婚禮設計到珠寶鮮花禮服,全部包辦。”

“看來你們感情真的不錯,”孟冬央說,“所以他才會有這個想法。”

“嘿嘿,我要是說,他的品牌名稱就是用我的名字命名的,會不會有秀恩愛的嫌疑?”

“什麽名字?”段春澄問道。

“Lunary,有月亮的意思,也有誠實的意思,”林夏月一臉甜蜜,“月亮是我的名字,然後他說會永遠忠實于我。他希望這個品牌能夠傳遞的就是這種‘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理念。”

“那是真的很浪漫了。”唐秋未有些羨慕地說。

一個月過去了,段春澄沒有再收到洛羽晞的消息,也沒有再見過她。就當段春澄快要忘記這件事的時候,盛懷瑾回來了。

那天段春澄正在上班,前臺忽然來找她,說盛老板要見她。

段春澄聽見“盛老板”三個字,楞了一下,甚至沒有反應過來。不過還是下意識跟着前臺出去了。

看見盛懷瑾的時候,段春澄是結結實實愣住了,腦子飛速運轉了一下,問道:“你是這家寵物醫院的老板?”

盛懷瑾點頭:“我投資了不少産業。”

“好吧,您找我什麽事?”

“你先回去吧,”盛懷瑾對前臺說,又轉向段春澄,“走吧,去對面餐廳坐一會兒,有事情跟你談談。”

雖然沒有下班,但是畢竟是老板的邀請,于情于理,拒絕都不對。于是段春澄答應了。

“春澄,你最近還好嗎?”盛懷瑾雖然帶着笑意,但掩飾不住疲憊,“我這一年在國外忙新公司的事情,都沒來得及聯系你。空下來的時候,你這邊都是深夜了,不好打擾你。”

“我挺好的,”段春澄禮貌性地笑了笑,“您找我,是什麽事情?”

盛懷瑾頓了頓:“羽晞的事情,她都告訴我了,包括你的。”

段春澄飛快地想了想,确實,以洛羽晞的能力,就算父母再怎麽寵愛她,憑她一己之力,要達成自己的條件,是絕對不可能的。找盛懷瑾,是洛羽晞唯一能夠成功的可能。

“所以,是洛羽晞托您來找我的?”

“算是吧,我開口的話,讓你弟弟進洛家的公司不難。至于你的工作,雖然于我家裏的規矩不和,但我會盡力幫你頂住我家那邊的壓力,幫你保住工作的。”

“說實話,我是故意把要求提得這麽過分的,”段春澄輕笑,“我想,即使是你出面了,至少我弟弟那個要求,也達不到。”

“故意的意思是,你不想和我結婚?”

“無關想不想,只是做任何事情,我總不能吃虧了,尤其是這麽大一件事情,沒有足夠的好處,我憑什麽答應?”

“摻雜了利益,反而會讓簡單的感情變複雜。”

“不,摻雜了利益,反而簡單,”段春澄說,“或者說,知道自己要什麽并且不貪心的人,恰恰是最簡單的人。”

“我是說不過你,”盛懷瑾笑笑,“但是,其實,你的條件,反而也是幫了羽晞。”

“幫她?”

“她不想和我結婚,或者說,她根本不想結婚,而且,她也很讨厭管理企業之類的事情,她這輩子只想搞藝術,”盛懷瑾說,“她父母能允許她去國外留學,學習美術,是她答應明年六月和我結婚換來的。結婚的時間很快要到了,你提出的條件對她來說都是有利的,她自然會答應。”

“原來是這樣。”

“所以,如果我安排妥當了,你就會和我結婚,對嗎?”

“對。”

盛懷瑾點頭:“好,我會盡快處理的。”

過了幾天,洛羽晞又來找段春澄了,說是父母讓她去家裏一趟。

段春澄跟着洛羽晞到家裏的時候,發現盛懷瑾居然也在。

洛羽晞父母向段春澄解釋了當初意外懷孕生下了雙胞胎,卻因為在創業初期無力撫養,便抛棄了其中一個相對體弱的孩子,現在沒想到能再見到。并且滿口答應她的要求,大有想用婚姻來補償她童年的意思。

然而段春澄心裏卻無比平靜,沒有絲毫波瀾。她很清楚,若不是盛懷瑾開口,他們連認都不一定會認她這個女兒,更不要說答應她的要求。畢竟,遺棄孩子是犯罪,這種家醜他們是絕對不想背上的。況且,只有血緣而沒有養育的親子關系有多麽不穩定、多麽不值得信任,段春澄也很清楚。而且,雖然表面上是在和她講故事,但他們的眼睛就沒離開過盛懷瑾。

“……說來也巧了,當初春澄的名字裏也帶‘春’字,□□晞,洛春晞。”突然又被提及了,段春澄這才從思緒中回過神來,下意識扯出了一個禮貌的笑。

盛懷瑾看了看段春澄,讀出了她臉上的無聊。随意客套了幾句,确認下段春澄弟弟的安排可以到位,便提出帶段春澄先行離開。

“好,那盛總先忙,春晞也麻煩你照顧了。”洛羽晞的父親很是客氣。

段春澄卻突然發話了:“對不起,我還是更習慣,也更喜歡春澄這個名字。”

洛羽晞父親楞了一下,随即堆上笑臉:“好,好,春澄,春澄。”

段春澄跟着上了盛懷瑾的車。本想坐在後座的,想了想,段春澄還是坐到了副駕駛。

盛懷瑾有一瞬間的意外,不過很快明白過來:“條件達成了,你答應結婚了?”

“我弟弟的是ok了,那麽我的工作呢?”

“雖然按家規來說,你不需要工作,如果要工作,也只能在盛世總部任職,怕在外有失體面。但是你放心,我會幫你應付家族的壓力,你可以安心工作,有自己的收入,”盛懷瑾看向段春澄,“這樣的話,可以嗎?”

段春澄心領神會:“洛家答應這些,應該還有什麽附加條件吧?”

“是,你知道的,羽晞的父母之所以那麽希望讓我成為女婿,一是為了洛家的利益,二是為了讓羽晞未來能有個保障。所以,我只有滿足這兩個條件,才能讓他們心甘情願地答應,”盛懷瑾說,“你來之前,我和他們已經簽過協議,生意上我會對洛家多照顧,同時,保證洛羽晞在公司的大股東地位。至于你和你弟弟,未來不會擁有公司的任何股份,就這些,能接受嗎?”

“能,我不貪心。”

“所以,你可以答應結婚了?”

“當然。好處這麽多,哪有不答應的道理,”段春澄舒服地靠向座椅靠背,“甚至,嫁給你,還能狐假虎威,能省不少麻煩,不是嗎?”

“狐假虎威,”盛懷瑾笑了,“我能有什麽威讓你假。”

“你好歹也是富豪榜上前十的人物,能沒有威?沒有威,洛家能接納我?”

“你當這是偶像劇呢,什麽随便跺跺腳,整個城市都要抖三抖?”盛懷瑾笑意更深,“首富也沒有這麽大的能耐,說白了,這世界少了誰都能正常運轉,我沒那麽大能耐。頂多在我自己的地盤上能護着你罷了。”

“你這,算是承諾了?”

“對,我會盡我所能保護你,支持你。”

“禮尚往來,我承諾會盡到作為你妻子的本分,”段春澄說完兀自笑了,“真奇怪啊,居然突然就要結婚了。”

“過一陣子你就習慣了,”盛懷瑾安慰道,“對了,關于婚禮的一切,你有什麽想法,盡管向我助理提。最近我有個大項目要談,明天就走,可能沒那麽多時間聯系你,所以……”

“不用解釋的,我都能理解。”

“那我要是應酬,甚至發生那種事情,你也理解?”盛懷瑾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我知道,你其實是不在乎,雖然不知道怎樣能讓你喜歡上我,但是我會等的。”

“無論在不在乎,或是愛不愛你,我唯一能保證的,只有盡到作為你妻子的本分,能做到這一點的話,在不在乎還重要嗎?”段春澄說,“另外,應酬我知道你不可避免,但我并不認為你會允許自己發生比應酬更進一步的事情。”

第 16 章

十一月初,唐秋未參加了國考,結束後又匆匆忙忙準備了考研。然而來年出成績時,兩個都落榜了。唐秋未便心安理得地放棄掙紮,安心等着結婚。

“你這樣的心态,落榜是正常的,不是什麽命運,而是你沒有那一股沒有退路的勁兒,”孟冬央說話的時候,正在看書,“按你現在的成績,只要努力,考本校沒問題的。好好準備二戰吧,時間這麽久,沒問題的。”

“我不想準備了,努力太累了,”唐秋未把考試的書裝進箱子,“反正我這性格,在哪裏都是受欺負。”

孟冬央也不想多費口舌去勸她:“好自為之。”

路北琛自從答辯完後,林夏月就沒有再見過他。林夏月知道路北琛現在在創業期,很忙,所以也表示理解,自己也可以專注于學業。

沒過多久,林夏月就收到了一張邀請函,是路北琛邀請她去參加公司的年會。

“初創公司,也能開年會?”林夏月不解地看着手上的邀請函。

“你啊,在醫院忙昏了頭吧,”唐秋未笑着說,“路北琛的公司運轉得還不錯,最近還請到了白……就是一個頂流明星代言呢。”

“以後要說白焰禾,就直接說吧,我不避諱。”孟冬央從書裏擡起頭說道。

“這麽說來,他公司發展很不錯了?”林夏月扳着手指算了算,“說起來,我還真是忙得很久都不怎麽刷微博了。”

林夏月仔細看着邀請函上的字,突然收到了路北琛的一條微信:穿禮服,打扮好看一些來,有驚喜。

“禮服?”林夏月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唐秋未,“秋未,禮服該去哪裏買啊?”

“我也不知道,我的都是定制款,直接送來的,”唐秋未說,“咱倆身材差不多,我反正有挺多沒穿過的,你不介意的話,我送你一件。”

“真的嗎!”林夏月抱住唐秋未,“秋未你太好了!随便給我一件就成!你眼光可好了!”

因為柳之韞的緣故,唐秋未也收到了邀請。不過,柳之韞并不和唐秋未一起去,于是唐秋未索性拉上林夏月一起去化妝、做了造型,一起去了會場。

到了現場,唐秋未就習慣性向角落走去,卻被林夏月拉住了:“為什麽不坐中間?空位那麽多。”

“見到之韞的話,實在尴尬。”

“我不管,今天你跟着我,坐中間,”林夏月挽住唐秋未的手臂,“柳之韞要敢欺負你,我幫你教訓他。”

話音剛落,林夏月就看見柳之韞向着唐秋未這邊走來,坐在了唐秋未身邊。

唐秋未一下子緊張起來,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林夏月見狀,便提出和唐秋未換個位置,剛站起身,柳之韞就發話了:“不用換,唐秋未,我有事情和你說。”

唐秋未拍拍林夏月的手,讓她先坐下。

“結婚的事情,我媽已經和你家裏談好了,下個月一號。”

唐秋未低着頭:“知道了。”

“婚紗和戒指,我明天會陪你去挑,其他的我會安排好。”

“好。”唐秋未忽然想起什麽,擡起頭,卻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柳之韞瞥了她一眼,“玩夠了,斷了,你開心了?”

唐秋未沒有再說話。

柳之韞也不多說,起身坐到前排去了。

年會開始,路北琛上臺講話。報告公司去年的發展,以及新的一年的發展計劃。

“今年,我打算開辟一個全新的會員模式。如大家所知,我們Lunary的理念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所以,這個會員模式,是一個綁定制度。注冊的會員,只能給登記時那位唯一的伴侶購買Lunary産品。同時,我們的産品會進行升級,購買時會有專屬兩位的标志。”

路北琛在此停頓了一下,等到掌聲結束,才繼續說下去:“那麽,我,路北琛,今天借着這個機會加入,成為第一位會員。而我要承諾的另一半,就是——”

燈光一下子都打在了林夏月的身上。

“就是這位林夏月小姐,”路北琛作出邀請的手勢,“到臺上來好嗎,夏月?”

林夏月一下子懵在原地。唐秋未拍了拍她也沒有反應,于是直接把她送到了臺上。

等林夏月回過神來,她已經站在了路北琛對面。

路北琛從口袋裏拿出了戒指,單膝下跪,說道:“這個戒指,是我設計了一個月的成果,上面的logo,是專屬于我們倆的。所以,林夏月小姐,你願意嫁給我嗎?”

林夏月驚訝地捂住了嘴。底下的人都在起哄。

氣氛的烘托之下,林夏月忍不住流淚了,她激動地點頭,說不出話來。

路北琛握住林夏月的手,把戒指戴在林夏月的無名指上。

年會的氣氛到達了高潮。

再加上Lunary又是網紅品牌,求婚的事情沖上了微博熱搜榜,品牌的形象又進一步得到了鞏固。

年會結束,路北琛開車送林夏月回學校。

“你這麽突然求婚,我家人他們知道嗎?”林夏月突然想起來這件事情,“雖然都見過家長,但是萬一他們不同意我這麽早結婚……”

“傻,我早就和你父母——哦不對,現在應該是咱爸咱媽了——總之,我早就和他們談好了這件事情,他們同意了的。我是為了驚喜,才讓他們瞞着你的,”路北琛寵溺地敲了敲林夏月的腦袋,“戶口本他們昨天都給我了,走吧,去領證。”

“這麽快?”林夏月很是驚訝。

“你不願意嗎?”路北琛說,“那也沒關系,等你願意了,咱們再去。”

“不不不,我願意,”林夏月擺手,“只是,這個時間,民政局早就關門了吧。”

路北琛神秘一笑:“我認識人,可以現在辦。今天的日子這麽特殊,我希望我的結婚證上能印上。以後,我人生中最重要的兩件事情,就都在同一天了。”

“恭喜你啊夏月,沒想到你會是最早結婚的。”唐秋未祝福道。

“我也沒想到啊,”孟冬央說,“你們三個一畢業就都結婚了。”

“夏月,婚禮是什麽時候?”段春澄問道。

“我倆都忙,所以想等以後再補辦,反正證都領了,儀式無所謂了,”林夏月說,“你呢?六月馬上到了,但也沒看你準備。”

“是我不想辦婚禮,太累了。”

“可是,盛家會同意嗎?豪門貴族結婚不辦婚禮,說不過去吧?”林夏月說。

“他以國外新開業務忙為借口給推過去了,”段春澄說,“就在家,辦好證,吃個飯就行了。”

“秋未呢?”林夏月問道。

“我不知道,應該,是有儀式的吧,”唐秋未笑笑,“我聽他們的就行。”

畢業之後,三個人依次結了婚。段春澄留在了那家寵物醫院工作,唐秋未安心做起了全職太太,林夏月繼續讀書。

孟冬央則在沈微瀾的建議下,去一家娛樂公司投了簡歷。

“這家公司啊,是我朋友的兒子開的,我也有股份,”沈微瀾說,“他好像還和你是一個學校的呢。熟人有個照應,這不挺好的?”

因為學校出色,孟冬央很快接到了面試通知。反正也不知道該做什麽工作,不如試一試。抱着這樣的想法,孟冬央赴約了。

推開面試房間的門,孟冬央很有禮貌地鞠了個躬:“您好。”

“來坐吧冬央。”

孟冬央擡起頭:“紀明朗?”

“你都不叫學長的?”紀明朗開玩笑道,“果然還是一點沒變。”

孟冬央曾經有一門課和紀明朗組過隊,兩個人的能力都很強,所以經常會争論學術意見。

“你知道的,我覺得叫學長可膩歪了,”孟冬央坐下,“所以你是公司的老板?”

紀明朗點頭:“是我。我也是偶然看見你的簡歷,才決定親自來面試你的。”

“那我這算不算搞特殊待遇?”

“并不是,該面試還是得面試,”紀明朗拿起孟冬央的簡歷,“所以,現在開始面試。”

面試很順利,孟冬央還是和紀明朗印象中一樣,能力超強,于是紀明朗當場決定錄用她當助理經紀。

“你确定你沒有放水?”

“你要說完全沒有那肯定不現實,”紀明朗胸有成竹,“但是,我相信你的學習能力。”

“好,我會努力工作。”

“你先跟着知妍去做吧,跟着她學習一下經驗,等你學會了,再去嘗試獨自帶藝人。”

白焰禾并不知道孟冬央當經紀人的事情,直到一年後在節目錄制的後臺遇見。

那時,孟冬央一手提着一袋咖啡,一手正拿着手機确認節目的臺本。白焰禾也盯着手機在回複消息,于是兩個不看路的人在一個轉角撞了個滿懷。

孟冬央手裏的咖啡不出意外地撒了。她顧不得自己身上撒上了咖啡,趕緊向對方道歉:“抱歉。”

白焰禾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站起來後,才發現對方是孟冬央。

孟冬央也愣住了,但是她很快意識到白焰禾要錄節目,而衣服現在沾上了咖啡漬,肯定是要換的,于是開口說道:“衣服我立刻幫你去處理,給我十分鐘,我去旁邊的購物中心給你買一套類似的。”

“沒事不用的,我去找服裝老師換一套就好了,”白焰禾說,“冬央,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在做經紀人的工作,”孟冬央立刻聯系了工作人員來打掃,然後對白焰禾說道,“你快去換衣服吧,有問題來找我。”說完,孟冬央就繞過白焰禾,打算離開。

白焰禾轉過身,對孟冬央說道:“冬央,咱們在同一個行業了,你還要躲着我嗎?”

孟冬央停下腳步,沒有回頭:“我不會刻意。你快去換衣服吧。”

“衣服怎麽回事?”冉森一邊麻煩服裝老師送一套新衣服,一邊責問白焰禾,“還有十分鐘節目不到節目就開始了,你也不知道注意點。工作這麽多年,還不知道衣服的重要性嗎?”

“對不起森哥,是我沒有看路。”

“下次一定注意,衣服趕快拿去換吧。”

冉森安頓好白焰禾,打算去一趟衛生間,走到門口,剛好碰見在洗手池處理衣服上咖啡漬的孟冬央。

孟冬央雖然努力用洗手液搓衣服了,卻依舊有明顯的印記在,而且衣服也濕了。不過,至少比洗之前要好一些。

“孟冬央?”冉森上前,“真的是你啊。”

孟冬央倒是很有禮貌地問好:“Jason老師。”

冉森很是意外,下意識打量了一下孟冬央,卻看見她衣服上有咖啡色的印記,突然就明白了什麽:“所以,白焰禾身上的咖啡,是你弄的?”

孟冬央微微鞠了一躬:“我很抱歉,如果誤事,我會賠償。”

孟冬央的禮貌讓冉森摸不着頭腦:“你吃錯藥了?還有,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是助理經紀,藝人跑通告我自然要跟來。至于禮貌,按輩分您是我的前輩,我自然要尊重您。”

“經紀人?”冉森冷笑了一聲,“為了接近白焰禾,你也不必這麽費心思吧。”

“既然你提到白焰禾,那麽,我想你現在是以冉森的身份和我說話,而不是Jason老師,”孟冬央笑了笑,立刻就冷下臉來,“工作只是湊巧,我要想接近白焰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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