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天靈寺結義
玉堂和白福主仆二人到了揚州第二天就去玩了,他們又買了兩匹馬當腳力,玩了七八天。
一日,白玉堂讓白福去悅來客棧結帳,然後去瘦西湖附近的緣來客棧住下,順道好好在此處游玩一番。白玉堂一個人走到了二十四橋上,正打算放眼望去,卻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也站在二十四橋上,好像等什麽人似的。他記得那個人,就是那次在城門外一起救孫文靜的韓彰。白玉堂一直想結識這個人,因為他的功夫太奇怪了,他是如何從地裏鑽出來的,真是難以想象,今日見到真的是緣分。正當他要走過去打招呼,忽然聽到背後“撲通--”一聲,有人落入水中。他馬上轉身看去,這一下也引來了韓彰的注意力。
白玉堂二話沒說就一個縱身跳下水,可是到了水中,才想到自己不識水性,還裝英雄救人,這下完蛋了,他也沒有別的辦法,只有等死了!感覺自己喝了幾口水,然後就失去了知覺。
當他醒來時發現自己晃晃悠悠的,有一種想吐的感覺,他大概看了一下四周,沒有找到能吐的地方,馬上沖了出去,原來自己在一艘船上,他走到船頭吐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只聽到一人說:“喝點水漱漱口。”
之後就看到一杯水,白玉堂接過水杯說了一句:“謝謝。”喝完水才感覺舒服了一點,他才轉過身看清了遞水之人。
只見一個身高、年齡與自己相似的少年,他身上披着一件深紅色的披風,頭發上還帶着水珠,就知道對方剛從水裏出來還來不及擦拭頭上的水珠,就說:“多謝兄臺救命之恩。”
“舉手之勞……”
他正要再說,只見一個仆人走過來拿着一個毛巾遞給他說:“少爺,先把頭發擦幹,可別着涼了。”
那人接過毛巾對仆人揮了揮手,仆人下去了,他邊擦頭發邊對白玉堂說:“在下姓蔣名平,字澤長,金陵人。”
“小弟姓白名玉堂,字澤琰,祖籍浙江金華。”玉堂見對方自報姓名,也就說了自己的籍貫。
“既然白兄坐不慣船就請在外面等一下,馬上就靠岸。”蔣平也不問他為何會落水,畢竟他知道暈船是不宜多說話的,更何況對方還是落水呢?年紀輕輕的有什麽想不開的,至于投湖自盡呢?他是不知道對方是救人,要知道不會游泳還跳下水救人,真是難得一見的舍己救人啊。
過了一會兒,上了岸,蔣平就對下人吩咐了一下,然後對白玉堂說:“在下揚州的小院就在附近,若白兄不嫌棄就去那裏休息片刻再回去。”
“多謝蔣兄,那小弟就打擾了。”白玉堂也不推辭,畢竟自己現在還處于暈船的難受時期,等找到白福後還不知會是什麽時候,也就不對他客氣了。過了一會兒,蔣平扶着白玉堂到了一個院裏,白玉堂還是不太舒服。
到了客廳,只聽門外有人說:“蔣賢弟,你在家吧,可讓為兄好找啊!”
蔣平将白玉堂扶到座位上,然後看到了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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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一個人從外面來,白玉堂看到了,原來是二十四橋上的韓彰。
蔣平說:“韓兄,不好意思,小弟失約了。”
韓彰進來就看到了白玉堂,然後說:“白兄,你怎麽在蔣家?”他見到白玉堂身上濕淋淋的就又說:“原來你不會游泳,我還在納悶你下水去救人,救的人被水沖上了岸,怎麽你自己沒上來呢?”
“讓韓兄見笑了。”白玉堂尴尬地說。
蔣平才恍然大悟,原來白玉堂是救人的,呵呵,真沒想到!就說:“白兄,我看你身材和我差不多,我這有一套白色的衣服,你就先将就着換上,免得着涼!”說着就見下人拿了一套白色的衣服。
白玉堂就接過衣服去客房換上了,這套衣服剛好合适,又重新梳好了頭才出來。白玉堂此時向二人行了禮說:“讓兩位兄臺久等了,小弟實在過意不去。不如讓小弟做東請二位,一來向蔣兄表示感謝,二來也讓小弟親近親近兩位仁兄。”
“既然到了寒舍怎麽能讓白兄請客,今晚就在寒舍大家把酒言歡,如何?”蔣平倒也大方,因為他剛剛聽韓彰說了與白玉堂相遇時的情景,也想和他親近,所以自當留下他。
“這……”
“白兄就別推辭了,下次見了面你再請也不遲。”韓彰也幫忙說。
“那小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白玉堂也不好推辭了,便留下來和韓、蔣二人聊天了,誰知三個人越聊越投機,直到酒過三旬,便在蔣家睡下了。第二日,三個人去逛了一次揚州城,因為韓彰和蔣平還有事要辦,所以白玉堂就在緣來客棧為他們餞行,才依依不舍地分開。
次日,白玉堂帶着白福去逛瘦西湖了,卻又碰到了林雲和小路子。林雲帶着他們飽覽了瘦西湖周圍的美景。
他們沿着窈窕曲折的湖道而行,兩岸的長堤春柳抽出長長的絲縧迎風舞動,這一桃一柳的種植,使得三月的揚州更加美麗,柳絲舞動,桃花瓣也随着柳絲飄飛,正所謂“春莺飛進桃花雨,楊柳堤前燕銜泥。一葉銀帆何處去?西湖送至廣陵西。”
徐園內的一池青蓮,圓圓的蓮葉灑滿了清池,園內的山石各具特色,似乎可以聽到黃鹂的歌聲。
遠望着五亭橋,猶如一條絲帶系在瘦西湖之上,五個小亭建于湖上,美麗得如娉婷少女一般!
然後四個人又去了大明寺,是一座建于劉宋大明年間的古寺。
本來想再去一趟天寧寺,可是時間來不及了,林雲說第二日要去杭州玩,所以就沒有再陪他們。因為常州也有一座天寧寺,白玉堂也想去看看有什麽不同,所以就多耽擱了一天。第二天,白玉堂主仆決定也去一趟杭州,反正去什麽地方都是玩,于是兩人也去了杭州。這一次的杭州之行,反而讓白玉堂擁有了江湖上獨一無二的錦毛鼠的稱號,呵呵……
杭州本來就是個美麗的城市,白玉堂主仆到了杭州已經是四月了。
他們找了西湖邊看到一家客棧,名字也叫“緣來客棧”,白福奇怪地說:“這裏也有一家緣來客棧,少爺。”
“這緣來客棧真是不小,揚州和杭州都有,蘇州也有。那我們就住在這緣來客棧好了。”白玉堂記得第一次去蘇州就和師父住的緣來客棧,去年到蘇州時沒有找到,所以就住在雁歸來了,看來他和這緣來客棧還真是緣分不淺呀。于是他們就住在了這裏,小二将他們引至二樓仁字玖號的客房中,他們簡單收拾了一下行囊,主仆二人就下樓去吃飯了。誰知剛點完菜就聽到對面桌上有兩個人的談話。
一個人說:“盧大哥,那個天靈寺的和尚太可惡了,我今晚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徐賢弟,依為兄看這事以後再議。”另一個說完就埋頭吃起了飯。
白玉堂看向他們,他認識這二人,就是那日在揚州城外的另外兩人:一個輕功怪異,但身輕似燕,靈活自如;另一個力大無窮。他本想過去打招呼,但想到天靈寺就想:今晚他們一定去那裏,不如去那裏再見也不遲。就低下頭吃起了飯,下午和白福出去逛了一下西湖,原來天靈寺在西湖附近,由于靈隐寺香火比較旺盛,所以這周圍其他寺院就顯得冷清了,而這天靈寺不僅小,而且僧人也不多。因為白天接待客人,所以寺門是開着的,白玉堂主仆進去裝作上香,然後去看了一下地形。
正殿為大雄寶殿,後面是由慈寧殿和祥雲殿組成的一個小院,再後面就是天靈院,不用說天靈院就是寺僧居住的場所。天靈院右側有一個小角門,角門上寫着兩個字荷苑,只見角門緊鎖。
白玉堂和白福走過去,推了一下角門,看到裏面假山層疊,怪石嶙峋,小橋流水,真是別有一番洞天,只可惜卻緊閉角門。
一個僧人走過來說:“二位師主,此處乃是禁地,請到別處游覽。”
白福想說什麽,只見白玉堂說:“好的,我們這就離開。”說完就帶着白福去了別的地方,逛完了以後就回了緣來客棧。
月上柳梢之時,白玉堂換上了夜行衣,拿着他的畫影劍徑直向天靈寺而來。忽然一個黑影閃過,引起了白玉堂的關注,白玉堂悄悄跟在他身後。只見那黑影進了天靈院,直接飛上了屋頂,然後跳進了荷苑,白玉堂本想跳下去,又見到另一個黑影也跳了下去,第二個黑衣人問第一個:“你确定看到是這裏嗎?”
第一個黑衣人說:“不錯,黃姑娘正是在這裏。”
然後兩個人就一前一後繞過山石,進了一個小山洞。
白玉堂剛要跳下去,卻被一個人拉住,那人也是黑衣人,白玉堂問:“兄臺這是何意?”
“天靈寺的和尚在裏面設了陷阱,我們小心為上。”那人回答。
“你如何得知?”
“今日上午,賤內和小妹被天靈寺的和尚捉走,晚飯後在下本想一探究竟,發現裏面還有幾名女子,在下想救她們出去,結果險些被捉,只得先行離開了。”
白玉堂點點頭說:“敢問兄臺如何稱呼?”
“盧方。”
“盧大哥,大嫂她們在左邊第二個房間。這位是……”從後面走來了另一個黑衣人,對盧方說完又奇怪地看向白玉堂。
“小弟白玉堂,請問這位兄臺怎麽稱呼?”白玉堂說。
“在下徐慶。”
“有什麽用小弟幫忙的嗎?”白玉堂說。
“如果兄臺不介意就幫我們在外面把守,我兄弟二人下去救人。”盧方也不客氣。
“好,小弟就在荷苑門口把守,絕不放一個寺僧進入。”白玉堂也知道。
“多謝兄臺。”盧方說完就帶着徐慶下去了。
他們剛下去,就見到一個僧人偷偷開了荷苑的鎖,白玉堂在門口點了他的啞穴就将他帶上了屋頂,然後解開穴道,用劍指着他的喉嚨說:“荷苑裏關了多少女子?”那和尚不說話,白玉堂揮劍便割掉了他一個手指問:“說不說?”
“七名。”那和尚痛也不敢喊,他知道這個人心狠手辣只得如實說了。
“寺裏有多少僧人?”
“二十八名。”
“陷阱怎麽設置的?”
“小僧……小僧不知。”
白玉堂又要再割,卻聽到有人說着:“靜修,你怎麽不關門?”然後就看到有三個和尚進了荷苑,白玉堂對這個和尚一揮劍便殺了這個小和尚。
他看到三個和尚走到假山的洞口,于是跳下去殺了兩個和尚,點了一個和尚的穴道問:“陷阱怎麽設置的?”
“在……在師父的房間裏有機關。”
“你們來這做什麽?”
“師父說有人觸動了機關,讓小僧前來查看。”
“帶我去你師父那裏。”白玉堂要挾着他。
只見一個黑衣人從裏面走出來罵着說:“看我不殺了那群臭和尚,敢設機關。”他看到有人正用劍對着一個和尚,就向白玉堂行禮說:“原來我們有幫手,兄臺怎麽稱呼?”
“小弟白玉堂。”
“可是金華的白玉堂兄弟嗎?”那人吃驚地問。
“你是……”白玉堂也很奇怪,就問。
“在下金陵的蔣平。”
“是蔣大哥,正是小弟。”白玉堂回答着。
“太好了,裏面那個是韓彰韓大哥,他被陷阱捉了,小弟正要去殺了那群和尚呢!”蔣平一聽真是白玉堂,就興奮地說。
“好,小弟陪大哥一起去。”白玉堂就讓那個和尚帶路去了天靈院,誰知被另一個和尚看到喊了一聲,這時二十幾名和尚都出來了,白玉堂和蔣平便和他們打了起來。沒一會兒,又有三個人也加入了戰鬥,兩個黑衣人是盧方和徐慶,還有一名女子,應該是盧方的妻子。很快這五個人就将二十幾名和尚全殺了,盧夫人忽然見到一個四十幾歲的和尚朝向旁邊的小姑娘而去,她一下抛出手中的劍便殺了那個和尚,然過跑過去拉着小姑娘問:“欣兒,你沒事吧?”
“大嫂,我沒事。”小姑娘居然也不害怕。
白玉堂收劍對盧方說:“盧兄,還有一個兄弟和幾名女子沒有救出來。”
“好,我們去救人。”盧方說着就對徐慶說:“徐賢弟,賤內和小妹就麻煩你了,我們去去就來。”
“盧大哥,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嫂夫人的。”徐慶倒也大方,目送三個人去了。過了一會兒,他們救出了韓彰和另外五名女子,把幾名女子安排好後。大家才取下蒙面,盧方見到韓彰和白玉堂先是一驚,然後笑着說:“原來是你們。”
徐慶憨憨地一時沒想起來,就說:“盧大哥,你認識他們?”
“揚州城外我們一起打退過山賊的。”盧方解釋說。
徐慶笑着說:“我一時沒想起來,真是他們兩個,白衣少年以一敵衆,這位兄弟出其不意的出場吓倒了山賊,呵呵!”
韓彰向他們行了禮說:“在下黃州的韓彰,字澤敬,做镖局生意。”
“在下松江盧方,字澤公,捕魚為生。這位是山西的徐慶,字澤蓮,做鐵匠生意。”
“金陵蔣平,字澤長,經營的商鋪較多。”蔣平也行禮說
“金華白玉堂,字澤琰,江湖人。”白玉堂可沒有被丢了。
“好奇怪,你們的字中都有一個‘澤’字耶!”那個叫欣兒的姑娘說着。
此時所有人才意識到原來這麽有緣,五個人相互對望着,然後哈哈大笑着。
盧方爽朗地說:“既然這麽有緣,不如我們就借着這天靈寺的佛緣拜為異姓兄弟好了?”
“好。”“好!”其他四人都同意了。
盧夫人笑着說:“你們去前殿結拜,我和欣兒下廚給你們添些酒菜。”
“有勞大嫂了。”四個兄弟齊聲說着。
于是盧方帶領着四個人去了大雄寶殿,以佛祖為證,結為異姓兄弟了。
拜完後盧方說:“我看你們四個年齡差不多,盧某當仁不讓做大哥了。”
另外四個人也沒有意見叫了大哥。
徐慶說:“我是壬子年六月出生的,你們呢?”
“壬子年二月出生。”韓彰回答。
“真巧,我也是壬子年,十月的。”蔣平說着。
“太巧了,我壬子年臘月出生。”白玉堂開心地說,這樣就可以按生月排行了。
“這麽說大家都是子年生的了?”盧方更是吃驚了。
此言一出,另外四個兄弟都吃驚地望着盧方,同時問:“大哥也是子年生的?”
“不錯,庚子年出生。”盧方回答着衆兄弟。
徐慶開玩笑說:“我們是五只老鼠,哈哈哈!”
“五鼠,緣分,哈哈!”韓彰笑着說。
蔣平心血來潮戲說着:“不如我們就以‘五鼠’為名行走江湖好了。”
“好,我同意,同意。”白玉堂玩心大起地說:“大哥身輕似燕,不似一般的輕功,可上可下,不如就叫鑽天鼠。二哥那天從地底下出來,想來有遁地之奇功,不如就叫徹地鼠好了。三哥徐慶力大無窮,可洞穿山石,就叫……叫穿山鼠。四哥那天從水下救了小弟,想來水性不錯,就叫江鼠……翻江鼠好了。我……我……”白玉堂反而想不出來了自己怎麽稱呼了。
蔣平想到他那天随便穿了一件衣服都那麽英俊就說:“你身形較好,相貌又華美,不如就錦毛鼠好了,哈哈哈哈!”
盧方笑着說:“好,好,就依了四弟,五弟,我們就叫五鼠好了。”
“好,同意。”韓彰也開心地笑了。
徐慶笑說:“五弟形容貼切,佩服佩服!”
于是五個人手握着手說:“我們就是五鼠,從此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此時盧夫人已經端着炒好的飯菜過來說:“這天靈寺真是人傑地靈,居然酒肉全有,你們弟兄們今天可是有口福了,來,過來嘗嘗。”
七個人就席地而坐,盧夫人斟滿了酒放好,盧方說:“來,大哥敬你們。”
四個兄弟端起酒杯同時說:“敬大哥大嫂。”
于是他們就一直喝酒到天亮。
次日清晨,盧方見到大家酒醒後,就說:“兄弟們若沒有其他事,這裏離松江盧家莊約有一日的路程,大家去家裏聚聚?”
“好。”四個兄弟怎麽能不去大哥的家裏呢?于是四個人各自回了住所,收拾行李,帶着各自的随從去了松江的盧家莊。
原來盧家莊是一個鎮名,依地勢而建,他們策馬從大路走過,經過一個名為雲集的城鎮便到了盧家莊的地界。遠遠望去有一座青山,盧方告訴他們此山名叫羅盤山,中間有一條河名叫盤河,由北向南流,遠看就像一個指南的方向标。四個人仔細一看還真像一個羅盤,中間仿佛有一個指針指向正南方,再下面一片蔥綠色,是竹林。
盧方指着北面的一條大河說:“這就是松江,盧家莊這一段的松江北岸是茉花村,兩莊以松江內的蘆花蕩為界,山那邊以盤河下游為界。南北兩岸均以捕魚為生。再往前走是一片竹林,盧家莊的人叫做春竹林,過了春竹林就是小盧莊的懸竹河,懸竹河對岸是陷空島,我們盧家就在陷空島的小盧莊內。由于懸竹河水勢比較洶湧,所以暫時沒辦法建橋,大家只好乘船來往于河兩岸。”
白玉堂聽到坐船就想起在揚州那次的暈船情景,就說:“真的不能建橋?”
“是的,你們看了就知道了。”盧方不明白,就解釋說。
蔣平才想到就說:“五弟暈船,所以才害怕的。”
“誰說我害怕了?大不了自己建一座橋。”在經過這一天的相處,大家已經很熟悉了,偶爾開個玩笑,呵呵!
當他們到了懸竹河時,洶湧的波濤真是讓所有人目瞪口呆,河寬約數十丈,蔣平開玩笑說:“五弟,看樣子只能拉根鐵鎖建橋了,呵呵!”
“好主意,明天我就讓三哥打個鎖鏈,拉成一座橋,哈哈。”白玉堂笑了。
徐慶聽後就認真地說: “行,我一定給你打一條天下第一結實的鎖鏈。”
“哈哈哈,還是三哥對我好。”白玉堂此時拉着徐慶的手臂說,故意撒起嬌來。
過了一會兒,盧家的船過來了,他上了船,白玉堂發現這次沒有暈船,可能因為他一直坐在船外,沒有那種氣悶的感覺。
到了對岸,盧方指着前面不遠處說:“那裏就是小盧莊,走,讓大哥好好招待招待你們。”
幾個兄弟就意氣風發地朝着小盧莊而去,這小盧莊可不是如名字般的小。裏面也有一個盧家莊,是盧方的家,別人都稱呼他為大員外(原著的稱呼),盧家莊由兄弟兩個人做管家:一個叫盧信,一個叫盧義,年齡和盧方差不多。
盧方對四個兄弟說:“你們就別客氣,當成自己家就行。”
徐慶看着這麽大的莊園就說:“大哥,這都是你自己的産業?”
白玉堂也說:“大哥,小弟真佩服大哥的本事。”
“哪裏,這是祖上留下的産業。”盧方說着:“前面大廳叫五義廳,先父留下的。”
“為何叫五義廳?”韓彰笑着問。
“先父曾經是江湖上的五義之首。”
“莫非就是當年聞名江湖的盧太公盧逸文先輩?”白玉堂忽然問了一句。
盧方吃驚地看着白玉堂問:“五弟如何得知?”
“家師正是五義之三的青衣子劉海濤,字逸天。”白玉堂回答說。
“原來五弟是逸天師叔的高徒,怪不得說是江湖人呢!看來我們是師出同門了。”盧方說着,對白玉堂倍佳親近了。然後盧方又對其他人說:“先父一共有四位師弟,二師叔是浪裏鯊李灏,字逸洪;三師叔就是白玉堂的師父青衣子劉海濤,字逸天;四師叔外號山中仙陳遠,字逸民;五師叔是落凡塵謝強,字永逸。後來幾人出江湖以後一直以陷空島為家,因此先父就建了五義廳的這麽一個大堂,後來因為一些變故就都失散了。”
“浪裏鯊李逸洪正是先師。”蔣平吃驚地說。
“這麽巧?”盧方問。
“更巧的是陳遠是在下的師父。”韓彰說着,“所以小弟才與蔣四弟關系比較近。”
徐慶趕忙拉住韓彰說:“這麽說你就是我沒見過面的大師兄了?我聽師父提起過在黃州我還有有一個師兄,沒想到我們居然這麽巧合的拜了把子。”
“不會吧?這麽巧?”蔣平吃驚地看着大家。
“原來大家又是師出同門,呵呵,真是不錯。”徐慶笑着說。
“沒想到我們的結義又讓大家湊齊了五人,這五義廳剛好合題。”韓彰邊拉着徐慶邊說。
“只可惜五師叔的傳人沒有找到,否則也就能了了先父的遺願了。”盧方遺憾地說着。
蔣平拉着盧方說:“大哥,到時我們一起去尋找五師叔的傳人。”
“不用找了,我去把他叫來就行了。”白玉堂拉着盧方說。
“五弟你見過他?”盧方激動地說。
白玉堂笑着說:“豈止見過?他是我小時候的玩伴,當時還和他是親兄弟呢,結果今年正月我就改名叫白玉堂,所以不是親的了。”
“這是怎麽回事?”韓彰問。
“說來話長了,也不是三言兩語能說的清楚,小弟抽時間再慢慢講。”白玉堂說着。然後拉着盧方說:“大哥,他名叫展昭,是三俠之中南俠展銳之子,也是壬子年生的,不過我聽家師說謝五叔打算讓他今年以他父親‘南俠’的名義出江湖,估計現在已經人在江南了,就是不知道具體在哪裏。這次,小弟本打算去常州看望他,後來玩心大起去了揚州和杭州,不過這次游玩真是太有價值了,呵呵!”
“原來如此!總算可以找到了。”盧方欣慰地說。
“老五,說說你怎麽會成了展昭的兄弟?大家對這事一定很好奇。”徐慶拉着白玉堂問。
“好,那我們就慢慢談好了。”白玉堂就爽快地說着自己以前的故事。
兄弟們聽了白玉堂的經歷以後,無一不同情于他的遭遇,尤其是盧方,他拉着白玉堂說:“五弟,以後陷空島就是你的第二個家,我們也和展昭一樣是你的親兄弟。”
其他兄弟也都拉着他,大家都對白玉堂極為照顧。他們就在陷空島住下了,誰知徐慶真的給五弟打了一個天下第一結實的鐵鏈,在蔣平的起哄下,白玉堂就叫人在懸竹河兩岸各埋了一個石柱,然後拉起了鐵鏈。白玉堂仗着自己的輕功好,又膽子大,就試着在上面飛過,誰知一試便從這一岸飛到了對岸,這一下可是讓衆位兄弟和陷空島的人羨慕不已,可卻沒有人敢像他一樣飛越這條懸竹河,只怕天下也沒有幾個人敢這樣做吧,所以說白玉堂的膽子真是大得驚人。所以陷空島就一直放着這個鐵索獨龍橋。
後來盧方和韓彰、徐慶回山西,一起先去看望四師叔陳遠。蔣平說是回家看望母親,再去山西看望四師叔。白玉堂則是要先回一趟常州,然後再回汴京看師父,到那裏和師父禀明,再去山西與兄弟會合。
結果五兄弟就又分開了,各自忙各自的。白玉堂竟然很久沒有回盧家莊,想不到這陷空島五鼠卻已在江湖上傳開了,他們其實什麽江湖盛會也沒有參加,只是在杭州殺了天靈寺的寺僧,又在那裏結拜為兄弟,自號為五鼠而已,然後就慢慢由杭州城傳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