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小醜連多餘的眼神都沒有賞給安德魯一眼，只是緊盯着蝙蝠俠看。

面對着小醜的眼神，蝙蝠俠絲毫不回避的看過去。

他的語氣冷淡，面上不帶一絲的情緒，身上的氣壓低沉，安德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安德魯觀察着面前這個一身黑凄凄的帶着貓耳朵的男人，又看了看不遠處一身紅配綠分外紮眼的小醜，思索了一會，終于忍不住問道：“你們是在幹什麽？打架嗎？”

蝙蝠俠低頭看了一眼安德魯，但很快又将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小醜的身上。

對于他而言，雖然這個神秘出現的小孩子很讓他警惕，但是在他眼裏，更值得戒備和警惕的還是小醜。

在聽到安德魯的話之後，小醜看了一眼安德魯，瘋狂混亂的眼神落在安德魯身上，讓他格外的不舒服。

小醜看着安德魯，忍不住發出古怪的聲音，“哦，悄悄看，一個小變種人，壞了我整個計劃。讓我來好好想一想，等會我要怎麽招待你這位突然到來的不聽話的客人呢？”

小醜的臉上依舊是那副滑稽大笑的表情，小孩子往往對別人的惡意格外的敏感，當安德魯感受到小醜身上傳來的惡意，他忍不住頭皮發麻。

他能夠感受到，那個人對他沒有殺意。

但那個人對他有的只是忽視，就仿佛在他的眼裏，安德魯只是一個可以随便捏死的螞蟻一般，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安德魯的感覺正在瘋狂警醒他，他能夠感受到，這兩個人身上的危險感覺。

強壓住自己想要炸毛的沖動，安德魯揮舞着手腳，喊道：“快放開我，你們如果要打架，那就趕緊打！”

在說話這句話之後，安德魯突然感覺到自己被放了下來。感受到腳踏實地的感覺之後，安德魯一路小跑到另一邊，直至跑到了一個他覺得安全的距離。

在蝙蝠俠的眼裏，這個突然出現疑似變種人的孩子，如同小貓一般，在跑到了一個覺得安心的距離之後，安安分分的呆在了那裏不動。

小醜察覺到蝙蝠俠看向安德魯的眼神，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他突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這個笑容在他的妝容上，顯得越發可怕猙獰。

他開始動了起來，在他第一步的時候，一直默默關注着他的蝙蝠俠也行動了起來。

很快他們就糾纏戰鬥在了一起。

很快，蝙蝠俠就發現了小醜的目标。不是別人，正是在一旁的安德魯。

他開口提醒安德魯：“快跑。”

經過變聲器處理的聲音嘶啞難聽。

安德魯一時之間竟沒有反應過來，在愣了幾秒之後，還迷糊的指了指自己，看着不遠處戰鬥的蝙蝠俠和小醜，疑惑的問道：“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蝙蝠俠狠狠的對着小醜的臉來了一拳，心中沉默。

小醜一邊格擋，一邊看向了安德魯那邊。手一揮，一張撲克牌朝着安德魯甩過去。

看到小醜的動作，蝙蝠俠也迅速将蝙蝠镖卡在自己的手裏，正準備攔截住小醜的撲克牌，可是下一秒他卻愣住了。

“砰——”

撲克牌變成兩半落在了地上，輕微濺起一層灰塵。

而将這張撲克牌變作兩半的，正是一枚蝙蝠镖。可是這枚蝙蝠镖不是蝙蝠俠甩出來的，而是安德魯。

在小醜和蝙蝠俠的面前，安德魯已經不在是之前的那副軟萌好欺負的模樣。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制服，臉上帶着遮臉的面罩，頭上盯着尖尖的耳朵，身後的黑色披風如同蝶翼般飛起。站在原地的他，維持着剛剛甩出蝙蝠镖的姿勢。

這身熟悉的打扮，令小醜愣了三秒。

同時也是這三秒，讓小醜被迅速反應過來的蝙蝠俠給徹底制服，擒住他的手臂被在背後，巨大的力氣将他壓倒在地上，無法反抗。

小醜的臉貼在地上，即使別身後巨大的力氣壓得變形了他也不在意。

他的眼神死死的盯住在安德魯的身上，如同甩不掉的爛泥一般将安德魯全身上下每一處地方看的仔仔細細的，仿佛要将安德魯的身影徹底刻在眼睛裏。

他的眼睛又注意到地上那個将他的撲克牌變成兩半的蝙蝠镖，這個蝙蝠镖跟他平常見的蝙蝠镖比起來，要小上一個型號。小小的蝙蝠镖對于一個成年人來說，有點顯得袖珍了些。

“哈哈哈哈”小醜大笑起來，他尖銳的笑聲讓蝙蝠俠皺起了眉。

然後蝙蝠俠就看到，小醜艱難的扭過頭來看着他，并且笑的非常開心。

“哦，親愛的。你什麽時候多了一個孩子？難道你那兩個蝙蝠崽崽還不夠嗎？”

蝙蝠俠沉默不語，但小醜可不會。

小醜繼續笑道：“天哪，我以為我已經足夠的冷酷無情了，沒想到你竟然比我還要冷血，他看起來才三歲的的樣子，你竟然都讓他出來跟我一起玩耍。”

此時的小醜全然沉靜在興奮中，以往忘記了剛才安德魯初登場時的情形，甚至忘記了蝙蝠俠曾問過他，這是不是他弄出來的。

小醜：“莫非他是你的私生子嗎？”

小醜：“看他這一身裝備，可比你那兩個蝙蝠崽崽要高級多了。啧，這麽偏心的你，要是被那兩個百蝙蝠崽崽發現了會怎麽樣？”

蝙蝠俠身上的氣壓越來越低沉，小醜感受到身後人的氣壓變化，更加的高興了。他張嘴還想說話，可是卻已經失去了說話的機會了。

“砰——”

蝙蝠俠一拳下去，小醜帶着笑容正是暈倒在了地上。

雖然不有不殺原則，但是不代表他不能打暈別人。

拿出一根特制的繩子将小醜困的結結實實的，随手扔在一邊，報給了警方小醜的位置之後。蝙蝠俠将目光放到了安德魯的身上。

被蝙蝠俠的眼神看的汗毛直立，安德魯在看到蝙蝠俠一步一步朝自己走進的時候，來自對方強大的氣壓讓安德魯本能的大喊。

“你別過來，你過來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雖然這麽說着，但是安德魯內心發虛。

剛剛趁着對面那個黑衣男人将那個滑稽的小醜捆起來的時候，安德魯已經跟系統交流完了。

因為他使用了真愛之淚，使用這種強大的魔法耗費了他太多的能量，臨走前他還送給彼得一個祝福。

和平常人的随口祝福不一樣，像安德魯這種跟着女巫學習過魔法的人，一般是不會輕易開口的。因為他們的每一聲祝福或者詛咒都會成真，越強大的祝福耗費的能量越大。

本來安德魯從彼得身上收集到的英雄力量已經足夠多，但是奈何他一個大招外加祝福，不僅将辛苦收集來的能量全部用完，甚至還搭進去不少。

這才導致原本設定的任務世界發生了變化，就連貝特拉都陷入休眠狀态，只能交給一個沒有智能的系統來幫助安德魯。

而安德魯也因為過度的能量消耗，導致自己再次返老還童，回到三歲的模樣。

現在自己的身上沒有貝特拉的幫忙，只能靠一身自動模拟任務英雄的機甲。不過幸好之前因為完成了任務，解鎖了第一層的封印。讓安德魯不會被世界排斥，他也能使用一些魔法了。

從系統哪裏得到了面前的這個男人，正是他的任務目标：蝙蝠俠。

雖然他知道對方是個英雄，但是從外表來看，這個英雄好像很冷酷兇殘的樣子。

一時之間，安德魯有些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起來。

蝙蝠俠看着面前這只小貓緊張甚至有些瑟瑟發抖的樣子，略微頓了一下。雖然他也不想懷疑，但是這種小貓出現的方式和時機，甚至包括他那一身幾乎跟他一模一樣的衣服，還有蝙蝠镖。這所有的一切，不得不讓他警惕起來。

無視掉小貓的張牙舞爪，蝙蝠俠如同抓幼崽一般的，拎起小貓的脖子，往韋恩莊園的方向趕過去。

安德魯發誓，他想反抗的來着。但是他所有的動作都仿佛被看透了一般，全被被壓制的死死的。

從系統的解釋裏安德魯才知道，原來他所有的戰鬥力都是從任務英雄哪裏獲得。戰甲方面有系統負責，但是個人的體質和能力，皆是來源于任務英雄。只不過放到他身上的時候，會根據他的年齡有所削弱。

上一次，彼得本身的體質就特殊。彼得擁有着強大的恢複能力和強大力氣，即使放在五歲的安德魯身上，有所削弱也依舊有着不可忽視的力量。

但是這一次的任務英雄，卻并沒有太特殊的體質。他憑靠的是自己的頭腦和天賦，以及各種輔助戰甲。

系統制作的戰甲完全可以碾壓任務英雄的戰甲，但是從戰鬥意識和力量上，安德魯可以說是真正的三歲幼崽。

于是，這只裝備精良的小貓，就這麽被一只大黑貓叼進了自己貓窩裏。

裝修精美，歷史悠久的韋恩莊園下面，隐藏着蝙蝠俠一家的秘密基地——蝙蝠洞。

恐怕所有的哥譚市人都無法猜到，這所華麗的莊園下面，竟然會藏着這樣一個地方。

在蝙蝠洞裏，早早的通過監控看到蝙蝠俠回來的老管家阿爾弗雷迪，提前準備好傷藥和食物等待在哪裏。

他準備的速度很快，動作的娴熟可以看出來，他平常沒有少做這些事情。

這不僅僅是因為他以前也是一個特工，還因為他的主人，是一個經常會把自己弄傷的人。

阿爾弗雷德拿着傷藥，還有一杯溫水，一條熱毛巾，等在蝙蝠洞的門口。

随着蝙蝠洞的大門打開，這位什麽風浪沒見過，即使天塌了也不會動容的老管家，在看到自家老爺之後，也忍不住愣了一下。

但良好的素養讓他很快反應過來，接過對方讓過來的髒披風，遞過去溫水和毛巾，看着自家老爺懷裏抱着的那個人，阿爾弗雷德忍不住說道：“老爺，你終于開竅了嗎？給我們韋恩莊園帶來了一位小少爺。”

“噗——咳咳”蝙蝠俠深刻在骨髓的禮儀讓他忍住噴水的沖動，但他還是嗆住了。

“我想，韋恩家并不缺少一位少爺。”

阿爾弗雷德臉上的笑容不減：“相信我，老爺。這句話在傑森少爺來之前，你也說過。”

慘遭打臉的蝙蝠俠，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