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說笑歸說笑，老管家看了一眼被蝙蝠俠抓着脖子後的小披風，拎起來的安德魯。

看着安德魯如同小貓一樣的姿勢，老管家眼裏閃過一絲笑意，他貼心的說道：“老爺，這是個孩子，不是一個玩偶，更不是一個小貓。”

“哼。”

男人從鼻尖哼出一道聲音來，聽起來似乎不悅的樣子，但是從他輕輕放下安德魯的動作，還有他沒有太低沉的氣壓中，還是能夠看出來男人的情緒并不是很壞。

腳剛一沾地，安德魯就飛快的跑到了阿爾弗雷德的身後，抓着老管家服帖的褲子，從後面伸出小腦袋，活像一個狐假虎威的小狐貍。

安德魯眼淚汪汪的控訴道：“壞人！”

即使身處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裏，但與生俱來的天賦，讓他趨利避害，選擇了在場讓他感覺最安心的人。

看着這人仿佛有了靠山一般的自信姿态，即便是冷酷的蝙蝠俠也忍不住帶上一層笑意。

本以為是一只小貓，沒想到是一只有點聰明的小狐貍。

但這抹笑意消失的很快，讓人以為只是幻覺。

蝙蝠俠将目光落在安德魯身上，安德魯感受到來自對方的壓迫性目光，本能的往阿爾弗雷德身後躲。

蝙蝠俠的目光落在了自家的老管家身上，即使老管家對安德魯有着些許好感，但還是乖乖的讓出空來，将身後的安德魯完全的顯示在布魯斯的目光中。

精通心理學的蝙蝠俠，非常了解怎麽樣才會讓人恐懼和害怕。而人在恐懼的狀态下，往往才會說出真話。

面對着氣場全開的蝙蝠俠，沒有人依靠的小王子感受到對方的強大壓力，撇着嘴，一副随時要哭的表情繼續控訴對方：“壞人，你吓唬我！”

整個哥譚黑暗地方最害怕的蝙蝠俠，面對着小貓的控訴，絲毫不懼。他的手裏在背後已經捏緊了蝙蝠镖，幽深而又冰涼的眼神審視着安德魯。

面對着這樣一個稚嫩懵懂的孩子，他本不想使用任何的武力和猜忌，但對方身上的謎團實在是太多了。

蝙蝠俠的聲音冷淡，“你是變種人？”

初來乍到完全不懂的小王子一臉懵逼，“什麽變種人？”

蝙蝠俠曾經研究過人的微表情分析，從安德魯的細微表情和動作之中，他能夠看得出來，對方并沒有撒謊。可如果對方不是變種人的話，那......

蝙蝠俠：“你身上的衣服是什麽？”

布魯斯看着安德魯身上的蝙蝠戰甲，還有之前跟他幾乎如出一轍的蝙蝠镖。如果不是對方太小，恐怕他真的以為他就是蝙蝠俠。

在一旁的阿爾弗雷德認真的打量了一下安德魯，看着那熟悉的蝙蝠戰甲，作為每天都幫老爺清理蝙蝠戰甲的人，他對蝙蝠戰甲的熟悉程度可以說絲毫不低于蝙蝠俠本人。

但是在看到安德魯身上的蝙蝠戰甲之後，這位老管家不得不承認。這件事就是百分百複刻，如同複制粘貼一般。

安德魯：“是蝙蝠戰甲啊。”

蝙蝠俠：“你哪裏來的蝙蝠戰甲？”

安德魯：“是我自己的啊。”

看着安德魯懵懵懂懂的模樣，蝙蝠俠眼睛一眨，直接問道：“你和蝙蝠俠什麽關系？”

安德魯認真的想了想，“大概是求收養的關系。”

被安德魯直接的話一噎，布魯斯問道：“你在當着我的面，求我收養你？”

安德魯點了點頭，“是的。”

安德魯看着沉默的蝙蝠俠，以為對方不想收留他。安德魯想了想，翻出了系統給出的一些資料。

姓名：蝙蝠俠。

能力：人體極限。

介紹：從罪惡的都市裏出現的英雄，他是所有反派聞風喪膽的黑暗騎士。在黑暗的邊緣中搖搖欲墜，無數惡魔試圖将他拉入深淵，但他憑借着強大的意志力，一直守護着這座城市。

備注：跟哥譚首富布魯斯韋恩有密切的聯系，據傳聞布魯斯韋恩是資助蝙蝠俠的人。（具體關系等待解鎖）

這是安德魯第一次遇見等待解鎖的備注，他想應該是系統能量不足，所以才會這樣。

從資料上看，蝙蝠俠是一直被布魯斯韋恩資助了。那麽他就是很窮了，所以才會猶豫收留他的問題嗎？

想到這裏，安德魯的眼中不由得帶上了一些憐惜。

察覺到對方眼神變化的布魯斯，陷入了沉默。

安德魯克服着對方的強大氣場壓迫，輕輕撲倒了布魯斯的身上。抱住了對方強健有力的小腿，安德魯奶聲奶氣的安慰道：“沒關系的！”

布魯斯：“？？？”

安德魯：“哪怕你沒有錢，哪怕你是被資助的，我也不嫌棄你！我可以跟你一起去求布魯斯韋恩的資助的！我這麽可愛，他一定會多給一點錢的！實在不行，我身上還有一些寶石，可以拿去賣錢！”

聽着安德魯真情實感的發言，蝙蝠俠（哥譚首富：布魯斯韋恩），再次陷入了沉默。

穿着蝙蝠戰甲，喊着求收養，但是卻不知道蝙蝠俠的真正身份。

“喏，這是特別純淨的祖母綠的寶石，是我的父王送給我的生日禮物，上面還有深海女巫的祝福。你拿去賣了，肯定能夠養活我們兩個人的。”頓了短，安德魯看着一旁的老管家補充了一句。

“還有這位老爺爺，養活我們三個人肯定沒問題的。”

突然被說到的阿爾弗雷德表示：自己非常感動。

安德魯拿出一條項鏈，上面挂着的寶石晶瑩剔透，在燈光下閃耀着迷人的光彩。

出身哥譚四大家族之一的布魯斯，見識過各種各樣的珍奇寶石，祖母綠更是見過不少，但是像安德魯手上這條，卻從未見過。

哪怕是只看一眼，都能看出這條項鏈上的寶石，絕對價值不菲。

但是布魯斯的注意力卻并不在這條寶石上，而是在安德魯說的話上。

父王，女巫。

這些如同奇幻電影裏的人物設定的話被蝙蝠俠記在心裏，他看着滿眼真誠的安德魯，沉默了一下。

“作為一個成年人，我想我還沒有到需要一個孩子來養活的地步。”

安德魯卻依舊沉靜在蝙蝠俠很窮，需要別人資助的故事裏。他的眼神中滿是可憐，看着蝙蝠俠的眼神，仿佛對方是一個死要面子的成年人。

“你不用勉強，我們有錢的。”

蝙蝠俠罕見的啞言了一下，“雖然不知道你的小腦袋裏都在想些什麽，但是我想，我并不需要你來養我。”

“你來找蝙蝠俠求收養？”布魯斯再次将話題轉移到這個問題上，他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安德魯，“你知道蝙蝠俠是什麽人嗎？”

“當然！”安德魯歡呼雀躍的按照系統給的評價資料來說：“他是一個英雄！”

布魯斯和阿爾弗雷德心神一震。

“他是哥譚的守護神，是黑暗騎士。即使飽受黑暗的引誘，但仍舊保持着一顆英雄的內心！他是當之無愧的英雄！”

聽着安德魯大肆贊揚的話，阿爾弗雷德看向安德魯的眼神柔和了許多。

“英雄...嗎？”仔細咀嚼着這句話，布魯斯輕輕勾起嘴角，即使為不可查。

哥譚裏蝙蝠俠的名聲如何，布魯斯很清楚。他是所有反派罪犯的眼中釘，即使一直做着打擊罪犯的事情，但因為冷酷的手段和冰冷的模樣。在哥譚，蝙蝠俠的名聲可是能治小孩夜啼。

有說他是一顆□□，有說他是雙面人，有說他是布魯斯韋恩包養的情人，各種說話都有。但卻從來沒有人說過，他是一個如此....

“他是一個令人傾佩的偉大英雄！”

安德魯肯定的點頭。

聽着安德魯如此真誠的誇着蝙蝠俠的話，阿爾弗雷德臉上的職業微笑也多了些真實的溫度，他看着布魯斯說道：“看來今晚的韋恩莊園裏，會多出一位可愛活潑的小客人。”

安德魯還有點懵，還沒能反應過來，“入住韋恩莊園裏。”

安德魯頓時臉上一副可怕的表情，看着蝙蝠俠的表情越發可憐，“你竟然是一直住在韋恩莊園裏的嗎？真可憐。做英雄都已經這麽窮了嗎連自己住的地方都沒有。”

然而就是安德魯口中的英雄，在接下來從安德魯的嘴裏不留痕跡的掏出了安德魯所有的身份背景。

直到安德魯被帶到韋恩莊園裏一間房子裏安置好，他都沒有透露出一點蝙蝠俠就是布魯斯韋恩的消息。

而忠心的老管家也忍着心中的笑，沒有将事實告訴這位可憐的小王子。

遠離韋恩莊園，在阿卡姆精神病院裏。

那位再次被抓捕回來的小醜，正乖乖的躺在自己的病床上。想到了晚上他遇見的小可愛，他就忍不住一陣尖笑。

“這是一個小可愛呢，不知道他是不是跟蝙蝠寶貝一樣的有趣呢？”

耳邊傳來門開的聲音，但小醜卻沒有扭頭看來人。他知道，這個時候回過來看他的人，還有這輕盈的聲音和炙熱的眼神，只有一個人。

“親愛的，你在想什麽呢？這麽開心，說出來也讓我開心一下啊。”此時還是一副心理醫生裝扮的哈莉奎因，正用熱烈的眼神看着小醜。

小醜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的眼神渙散，臉上的表情如癡如狂，“我發現了一個小可愛，他一定很有趣。”

“小可愛？他是誰？！”哈莉頓時警惕起來，她親愛的竟然會對那個人這麽感興趣，這讓哈莉的心裏警惕起來。

小醜倒是不在乎哈莉的戒備，但是女人一旦吃醋起來，還是足夠他煩心的。

“他是新出現在蝙蝠俠身邊的一位小蝙蝠，看他應該只有三歲的樣子。”

“三歲？”聽到對方只有三歲，哈莉頓時放下心來，但是想到小醜好像對他很感興趣的樣子，哈莉提出一個好建議。

“不如我把他帶過來，讓他做我們的孩子怎麽樣？”

“我們的孩子？！”雖然不能把蝙蝠俠同化成他，但是将一個如此像蝙蝠俠的小蝙蝠同化了，小醜也同樣會興奮不已。

“好啊！你去把他帶回來，就讓他來做我們的孩子！”

小醜想到将會有一個小小醜蝙蝠俠，頓時興奮起來。

而注意力全都在“我們的孩子”上的哈莉，也是同樣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