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企鵝人看着小醜駭人的模樣, 眼睛猛地一睜，但是很快又恢複原狀。
小醜剛剛突然的爆發，但也很快的收斂了起來。他将安德魯放回小推車裏面, 輕輕晃了晃。看着已經睜開了眼睛的安德魯，對身邊的哈莉說道。
“你先出去看看, 有沒有其他的小可愛不小心誤入這裏, 如果有的話, 你就陪他好好的玩一玩。”
哈莉吐了一個泡泡，嚼了嚼嘴裏的口香糖。在聽到小醜的話之後, 也不問為什麽，直接親了小醜一口，又親了親安德魯。拿着自己手裏的棒球棍，往外面走。
走之前哈莉還沒忘記提醒一下小醜，“我親愛的布丁，記得要給蛋糕喂奶哦~”
布丁是哈莉給小醜起的愛稱, 而蛋糕則是她給安德魯起的愛稱。
這裏鮮少有人路過，但是能來這裏的, 絕不是什麽普通人。小醜讓哈莉出去逛一逛, 實際上就是為了防範那些小可愛們, 提起來打擾了給他們準備的驚喜。
小醜看着企鵝人, 終于說出了他們之所以聚集在這裏的真正目的。
“現在，是我們商量的時候了。”
小醜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奶瓶和奶粉, 還有突然出現的熱水。小醜一邊沖泡着, 一邊逗弄着安德魯。這一手動作，如同變魔術一般, 讓人眼花缭亂, 目不暇接。
将溫度适宜的奶瓶塞到安德魯的懷裏面, 看着安德魯“滋溜”“滋溜”的吸着奶瓶，小醜捏了捏他的肉臉蛋，随即又看向了企鵝人。
他看着企鵝人，皺眉問道：“你怎麽不說話？”
企鵝人一時之間無語沉默，他倒是想說話，但是看着你這麽熟悉的給孩子喂奶，你讓我怎麽說啊？！
沉默了良久，企鵝人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你确定要當着你的....孩子的面，讓我們來商量怎麽做壞事嗎？”
小醜卻不以為然的笑着說道：“這又有什麽？他是我的孩子，就應該像我一樣，成為一個偉大而又瘋狂的......”
反派？壞人？還是蝙蝠俠愛好者？
企鵝人不由得在心裏想到這些答案，但是他仍然無法猜到，真正的答案為讓他如此無語、
“小醜！”
小醜的眼睛裏雖然瘋狂渾濁，但是此刻卻散發着異樣的光彩，仿佛認為讓孩子成為一個小醜，是多麽光榮的事情。
孩子，我為你有這樣的父親而感到羞愧和自卑。
企鵝人定了定，随即又回過神來。別人家的孩子以後怎麽樣，跟他又有什麽關系呢？這不過是多了一個小小醜而已。
企鵝人作為一個高功能反社會的反派，從他能跟小醜搞在一起合謀，就能看出來他是一個沒有多少節操的人。既然沒有節操和底線，他對小醜要培養一個繼承人的想法，也不會發表太多的意見。
既然對方不介意自己的孩子聽這些犯罪計劃，那麽他又有什麽好介意的呢？
企鵝人很快就調整好自己的心态，開始跟小醜商量起如何對付蝙蝠俠，順便營救自己的好基友——謎語人。
“為了給蝙蝠俠一個足夠的驚喜，我們應該去阿卡姆，先解放出來我們的盟友們！鱷魚人，稻草人，還有我們最好的朋友——謎語人。”
小醜臉上的笑容更加的張揚，他忍不住發出刺耳的笑聲，“哈哈哈，我們？不不不，那是你最好的朋友。”
被人戳穿了小心思的企鵝人絲毫不慌，面色如常的說道：“謎語人是我們最佳的朋友，對付蝙蝠俠，他一定有好辦法了！”
小醜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挺有道理，謎語人卻是有點智商，他一定會想出一個足夠有趣又好玩的方法。但是......”
小醜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我讨厭猜謎。”
企鵝人臉上的冷淡表情不變，他的聲音平淡，仿佛他說的不是他的好基友一樣“這一次，他不會才出那種幼稚的謎語了。他會想出一個足夠有趣的謎語，這一次相信你也一定會喜歡的。”
小醜臉上帶着癫狂的笑容，他看着企鵝人，沒有說話。
有時候确實讓人很費解，企鵝人和謎語人，不管是誰在阿卡姆裏關着，另一個人只要在外面，就總會想方設法的想把對方從那個該死的養老院裏拉出來。
這種執着的精神，或許可以稱之為友誼。
但是一旦他們兩人見面，卻又總會忍不住彼此diss，然後總想着搞死一下對方。
這種兇殘的絲毫不留情面和餘力的方式，或許又不能稱之為友誼。
可偏偏這兩個人，又總是會一致的對向蝙蝠俠，他們兩個人合作過很多次，也成功搞出過不少勝利的成果。
這種默契，如果不是深厚的友誼，又怎麽會如此的默契呢？
最後，即使是蝙蝠俠，有時候也不得不承認，這種反派之間少有的默契，或許就是他們獨特又神奇的友誼吧。
在兩個哥譚人聞風喪膽的反派交談之時，在他們身後的那人，卻絲毫沒有受到他們緊張的氣氛影響。
前面兩個大反派，緊鑼密鼓的商量着對付蝙蝠俠的方法。他們的對話，令人害怕。他們身上的惡與黑暗，濃郁的連一絲絲光芒都無法滲入。
可是在他們的背後，卻是一個孩子抱着奶瓶，“滋溜”“滋溜”的喝着奶。
月光透過窗後，灑在安德魯的身上，淡淡的白光仿佛一道聖光，看起來充滿了靈氣。孩子躺在小推車上，用靈活柔軟的小腳丫，抵住了奶瓶底。然後他兩只小手，平攤在頭兩遍。
過于奇葩的喝奶姿勢，看起來憨态可掬，可愛極了。
月光灑在安德魯的身上，和小醜企鵝人那邊死寂般的黑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邊黑，一邊白，仿佛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一面是惡魔在密謀，一面是天使在玩耍。
童話的極善與極惡，仿佛在此處顯現的極為清晰。
那邊的惡魔在不停的交談，他們的背景音就是天使不停的翻滾，用各種姿勢在喝奶。
“我們想派人去阿卡姆搗亂，釋放那些沒有用的廢物。這樣就會引起蝙蝠俠和羅賓們的注意，他們一定會去抓捕。”
“滋溜滋溜”
“我們提前在市中心布置好陷阱，在啓動之前，報道給記者。這樣就會引起警方的注意。”
“滋溜滋溜”
“蝙蝠俠和羅賓一旦被牽制住，那麽我們的時機就來了。謎語人的智商，有我給他的消息。他一定會趁機逃出來的。”
“滋溜滋溜”
“我們在接到謎語人之後，就可以......”
“滋溜滋溜”
“我們.....”
“滋溜滋溜”
企鵝人：“.....”暗自握緊手。
這是小醜的繼承人，不能動手，至少現在絕對不可以！
“我們接下來.....”
“滋溜滋溜”
“滋溜滋溜”
企鵝人：“......”
不行，他實在忍不住了！
企鵝人擡起一只腳，突然身邊的地方就飛來一張撲克牌，這張撲克來直直的插入在地上，只在地面上留下半截。
默默收回剛剛擡出去的腳，摸了摸自己肩頭上的鳥，企鵝人擡眼看向小醜。看着對方咧開嘴大笑，滿臉的紅白顏料也遮掩不住他的瘋狂。
對方是個瘋子，他現在惹不起。等謎語人回來了.....等那個該死的混蛋來了.....小醜，你等着！呵呵。
企鵝人拉低了想一下自己的禮帽帽檐，前面的帽檐遮住他眼中的冰冷神色。那抹冰冷消失的很快，他又恢複如常，依舊是那副慘白的臉，和淡淡然的表情。
“滋溜滋溜”
安德魯全然不知道自己差點在鬼門關裏溜達一圈，依舊在盡心盡力的做着自己的小間諜工作。
沒錯，他在聽到企鵝人的第一句話的時候，他就知道了。這次是一次針對蝙蝠俠的計劃密謀，在小醜給他沖好奶粉之後，他就急急忙忙的重新在奶瓶下留下了印記。
對面企鵝人和小醜說一句，他就報告給老父親哪裏一句。小醜和企鵝人絲毫不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被全程現場直播給了他們的敵人——蝙蝠俠。
布魯斯在收到安德魯的聲音的時候，正在蝙蝠洞裏療傷。他的身邊是同樣受傷的二代羅賓，傑森。盡心盡力的老管家，阿爾弗雷德包紮完了一個，繼續包紮第二個。
“布魯斯爸爸，你在哪裏啊？聽的到嗎？”
猛然聽到安德魯的聲音，布魯斯的身子本能的繃緊，随後在确定了安德魯的身份之後，又重新放松。可就是這本能的繃緊，也成功的讓他剛剛包紮好的傷口，再次崩開。殷紅的顏色染上了潔白的紗布。
布魯斯這細微的動作，沒有躲得過身邊人的細微觀察。
老管家看着染紅的紗布，皺起眉，“老爺，如果你想要盡快好起來的話，就請安分一點。”
布魯斯沒有必要隐瞞安德魯的事情，直接告訴了傑森和老管家。
聽完了安德魯的通風報信布魯斯簡單概括了一下，“你是說，小醜找了企鵝人，想要密謀救出阿卡姆的罪犯，然後聯合那些人，要給我一個驚喜？”
布魯斯的聲音低沉平淡，讓人聽不出一絲的情緒起伏。
傑森沉默着不說話，阿爾弗雷德卻是有些擔憂的看着布魯斯，悠悠說了句，“老爺。”
布魯斯沉默了一下，直接對安德魯說道：“不用在乎，我有辦法。”
